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公子，请随奴婢出来吧，迟了要被发现了！”二人难舍难分之际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白夭夭睁开眼睛，泪眼朦胧地望着落羽栀，而落羽栀此时亦是双眼通红。二人未说一句话，彼此的眼神却胜似千言万语。
落羽栀跟白夭夭相握的手一点一点松开，在指尖分离的那一刻，落羽栀心一狠，一扭头转身离去。白夭夭跌坐在榻上，泪如泉涌却也不能放声痛哭。她就这样看着落羽栀消失在眼前，纵有万般无奈与不舍，却也明白，他们二人终归是距离太远，若自已强求必是适得其反，可她此生心里除落羽栀外却是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小娟带着落羽栀快速奔向后院小门，见落羽栀那发红的双眼，心里也是难受，方才房中，小姐的模样她也是看到的。若她不是这白府小姐，那该多好啊，是不是就可以跟落公子相守了？
“小娟姐，劳烦你照看好夭夭，就此别过。”落羽栀将斗笠戴好，向小娟深深行了一礼后，转身方要离去。小娟急切喊住他，“公子当真要离开？小姐怎么办？你走了小姐可怎么活的下去？”
“好好照顾你家小姐。”落羽栀顿了顿身形，隐忍着内心不舍与伤情扔下一句话匆匆离去，剩小娟一人独自暗自神伤。
她方到门口见白夭夭跌坐在榻上，眼角挂着泪，赶忙进去将门带上，扑到榻边拿着帕子给她擦净眼泪，“小姐，你这样哭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呀，都怪这落公子，奴婢将他带来是劝你的，反倒叫你更伤心了。”
“不要怪他，要怪只怪我为何生在白府，若我不是白家小姐，或许就没了这诸多烦恼。”白夭夭双目黯淡无光，声音是悲痛欲绝后的凄凉。可她要振作起来，她答应了他，要好好照顾自已，不可食言，否则他知道该不高兴了。
小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白夭夭打断，“你且放心，我会振作起来，我答应了他，要好好照顾自已。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小娟看着白夭夭故作坚强，她知道此时没办法再说什么，说了白夭夭也听不进去。她无奈叹气，轻轻退出房间。白夭夭躺在榻上，闭眼全是她跟落羽栀方才的画面。她似安慰自已般喃喃自语，“只要我好了，便能见到他了，我会好好的，不让他担心。”
次日晨，小娟布置好早膳，伺侯了白夭夭梳洗后将她扶到桌前坐下，为她盛粥布菜。白夭夭食不知味却还是硬要将口中食物咽下去，几次下来将自已呛的咳嗽起来，口中的粥尽数吐了出来。小娟见状伸手给她顺了顺气，看着她魂不守舍的硬逼自已进食，忍不住哭出声来，双膝跪地拉住白夭夭的手苦苦哀求道，“小姐，你不要如此逼自已，吃不下咱们就不吃了，你这样小娟看着心疼。”
“我答应了他，要好好吃饭，我可以让到的。”白夭夭望着跪在地上的小娟，却是轻声笑了，此般情景将小娟吓得不轻，愣愣地看着白夭夭，声音都颤抖了，“小姐，你不要吓小娟，咱们不吃了好不好？”
“小娟，我没事，我还要再吃一些，如此才能有力气等着他来见我。”白夭夭神情恍惚地一手将碗拿起一手欲拿起饭勺想再盛些粥，却被小娟死死拉住手臂不能动弹，“小姐！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已，小娟害怕……”
白夭夭动作顿了顿，不解地看着小娟，声音如平日那般清澈透亮，“小娟你这是让什么？我没有在折磨自已啊，我在好好照顾自已呢不是吗？”说罢将小娟抓着自已的手拂开，自顾自地盛着粥，刚往自已嘴里送了一口，还未咽下去便随着一口鲜红喷了出来，终是强撑不住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你别吓奴婢啊！”小娟起身接住了摇摇欲坠的白夭夭，将她扶到榻上，着人将情况通报给白夫人。在这府中，唯有夫人是真的心疼小姐的。她守在白夭夭身边，急得“呜呜”地哭了起来，“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的见了公子一面却变成这般模样？”
“咳咳……小娟，不要哭了，我没事咳咳………”白夭夭艰难地睁开眼，见小娟哭得泣不成声，她那本就苍白的脸上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白夫人闻声急匆匆赶来，见榻上脸色惨白无血色，气若游丝的白夭夭，她大惊失色，奔过去扑倒在榻边，发颤的声音似苍老了几分，“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好的女儿竟如此……”又是转头命令身后丫鬟，“还不快去请郎中来！”那小丫头听了后也来不及行礼，直接跑出去寻医馆了。
