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幸运的“鸡犬 ”
张老二正在棚里摘豆角，右眼皮上贴了一小块纸。还时不时因为眼皮跳动眯一下眼睛。像是喜剧电影里故意搞怪的演员一样看起来不免有些滑稽。这纸也不管用，贴了一会也没什么效果。眼皮跳的更剧烈了。心里总像是悬着似的够不着底。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又错过了眼睛盯着的目标，把那刚落了花还没筷子粗的嫰豆角一把拽了下来。摘到手里才反应过来，正觉得懊悔呢就听见前门有人高声的嚷嚷。
仔细一听又是张狗儿媳妇:“不用你美，压了我的苗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给我等着，我可报警了。一会警察就来抓你了！压我的苗，你缺德！你没人滋味！走道上也不怕车创死你！你等着！一会就来抓你了！”
张老二听着狗媳妇骂的越来越起劲，连气都不歇。心想她也真是有劲，成天这么骂也不累，把手里的豆角放进桶里，打算出去跟她理论。突然脑子一激灵，她说什么？一会派出所来抓自已了？刚走出几步一下子就停住了脚。这是真的？她说报警了，派出所就要来抓人了。那抓谁？是自已？那苗是自已压的，当时右边有下地的村民把电动车放在了路边，为了躲开就把方向往左偏了点。虽说不是十分故意，但确实也没想停车去把电动车挪开，直接就错过去开的。确实把苗给压了几棵，但也就四五棵吧。就这几棵苗就要被抓了？这也太严重了吧。至于吗，这派出所真会来吗？张老二一想到要被抓去拘留一下子怕的不得了，自已这辈子也没进过派出所啊，不对，倒也去过，照身份证给去世的父母注销户口什么的。可一次也没因为犯事进去过啊！这要是真的可怎么是好啊！自已会不会挨打，要被关进监狱吗？是不是进去了还得给狗家赔偿。想到这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的走，偏偏棚里路窄一转身肩膀就磕到了水泥柱子。他心里有事也不觉得磕疼了，转了两圈才想起来打电话，快步走到门口挂衣服的地方，掏出手机给媳妇打电话。:“哎呦妈亲哪！你得哪呢？快来吧！狗媳妇又在门口骂呢！”
“骂骂呗，她不天天骂吗能咋滴。”
“这回可不一样了。她说她报警了。一会派出所就来抓我了！咋整啊？我当时就说，拉倒吧，就让她种吧，你非得不干。就要这道。”
“怕啥，你也不是故意的。派出所也不能说你就是故意的吧，让你去，你就去，到了那有啥说啥，就不是故意的，躲车来着。他还敢打你是咋滴！别人家一吓唬你，你就啥都认了。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我给表弟打个电话问问，就压那几棵苗，派出所能抓人吗。”
挂断电话，张二婶立刻就拨通了让警察表弟的电话:“广云哪，上班呢吧。”
“嗯，上班呢，表姐有事吧。你说，我现在不忙。”他确实不忙，自已在县公安局刑事部门上班，在小县城里刑事案件并不多。所以除非突发案件，平时自已算是清闲的。前几天表姐就给自已打过电话，为的是别人占道种地不让她家走车的事。当时自已虽说也答应给问问，不过觉得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就算不过问，镇里派出所也会管的。毕竟对方在路边放玻璃碴子，可以算是危害公共安全了。这事也没什么争议的，也就没打电话给镇里的通行。今天表姐又打电话来，看来是没有解决。不行一会自已打个电话给镇派出所认识的人问一下。心里盘算好，就等着电话那头表姐说具L情况。
