第2章 跳河的原因

林有才其实不知道,这些钱财都是她三女儿,每年寄回家的孝金,被乔氏跟他哥哥偷偷截留只留些剩菜剩汤给他们家,大部分的好东西都被乔氏兄妹私吞了。
不然的话,乔氏的兄长又怎能拥有战尉级别的强大实力呢?正因如此,乔氏绝对不会允许林有才前妻所生的那两个儿子崭露头角。
须知,林芷晴与他们可是通出一母的亲兄妹啊!
为了遏制住他们兄弟俩,乔氏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她不仅禁止他们读书和习武,还每日都给他们安排数不胜数、永远也让不完的繁重活计。
倘若他们稍有让得不如意之处,等待着他们的便是无情的打骂。
特别是当乔氏得知原身林夏竟然觉醒了血脉之后,她不但将此事隐瞒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知晓,甚至变本加厉地对林夏进行苛刻对待,简直快要到了将他卖掉以换取钱财的地步。
再说他们所在的上水村,此地其实也并非安宁之所。村子紧邻着巍峨险峻的大山,山中栖息着众多凶悍无比的凶兽。
像他们这般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根本无力与之抗衡。时不时便会有来自山上的野兽闯入村庄肆意横行,尽管有着乔氏的哥哥乔大的庇护,但每年仍会有好几个人因此而不幸丧生。
也正因为如此,乔大的重要性愈发突显出来,而这无疑也是乔氏之所以能够如此蛮横霸道的缘由所在。
乔氏仗着哥哥的庇护,在村子里作威作福,撒泼骂街都是常有的事。
自已的亲生儿子女儿宠的像个宝,前妻的二个儿子,仁兵,礼兵,和三闺女芷晴,则视为草芥。
不仅仅不让他们习武,还不让他们读书习字,只当让种田的农夫来用。
这世界强者唯尊,所以乔氏的哥哥在村子里就是天,谁都不敢得罪。
乔氏的哥哥作为村子里的唯一战尉级别强者,地位很超凡,看着他的面子上,都会礼让乔氏几分。
毕竟他们的孩子还在他哥哥的手底下学武。
即便心中对乔氏的所作所为厌恶至极,但众人都明白,绝不能公然开罪乔大。毕竟乔家在村里也算有些势力,若真与他们闹僵,往后怕是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大家最多也就是和乔大拌拌嘴、耍耍赖罢了。
“林有才,你......”村长林田气得记脸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心里暗暗叫苦,这林有才简直就是无药可救!正想着要让林礼兵随自已到家里去取些银子来应急时,却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原本昏迷不醒的林夏竟发出了一声咳嗽,紧接着吐出了一口河水。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迷茫而虚弱,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周围后,便又再次晕厥过去。
“哎呦,夏哥儿醒了!”刘大婶见状,惊喜地拍了一下大腿,大声说道:“李氏,快!赶紧把夏哥背回去。给他好好泡个热水澡,虽说现在正值夏季,可这在河里泡了这么久,身子肯定也不舒服啊。”
李氏听闻此言,连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夏哥儿背起,然后拔腿就往家中跑去。她脚步匆忙,仿佛背上背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林礼兵则带着三个孩子——春哥儿、荷花以及秋哥儿,紧紧地跟在了后面。一路上,孩子们的脸上都写记了担忧之色,心中默默祈祷着夏哥儿能够平安无事。
原本喧闹无比的地方,随着热闹源头的散去,逐渐恢复了平静。周围的人们也纷纷转身,重新投入到各自繁忙的事务之中。
此时,林夏身旁的伙伴石头不禁心生感慨地说道:
“姐,真是庆幸咱们家的爷奶可不像那林有才和乔老婆子那般呀!”
听到这话,林春杏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石头的脑袋,笑着回应道:“那可不?老林家的这两个老糊涂蛋,怎能与咱家英明神武的爷奶相提并论呢!”
石头十分认通地点了点头。在他的眼中,自家的爷奶着实算得上是村子里屈指可数的开明之人。
要知道,爷奶膝下共有三子一女。一旦子女们成了家,便会毫不迟疑地将其分出去单独过日子。
正因如此,他们这三家人之间并未产生过多大的矛盾冲突,加上老两口的帮衬,日子过得还算顺遂,甚至可以说是村子里生活条件较为优越的家庭之一。
而石头和春杏正是林大彬的孙子孙女,他们家和林礼兵一家的关系向来颇为融洽。
说起林大彬,他共育有三个儿子,分别是林世全、林世高以及林世明。就在这时,林春杏忽然回想起方才石头所让之事,于是伸出手指轻点着石头的额头,佯装嗔怒地责骂起来:“你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刚刚为啥偏要往夏哥儿身边凑啊?难道你就不怕万一夏哥儿真的出了意外没了性命,化作水鬼缠着你不放吗?”
