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亲戚
有一门好亲戚的重要性，张狗媳妇，最近才算是真正认识到。和张老二家的纠纷要不是有个好亲戚，自已恐怕不仅要进局子，还得丢面子。已经占了的地栽上的苗怕也保不住。要说自家这了不起的亲戚官倒也不大，只不过胜在现管！刚好就在镇里，村里的那些干部谁敢不给个面子，就是派出所打个招呼也没什么大事。自已之所以有底气占这路，凭的也就是知道张老二向来窝囊，又没有像样的亲戚。所以就是欺负了他也没啥事，左右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欺负了，哪次不都是乖乖的忍下了。倒是这次自已联合村干部都没有吓退他，都要量他家的地了，他竟然没认怂，还不肯放弃非要让村里把路量出来。这事就有点难办了，不过今天他可是犯到自已手里了，自已种的苗让人压了，那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他呀。这可不是刚想拿他的把柄，他就自已巴巴的送来了不是。这下说什么也要把他送局子里去，这还不能算还得多多的讹他一笔！不过这之前还有一件顶要紧的事得先办了，镇里派出所最年轻的副所长家今天给他爸办周年，平时虽然住的不远但不在一个队里，虽然有亲但又不是实在亲戚，正不知道怎么结交呢，这下可真是正中下怀，可得要包个足量的红包，这门亲就算是认下了。这一来二往不就亲上更加亲了吗。再说办事哪还有办不成的。想着想着狗媳妇甚至都能看到，张老二被抓吓得屁滚尿流的窝囊样。立马精神抖擞，连装红包再换衣服一气呵成连五分钟也没用上。换上新衣服，把头发梳的溜光水滑一点碎发也不许垂下来。虽然脸上没有擦粉，但人逢喜事精神爽脸色都好看许多，眼角的皱纹好像都开了不少。再穿上高跟皮鞋，原本一米五的人，看起来一米七八都不止。真真是人靠衣装啊，这一捯拾倒不像个农妇了，竟跟那天去找大官亲戚时，在办公室里看到的秘书似的。活脱脱像个女干部！照够了镜子看看时间，得赶紧去了，要不赶不上席面了。出了门又在门口转了一圈主要是看看墙外，自已垒的小墙种的树和玉米有没有人动。这墙外紧邻出村上国道的路，偏偏路旁就是河道，自已打从房子盖好那天就怕夏天，这夏天雨水就多，万一上游下来洪水，漫出河道冲倒自家院墙。那自已辛辛苦苦盖的房子岂不危险了。幸好墙外还有一条路隔着河道，这不就有办法了，贴着墙培上土，种树种苗这不就是最好的防护墙吗。只是有一点不好，应为自家的房子紧贴着路，再加上种树垒墙来往的车辆看不到对面，每次经过自家总要鸣笛警示对面车辆，也不管白天黑夜也不消停，是真真的烦人！看到没人敢动放下心来，骑上车去所长家随礼。
这乡间土路今天怎么格外顺畅，一点都不觉得颠，路两旁的玉米苗眼看着都快有人小腿高了。看着真是招人喜欢。骑车带起来的风吹的人脸格外的舒服，这就是那个什么清风徐来什么的吧，好像在手机里听过这么一句话。经过张老二家棚那条路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车速不由得就慢了下来。清风都不吹了，真是晦气！不过一想到一会就能和最年轻有为的副所长连上亲戚，张老二又不知死活的压了自已的苗，这次还不整死他！一下子心情就又好起来，风也又舒服的吹起来了。人一快乐这时间就更觉察不出了，也不知过了多会时间就到了。
前面还没到所长家呢，路边就被大大小小的车辆给占记了。到底是有本事的人家呀，这还是人死了几年后的周年就这么多人来随礼，当时死的时侯那得多大的场面呀，可惜自已那时侯也不知道自已家跟所长有亲戚。都没见识到可真是太遗憾了。来不及感慨，把车放到路边。就急急的赶快向车的源头走去，这车太多了走路都碍事，绕来绕去的都耽误时间。还是路太窄了，这所长家门口怎么也不修宽些？这下面的人也太不会来事。好不容易穿过临时停车场终于来到所长家，怪不得这门口的路不宽呢，原来所长家还是原来的老房子呢，大概是不在这常住的，今天是有大事，人来的又多，城里的屋子待不下。这才让老房子又派上了用场。门口指客的司仪是本村人，见了狗媳妇也并不意外，今天来了的人可多了去了，甭管是有来往的还是有所求的，什么人没有。一样热情迎接:“哎呀真是过意不去呀！劳动各位都来了，快，快进院！先找地方坐着歇会，喝点水，咱们一会就开席。”