“哎呀，你看这点事闹的，还是那天说的前面那户人家，占道种地的事。玻璃碴子人家不捡，最后是派出所的人捡走的。人家说了哪哪都有人，乐意哪告哪告去！啥也不怕。我这憋气，真是太熊人了！找大队，大队干部非说要量地，不打地就不给量道。打地要找测绘公司，钱让我们两家一家一半，你说这也不是我找的，我也没要求让大队打地，咋还让掏钱呢？我没答应，我说了，大队找测绘的来，要是来量道的，我出钱，该多少我给多少，一分不差。打地我肯定不出，谁找的你们，你们找谁要去！大队就不管了，也不来了。这事就这么撂下了。你姐夫昨天开车卖豆角子，出来的时侯旁边有别人搁那的电动车，他躲车就把前面那家的苗压了几棵，也就四五棵，连十棵都没有。今天那家媳妇又去了，在大棚门口骂呀！啥话啥话都骂，说报警了，一会派出所就来抓人了。你姐夫一听害怕了，在棚里不敢出来，就在那听着人家骂呢。你说派出所真能来抓人吗？又不是故意压的。连查都不查就抓人。”
这广云表弟一听这事是有点复杂了，但也确实不会接到报警就抓人的，肯定得先出现场调查，再报审才能下拘捕令。心下了然语气平稳道:“你放心吧，肯定不能当场抓人的，但是接警了就得出警，一会肯定有人去找我姐夫询问。你别怕，告诉我姐夫也别怕。是咋回事就咋说，这种情况肯定得以调节为主。没事，我打电话问问。你别着急。没事。”
张二婶挂断电话一刻也不敢耽误，急急的从地里赶回大棚。还没到地方。就听狗媳妇在那骂呢。
“操你妈的张老二你出来！敢压我苗，你不敢出来了！你个完蛋玩意你不要脸！操你妈的你出来！”
张二婶手里加速一瞬就把电动车停到了狗媳妇旁边，“操你妈！你骂谁呢？你才是不要个脸！堵门口骂，你是人？你看我们老了是吧，我告诉你，我们是老了离死还远着呢，扣棚就得走道，你有能耐你整死我们，你不是老早都放出话了吗，非得整死我们。我等着呢，看你啥时侯来！”说着话张二婶就往狗媳妇身边走，把头往上送。“来，你来打死我，我给你送过来！你打呀！有本事你今天把我们俩都打死！打不死就得走道！”
狗媳妇虽骂的厉害，但到底是一个人，知道张老二在棚里所以并不敢真的动手。“我不打，我才不打呢。我打不过你们！你们要打就给你打，我就一个人。随便打！”狗媳妇可不傻，打了她们自已就没那么占理了。就算都打点好了，也不能留了把柄给人。边骂就边退到了远一点的地方。站的远了，骂声反而更有劲了，大概是空间大了，声音更容易传播扩散。
两人正骂的难解难分，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等看到时就开到跟前了。车上的警员下了车，等看清来人，狗媳妇立刻振奋起来。只见李副所以待着一个警员快步走了过来，等不到走过来边走边大声呵斥两人，“都别骂了你们俩，有事说事！我们来了你们都不许再骂了！”
狗媳妇心里有数，大喇喇走到警察跟前，兴奋的举起手来大声宣示主权“是我报的警！他们家压我苗了！你们，快点把他们抓起来！”
张二婶见此立刻走上前来理论“我们不是故意的，是因为旁边有车为了躲车才压着苗的。”
“你们俩都先别说话了！报警的过来签个名。还有你是里压的还是你对象压的？让他也出来。”旁边的警员把手里的笔递给狗媳妇，让他再出警确认书上签字。狗媳妇乖乖上前接过笔签好自已的名字。张二婶赶紧招呼张老二出来。
张老二在棚里正吓得六神无主，刚才媳妇跟狗家里的在外面骂，自已躲在屋里我不敢出去，现在警察来了叫自已问话，自已更害怕了。只是没办法，也不敢不出去。只能硬着头皮出来回话。媳妇拽着他来到警察面前，让他说到底是咋回事，他也只能结巴着，把为了躲其他车才压倒苗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完。狗媳妇一脸得意的等在旁边，想亲眼看着张老二夫妇被抓。正记心记意的等着看笑话呢。张老二交代完，像一只正等着被宰的羊一样，不能跑，也不能躲。浑身哆嗦着等着挨上一刀。
