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为什么要嫁给司晋言

    与北镜曈相反,主位上的秦秉文连头也没抬,他摸着胡须,看着剑拔弩张的侍卫,温和地笑了笑。

    “世子若非要进去,那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魄力和本事。老夫不才,府中侍卫虽不敌世子的死士,我那未来的女婿却是挑了那么一些人来看守。”

    司晋言可是,从司星澜进秦府的时候便加了人手,后白锦兮一来,躲在暗处的守卫更是将秦府包裹成了铜墙铁壁。

    再者,按身份来讲,北镜曈是皇亲国戚不错,可秦秉文是万千学子的表率,他代表的是民,若真起了冲突,保得必定是秦老。

    这个道理不仅秦秉文明白,北镜曈也更是明白,他虽无实权,可他富可敌国啊。若秦秉文不是太师院院长,说不定这人便不用摆出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从而让他见见小狐狸。

    双方都不肯退让,一场大战仿佛要一触而发。

    良久北镜曈无奈地抬了抬手,身后那一群人立马收了剑,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秦老,多有得罪,只是本世子与贵千金之间有些恩怨未解决。我并未有半分伤害她的意图,只是想劳烦您让人传个话,指不定她愿意见本世子。”

    将折扇一端置于掌心,他拱拱手,俊美的脸上诚意十足。这也算他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只能无可奈何地忍着怒意。

    天知道他听到消息的时刻,胸口翻涌的怒火几分焚烧了他的理智。

    奈何秦秉文并不领情,

    威逼利诱也好,以礼相待也罢,他决定的事情,外人无法更改。

    北镜曈恢复招牌笑容,邪魅地提议:“秦老不肯也罢,正巧本世子闲来无事,便留在秦老这府邸蹭顿饭吃。”

    这便是要耍无赖了。

    “世子请随意。”

    于是到饭点时刻,白锦兮迟迟不见下人叫膳,一问才知道便宜爹被缠住了。

    罢了,冤有头债有主,她前世定做了人神共愤的事今生才如此。

    见面的地方她选在凉亭,力求稳妥,秦秉文还让两名武功高强之人贴身保护。

    北镜曈被推着进入凉亭的刹那,心脏突然跳动得热烈起来,明明距离上次宴席不久,为什么他总感觉好像过了很多年。

    而那娇嫩的脸蛋映入眼前之际,他竟是以为恍如隔世。

    又被推着往前了几步,他忽然有些不敢上前,想着愤然出门,一身的装束也没换个。也罢,自己本就好看。

    “小狐狸。”

    他的声音被细细雕琢过一般,开口就会酥麻人的心窝子。再加上他粉唇勾着一个漂亮的弧度,更是魅惑十分。

    女子嘛,哪个不喜欢美的人事物,可相貌这东西欣赏欣赏得了,司晋言的脸才是颠倒众生呢。

    “世子,好久不见。”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北镜曈如今人模人样的,她总不好冷眼相待。

    这样的语气和表情,仿佛一下子便回到了王府的时候。眼前之人,一如初见般自信狡黠。北镜曈见过的美人不下一千也有

    八百。

    单论相貌来说,比白锦兮风情的不少,比白锦兮美艳的更多,可就是不知为何,他觉得那么多人和小狐狸站在一起,一定会逊色。

    他眼睑下垂,瞧着白锦兮后边站着的一干人等,挑眉笑道:“就这么不相信本世子?”

    白锦兮风轻云淡给人沏上上好的雨后龙井,慢慢悠悠回答:“自然。”

    “呵呵”,北镜曈展开折扇,在这大冬天不怕冷的轻微晃动,端得是风流。他也不开口说话,反而倾身向前,左手撑着下巴,用一极为挑逗的眼神打量白锦兮。

    “世子,本小姐可是有婚约之人,你这般看着小女子,会让锦兮以为你对我情根深种了的。传出去的话我一介小小的女子也得惹上“风流债”了。”

    白锦兮像是开玩笑一般随口一说,却在瞬间,北镜曈的表情就沉了下来,盯着白锦兮的眸子毫无预告地直接变成了蓝色。

    白锦兮:……,她就知道,论变脸速度北镜曈是当今无愧第一人。

    身后负责保护的人也提心吊胆着,凌厉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北镜曈的手,力保在他有出手的动作之前拦下。

    每当这人出现异瞳,便是他极度情绪出现之时,悲伤,愤怒,激动或者难过。

    白锦兮丝毫不惧,这里可是秦府,她的家,这里也是京城,她自己的男人权势可以说滔天。她又不是在异乡混饭吃的可怜丫头,害怕个什么。

    白锦兮反而笑得灿烂,

    那漂亮的狐狸眼直视北镜曈,像是察觉不出眼前人的威慑:“世子若只是来闲聊的,那便没有必要了,不如就此送客?”

    “送客?小狐狸,我问你,嫁给大将军你是自愿的吗?”

    白锦兮诧异,这算什么问题,他以为此人是来问治疗腿的事情呢。小模样还挺认真的,白锦兮下意识就回答了。

    “自然啊。”

    三个字之后,空气更加沉闷,可以看到他纸扇的手捏得咔咔作响,要扑上来撕了白锦兮似的。

    这就很莫名奇妙了。

    北镜曈怔怔得保持着不失态,女子毫无停顿的自愿就像是滚烫的热水,浇得他心中火辣辣的疼。

    他很想掀翻桌子,或者一掌打过去,以他的内力,这女子必死无疑。凭什么她能牵动自己的情绪,肆无忌惮得想走就走,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可哪怕他内力都集中于掌间了,却还是想着不死心,讷讷地问道:“为什么?”

    他猛地抬起头,盯着白锦兮的眼睛赤红一片,异瞳之下,露出赤裸裸的恨意,惊地后方的人立马拉起白锦兮,置于身后。

    白锦兮抿唇,不知道狗世子怎么突然发了疯,不过她确定一点,再这样待下来她一定会心堵。

    不想多言,她蹙眉转身便要走。

    坐着的北镜曈突然暴怒,将杯子往地上一砸,咆哮质问:“你还没有回答本世子,说你为什么要嫁给司晋言!”

    白锦兮战队的人已经拔出了剑,泛着寒意的刀尖

    直指北镜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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