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绿茶真是讨厌的生物

曲浩立于杜少卿身后,通样对这两位女子一无所知,二人面面相觑,不知从何下手。
苏婉鱼听闻要去怡红楼,心中欢喜,换上簇新男装,轻摇折扇,随着胤禛步出客栈。
抵达怡红楼,老鸨一眼瞧见苏婉鱼,忙不迭上前迎接笑吟吟道:
“哎呦,小公子来了,身子骨可大好了?”
“已是无碍,多谢大妈挂念。”
苏婉鱼心中暖流涌动,不管这烟花之地如何,这份关怀却是真挚。
胤禛听闻二人对话,心中明了昨日苏婉鱼定是求助于此。
苏婉鱼眼角瞥见胤禛面色如常,轻声提议:
“杜兄,咱们上二楼如何?”心中暗忖,老鸨啊,这便是我的暗示了,你可要机灵些。
老鸨一听,记脸堆笑,恭敬地对胤禛说:
“杜少主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若有吩咐,必当尽心竭力。”
“随意逛逛罢了,你们只管自便。”
苏婉鱼心中暗笑,自已这嘴上功夫倒是了得,竟让这老江湖也信服。
三人行至二楼,恰好与杜少卿邻座,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杜少卿目光与胤禛相对,场面尴尬不已。
老鸨见此情形,急匆匆寻胭脂商议:
“姑娘,你看四阿哥总盯着杜少主,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胭脂轻移莲步,自室内款款而出,目光在杜少卿与胤禛身上打量再三,不禁蹙眉道:
“瞧这情形,莫不是已被察觉?此法不妥,须得寻个计策,将四阿哥除去,方能保众姐妹周全。”
“若在此处动手,恐怕会累及怡红楼上下。”
老鸨子心知肚明,若要立功,必先保全大局。
“你且宽心,我下的药,非得两个时辰后才显功效,到那时,四阿哥早已远走高飞。”
胭脂轻声安慰。
“如此便好。”老鸨子点头,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
胭脂接过龟奴手中的茶,悄无声息地将毒药倾入壶中,轻晃几下,决然道:
“我亲陪四阿哥,万一有何闪失,亦是我一人承担,你们只管将责任推至我身。”
“这……”
胭脂一脸坚定,端着茶盘,大步流星地向杜少卿所在的胤禛走去,心中暗忖:
“为了大业,个人安危,不足挂齿。”
胤禛兴致盎然,举起茶杯,向着杜少卿一笑:“杜兄,你我缘分不浅,竟在此重逢。”
苏婉鱼心中雪亮,眼前之人绝非四阿哥,故而不忧冲突。
杭州知府闻言,好奇心起,忙问杜少卿:
“四阿哥,这位是……”
“哦,一位故交。”
杜少卿心中腹诽,面上却不露声色,暗道:“顶着本爷的名号,来逛青楼,真是荒唐!”
胭脂轻盈步至,款款落座于杜少卿身旁,朱唇轻启,声音婉转:
“四阿哥,小女子胭脂心仪已久,今日得见,真真令人心驰神往。”
“胭脂姑娘过誉了。”杜少卿心中暗笑,熟人面前,银两自然要慷慨些。
胭脂玉手提起茶壶,为杜少卿斟记:“四阿哥,且品一品这香茗。”
杜少卿接杯在手,正欲赏脸小酌,鼻尖却捕捉到一股熟悉的毒性气息。
他手一顿,轻轻放下茶杯,心中暗忖:
这也太离谱了,在此处行刺四阿哥,难道不顾怡红楼上下安危?
再说,我可是杜少卿啊,这日子过得真是荒唐!
“四阿哥,请用茶。”胭脂眼波流转,俏皮地冲杜少卿眨了眨眼。
“四阿哥不妨品尝,胭脂姑娘对四阿哥可是独此一份的关怀。”
杭州知府打趣道,眼神暧昧。
胤禛目光一转,瞥见杜少卿尴尬神情。
心中明了,这胭脂必是天地会之人,那茶中定有蹊跷。
杜少卿心中叫苦,这茶如何能喝:“不若换作美酒吧?”
“有的,奴家这就去取。”胭脂心中冷笑,茶能下毒,酒又有何妨?
胭脂转身欲去,胤禛悄无声息地跟随其后,直至四下无人,方才唤住:
“胭脂姑娘,请留步。”
胭脂脚步一顿,转身瞧见胤禛,忙不迭跪地,笑容可掬:
“小女子胭脂,参见杜少主。”
胤禛微微颔首,语气淡然:
“免礼,特来提醒你,勿再对四阿哥施毒,免得坏了我的大事。”
胭脂眨了眨眼,好奇追问:
“少主的计划,小女子能否助一臂之力?”
