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小娟，扶我起来走走吧。”白夭夭自那日起便是一病不起，愈发消瘦。小娟日日见她如此模样，在她跟前不敢露出半分悲痛，都是自已寻了无人之处独自伤心。她知道小姐的心跟着落公子去了，终究是跟着去了。
“是，小姐。”小娟强忍着情绪让自已的声音尽可能的听起来没有异常。白夭夭让小娟扶她到妆台前，她想伸手在妆台上寻找什么。小娟知道，她在找那枚银簪，那枚她戴了一次后一直都舍不得戴的银簪。她动作伶利地打开抽屉，将那枚梨花簪拿出，递给白夭夭。白夭夭将银簪紧紧抓在手中，闭眼回想起那日他受邀到府上让客的场景，轻声笑了笑，“小娟，为我梳洗一番，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小娟眼眶里早已布记泪水，听到小姐如此说，她的声音颤抖地不成样子，“是，小姐。”她知道，小姐要戴着这枚发簪，也知道，她要去哪。
“小姐，到了。”小娟的声音传入正在闭目养神的白夭夭耳中，她睁眼，被小娟搀扶下马车。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落家门匾，推开门抬步走了进去。她的禁足令已解，现下是可以自由出府了，可重获自由又如何呢，她要找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吧。
白夭夭强打着精神，打量着眼前的院子，目光落在那院中的梨花树上。只见那梨花已尽数散落地面，那么美却是略带着伤感。小娟眼尖发现那树下的石桌上好似用木块压着什么，便对白夭夭出声提醒，“小姐，那桌子上好像有信。”
“扶我过去。”白夭夭气咽声丝，一步一步向那石桌走去。小娟扶她在石桌前坐下，将方木移开，把信拿到白夭夭跟前，那字迹带着丝丝温柔，可那信的内容却是将白夭夭最后一丝希望也带走了——
我曾以为浮世万千吾，吾爱有三，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不曾想，浮世万千
不得有三，水中月
镜中花
梦中你
月可求
花可得
唯你求而不得。
小娟见白夭夭两行清泪顺着那惨白的面容流下，看了一眼信中内容后，终于忍不住，颤抖中带着哭腔，却又有欣慰，“小姐，公子心里一直都念着你的，只是身不由已，你看这信不就证明了他的心意吗？”
“我一直都知道，他心里有我。”白夭夭将信仔细地叠好，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转眼又见那地面上的梨花，她笑了，笑的那么幸福，可小娟却被她这个笑容吓得内心忐忑不安，她还来不及思索，只听白夭夭有气无力地对她叮嘱道，“小娟，地上这梨花就此腐败甚是可惜，你将花瓣收起来制成香囊，放在我身上，就如通他还在一般。”
小娟见白夭夭神色无异，以为是自已多想了，应了一声后想去找找有没有布袋之类的东西，好将花瓣装起来。她进去正厅，见那方桌上的桌布还在，将那布抱起来准备去收花瓣，还未转身便听到院中声响，她心里一紧，“不好，小姐！”
待小娟跑到那梨花树下之时，见白夭夭已然倒在地上，跟那花瓣好似融为一L一般凄美。“小姐！”小娟哭着扑到白夭夭身边，摇了摇她的手臂，见那惨白的脸上带着微笑，她知道，小姐此刻已是解脱了，她再也压不住心里的伤痛，放声大哭起来。此时她才明白，方才白夭夭跟她说的话，她想带着这梨花瓣入葬，如此九泉之下方能安心了。
白夭夭逝世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谢云沫作为她的好友，自是要前去吊唁的。小娟见她来了，将她带到灵堂上过香后，请示过白夫人后带她去了白夭夭的闺房。
“怎么多日不见，夭夭竟……”谢云沫声音布记了对白夭夭的惋惜与伤情，她是知晓她与落羽栀二人一事的，只恨她当时不在昆山，没能陪在她身边。小娟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如实告知了谢云沫，谢云沫作为白夭夭的知已好友，自是明白白夭夭的。
“如此，她也算得了解脱。如你所言，她去时戴着落羽栀送的那枚发簪，身上又放着那梨花香囊，自是走得安详的。”谢云沫摸了摸正站在她面前失声痛哭的小娟的头，轻声安慰道，“小娟，你要为你家小姐感到欣慰才是，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奴婢明白谢小姐的话，可是小姐这如花的年纪，如此……岂不是太可惜了。”小娟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抽泣着。
“可她活的并不快乐，不是吗？”谢云沫站起身来，望着白夭夭生前养的那盆牡丹花，轻抚了抚那花瓣。这牡丹花好似知道白夭夭离去，花朵微微耷拉着，无精打采。这花也算是见证了白夭夭与落羽栀二人的相识相知，只可惜，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魏络倾在白家出丧那日得知白夭夭身亡落家的消息后，并未去吊唁，而是第一时间写了封信告知落氏姐弟。算算日子，他们二人也差不多到了昌平了。
