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茯神九卿

    “小子,你什么意思,你恢复记忆了?原名叫司晋言?和京城中那个将军撞名了?”

    司晋言斜睨了秦秉文一眼,手摸着黑马的鬓毛,冷冰冰开口:“非也,我就是司家将军”。

    秦秉文不知该如何反应,犹豫半响讷讷问道:“你,你有什么凭据吗?”

    马头高昂雄劲,四肢肌肉发达,是匹好马。司晋言嘴角轻微上扬,难得给秦老一个面子回答:“岳父,你们不是疑惑杀手是如何知道我就是他们要找之人吗?

    我腰间的九卿就是最好证明,在北朝境内,再也找不到第二把像九卿这样的软剑。”

    “小子,我只知晓茯神,并不曾闻九卿”。

    “茯神”的大名如雷贯耳,众人皆知晓那是司将军的佩刀。与其叫称“茯”,不如叫”伏”,伏尸百万的伏。

    听说茯神近八十斤重,那刀锋利无比,寻常之人使用根本举不起来何况上阵杀敌。因此那刀亦是独一无二,杀过的人比你平生见过的都多,谁人能不知呢。

    至于九卿,是司晋言的佩剑,是先皇私下找全朝名工巧将所铸。是司晋言贴身佩剑,一般情况下并不现面。

    茯神过刚,九卿过柔,刚柔并济只有司晋言一人才敢如此使用。

    因此这也是外行人只晓茯神,不知九卿的缘故。

    “现如今你知晓了”。

    司晋言丢下这句话,便走向喘着气的李星,将人提起,放在马背上。他也帅气地一跃,坐在了星儿的

    后面。

    单手抓住缰绳,看样子就要这么走了。

    “你等等,你这是现在就分开看?”

    司晋言蹙眉,好心嘱咐着:“你等会儿去找知府,让他派人送你回京。”

    秦秉文不是他们追杀的对象,那个老匹夫也不敢追杀他。只是防得万一,让官家人插手更为稳妥。

    他说完,双腿夹紧马腹,“驾”字一出便扬长而去。

    星儿第一次起码,尽管背后有爹地在,他还是死死抓住马鞍。马突然飞奔起来他惯性后仰,根本花不出精力举手告别。

    只得用软糯的声音大声告别,“外祖父,我们先行一步,您要好好照顾自己。”

    秦秉文:“……”,他向俸己叹气道:“女儿女婿一样没良心。”

    这边白锦兮也终于打听到有用的东西。

    这里是白允城,距离京城大概需要一个月多的路程。凌王府在京城中都是顶尖权贵,更不必说小小的城。

    凌王是先皇的同父兄弟,当年好像因为一个女子。不,当年好像是因为爱情被无上皇,也就是现在皇上的祖父以调养生息的理由定居白允城。

    具体发生了何事不知,白锦兮猜测应该不是很严重,否则也不会发配这么近。从来没人见过世子的亲身母亲,好像是世子出生那一日她便死了,他们只知道她长得很美。

    按道理来说这世子是个庶出,不能册封为世子的。不过,凌王府中不知不觉只剩下凌王这一个亲生的儿子了。

    凌王也

    于五年前去世,世子可能是为了巩固家族,和开国郡公嫡女陆虞荷定了亲。

    不过因为他身体特殊,陆虞荷至今并未入府。听说那姑娘对世子的好感度还挺深的,也是,毕竟桃花眼很具有欺骗性。

    白锦兮也才知道那个疯批叫北镜曈,这名字取得不错,只有他才适合了。

    她本以为穿的那身衣裳怎么也得弄个二等丫鬟当当,现实是她是个末等,正儿八经的是个做粗活的。

    这明白着是北镜曈的恶趣味,这粗活已经低级别到刷恭桶的地步了。

    白锦兮被气笑,她能做才怪,还好像钱钱这样的东西她还在。本就是放在最贴身的地方,除了蜕皮几乎不可能用其他手段拿走。

    于是他用银两换来了一个小厮哥哥替换她的粗活,她则去走个过场。反正现在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儿。

    ……

    “查不到她的来处?”

    “请世子责罚”,影单膝跪地,面无表情。

    北镜曈桃花眼眯起,要知道他的人手算是充足的,除非封锁消息之人权势也和他一般无二。他漫不经心看了影一眼,声音无情道:“罚自然是要罚的,你去调查一下封锁消息之人是谁”

    影头低得更低,有些含糊不清说:“公子,并未有人封锁消息,白姑娘好像是凭空出现在雨林中的。”

    北镜曈嗤笑,凭空?难不成是从地上长出来不成?

    影知道这句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可他让人沿着偌大的雨林旁边

    的县城询问的一圈,的确是没人见过这姑娘。

    气压一下子降低了,影站在一旁揣揣不安,直到有人敲门,然后传来啊宽的声音。

    “滚下去领罚。”

    影绷着的脸稍有缓和,心中虽有世子怎么没大发雷霆的疑惑,但知趣的闪开了。

    啊宽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丫鬟,她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有一套脏的衣服和鞋子,是白锦兮换下来的。

    “世子,东西都在这里了”。

    北镜曈颔首,轻飘飘的命令着:“你找一个身形和她相似的女子,让她死在丛林之中。从此世界上便没了姓白的那个女子,只有做粗活的末等丫鬟。

    她怎么来到他身边的不要紧,过去家世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是他的人,那么自然便要和曾经的她撇清关系。

    啊宽跑拳应下,顺便提了嘴:“世子,白姑娘雇人做她做的活,这事我要不要管?”

    北镜曈觉着好笑,这小狐狸抠门也不是一两次了,能让她花钱看来是着实不喜欢这样的活儿了。既然如此,他怎么能让她如愿。

    当然,不能阻止那小厮,不然会逼急了她。想来她花银两的时候脸上必定是眉宇忧愁,双唇紧抿,很是舍不得的小模样。就跟她被逼着给自己她采摘的草药一个模样。

    察觉到他的脸上不自觉浮现笑意,他的脸又猛地沉了下来。该死,那女人带了太多情绪给他了。

    啊宽看世子一个人搁那变脸,不由得吞吞口水,

    再次小声开口道:“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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