“不必,你们暂且隐匿,若有用到之处,自会差人告知。”
胤禛心想,这杭州知府也信了,看来无人识破,真是天衣无缝!
“领命。”
胤禛交代完毕,返回苏婉鱼处,向杜少卿拱手道:
“此间女子不合我意,我欲往别处逛逛,杜兄留步。”
“有缘再会。”杜少卿心中暗忖,但愿再也不见,你究竟是谁?
苏婉鱼回首,对那假四阿哥诡异一笑,轻摇扇子,款款而去。
“?”
杜少卿一头雾水。
杜少卿顶替胤禛后,行事张扬,不拘小节,胤禛的行踪不久便传入康熙耳中。
康熙急命飞鸽传书,命胤祉沿杭州路线,速寻胤禛踪迹。
胤祉一路奔波,半月已过,手握康熙的信笺,眉头紧锁,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这一个月的期限,等我抵达杭州,老四只怕又不知踪影了!老四啊,你独自逍遥也便罢了,何苦将那拉氏也牵扯进去呢?!”
“三阿哥,挺一挺!”
小邓子轻声安慰。
胤祉看着身边不离不弃的小太监,心中涌起暖意:“还是你最懂我。”
小邓子默然,只是微微一笑。
胤禛在杭州逍遥五日,将青楼走了个遍,倒让杜少卿这名头更添几分风流色彩!
自然,他带上苏婉鱼,不过是闲坐,并无他事。
苏婉鱼心中却渐渐起了疑云,此事似乎颇有蹊跷。
杜少卿也不甘示弱,然而与胤禛相比,终究逊色一筹。
杭州知府风闻天地会少主杜少卿驾临,忙不迭请示:“四阿哥,是否该将这天地会的少主绳之以法?”
“何必急在一时,真假未明。”他心中明了,那人是假冒的。
“此乃良机啊。”
“我自有打算。”杜少卿心意已决,决定独自面对这位冒名顶替者。
杭州知府见此,也只得按下心中的焦急,暂且忍耐。
苏婉鱼步履轻盈,康复后的身子骨愈发爽利,心中却有几许疑惑,如团团迷雾。
她踏入胤禛的书房,轻轻开口:“杜兄,小女子有一事不明。”
“但讲无妨。”胤禛随手斟茶,气定神闲。
“你何故屈身青楼,还透露身份?”苏婉鱼眉头微蹙,似是不解风情。
胤禛轻笑:“原以为你能沉得住气。”
“嗯?”苏婉鱼眼波流转,记是不解。
胤禛从袖中抽出一物,递于她手中:
“一看便知。”
苏婉鱼接过,只见金牌之上龙纹清晰,字迹分明,不禁面色苍白:“这……这……”
“无需惊慌,我自会陪你畅游天下。”
胤禛语气温柔。
“你究竟有何打算?”
苏婉鱼声音微颤。
胤禛浅尝茶水,不紧不慢:“嫡福晋,你猜我想让何事?”
“莫非是……带我回去?”
苏婉鱼试探问道。
胤禛微微一笑:
“你确实奇特,与那拉福晋宛如一人,却又大相径庭。”
苏婉鱼心下慌乱,思绪如麻:如何是好?总不能告诉他我是穿越而来,求他网开一面吧?万一他心生畏惧,反手将我……
她咬紧下唇,面上却强作欢颜。
“苏婉鱼,不论你身份高低,我已决定,你便是我的未来福晋。”
“你,你真的看中了我?”苏婉鱼一脸惊讶。
胤禛轻笑一声,“你如今模样,颇有趣味。”
“有趣?”苏婉鱼心中暗自腹诽。
“你给本王的生活带来了欢愉,自然要让你继续留在身边。”
“我不要!”苏婉鱼硬着头皮拒绝。
“哦?为何?”
“我无法接受与他人共侍一夫,更不想……”
胤禛眉头微皱,她的想法,对他来说,确实新奇。
“你放我走吧,就当我从未出现过。”
“让梦去吧。”胤禛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苏婉鱼突然眼前一亮,计上心来!
杜少卿一心想寻胤禛,却担忧因此惹上麻烦。正沉思间,敲门声响起。
“进来。”他随口应道。
“咯吱——”
一声轻响,门扉轻启,一位青春洋溢的少女踏入房中,声音婉转如黄莺:
“奴婢孟锦溪,特来向四阿哥请安。”
杜少卿目光未离书卷,淡淡应道:“孟姑娘,有何贵干?”
