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十月怀胎

    而大将军不知,独自一个人远在偏僻之地的秦家姑娘,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她担心将军因此分心,一个人挺着十月怀胎的苦没告诉他。

    秦府千金在战乱之中与大将军失去了联系,不知她的夫君正在床上奄奄一息。

    她以为自古男儿薄情,迟迟未见君归。此后便死了心,远离了他们相遇的伤心之地。一个人带着牙牙学语的娃儿四处流浪。

    直至京城那次认亲,两人在宴席上忽然相遇,顿时潸然泪下……

    白锦兮:……

    她浇花的手就是一顿,压住使劲抽搐的嘴角,嫌弃地看向讲故事的小人儿。

    冬至已经到来,京城温度降得极快,司星澜被包裹在白貂皮袄里。宽厚的衣服衬得他的脸越发小,精致极了。

    进了学院之后他陪伴娘亲的时辰越来越少,如今休了假,他就可劲造作。

    白锦兮给人拢了拢领口,这天太冷了,明天就烧炭。

    “小星儿,这故事是你独立完成的还是叫你外祖父与你一起编造的。”水平实在太低了,是她她就不相信这种奇迹。

    司星澜闻言眼睛一亮,坐在白锦兮对面的座塌之上,一脸骄傲和求夸奖:“娘,是我自己写的,故事的起因经过和结果我都交待得很清楚,外祖父没我擅长这些,我挑灯写得。”

    这还是他第一次写书,他偷溜出去看后续,那些先生说得哟~简直一波三折,女子闻言泪流,男子闻言叹息。

    初稿

    他交给外祖父和爹看过,两人皆说没漏洞,因此便没告诉娘亲,这可是一个大大的惊喜有没有。

    对上满怀期待的琉璃眼,眼底的兴奋和激动显而易见。白锦兮的损话就止于此,半响,才抚额言不由衷道:“星儿的逻辑,自是顶好的。”

    一旁侯着的顾恩双眼泛红,他表现很不错,事事周到,白锦兮便让他作为司星澜的陪读。经过这么一段日子的养成,小家伙迅速长开了,个子已经甩司星澜两个头了。

    “顾恩,你怎么了?”

    顾恩摇摇头,语气哽咽:“小的没曾想大小姐原来过得如此辛苦,一个弱女子托着小公子走千里迢迢来京城,其中的辛苦,他人怎么能感同身受。”

    相比起来,他的娘亲至少在身怀六甲之时还有丈夫的陪伴。

    白锦兮表示自己也不能感同身受,况且,这样的事情真的会有人相信嘛。

    传言从下边传至了上边,最后经过啊宽的耳朵传到北镜曈的耳朵里,当时那人的脸就黑了。笑得夸张至极,笑话,小狐狸那瘦小的模样,能生一个能跑能跳的孩子。

    然而,过了两天流言又双被证实了。

    秦府司云鹤,携带大将军司晋言,上门提亲去了。那阵仗,说是把将军府搬空了也有人相信。

    不由感叹这远在边外就是好啊,赏下来的银子也不用打交道,根本就花不出去。秦府可是占了大便宜呢。

    白锦兮看着前厅根本就装不下的聘礼

    ,太阳穴抽抽泛疼,又得花时间统计了。

    司云鹤向来穿着随意,力求简便,今儿也庄重地一身正式服装。司晋言更不必说,不再是一层不变的黑色,换了件亮蓝色的,俊美得晃瞎白锦兮的眼睛。

    虽自家的白菜早就被拱过,而且自家闺女说不定才是那头猪。可秦秉文想着人嫁过去之后心中还是很落寞的。

    白锦兮瞧见如此,冷哼道:“爹若是舍不得,便一同嫁过去,省得在房中哭。”

    那话气得,秦秉文显些与人断绝关系,这样糟心的闺女,还是留着折腾那小子吧。

    定亲的消息传开之后,京城中伤心欲绝了一大半的女子。虽然她们也不喜欢大将军,毕竟女子嘛,盼着丈夫疼人。

    可真被人定了去,她们还是很酸,暗戳戳想大将军年轻气盛,指不定还会打人呢。

    郡公府陆虞荷前段时间就被关了禁闭,如今一出来听着消息,踏出小黑屋的脚又想着要不缩回去,毕竟她现在想上门骂那贱人算什么东西,竟如此好运。

    转而又想到,秦锦兮嫁给将军,那便是有夫之妇了,从此以后便与世子再也没有了关系。

    若真如传言所说秦锦兮还给大将军生了个儿子,那就更好了。毕竟世子喜欢一样东西,便要求那件东西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而秦锦兮已经不干净了,世子就算有念想,那也是毁了这件东西,断断不能接受别人用过的了。

    她的心死灰复燃

    了,白锦兮嫁给谁,与她有何关系。自己是见不得那人好,等彻底嫁入凌王府再与那贱人慢慢计较。如今,她就算成为皇妃那也是对自己有益的。

    陆虞荷的小脸总算有了人样,不再像前几天那样,阴恻恻的,一旁伺候的丫鬟大气都不敢喘。

    太尉府嫡女夏侯琼羽自从那次宴席之后,回来便卧床不起好几天,即便大夫治好了,也是精神严焉焉的。

    贴身丫鬟想着不如告诉小姐将军府定亲的事,也好让小姐沾点喜气。

    这一沾可不得了,喜得夏侯琼羽呆滞得坐在窗口,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待陆虞荷急吼吼得赶到北镜曈如今居住地后,整个凌王府已经处于低气压的状态,下人说世子动了好大的怒。

    一问行踪,世子竟然沉着脸跑去秦府了。

    陆虞荷当即就摔了手中的杯子,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都这样了,世子还对那贱人念念不忘。

    秦锦兮这水性杨花的,可别花言巧语将世子骗了过去。

    而此刻的秦府,北镜曈终于撕下这一个月多以来的翩翩君子模样。

    他盯着秦秉文的桃花眼满是杀意,嘴角连平常伪装的笑容此刻也消失不见,他执着扇,一下一下的在掌中拍着。

    胡乱拍打的节奏暗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尤其额角,青筋暴起。

    “若本世子非要进去呢!”他的声音极寒,话音刚落,他后边站着的啊宽以及带来的几个人也拔出了剑,这一来便用

    上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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