“是我不好，是我无能，竟是没能好好护住你呀！”白夫人老泪纵横，此时后悔却也来不及了。白夭夭苍白的笑了笑，那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听着让人心疼，“母亲……不要自责咳咳……是女儿……是女儿咎由自取，女儿不该异想天开咳咳……”
“你莫要说话了，郎中马上就来了，夭夭你再坚持一下，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白夫人抓着白夭夭那柔若无骨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娟已经将她从地上扶起坐到榻边，自已站在一旁小声抽泣着。
“母亲不要为了我……不要为了我再白费力气了咳咳……女儿不孝，不能……不能陪在……母亲身边了咳咳……”白夭夭说完这段话脸色惨白，可她若是此时不说，就真的没机会再说了。
————
“栀儿，你快些收拾，马车已经等在门外了。”落长歌敲了敲房门提醒道。落羽栀看着手中的信，眼中尽是不舍与哀伤。他望了望房间里每一处，那双充记伤情的桃花眸闭了闭，将信抓在手中，背上包袱出了房间，将信用一块方木压在院中梨花树下的石桌上。
“长姐，我们走吧。”落羽栀强压心中的悲伤，那温柔的声音中记记的惆怅让落长歌近乎动摇。可她知道，她不能，即便再难，也要狠下心来。
“长歌，路上要照顾好自已，我会给你写信的。”魏络倾依依不舍地拉着落长歌的手抱住了她，与她道别。落长歌摸了摸魏络倾的头，温柔地笑了笑，“你也是，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已。时间不早了，我们走了，你快回府吧，别让伯母担心。”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魏络倾目送落长歌上了马车，见落长歌上车后抬手拨开了车帘，她挥着手，看着马车一点一点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落羽栀早已上了马车，一路上将双眼闭合，不肯再睁开。落长歌看着身侧的落羽栀如此模样，再理智的她心里也有了一丝心疼。她拍了拍落羽栀的肩，什么话也没有说。
落羽栀跟白夭夭相握的手一点一点松开，在指尖分离的那一刻，落羽栀心一狠，一扭头转身离去。白夭夭跌坐在榻上，泪如泉涌却也不能放声痛哭。她就这样看着落羽栀消失在眼前，纵有万般无奈与不舍，却也明白，他们二人终归是距离太远，若自已强求必是适得其反，可她此生心里除落羽栀外却是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小娟带着落羽栀快速奔向后院小门，见落羽栀那发红的双眼，心里也是难受，方才房中，小姐的模样她也是看到的。若她不是这白府小姐，那该多好啊，是不是就可以跟落公子相守了？
“小娟姐，劳烦你照看好夭夭，就此别过。”落羽栀将斗笠戴好，向小娟深深行了一礼后，转身方要离去。小娟急切喊住他，“公子当真要离开？小姐怎么办？你走了小姐可怎么活的下去？”
“好好照顾你家小姐。”落羽栀顿了顿身形，隐忍着内心不舍与伤情扔下一句话匆匆离去，剩小娟一人独自暗自神伤。
她方到门口见白夭夭跌坐在榻上，眼角挂着泪，赶忙进去将门带上，扑到榻边拿着帕子给她擦净眼泪，“小姐，你这样哭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呀，都怪这落公子，奴婢将他带来是劝你的，反倒叫你更伤心了。”
“不要怪他，要怪只怪我为何生在白府，若我不是白家小姐，或许就没了这诸多烦恼。”白夭夭双目黯淡无光，声音是悲痛欲绝后的凄凉。可她要振作起来，她答应了他，要好好照顾自已，不可食言，否则他知道该不高兴了。
小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白夭夭打断，“你且放心，我会振作起来，我答应了他，要好好照顾自已。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小娟看着白夭夭故作坚强，她知道此时没办法再说什么，说了白夭夭也听不进去。她无奈叹气，轻轻退出房间。白夭夭躺在榻上，闭眼全是她跟落羽栀方才的画面。她似安慰自已般喃喃自语，“只要我好了，便能见到他了，我会好好的，不让他担心。”
