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我能让你站起来

    白锦兮不知,她无意之间收获了很多感谢,感谢她带走了疯批的注意力。

    对他们那些人来说,今天是个好日子。

    既然没人说话,白锦兮便开口:“公子,的确我是给你下毒了,可那不是为了展示我的医术吗?你想想,我才几岁便配备不出古稀大夫都解不出来的毒了。

    那这医术怎么也不差吧。所以下毒那件事着实是没办法,只能出下下策了。不然我当时就说我能救你的腿,你怕以为我在讲笑话呢。”

    北镜曈没说话,良久,朝白锦兮招招手。

    这代表什么?代表白锦兮赌对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就她刚刚的做法。

    她面色平静蹲到疯批的面前,那人伏下身,慢慢靠近白锦兮。

    殷红色的唇离白锦兮太近,气息都能感受到了,白锦兮皱眉,直截了当的表示不适。脑袋往后退,一只冰冷的大掌却死死按住。

    那人另一只手托起白锦兮已经有淤青的下巴,指尖摩挲着那如凝脂般的玉肤。两人目光对视,啊宽觉得,这一幕,嗨,你还别说,还有点美。

    北镜曈神色悠悠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白锦兮板起脸,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定,一字一句说:“我说,我能让你重新站起来。”

    这誓言震慑力太大,是他最想听到却遥不可及的。

    北镜曈知道,这小狐狸惯会做戏,在那方面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本应该不相信她的。

    可这双腿啊,太想

    站起来了,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希望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去抓住。眼前这人眼中的自信,就是救赎。

    不管是不是在骗他,他都一定会去赌。输了他顶多是浪费了点时间,可若是赢了,若是赢了。

    就只是想想,全身都会止不住地颤抖着。

    良久,他蓦地松开白锦兮的下巴,身体往后慵懒一躺,桃花妖中黑色的眼眸显示他已经平静了。

    白锦兮嫌弃地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听得他温柔地说道:“即使如此,我便信你一次,不过嘛~”

    白锦兮立马伸出三根手指嬉皮笑脸道:“公子放心,你那毒我出去立马就给你解了”。

    “那是自然的,我要说得是我们凌王府不养闲人,此后,你便跟丫鬟们一路做些粗活吧。反正你也笨手笨脚的。”

    白锦兮笑意一僵,一般人不是想着对方能实现他毕生的愿望的话,那先奉为上宾吗?她呵呵一笑,应下便应下吧。

    啊宽抹了额头上的汗,恢复成一贯凶神恶煞的模样,颠一颠走到妖孽的身后。

    “那我可以出去了?”白锦兮问道。

    北镜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得深情款款,“本世子还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姓白,至于名字嘛只是一种称呼,你们叫什么都行。”白锦兮除非是傻了才会交待真名,没猜错的话下一刻他们便查自己的身份了。

    她可不愿跟这人一辈子牵扯。

    哪知她这么明显的目的直接让北镜曈黑下

    了脸,心中有说不上的小烦躁。

    他定定看向白锦兮,惹得她一脸莫名,忽地他自己搁哪儿嗤笑一声。

    小狐狸不会以为她不说,他就查不到了是吧,真是不自量力。进了凌王府的人,要么死,否则就得终身为他效力。

    白锦兮去了后覃房,这里是女仆的居住之地。

    分配的房间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不是桌子缺个角就是茶壶没有杯。

    而且桌子的角切口整齐,白锦兮细细看了看,切口还很新,说不定是她走来的路上斩的呢。

    她看了看她的丫鬟衣,入手丝滑,布料质量起码的中上层,白锦兮已经很满意了。

    她只想舒舒服服地洗个澡,要知道在丛林的日子她只能在点穴之间跑到远处的河流中洗。那可不是李家山上的河,在里面洗所有的感官都得防备起来。

    凌王府书房处。

    北镜曈随意地躺在卧榻上,眼中忽明忽暗,嘴角时而擒笑时而紧抿。

    他沙哑着声音吐出一个“影”字,在外隐藏着的一人便悄无声息落了进来。单膝跪地等待北镜曈的吩咐。

    “将她的身世查清,并抹去她现在的所有痕迹。”

    “是”。

    ……

    “小子,杀手都知道你们的身份了,这时候兵分两路是不是不妥?”

    四人光明正大的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其余三人跟着司晋言矫健的步伐很是吃力。从他睁眼的第一刻他便一眼不发,匆匆往城中走。

    要不是秦秉文好说歹说,都快以死相

    逼了,司晋言才受不了他的叨叨换了身衣服。不然一身血衣走在路上恐怕路人见了非要报官不可。

    “不是你我一路,是我和星儿先回京。”

    秦秉文喘着气,这么多些变数下来,他已经不在乎疾步行走有多失风度了。他喘着气不赞同道:“那也不行,我必须得亲自出面才能派出人手。”

    “不必”。

    “不必?”秦秉文快气得跳脚了,如果回京不是要可信人手,这么赶的意义就没了。那他家丫头怎么办。

    秦秉文表情发冷,拉着司晋言胳膊不让他走,沉声问道:“你是何意思,不必找人来救丫头了?”

    被阻挠了脚步,司晋言脸色也不好看,眉宇之间增添了烦躁。

    “岳父,我是司晋言,不叫李子尧”

    秦秉文顿时像被雷击中一般,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好。正是知道眼前这糙汉不会说谎话,他才生了“他疯了”的念头。

    趁他松开手的时候司晋言已经进了一家店,他赶紧追上去想问清楚。

    可那男子连个眼神都没有,顾着和商家交谈。

    秦秉文总算体会到丫头说过的那句话“义父,关爱丈夫要像关爱智障一样的”。

    当时他不懂,现在知道了,那小子有丫头说过的“语言障碍症”。他说话总是不顾别人听没听懂,能多简洁就多简洁。

    说不定李子尧这人每次说话之前都会在心中酝酿一番,从中挑出最短的语句道出来。

    司晋言随着店家进入后

    院,这里宽敞无比,是城中最大的卖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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