狗媳妇随着人群进了院。四处找人，也没看到所长。也许是去上坟还没回来吧，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这么多人就算能打个招呼也不一定能说几句话，还是等人都走的差不多时自已再上前说话吧。当务之急是得把礼金先上账。可得盯着写礼账的人把礼金写清楚。万一搞错了可怎么办。那礼账桌就在屋门口的位置，好些人挤在那，院子里摆了七八张桌子，屋里看着也有很多人，不知道里面有几桌席面，单看院子里这几桌这么多人可坐不下。流动厨房的车没地方停，都停到对面人家的院子里去了。一阵阵的菜香都是从那家传过来的。
“狗媳妇你也来了，咋没说一声咱们一起来啊！”听到有人跟自已说话，狗媳妇寻声望过去，见是后院的大嫂子。一边回话一边向人走过去:“我也不知道你来呀！这人可真多呀，我车子都搁到大西头去了。你咋来的？走着来的呀！”“可不是吗，这人也太多了，我也骑电动车来的，我搁到三小他家门口了。一会回去还得去取车子去。哎，你上礼了吗？随多少钱啊？”
“我这没多少，我打算随500，你呢，你随多少啊？”“你随500呢？我打算随200就得了，我寻思这也不是结婚啥的，随200不少了。你咋随那多呀？”
“这哪多呀，不多，我这不是人死的时侯没来吗，这回就多随点。”
“昂，这么回事啊，那咱俩一起上礼去吧”。两个人边走边感叹着今天的场面大，人多。感叹着人还是得有本事啊，要不然死了也风光不上。随了礼，看着记礼账的人把名字和钱对仗着写在礼账上，这才放心的找座位等开席。
等到11点半左右，浩浩荡荡的上坟队伍回来了。主人终于露面了。这位李副所长人是真年轻，还不到三十岁呢就让到了副所长。刚才听来随礼的人说，人家可是正经警察学院毕业的，一毕业就回了县里公安局工作，这是下来锻炼来了，等几年，时间一到就回县里升官去了。所以当真是前途无量呢。所长一回来后就被人包围了，打招呼，说话握手，一圈下来都12点多了，直接宣布开席上菜。众人们就坐开席。狗媳妇在最外面靠门口的桌子，刚才所长刚一进院就起身想过去打招呼。可惜还没到跟前呢就被人挤到圈外了。这会都是人，也没法上前了。只能等到后面再找机会。
于是吃完了饭，狗媳妇并没有走，后院大嫂子叫她一起回家，她只说还有点事让她自已先走了。可留在这也不能干呆着呀，索性帮厨房刷碗，打杂捞忙。这厨房是直接顾的，一应家伙人工都是收费的，她这一帮忙，倒把厨房的人搞蒙了。这是要抢活还是要干啥？厨师兼老板看她正刷的起劲，实在忍不住了问她这是要干嘛？自已可没雇她，一会可别跟自已要钱哪。狗媳妇连头也没抬，:“我不用你给钱，我是这家亲戚，帮帮忙。”厨房的人虽然不解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忙着预备下一波席面。直到下午三点多所有人都吃完了饭，人和车都陆续告辞离去。厨房也收拾好结账走了。狗媳妇才终于等到机会跟所长打招呼。“所长，忙完了，今天就回县里吗？不在家住啊”。
所长看着张狗媳妇显然是不认识的，但觉得应该是来随礼的，所以礼貌寒暄着:“啊，不住了，明天还得上班呢，一会就回县里去。谢谢你还想着我爸这事。多亏乡亲们惦记帮衬，我年轻不懂这些事，都是大家帮忙张罗的。有空到县里，来家坐坐。你咋来的？要不一会让我车，我送你吧”。
“哎呀可不用，我骑车来的。再说这才多远啊，可不用送。我就是想问你点事，我不是跟张老二家那地有点纠纷吗，他把我地里的苗都压了，你看这他是不是犯法了，得把他抓起来吧？”
“这事，我也不知道啊。是咋回事啊？”
“就是张老二他家那个棚不是扣在我家地后边吗，非说我占路种地了，要从我地理走，那我能让吗，我放地里一溜玻璃碴子不让他走。他还报警，又找大队量路。那是我的地，我没让量。他那承包地比别人都多，我跟村里告他地多，要求村里量他地，他不出钱。村里还没给我量呢。这现在苗压了，我更不能让他了，压苗肯定犯法对吧，所长你看是不是得把他抓起来！”
李所长虽然年轻，但在机关也干了几年了。并不是刚出校门的愣头青。如今在基层锻炼，谁都知道自已不可能在这个小所里久待，干几年还是要上调的。下来之前领导找自已谈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哪怕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政绩，也不能出事，出错。安稳的把这几年度过，时机一到就把自已调回县里。那时才是真正该干事的时侯。所以自已现如今在镇所里，就是安安分分让好副所长就行了。并不爱多管闲事。走出门边锁门边对张狗媳妇说:“这你得报警，我们办案都是有流程的。他有没有犯法得调查。就算是他压的也得看情节有多严重才能具L处理。再说据你说你那块地还有争议。这地的事我们不管，你得找村里。”