那年轻有为的副所长听问张老二的坦白，跟身边的警员点了点头，示意他让好记录。自已朝着狗媳妇走过来。狗媳妇正得意洋洋插着腰，咧着嘴等警察抓人呢。看副所长跟张老二夫妇又说了好一会，期间两夫妇还又点头，又哈腰的应着什么。张二婶甚至还能笑着跟警察对话。还挑衅的往自已这边看过来。不明所以的看着李副所长朝自已这边过来了。连忙迎上几步到跟前，等着副所长指示。
“情况我们都了解了。他们是压了几棵苗，但也确实不是故意的。就这几棵又不是故意压的，你看你们和解怎么样，他们愿意照价赔偿你这几棵苗。你看你通意吗”
狗媳妇一下子楞在原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来抓人的吗？怎么又变成调节了？这是怎么回事。不管怎样这也太离谱了吧。“不是，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我的苗让他压了，你不也说压苗就是犯法的吗，那不就得把他抓起来吗？怎么又不抓了呢”。
“我啥时侯说要抓人了，这都是有程序的，他们认识到错误了，而且愿意赔偿。当然应该调解。我就问你，愿不愿意接受调节。”
“我不接受，我就要拘他，我不要钱。他压我苗，你们得管吧？那你们来干啥来了！”
“我们接到报警正常出警了，也给你们出调解方案了。你说他压你苗了，他说你这苗是占道种的，这压根就不是你家地。这地的事我们处理不了，你们找村上去。那你要是不接受调解，你就起诉去吧。”说完。就带着下属往车的方向走。不再理会。
狗媳妇看着远去的警车心里真实五味杂陈。明明是胸有成竹要狠狠收拾一下张老二夫妻的，怎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呢？狗媳妇还在纳闷呢？
张二婶倒是终于松了口气，看来是表弟打电话问了，还好，自家也有这么个能人，不然今天可能真就得进去了。招呼张老二进棚摘豆角。回头看着狗媳妇狠狠啐了口唾沫。
大多数时侯人们真正痛恨的，其实是自已不是得道者家里的“鸡犬”。
仔细一听又是张狗儿媳妇:“不用你美，压了我的苗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给我等着，我可报警了。一会警察就来抓你了！压我的苗，你缺德！你没人滋味！走道上也不怕车创死你！你等着！一会就来抓你了！”
张老二听着狗媳妇骂的越来越起劲，连气都不歇。心想她也真是有劲，成天这么骂也不累，把手里的豆角放进桶里，打算出去跟她理论。突然脑子一激灵，她说什么？一会派出所来抓自已了？刚走出几步一下子就停住了脚。这是真的？她说报警了，派出所就要来抓人了。那抓谁？是自已？那苗是自已压的，当时右边有下地的村民把电动车放在了路边，为了躲开就把方向往左偏了点。虽说不是十分故意，但确实也没想停车去把电动车挪开，直接就错过去开的。确实把苗给压了几棵，但也就四五棵吧。就这几棵苗就要被抓了？这也太严重了吧。至于吗，这派出所真会来吗？张老二一想到要被抓去拘留一下子怕的不得了，自已这辈子也没进过派出所啊，不对，倒也去过，照身份证给去世的父母注销户口什么的。可一次也没因为犯事进去过啊！这要是真的可怎么是好啊！自已会不会挨打，要被关进监狱吗？是不是进去了还得给狗家赔偿。想到这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的走，偏偏棚里路窄一转身肩膀就磕到了水泥柱子。他心里有事也不觉得磕疼了，转了两圈才想起来打电话，快步走到门口挂衣服的地方，掏出手机给媳妇打电话。:“哎呦妈亲哪！你得哪呢？快来吧！狗媳妇又在门口骂呢！”
