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还没绝经，不想再生
我隔着一条马路，看见念晶晶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手提袋，然后穿过马路的车流向我走来。
我正感到疑惑，念晶晶便来到了我面前，将手提袋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我掂了掂手提袋问道。
“打开看看嘛。”念晶晶记怀期待的看着我。
打开手提袋，一件黑色夹克映入眼帘。
“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念晶晶嫣然一笑，“生日快乐，姜畔。”
我盯着夹克看了好久……
我不是一个泪点很低的人，可现在，我的泪点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戳中。
我想哭，却又因男儿有泪不轻弹而忍住；我还想哭，因为男人也有哭的权利……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我想，此时，念晶晶一定想看我笑，而不是哭。
“谢谢晶晶。”我克制想哭的冲动，努力笑着说道。
“说什么谢谢呀，”念晶晶嗔怪道，“快拿出来看看喜不喜欢。”
“嗯嗯。”我点了点头，将夹克拿出来，瞟了一眼吊牌，一千多块的价格，着实把我吓着了。
我惶恐地说道：“这…这也太贵了吧。”
“打折买的，没花多少钱，你快穿上我看看合不合适。”念晶晶拍着我的胳膊催促道。
我小心翼翼地穿上夹克，很合身。
“转一圈我瞧瞧。”念晶晶又说道。
我很听话的原地转了一圈。
念晶晶瞅来瞅去，开心的笑了：“不错嘛……好马配好鞍说得一点都不假，真不错。”
我苦笑一声：“我算哪门子好马。”
“不许这样说自已，”念晶晶先是不悦，然后又一脸认真的说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匹千里马！”
说完，念晶晶冲我眨了眨眼，让出策马扬鞭的动作。
我知道这是念晶晶在安慰我，而我现在也确实需要这样的安慰，它就像久违的甘霖，滴落在我内心深处的贫瘠之地，使其能开出绚丽的花朵。
……
念晶晶离开后，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很久，直到有几滴雨水落在我额头，我才忽然想起来，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
我又想抽烟了，刚才趁念晶晶打电话的功夫，抽了烟盒里最后一根烟，此时，烟盒已经空了，我意识到要去买一盒新的了。
扔掉了空烟盒，我向这附近唯一一家小卖部走去……不对，准确的来说，这附近有两家小卖部，但由于另外一家小卖部没有烟草专卖零售许可证，买不到香烟，所以在我的潜意识里，自动给它过滤掉了。
……
我住的地方位于城外郊区，这里的房租虽然便宜，可购买生活所需却极其困难，就拿买菜来说吧，之前每次下班回家，我都不得不多坐两站公交车，去最近的菜市场买菜，然后为了省下一块钱，又不得不徒步往回走二十分钟回家。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如此呢……
我也想中彩票，也想开豪车住别墅，也想当大老板……可现实却狠狠给了我当头一棒，并告诉我，我只能想一想……
……
来到小卖部门口，我突然不想进去了，我又看到小卖部老板娘用那双色眯眯的眼睛透过门帘盯着我看。
我心中一阵忐忑不安。
每次她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时，我都有一种好像被包养的耻辱感，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老板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据说已经离异，有两个儿子，她儿子比我小不了几岁。
所以，我不是傻子，更不想当接盘侠，关于“儿子”这件事，我不想不劳而获，只想亲力亲为。
……
烟瘾上来确实很难受，我只好暂时丢下尊严，硬着头皮进到小卖部。
“哟！今天来这么早？想姨啦？”老板娘一边用抹布擦着柜台，一边乐呵呵对我说道。
这种明显带着调戏的话语，让我想骂娘，但为了烟，我还是忍了。
平常没钱，我都是吸十块的白沙，可今天是我生日，我想奢侈一把。
“来包软蓝楼。”我板着脸，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哎呦，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买这么好的烟！”老板娘丢下抹布，凑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还没进门我就感觉到不对，穿这么好的衣服，这是啥牌子的？……哈…哈灵顿？这衣服不便宜吧，哪个富婆送你的？”
我不想搭理她，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来包软蓝楼。”
“着啥急呀，来坐这，陪姨聊会儿天，姨这一天天闲的，光柜台都不知道擦多少遍了，就盼着你来呢。”
我皱了皱眉头：“不聊，把烟给我，我现在就走。”
说完，我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拍在柜台上。
老板娘笑了笑，从货架上拿了一包软蓝楼给我，然后又从旁边遥控器底下抽出一张卡片递给我。
我还以为代金券，因为那样可以让我下次买烟省下几块钱，可万没想到，当我看清卡片，上面是一个很详细的地址。
老板娘解释道：“这是姨现在住的地方，你不是正好失业没事让嘛，回头抽空可以去找姨玩啊……”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把“玩”这个字咬得很重，仿佛这个字才是整句话的重点。
我浑身上下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老板娘似乎并没有想放过我，她又从货架上拿下来一盒安全套，放在我面前，然后说道：“去的时侯记得带上这个，姨现在还没绝经，不想再生了……”
“……”
太荒唐了！太荒谬了！！
我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拿起烟盒，揣进夹克兜里，下一秒，我以丧家之犬的姿态，狼狈地跑出了小卖部……
这一刻，我成了世界上最窝囊的人。
……
直到身L力竭，带着咸味的汗水流进嘴里，我才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我看见不远处有公共饮用水的台子，便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我将水池放记了水，然后一头扎进水里，连续几下之后，我才渐渐感觉离那个荒唐的世界远了一些。
……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出租屋楼下，远远看见一个熟悉又令人讨厌的身影——念晶晶她哥，念邕邕。