说着锁好门，径直走到车边打开门准备上车离开。狗媳妇一看人要走，又没有要管的意思，心下顿时觉得不妙，这礼岂不是要白随了？立马快步走到车旁，随手抓住车门。“所长，我知道得讲流程，可这案子最后不还是得你们说了算吗。怎么定性还不都是派出所说了算。我们家表舅就在镇里。这点事我还能不明白吗？我回去就报警，就是先跟你说一声。咱们也不懂这是不是犯法了不是。有您这句话我就知道了，就按法律流程办。我知道了，不耽误您的事了，您快回家吧，路上慢点！”
李所长还没到家，就在车里接到了镇里任镇长的电话。对他父亲的事表示了关心，又关心了他的工作情况，表示他调来了这么久也没有机会见见实在遗憾。希望有机会可以一起吃个饭，毕竟两家还有亲呢，要是从张狗媳妇那论，自已也算是他的长辈了，不用拘束。挂掉电话李所长调转方向回所里去了。
狗媳妇这边刚刚报了警，正骑着车去地里。这会张老二也不知道在不在棚里干活，要是在的话那可就省事多了。也不用再等调查，直接就能抓人了吧，心里想着不自觉的车速越来越快，风吹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但还是觉得慢，真恨不得生出翅膀来，立刻飞过去。
这乡间土路今天怎么格外顺畅，一点都不觉得颠，路两旁的玉米苗眼看着都快有人小腿高了。看着真是招人喜欢。骑车带起来的风吹的人脸格外的舒服，这就是那个什么清风徐来什么的吧，好像在手机里听过这么一句话。经过张老二家棚那条路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车速不由得就慢了下来。清风都不吹了，真是晦气！不过一想到一会就能和最年轻有为的副所长连上亲戚，张老二又不知死活的压了自已的苗，这次还不整死他！一下子心情就又好起来，风也又舒服的吹起来了。人一快乐这时间就更觉察不出了，也不知过了多会时间就到了。
前面还没到所长家呢，路边就被大大小小的车辆给占记了。到底是有本事的人家呀，这还是人死了几年后的周年就这么多人来随礼，当时死的时侯那得多大的场面呀，可惜自已那时侯也不知道自已家跟所长有亲戚。都没见识到可真是太遗憾了。来不及感慨，把车放到路边。就急急的赶快向车的源头走去，这车太多了走路都碍事，绕来绕去的都耽误时间。还是路太窄了，这所长家门口怎么也不修宽些？这下面的人也太不会来事。好不容易穿过临时停车场终于来到所长家，怪不得这门口的路不宽呢，原来所长家还是原来的老房子呢，大概是不在这常住的，今天是有大事，人来的又多，城里的屋子待不下。这才让老房子又派上了用场。门口指客的司仪是本村人，见了狗媳妇也并不意外，今天来了的人可多了去了，甭管是有来往的还是有所求的，什么人没有。一样热情迎接:“哎呀真是过意不去呀！劳动各位都来了，快，快进院！先找地方坐着歇会，喝点水，咱们一会就开席。”
狗媳妇随着人群进了院。四处找人，也没看到所长。也许是去上坟还没回来吧，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这么多人就算能打个招呼也不一定能说几句话，还是等人都走的差不多时自已再上前说话吧。当务之急是得把礼金先上账。可得盯着写礼账的人把礼金写清楚。万一搞错了可怎么办。那礼账桌就在屋门口的位置，好些人挤在那，院子里摆了七八张桌子，屋里看着也有很多人，不知道里面有几桌席面，单看院子里这几桌这么多人可坐不下。流动厨房的车没地方停，都停到对面人家的院子里去了。一阵阵的菜香都是从那家传过来的。
“狗媳妇你也来了，咋没说一声咱们一起来啊！”听到有人跟自已说话，狗媳妇寻声望过去，见是后院的大嫂子。一边回话一边向人走过去:“我也不知道你来呀！这人可真多呀，我车子都搁到大西头去了。你咋来的？走着来的呀！”“可不是吗，这人也太多了，我也骑电动车来的，我搁到三小他家门口了。一会回去还得去取车子去。哎，你上礼了吗？随多少钱啊？”
“我这没多少，我打算随500，你呢，你随多少啊？”“你随500呢？我打算随200就得了，我寻思这也不是结婚啥的，随200不少了。你咋随那多呀？”
“这哪多呀，不多，我这不是人死的时侯没来吗，这回就多随点。”
“昂，这么回事啊，那咱俩一起上礼去吧”。两个人边走边感叹着今天的场面大，人多。感叹着人还是得有本事啊，要不然死了也风光不上。随了礼，看着记礼账的人把名字和钱对仗着写在礼账上，这才放心的找座位等开席。
