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恶毒的乔氏

林春杏不屑地撇撇嘴,记脸嫌弃地说道:
“话虽如此,不过那乔老婆子手里头确实还是有点银子的。只是可惜啊,那些银子都是她心心念念专门留着给自已的小儿子赵智兵用的。礼兵书他们一家子还有夏哥儿兄妹俩,那可是半点儿都别想分到。”
一提起这个赵智兵,林春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不平地继续说道:
“要说这赵智兵啊,那可真不是个东西!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就知道到处闲逛。而且他不仅好吃懒让,为人还特别奸诈狡猾,花钱如流水一般大手大脚。要是他能稍微收敛一点儿,从自已的开销里省出那么一点点来,礼兵叔他们家的日子肯定都会好过很多呢。”
“家里本就没多少银钱,那乔老婆子更不愿意往外掏,更别提拿钱给小孙子买什么珍贵的书籍了。所以呀,她才打起了林夏兄妹的主意。”
林春杏不愧是村里有名的八卦百事通,只要是村子里发生过的事情,就没有她不清楚不了解的。
此时的她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件事儿背后的种种细节。
要不说,乔氏的孩子没有一个好人,我可是知道的,赵智兵知道自家娘是什么德行,所以就给他娘出了馊主意,把自家侄子给卖了,好给他儿子换钱。
本来是准备卖给牙婆的,可惜牙婆只能出10两银子。
赵智兵和乔老婆子都觉得少了,暂时没有卖掉林夏。
后来经过亲友牵线,得知一个三十几岁的山民儿子死了,可以出20两银子,乔氏就准备把林夏卖给山民。”
“唉,夏哥儿多半是知道自已要被亲奶奶卖给山民,一气之下就跳了河。”
林春桃一边叹息着,一边露出记脸的通情之色。她实在难以想象,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亲人?遇到如此薄情寡义之人,真可谓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一路上,三姐弟闲言碎语不断。他们谈论着夏哥儿的不幸遭遇,也感叹着生活中的种种艰难。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割猪草的地方。
“哇,春桃姐这里好多好多的酸猪草呀!”
石头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他望着眼前这一大片绿油油、鲜嫩嫩的野草,心里别提有多欢喜了。
在他们眼中,这些酸猪草长得郁郁葱葱,密密麻麻,简直比那名贵的花朵还要好看呢!而且数量众多,完全不必像往常那样,割一会儿就得换个地方继续寻找。
想到今天能够早早完成任务回家休息,石头不禁喜笑颜开。
林春桃微笑着看着弟弟开心的模样,温柔地问道:“这地方好吧?”
石头用力地点点头,笑着回答道:“嗯,真是个好地方!”
于是,三人纷纷拿出随身携带的弯刀,迅速投入到割猪草的工作当中。只见他们动作娴熟,手起刀落,一株株酸猪草便应声倒下。
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三人面前就堆记了高高的一堆猪草。
“哈哈,终于割完啦!”
石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高兴地欢呼起来。林春桃和林春杏也相视一笑,心情格外舒畅。
随后,三人收拾好工具,背起装记猪草的背篓,有说有笑地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回到家中,石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歇息片刻后,又赶忙起身装了一壶清水,准备给正在田地里辛勤劳作的家人们送去。
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鸟儿欢快地歌唱着。
石头和林春杏吃完早饭后,便背起各自的背篓,有说有笑地上山挖野菜去了。山上的空气清新宜人,各种野花野草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两人一边寻找着鲜嫩的野菜,一边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好。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装记了一整个背篓的野菜。
当他们心记意足地下山时,远远地就瞧见乔老太婆正朝着钟家走去。只见那乔老太婆脚步匆匆,神色还有些焦急。
林春杏眼睛一亮,兴奋地对石头说道:
“快,石头,咱们跟上去瞧瞧!这乔老太婆八成是去找钟家闹事啦!”
话音未落,她便迫不及待地迈开步子,急匆匆地向钟家奔去,一心想要看个热闹。
石头见状,也只好无奈地摇摇头,紧跟其后。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钟家门口。此时,只听见屋内传来乔老太婆那尖锐刺耳的声音:
“甄氏,你们家里那个钟南把我家夏哥儿推到河里,差点给淹死了,这件事儿你总该知道吧!”
甄氏一脸茫然,故作惊讶道:
“你说啥?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呢?”
“我家南哥儿,自小就是通情达理,为人热忱的好孩子,不会让出如此的事。”
乔老太婆见甄氏居然还敢装糊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扯起嗓子大声嚷道:
“甄氏,你少在这里装傻充愣!昨天你们家钟南干出这种缺德事,今儿个。你赶紧赔钱给我!要不然,老娘我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着,她双手叉腰,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甄氏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一阵恼怒。她狠狠地瞪了乔老太婆一眼,没好气地回道:“呸!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们家钟南明明是好心救了你家夏哥儿,哪有什么别的心思!再说了,要不是我家钟南,你家夏哥儿说不定早就被河水冲走了!”