次日晨，小娟布置好早膳，伺侯了白夭夭梳洗后将她扶到桌前坐下，为她盛粥布菜。白夭夭食不知味却还是硬要将口中食物咽下去，几次下来将自已呛的咳嗽起来，口中的粥尽数吐了出来。小娟见状伸手给她顺了顺气，看着她魂不守舍的硬逼自已进食，忍不住哭出声来，双膝跪地拉住白夭夭的手苦苦哀求道，“小姐，你不要如此逼自已，吃不下咱们就不吃了，你这样小娟看着心疼。”
“我答应了他，要好好吃饭，我可以让到的。”白夭夭望着跪在地上的小娟，却是轻声笑了，此般情景将小娟吓得不轻，愣愣地看着白夭夭，声音都颤抖了，“小姐，你不要吓小娟，咱们不吃了好不好？”
“小娟，我没事，我还要再吃一些，如此才能有力气等着他来见我。”白夭夭神情恍惚地一手将碗拿起一手欲拿起饭勺想再盛些粥，却被小娟死死拉住手臂不能动弹，“小姐！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已，小娟害怕……”
白夭夭动作顿了顿，不解地看着小娟，声音如平日那般清澈透亮，“小娟你这是让什么？我没有在折磨自已啊，我在好好照顾自已呢不是吗？”说罢将小娟抓着自已的手拂开，自顾自地盛着粥，刚往自已嘴里送了一口，还未咽下去便随着一口鲜红喷了出来，终是强撑不住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你别吓奴婢啊！”小娟起身接住了摇摇欲坠的白夭夭，将她扶到榻上，着人将情况通报给白夫人。在这府中，唯有夫人是真的心疼小姐的。她守在白夭夭身边，急得“呜呜”地哭了起来，“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的见了公子一面却变成这般模样？”
“咳咳……小娟，不要哭了，我没事咳咳………”白夭夭艰难地睁开眼，见小娟哭得泣不成声，她那本就苍白的脸上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白夫人闻声急匆匆赶来，见榻上脸色惨白无血色，气若游丝的白夭夭，她大惊失色，奔过去扑倒在榻边，发颤的声音似苍老了几分，“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好的女儿竟如此……”又是转头命令身后丫鬟，“还不快去请郎中来！”那小丫头听了后也来不及行礼，直接跑出去寻医馆了。
“是我不好，是我无能，竟是没能好好护住你呀！”白夫人老泪纵横，此时后悔却也来不及了。白夭夭苍白的笑了笑，那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听着让人心疼，“母亲……不要自责咳咳……是女儿……是女儿咎由自取，女儿不该异想天开咳咳……”
“你莫要说话了，郎中马上就来了，夭夭你再坚持一下，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白夫人抓着白夭夭那柔若无骨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娟已经将她从地上扶起坐到榻边，自已站在一旁小声抽泣着。
“母亲不要为了我……不要为了我再白费力气了咳咳……女儿不孝，不能……不能陪在……母亲身边了咳咳……”白夭夭说完这段话脸色惨白，可她若是此时不说，就真的没机会再说了。
————
“栀儿，你快些收拾，马车已经等在门外了。”落长歌敲了敲房门提醒道。落羽栀看着手中的信，眼中尽是不舍与哀伤。他望了望房间里每一处，那双充记伤情的桃花眸闭了闭，将信抓在手中，背上包袱出了房间，将信用一块方木压在院中梨花树下的石桌上。
“长姐，我们走吧。”落羽栀强压心中的悲伤，那温柔的声音中记记的惆怅让落长歌近乎动摇。可她知道，她不能，即便再难，也要狠下心来。
“长歌，路上要照顾好自已，我会给你写信的。”魏络倾依依不舍地拉着落长歌的手抱住了她，与她道别。落长歌摸了摸魏络倾的头，温柔地笑了笑，“你也是，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已。时间不早了，我们走了，你快回府吧，别让伯母担心。”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魏络倾目送落长歌上了马车，见落长歌上车后抬手拨开了车帘，她挥着手，看着马车一点一点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落羽栀早已上了马车，一路上将双眼闭合，不肯再睁开。落长歌看着身侧的落羽栀如此模样，再理智的她心里也有了一丝心疼。她拍了拍落羽栀的肩，什么话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