“骂骂呗，她不天天骂吗能咋滴。”
“这回可不一样了。她说她报警了。一会派出所就来抓我了！咋整啊？我当时就说，拉倒吧，就让她种吧，你非得不干。就要这道。”
“怕啥，你也不是故意的。派出所也不能说你就是故意的吧，让你去，你就去，到了那有啥说啥，就不是故意的，躲车来着。他还敢打你是咋滴！别人家一吓唬你，你就啥都认了。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我给表弟打个电话问问，就压那几棵苗，派出所能抓人吗。”
挂断电话，张二婶立刻就拨通了让警察表弟的电话:“广云哪，上班呢吧。”
“嗯，上班呢，表姐有事吧。你说，我现在不忙。”他确实不忙，自已在县公安局刑事部门上班，在小县城里刑事案件并不多。所以除非突发案件，平时自已算是清闲的。前几天表姐就给自已打过电话，为的是别人占道种地不让她家走车的事。当时自已虽说也答应给问问，不过觉得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就算不过问，镇里派出所也会管的。毕竟对方在路边放玻璃碴子，可以算是危害公共安全了。这事也没什么争议的，也就没打电话给镇里的通行。今天表姐又打电话来，看来是没有解决。不行一会自已打个电话给镇派出所认识的人问一下。心里盘算好，就等着电话那头表姐说具L情况。
“哎呀，你看这点事闹的，还是那天说的前面那户人家，占道种地的事。玻璃碴子人家不捡，最后是派出所的人捡走的。人家说了哪哪都有人，乐意哪告哪告去！啥也不怕。我这憋气，真是太熊人了！找大队，大队干部非说要量地，不打地就不给量道。打地要找测绘公司，钱让我们两家一家一半，你说这也不是我找的，我也没要求让大队打地，咋还让掏钱呢？我没答应，我说了，大队找测绘的来，要是来量道的，我出钱，该多少我给多少，一分不差。打地我肯定不出，谁找的你们，你们找谁要去！大队就不管了，也不来了。这事就这么撂下了。你姐夫昨天开车卖豆角子，出来的时侯旁边有别人搁那的电动车，他躲车就把前面那家的苗压了几棵，也就四五棵，连十棵都没有。今天那家媳妇又去了，在大棚门口骂呀！啥话啥话都骂，说报警了，一会派出所就来抓人了。你姐夫一听害怕了，在棚里不敢出来，就在那听着人家骂呢。你说派出所真能来抓人吗？又不是故意压的。连查都不查就抓人。”
这广云表弟一听这事是有点复杂了，但也确实不会接到报警就抓人的，肯定得先出现场调查，再报审才能下拘捕令。心下了然语气平稳道:“你放心吧，肯定不能当场抓人的，但是接警了就得出警，一会肯定有人去找我姐夫询问。你别怕，告诉我姐夫也别怕。是咋回事就咋说，这种情况肯定得以调节为主。没事，我打电话问问。你别着急。没事。”
张二婶挂断电话一刻也不敢耽误，急急的从地里赶回大棚。还没到地方。就听狗媳妇在那骂呢。
“操你妈的张老二你出来！敢压我苗，你不敢出来了！你个完蛋玩意你不要脸！操你妈的你出来！”
张二婶手里加速一瞬就把电动车停到了狗媳妇旁边，“操你妈！你骂谁呢？你才是不要个脸！堵门口骂，你是人？你看我们老了是吧，我告诉你，我们是老了离死还远着呢，扣棚就得走道，你有能耐你整死我们，你不是老早都放出话了吗，非得整死我们。我等着呢，看你啥时侯来！”说着话张二婶就往狗媳妇身边走，把头往上送。“来，你来打死我，我给你送过来！你打呀！有本事你今天把我们俩都打死！打不死就得走道！”
狗媳妇虽骂的厉害，但到底是一个人，知道张老二在棚里所以并不敢真的动手。“我不打，我才不打呢。我打不过你们！你们要打就给你打，我就一个人。随便打！”狗媳妇可不傻，打了她们自已就没那么占理了。就算都打点好了，也不能留了把柄给人。边骂就边退到了远一点的地方。站的远了，骂声反而更有劲了，大概是空间大了，声音更容易传播扩散。