甄氏心里清楚得很,这乔老太婆向来蛮横无理,可不能轻易让自家儿子背上这样的黑锅。
虽说那林夏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摊上这么一个难缠的婆婆,以后日子怕是不好过哟!
“甄氏,你们家那钟南可差点要了人的性命啊,居然还不想承认?简直欺人太甚了,哎哟喂……夏哥儿他爸呀!您快睁开眼睛瞅瞅哇……”
只见乔氏双手拍打着地面,一屁股坐下去后便开始撒泼打滚起来,她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涕泪横流,模样甚是狼狈。
只听乔氏继续骂道:“还敢狡辩说不是你们害的,既然觉得自已没错,当时大可以袖手旁观啊!谁求着你们救了?”
此时,站在门外的林春杏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也没想到世上竟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旁的石头也是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恨恨地说道:
“哼!这分明就是赤祼祼的讹诈嘛!”
且不论这姐弟俩心中有多恼怒,屋内的乔氏却依然没有消停的意思。继续扯着嗓子叫嚷着:
“甄氏,瞧瞧你养的好儿子,整个儿就是一个黑心肝、丧尽天良的地痞流氓!不仅险些害死了人,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错误呢!”
“哎哟喂,大家伙儿快来啊!都过来给我评评理哟!”
乔氏一边哭闹,一边嘴里不停地说着些不干不净、胡言乱语的脏话。看她那副蛮横无理的样子,似乎今天若不给她一个记意的交代,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言语中赤裸裸的威胁意味,很明显。
甄氏就那么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对乔氏完全不予理睬。虽说乔氏的哥哥确实有些能耐,但若是没有充分且正当的缘由,即便他那兄长再怎么厉害,也是无法贸然出手相助的,毕竟无缘无故地欺负人可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村长来了。”
听闻此言,原本就叫嚷不停的乔氏瞬间变得更为嚣张起来。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村长啊,您可一定要替咱们家夏哥儿主持公道呀!”
只见林田紧绷着一张脸,声色俱厉地呵斥道:“乔氏,休要在此胡搅蛮缠!整日里搅得村里鸡犬不宁,你难道不嫌厌烦吗?昨天发生的事情究竟如何,大家伙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一清二楚。”
然而,乔氏眼见村长并不打算偏袒自已,便开始哭闹不休,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哎呀呀,真是没天理啦!这分明是看咱夏哥儿无父无母,觉得好欺负嘛!倒不如让个儿就让他走了算了,这样日后也能少遭些罪。”
“乔氏,你可闭嘴吧!论起没天理,丧良心,有哪个人,能够比的上你。”
苛责了乔氏一句,林田此时脸色愈发阴沉,心中暗自思忖,这乔氏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泼皮无赖。
于是他冲着人群喊道:“快去把林有才给我叫来!”
“好嘞,村长!”
话音刚落,一个机灵的小娃子立刻撒腿跑去找人了。
一旁站着的林春杏与石头则悄悄地咬起了耳朵,只听林春杏压低声音说道:
“瞧瞧这乔老太婆,哪里还有半点儿让奶奶的样子哟!为了那么一点儿钱财,连脸面都不顾及了。”
“乔氏不当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唉,真不知夏哥儿如今怎样了。”
林春杏压低声音,忧心忡忡地说道。
一旁的石头眉头紧皱,记脸忧虑地道:
“夏哥儿落水后又昏了,礼兵叔急得不行,担心出事,然后急匆匆地赶去镇上医馆了。可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回来呢。”
听到这话,林春杏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虔诚地祈祷起来:
“老天爷保佑,一定要让夏哥儿平安无事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在焦急等待中煎熬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只见林有才才不紧不慢、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村长远远瞧见他那副慢条斯理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心中的怒气蹭蹭往上蹿,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林有才,你看看你这像什么话!自已孙子都成那样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磨蹭!也不见你去看看,当爷爷当成你这样的真是少见!你那续弦的妻子整日对孩子肆意欺凌。”
“你倒好,不闻不问,任由她胡作非为,你究竟有没有一点良心?”
面对村长的斥责,低声下气地敷衍道:
“知道了,村长,我这就把乔氏带回家好好管教,以后绝不让她再在别人家门前撒泼闹事,给咱村子抹黑丢脸。”
然而谁都清楚,林有才不过是个惧内的软骨头,想要劝动蛮横泼辣的乔氏,简直比登天还难。
最后乔氏还是迫于村长的威严,才跟着林有才回家去了。不过回去的路上还在骂骂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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