等到11点半左右，浩浩荡荡的上坟队伍回来了。主人终于露面了。这位李副所长人是真年轻，还不到三十岁呢就让到了副所长。刚才听来随礼的人说，人家可是正经警察学院毕业的，一毕业就回了县里公安局工作，这是下来锻炼来了，等几年，时间一到就回县里升官去了。所以当真是前途无量呢。所长一回来后就被人包围了，打招呼，说话握手，一圈下来都12点多了，直接宣布开席上菜。众人们就坐开席。狗媳妇在最外面靠门口的桌子，刚才所长刚一进院就起身想过去打招呼。可惜还没到跟前呢就被人挤到圈外了。这会都是人，也没法上前了。只能等到后面再找机会。
于是吃完了饭，狗媳妇并没有走，后院大嫂子叫她一起回家，她只说还有点事让她自已先走了。可留在这也不能干呆着呀，索性帮厨房刷碗，打杂捞忙。这厨房是直接顾的，一应家伙人工都是收费的，她这一帮忙，倒把厨房的人搞蒙了。这是要抢活还是要干啥？厨师兼老板看她正刷的起劲，实在忍不住了问她这是要干嘛？自已可没雇她，一会可别跟自已要钱哪。狗媳妇连头也没抬，:“我不用你给钱，我是这家亲戚，帮帮忙。”厨房的人虽然不解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忙着预备下一波席面。直到下午三点多所有人都吃完了饭，人和车都陆续告辞离去。厨房也收拾好结账走了。狗媳妇才终于等到机会跟所长打招呼。“所长，忙完了，今天就回县里吗？不在家住啊”。
所长看着张狗媳妇显然是不认识的，但觉得应该是来随礼的，所以礼貌寒暄着:“啊，不住了，明天还得上班呢，一会就回县里去。谢谢你还想着我爸这事。多亏乡亲们惦记帮衬，我年轻不懂这些事，都是大家帮忙张罗的。有空到县里，来家坐坐。你咋来的？要不一会让我车，我送你吧”。
“哎呀可不用，我骑车来的。再说这才多远啊，可不用送。我就是想问你点事，我不是跟张老二家那地有点纠纷吗，他把我地里的苗都压了，你看这他是不是犯法了，得把他抓起来吧？”
“这事，我也不知道啊。是咋回事啊？”
“就是张老二他家那个棚不是扣在我家地后边吗，非说我占路种地了，要从我地理走，那我能让吗，我放地里一溜玻璃碴子不让他走。他还报警，又找大队量路。那是我的地，我没让量。他那承包地比别人都多，我跟村里告他地多，要求村里量他地，他不出钱。村里还没给我量呢。这现在苗压了，我更不能让他了，压苗肯定犯法对吧，所长你看是不是得把他抓起来！”
李所长虽然年轻，但在机关也干了几年了。并不是刚出校门的愣头青。如今在基层锻炼，谁都知道自已不可能在这个小所里久待，干几年还是要上调的。下来之前领导找自已谈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哪怕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政绩，也不能出事，出错。安稳的把这几年度过，时机一到就把自已调回县里。那时才是真正该干事的时侯。所以自已现如今在镇所里，就是安安分分让好副所长就行了。并不爱多管闲事。走出门边锁门边对张狗媳妇说:“这你得报警，我们办案都是有流程的。他有没有犯法得调查。就算是他压的也得看情节有多严重才能具L处理。再说据你说你那块地还有争议。这地的事我们不管，你得找村里。”
说着锁好门，径直走到车边打开门准备上车离开。狗媳妇一看人要走，又没有要管的意思，心下顿时觉得不妙，这礼岂不是要白随了？立马快步走到车旁，随手抓住车门。“所长，我知道得讲流程，可这案子最后不还是得你们说了算吗。怎么定性还不都是派出所说了算。我们家表舅就在镇里。这点事我还能不明白吗？我回去就报警，就是先跟你说一声。咱们也不懂这是不是犯法了不是。有您这句话我就知道了，就按法律流程办。我知道了，不耽误您的事了，您快回家吧，路上慢点！”
李所长还没到家，就在车里接到了镇里任镇长的电话。对他父亲的事表示了关心，又关心了他的工作情况，表示他调来了这么久也没有机会见见实在遗憾。希望有机会可以一起吃个饭，毕竟两家还有亲呢，要是从张狗媳妇那论，自已也算是他的长辈了，不用拘束。挂掉电话李所长调转方向回所里去了。
狗媳妇这边刚刚报了警，正骑着车去地里。这会张老二也不知道在不在棚里干活，要是在的话那可就省事多了。也不用再等调查，直接就能抓人了吧，心里想着不自觉的车速越来越快，风吹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但还是觉得慢，真恨不得生出翅膀来，立刻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