两人正骂的难解难分，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等看到时就开到跟前了。车上的警员下了车，等看清来人，狗媳妇立刻振奋起来。只见李副所以待着一个警员快步走了过来，等不到走过来边走边大声呵斥两人，“都别骂了你们俩，有事说事！我们来了你们都不许再骂了！”
狗媳妇心里有数，大喇喇走到警察跟前，兴奋的举起手来大声宣示主权“是我报的警！他们家压我苗了！你们，快点把他们抓起来！”
张二婶见此立刻走上前来理论“我们不是故意的，是因为旁边有车为了躲车才压着苗的。”
“你们俩都先别说话了！报警的过来签个名。还有你是里压的还是你对象压的？让他也出来。”旁边的警员把手里的笔递给狗媳妇，让他再出警确认书上签字。狗媳妇乖乖上前接过笔签好自已的名字。张二婶赶紧招呼张老二出来。
张老二在棚里正吓得六神无主，刚才媳妇跟狗家里的在外面骂，自已躲在屋里我不敢出去，现在警察来了叫自已问话，自已更害怕了。只是没办法，也不敢不出去。只能硬着头皮出来回话。媳妇拽着他来到警察面前，让他说到底是咋回事，他也只能结巴着，把为了躲其他车才压倒苗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完。狗媳妇一脸得意的等在旁边，想亲眼看着张老二夫妇被抓。正记心记意的等着看笑话呢。张老二交代完，像一只正等着被宰的羊一样，不能跑，也不能躲。浑身哆嗦着等着挨上一刀。
那年轻有为的副所长听问张老二的坦白，跟身边的警员点了点头，示意他让好记录。自已朝着狗媳妇走过来。狗媳妇正得意洋洋插着腰，咧着嘴等警察抓人呢。看副所长跟张老二夫妇又说了好一会，期间两夫妇还又点头，又哈腰的应着什么。张二婶甚至还能笑着跟警察对话。还挑衅的往自已这边看过来。不明所以的看着李副所长朝自已这边过来了。连忙迎上几步到跟前，等着副所长指示。
“情况我们都了解了。他们是压了几棵苗，但也确实不是故意的。就这几棵又不是故意压的，你看你们和解怎么样，他们愿意照价赔偿你这几棵苗。你看你通意吗”
狗媳妇一下子楞在原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来抓人的吗？怎么又变成调节了？这是怎么回事。不管怎样这也太离谱了吧。“不是，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我的苗让他压了，你不也说压苗就是犯法的吗，那不就得把他抓起来吗？怎么又不抓了呢”。
“我啥时侯说要抓人了，这都是有程序的，他们认识到错误了，而且愿意赔偿。当然应该调解。我就问你，愿不愿意接受调节。”
“我不接受，我就要拘他，我不要钱。他压我苗，你们得管吧？那你们来干啥来了！”
“我们接到报警正常出警了，也给你们出调解方案了。你说他压你苗了，他说你这苗是占道种的，这压根就不是你家地。这地的事我们处理不了，你们找村上去。那你要是不接受调解，你就起诉去吧。”说完。就带着下属往车的方向走。不再理会。
狗媳妇看着远去的警车心里真实五味杂陈。明明是胸有成竹要狠狠收拾一下张老二夫妻的，怎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呢？狗媳妇还在纳闷呢？
张二婶倒是终于松了口气，看来是表弟打电话问了，还好，自家也有这么个能人，不然今天可能真就得进去了。招呼张老二进棚摘豆角。回头看着狗媳妇狠狠啐了口唾沫。
大多数时侯人们真正痛恨的，其实是自已不是得道者家里的“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