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说你未曾爱慕过我

    啊宽也黑了脸,拔出刀站在世子前方,宽厚的体魄走得步伐却轻,一看便武艺高强。

    北镜曈的蓝眸血腥到怪异,根本不把这些闲杂人等放在眼里。白锦兮都怀疑如果他能站起来,说不定会像话本那般,徒手抓着剑往自己胸膛上捅。

    她是确定自己绝对安全的,留下来回答人家的求知欲也行。

    那不废话,自愿嫁给一个人还有理由嘛,图他年纪大,图他性子闷,图得不就是司晋言这个人?

    “哪有为什么,我心悦司晋言,司晋言的心似我心,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一本正经的回答让北镜曈灵魂好像都颤了颤,那双漂亮的眼睛睁得极大,竟在这样危险的氛围中让白锦兮读出了一丝脆弱。

    小狐狸会常常想着司晋言么,也会欢喜跟司晋言在一起的每一刻,会被司晋言牵动情绪。呵呵,她演得可真好,利用自己的喜欢,千方百计来京城会情郎。

    “你心悦他?”

    他捂着心脏的位置,双眼发涩,沙哑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你说你心悦他?”

    这般捂着胸口,不再像刚刚那般凶利,反倒,反倒是被薄情郎辜负的脆弱让白锦兮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特么这人恐怕是看上自己的吧。

    以前白锦兮对待这方面还是迟钝的,她贪图司晋言的美色便会锲而不舍挑逗他。当时也不知道对方是否同样如此,更是不明白司晋言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醉人。

    后

    来知道了,喜欢一个人的眼神就是现在北镜曈现在这般。

    不应该啊,那不成北镜曈是那种喜欢的姑娘在身边,但他却不懂爱,直至那姑娘猛然离开,他慌了?

    哎,这孽缘啊,还得自己断。

    于是白锦兮重重地点了点头,十分认真严肃笃定语气:“是,我心悦司晋言!”说来,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表白怪让人脸红的。

    “是么?”

    北镜曈突然垮了下来,直起的身子往轮椅处重重一靠。他阖上眼,修长的手捂着自己的脸,胸腔处发出一阵阵笑声,笑得人毛骨悚然。

    惹得白锦兮想着要不要再表白一下对相公的爱,搞点刺激的。

    他忽地发力,一掌拍碎了眼前的石桌,掀起巨浪灰尘。

    “秦锦兮,既是如此,那你为何从来不说,不说你从来没爱慕过我!”

    他怒视着白锦兮,撕心裂肺的质问让人懵逼在原地。而那些个站着护卫的人终于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一场情债,而且讨债方还是高不可攀的世子。

    白锦兮走向坐着的人,满是不可置信。

    “北镜曈,你讲讲道理好不好,难不成我每每遇到一个男子,就得走过去告诉他我不爱他?再说,我何时表现出我对你有半分情了?”

    何时?她给自己治腿,无时无刻对着自己笑,还在他疼的时候陪在身边安慰自己,为自己争风吃醋……

    如此种种,她却轻易抽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反倒打一耙,说自己

    活该。

    “娘~,你跟叔叔叔说些什么呢?”

    软糯的声音传来,白锦兮诧异转身,司星澜冲过来抱着她的腰眼巴巴地看着她。

    司星澜可是个成熟稳重的小公子,在白锦兮面前才会有小孩子气,后来读了两本书,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之后便再也没这般撒娇了。

    他亮晶晶的眼睛闪烁个不停,小脸又恢复成了肉嘟嘟的模样,萌化白锦兮的老母亲心。

    “小星儿,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被你外祖父关在阁中看书吗?”

    白锦兮边说着,边半蹲下身子给小家伙拢了拢衣角。

    “是啊,娘亲,我学得久了便磕了一会儿,结果做了个噩梦。梦到娘和野兽走了,抛下了我和爹,我们怎么追都追不上你。”

    他仿佛心有余悸,还嘟着嘴拉着白锦兮的手亲昵地蹭了蹭,十足委屈样。小孩子就是有小孩子的优势,粉嘟嘟,白嫩嫩的小美男这么一哭诉,白锦兮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

    忙拍了拍他的头,邪恶地rua了小星儿的脸蛋,Q弹的触感简直绝了。

    “娘亲怎么会不要你呢,娘亲最喜欢你们了,怎么会抛下呢。”

    作为陪读的顾恩一直跟着司星澜,他无比确定小公子没有做噩梦。当然,他能理解小公子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是阻止后爹的产生,所以他也支持小公子刚刚在那里偷听了那么久。

    目慈子孝的画面并不是人人都想看见的,北镜曈以为白锦兮的心悦他人

    已经是一个重磅炸弹了,哪想却不过是一个开胃菜。

    她竟然真的跟司晋言有了首尾,很好,很好,她怎么敢!

    北镜曈恶狠狠地看着司星澜,这个东西是小狐狸和别的男人的产物。那个男人牵过她的手,吻过她的唇,甚至,做过更加亲密的事情。

    既是看不顺眼的东西,那便毁了吧。

    刹时,他毫无防备地朝着司星澜的小脑袋击去,那内力,十成十的凌厉。

    候着的侍卫时时刻刻都观察着,爱而不得对一部分人是苦痛,另外的就是怨恨了。可哪怕是已经集中了注意力,他们也没料想到已经瘫坐这么多年的世子内力竟如此深厚。

    那速度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前头的侍卫直接挺身上前硬抗下,右边的则负责将人拉开。

    对上世子的攻击之前,那侍卫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了,反正遗言从他们进入府中的一刻便早有准备。挡下这人的攻击是不可能的,他是准备一命换一命,死了反而光宗耀祖。

    没成想,他竟然没有一丝痛苦,轻而易举接下来了,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司晋言”

    “爹”

    两个清脆的声音同时想起,与其同时,侍卫感觉背后一股热意传来,才知道大将军居然来了,他可以躺了。

    五息过后,胜负已分。

    北镜曈被撞击在轮椅之上,连带着轮椅被迫往后仰去。啊宽第一时反应过来,双手控制了住。

    而后鼓囊着眼,狠绝

    地看向司晋言。

    “世子,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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