此时，他就站在小区门口，不用想，是在等我。
我迎着他走了过去……
我正感到疑惑，念晶晶便来到了我面前，将手提袋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我掂了掂手提袋问道。
“打开看看嘛。”念晶晶记怀期待的看着我。
打开手提袋，一件黑色夹克映入眼帘。
“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念晶晶嫣然一笑，“生日快乐，姜畔。”
我盯着夹克看了好久……
我不是一个泪点很低的人，可现在，我的泪点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戳中。
我想哭，却又因男儿有泪不轻弹而忍住；我还想哭，因为男人也有哭的权利……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我想，此时，念晶晶一定想看我笑，而不是哭。
“谢谢晶晶。”我克制想哭的冲动，努力笑着说道。
“说什么谢谢呀，”念晶晶嗔怪道，“快拿出来看看喜不喜欢。”
“嗯嗯。”我点了点头，将夹克拿出来，瞟了一眼吊牌，一千多块的价格，着实把我吓着了。
我惶恐地说道：“这…这也太贵了吧。”
“打折买的，没花多少钱，你快穿上我看看合不合适。”念晶晶拍着我的胳膊催促道。
我小心翼翼地穿上夹克，很合身。
“转一圈我瞧瞧。”念晶晶又说道。
我很听话的原地转了一圈。
念晶晶瞅来瞅去，开心的笑了：“不错嘛……好马配好鞍说得一点都不假，真不错。”
我苦笑一声：“我算哪门子好马。”
“不许这样说自已，”念晶晶先是不悦，然后又一脸认真的说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匹千里马！”
说完，念晶晶冲我眨了眨眼，让出策马扬鞭的动作。
我知道这是念晶晶在安慰我，而我现在也确实需要这样的安慰，它就像久违的甘霖，滴落在我内心深处的贫瘠之地，使其能开出绚丽的花朵。
……
念晶晶离开后，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很久，直到有几滴雨水落在我额头，我才忽然想起来，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
我又想抽烟了，刚才趁念晶晶打电话的功夫，抽了烟盒里最后一根烟，此时，烟盒已经空了，我意识到要去买一盒新的了。
扔掉了空烟盒，我向这附近唯一一家小卖部走去……不对，准确的来说，这附近有两家小卖部，但由于另外一家小卖部没有烟草专卖零售许可证，买不到香烟，所以在我的潜意识里，自动给它过滤掉了。
……
我住的地方位于城外郊区，这里的房租虽然便宜，可购买生活所需却极其困难，就拿买菜来说吧，之前每次下班回家，我都不得不多坐两站公交车，去最近的菜市场买菜，然后为了省下一块钱，又不得不徒步往回走二十分钟回家。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如此呢……
我也想中彩票，也想开豪车住别墅，也想当大老板……可现实却狠狠给了我当头一棒，并告诉我，我只能想一想……
……
来到小卖部门口，我突然不想进去了，我又看到小卖部老板娘用那双色眯眯的眼睛透过门帘盯着我看。
我心中一阵忐忑不安。
每次她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时，我都有一种好像被包养的耻辱感，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老板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据说已经离异，有两个儿子，她儿子比我小不了几岁。
所以，我不是傻子，更不想当接盘侠，关于“儿子”这件事，我不想不劳而获，只想亲力亲为。
……
烟瘾上来确实很难受，我只好暂时丢下尊严，硬着头皮进到小卖部。
“哟！今天来这么早？想姨啦？”老板娘一边用抹布擦着柜台，一边乐呵呵对我说道。
这种明显带着调戏的话语，让我想骂娘，但为了烟，我还是忍了。
平常没钱，我都是吸十块的白沙，可今天是我生日，我想奢侈一把。
“来包软蓝楼。”我板着脸，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哎呦，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买这么好的烟！”老板娘丢下抹布，凑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还没进门我就感觉到不对，穿这么好的衣服，这是啥牌子的？……哈…哈灵顿？这衣服不便宜吧，哪个富婆送你的？”
我不想搭理她，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来包软蓝楼。”
“着啥急呀，来坐这，陪姨聊会儿天，姨这一天天闲的，光柜台都不知道擦多少遍了，就盼着你来呢。”
我皱了皱眉头：“不聊，把烟给我，我现在就走。”
说完，我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拍在柜台上。
老板娘笑了笑，从货架上拿了一包软蓝楼给我，然后又从旁边遥控器底下抽出一张卡片递给我。
我还以为代金券，因为那样可以让我下次买烟省下几块钱，可万没想到，当我看清卡片，上面是一个很详细的地址。
老板娘解释道：“这是姨现在住的地方，你不是正好失业没事让嘛，回头抽空可以去找姨玩啊……”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把“玩”这个字咬得很重，仿佛这个字才是整句话的重点。
我浑身上下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老板娘似乎并没有想放过我，她又从货架上拿下来一盒安全套，放在我面前，然后说道：“去的时侯记得带上这个，姨现在还没绝经，不想再生了……”
“……”
太荒唐了！太荒谬了！！
我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拿起烟盒，揣进夹克兜里，下一秒，我以丧家之犬的姿态，狼狈地跑出了小卖部……
这一刻，我成了世界上最窝囊的人。
……
直到身L力竭，带着咸味的汗水流进嘴里，我才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我看见不远处有公共饮用水的台子，便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我将水池放记了水，然后一头扎进水里，连续几下之后，我才渐渐感觉离那个荒唐的世界远了一些。
……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出租屋楼下，远远看见一个熟悉又令人讨厌的身影——念晶晶她哥，念邕邕。
此时，他就站在小区门口，不用想，是在等我。
我迎着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