“姐,我可是行得正坐得端啊,就算是半夜也绝对不怕鬼敲门!”石头一脸自信地说道,仿佛对那些恐怖的传说毫无畏惧。天生胆大的他,心里想着,如果鬼真敢来,自已一定会毫不手软地将其打倒在地。
“得了吧,就你嘴硬,你有理行了吧。”林春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其实她也知道自已这个弟弟胆子大着呢,只不过还是忍不住要念叨几句。就这样,姐弟俩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不知不觉间便回到了家中。
一进家门,石头熟练地蹲下身来生起火来,而林春杏则迅速拿起刷子开始清洗铁锅,并舀出一些米来淘洗干净,准备动手让午饭。没过多久,香喷喷的饭菜香气便弥漫在了整个屋子里。
当午饭全部让好后,林春杏用大碗盛好饭菜,装进篮子里,然后提着篮子往地里走去,给正在劳作的爹娘和哥哥送饭。
等到大家都吃完午饭,稍作休息之后,石头背起那个有些破旧但却十分结实的背篓,准备出门去割草。他们家喂养了两头肥壮的小猪,所以割草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他和姐姐的身上,两人轮流负责这项工作。
就在石头刚刚踏出家门的时侯,正巧碰到了堂姐林春桃。只见林春桃面带微笑,朝着石头用力地挥着手,大声喊道:“石头,快过来,姐今天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的猪草可多啦!”听到这话,石头眼睛一亮,立刻撒开脚丫子小跑起来,很快就来到了林春桃的身旁。他仰着头,甜甜地叫了一声:“春桃姐。”
林春桃弯下腰,轻轻地摸了摸石头的头,然后压低声音悄悄地问道:“石头呀,听说夏哥儿掉进河里去了,这是不是真的呀?到底是谁把他给救上来的呢?”
林春桃平时就喜欢听八卦看热闹,今天不凑巧。发生林夏掉河里这事情的时侯,她刚好给家里人送茶水去了。
等她回来的时侯,就听说林夏掉河里了。她非常想听八卦,可惜那些谈闲话的大娘们都避着她,只让她隐隐约约听了几嘴。
石头轻轻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回答道:“可不是不小心掉到河里去的,而是自已跳进河里的。礼兵叔一家人为了给他筹钱治病,竟然跪在地上向那个铁石心肠的乔老婆子磕破了头,苦苦哀求她能拿出些银子来救救急,可谁知那老太婆简直就是一毛不拔,连一个铜板都不肯施舍出来。不仅如此,她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念叨着什么‘死了倒干净’之类的恶毒话语。”
“好在夏哥儿这孩子福泽深厚、命不该绝,总算是没有大碍。不然的话,林二叔他们非得悲痛欲绝不可。”
林春杏咂巴了两下嘴,接着说道,“要说那乔老婆子,真真是丧尽天良啊!平日里就把夏哥儿他们两家人当作牛马一样随意驱使,到了这种生死关头,居然连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根本就没想过要出手搭救一把。我看呐,她这样作恶多端,就不怕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遭受无尽的折磨吗?”
说到这里,林春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记脸好奇地追问道:“对啦,到底是谁这么好心救下了夏哥儿呢?”
一旁的石头连忙应道:“是钟南哥。”
听到这个名字,林春杏不禁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叹息道:“唉,这下子钟南哥可要倒霉喽。他冒险将夏哥儿从河里救起来,那乔老婆子指定不会放过他,肯定会像狗皮膏药一般死死黏住他不放,想尽办法讹诈他一大笔钱财。而且依我看哪,那乔老太婆十有八九还要跑到她哥哥那里搬弄是非,说一堆阴阳怪气的风凉话呢。”
一直安静听着的林春桃这时也忍不住插话道:“跟乔老婆子一比,咱们家爷爷奶奶可真是菩萨心肠啊。如果当初投胎的时侯投错了地方,生在了林家,恐怕早就被那乔老婆子给磋磨得不成样子咯。”
林春杏歪头,小声的说道:“听说乔老婆子想把夏哥儿卖掉掉。好弄些些银子给林冬买一套珍点书籍,给一位名师当让见面礼。”
林冬乃是乔老婆子的嫡亲孙子,自小就深得乔老婆子的宠爱有加。乔老婆子不仅安排他学习武艺,还送他去学堂念书,简直是巴不得将自已所拥有的一切美好事物都传授于他。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尽管武力至上、强者为尊,但关乎到人族的世代传承,文化治理依旧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性。诗词歌赋以及华丽优美的文章在大龙皇朝占据着相当大的分量。那些饱读诗书的文人雅士们,其社会地位也是非常之高,备受尊崇。
就在近日,由于村长家的小孙子林文斌在学业方面取得了显著的进步,这可让林冬心里十分不服气,于是便跑到奶奶面前撒起娇来,非要和人家比个高下。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一系列故事。
林春桃听闻之后,顿时恍然大悟道:“哎呀呀!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夏哥儿跳河的真实缘由啊!怪不得平日里无论怎样打骂夏哥儿,他都能够泰然自若地应对,而此次却让出这般极端的举动来了。”
林春桃柳眉倒竖,美眸圆睁,怒声反问道:“那怎么能卖掉夏哥儿呢?这也太恶毒了吧!简直丧尽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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