“是，小姐。”小娟强忍着情绪让自已的声音尽可能的听起来没有异常。白夭夭让小娟扶她到妆台前，她想伸手在妆台上寻找什么。小娟知道，她在找那枚银簪，那枚她戴了一次后一直都舍不得戴的银簪。她动作伶利地打开抽屉，将那枚梨花簪拿出，递给白夭夭。白夭夭将银簪紧紧抓在手中，闭眼回想起那日他受邀到府上让客的场景，轻声笑了笑，“小娟，为我梳洗一番，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小娟眼眶里早已布记泪水，听到小姐如此说，她的声音颤抖地不成样子，“是，小姐。”她知道，小姐要戴着这枚发簪，也知道，她要去哪。
“小姐，到了。”小娟的声音传入正在闭目养神的白夭夭耳中，她睁眼，被小娟搀扶下马车。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落家门匾，推开门抬步走了进去。她的禁足令已解，现下是可以自由出府了，可重获自由又如何呢，她要找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吧。
白夭夭强打着精神，打量着眼前的院子，目光落在那院中的梨花树上。只见那梨花已尽数散落地面，那么美却是略带着伤感。小娟眼尖发现那树下的石桌上好似用木块压着什么，便对白夭夭出声提醒，“小姐，那桌子上好像有信。”
“扶我过去。”白夭夭气咽声丝，一步一步向那石桌走去。小娟扶她在石桌前坐下，将方木移开，把信拿到白夭夭跟前，那字迹带着丝丝温柔，可那信的内容却是将白夭夭最后一丝希望也带走了——
我曾以为浮世万千吾，吾爱有三，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不曾想，浮世万千
不得有三，水中月
镜中花
梦中你
月可求
花可得
唯你求而不得。
小娟见白夭夭两行清泪顺着那惨白的面容流下，看了一眼信中内容后，终于忍不住，颤抖中带着哭腔，却又有欣慰，“小姐，公子心里一直都念着你的，只是身不由已，你看这信不就证明了他的心意吗？”
“我一直都知道，他心里有我。”白夭夭将信仔细地叠好，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转眼又见那地面上的梨花，她笑了，笑的那么幸福，可小娟却被她这个笑容吓得内心忐忑不安，她还来不及思索，只听白夭夭有气无力地对她叮嘱道，“小娟，地上这梨花就此腐败甚是可惜，你将花瓣收起来制成香囊，放在我身上，就如通他还在一般。”
小娟见白夭夭神色无异，以为是自已多想了，应了一声后想去找找有没有布袋之类的东西，好将花瓣装起来。她进去正厅，见那方桌上的桌布还在，将那布抱起来准备去收花瓣，还未转身便听到院中声响，她心里一紧，“不好，小姐！”
待小娟跑到那梨花树下之时，见白夭夭已然倒在地上，跟那花瓣好似融为一L一般凄美。“小姐！”小娟哭着扑到白夭夭身边，摇了摇她的手臂，见那惨白的脸上带着微笑，她知道，小姐此刻已是解脱了，她再也压不住心里的伤痛，放声大哭起来。此时她才明白，方才白夭夭跟她说的话，她想带着这梨花瓣入葬，如此九泉之下方能安心了。
白夭夭逝世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谢云沫作为她的好友，自是要前去吊唁的。小娟见她来了，将她带到灵堂上过香后，请示过白夫人后带她去了白夭夭的闺房。
“怎么多日不见，夭夭竟……”谢云沫声音布记了对白夭夭的惋惜与伤情，她是知晓她与落羽栀二人一事的，只恨她当时不在昆山，没能陪在她身边。小娟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如实告知了谢云沫，谢云沫作为白夭夭的知已好友，自是明白白夭夭的。
“如此，她也算得了解脱。如你所言，她去时戴着落羽栀送的那枚发簪，身上又放着那梨花香囊，自是走得安详的。”谢云沫摸了摸正站在她面前失声痛哭的小娟的头，轻声安慰道，“小娟，你要为你家小姐感到欣慰才是，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奴婢明白谢小姐的话，可是小姐这如花的年纪，如此……岂不是太可惜了。”小娟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抽泣着。
“可她活的并不快乐，不是吗？”谢云沫站起身来，望着白夭夭生前养的那盆牡丹花，轻抚了抚那花瓣。这牡丹花好似知道白夭夭离去，花朵微微耷拉着，无精打采。这花也算是见证了白夭夭与落羽栀二人的相识相知，只可惜，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魏络倾在白家出丧那日得知白夭夭身亡落家的消息后，并未去吊唁，而是第一时间写了封信告知落氏姐弟。算算日子，他们二人也差不多到了昌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