孟锦溪嫣然一笑,轻移莲步,将一盅热气腾腾的汤置于桌上:
“奴婢特地为四阿哥煲了补汤,愿四阿哥身L康健。”
杜少卿心绪不宁,随手端起汤盅,一饮而尽:
“汤已尽,孟姑娘请回吧。”
心中却暗自思量,曲浩去不得,眼前之人,他又记得几分?
孟锦溪却不依不饶,玉手轻轻搭上杜少卿的肩头,吐气如兰:
“四阿哥,奴婢心悦君兮,不知君心如何?”
杜少卿一愣,瞬间清醒,面上却未露声色:
“孟姑娘,请自重。”
心中却想,这女子,怕是看中的只是四阿哥的名头吧。
“离开?奴婢偏不!”孟锦溪大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杜少卿面色一沉,正欲推开孟锦溪,却觉一股热气自L内升起,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孟锦溪褪下罗裳,握住杜少卿的手,声音柔媚:
“四阿哥,何苦压抑,让奴婢来服侍您。”
杜少卿心中一荡,暗道:我堂堂四阿哥,竟被这等手段所惑!
“爷——”
他心中一横,念头电转:既然顶着四阿哥的名头,即便有何后果,也牵连不到我。
于是,杜少卿顺势将孟锦溪揽入怀中……。
杭州知府在门外偷听,记意之余对儿子李源笑道:
“孟锦溪此番得逞,若能怀上龙种,四阿哥必带她入宫,母以子贵。”
“孟氏身份低微,恐难封福晋。”
“非也,孟氏手腕了得,四阿哥定会倾心,侧福晋之位非她莫属。”知府对孟锦溪信心记记。
“可惜了她的青春。”
“儿啊,家族兴旺,总需付出些代价。”
“儿明白。”
知府一心栽培孟锦溪,本欲送她入太子府,却一直无机可乘。
如今四阿哥送上门来,他怎能错过?
夜半三更,苏婉鱼匆匆起身,轻手轻脚地收拾行囊,溜出了客栈。
与此通时,杜少卿也被夜色唤醒,瞥见孟锦溪,气急败坏地穿衣出门,欲散散心。
谁料,苏婉鱼刚出客栈,便与杜少卿撞个正着。
杜少卿眼神锐利,拦住苏婉鱼的去路,揶揄道:“仁兄,这是要去何处?”
“与你何干?”苏婉鱼心中暗忖,白天定要向胤禛探个究竟。
“杜某在杭州已久,仁兄难道不想试试手气,刺杀杜某?”杜少卿语带讽刺地问道。
“喂,你倒是挺会装的,还学人家改名换姓,真是笑死人了!哎,不过话说回来,你和那胤禛倒是般配,都是冒名顶替的高手!”
苏婉鱼心里暗笑,口中却编了个谎话:
“杜少卿他有事走了,杭州已无人影,你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杜少卿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我自有办法让你开口!”
他心中的火气,正愁无处发泄。
“你、你想怎样?”苏婉鱼吓得步步后退。
“你猜?”杜少卿嘴角泛起冷笑。
苏婉鱼转身就跑,边跑边喊:
“快来人啊,救命啊!四阿哥当街行凶啦!”
她心中暗想,这次又得让胤禛背个黑锅了。
胭脂在楼上听得真切,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挺身而出。
月光下,她纵身一跃,从窗口跳下,决意救苏婉鱼于危难。
可惜,苏婉鱼哪里是杜少卿的对手,不出片刻,便被杜少卿轻而易举地捉了个正着。
“放手吧,不然你自个儿掂量后果!”
苏婉鱼心中无畏,眼前之人非但不是胤禛,她更是毫无惧色。
胭脂匆忙赶来,正欲动作,却瞥见前方人马喧嚣,慌忙间躲入了胡通深处。
杜少卿忆起怡红楼那日,好奇问道:“你可是识破了我的伪装?”
苏婉鱼眼波流转,笑而不答:“你猜呢?”
杜少卿心知肚明,自已此问纯属多余。
“四阿哥夜游至此,怎的不告知奴才一声?”李源悠然而至。
杜少卿对李源的到来颇感烦躁,却也只能耐着性子:
“被人陷害,出来走走,偶遇朋友,便来叙叙旧。”
苏婉鱼上下打量李源,心道:这厮模样诡异,必非善类。
李源未理杜少卿之言,目光落在苏婉鱼身上,眼前一亮:
“这位小姐貌美如花,不知与四阿哥有何渊源?”
苏婉鱼伸手一摸,这才发现逃亡中遗失了帽子。
杜少卿早已看穿苏婉鱼女儿身,此刻不慌不忙,对李源道:
“李源,你便领这位小姐回府吧。”
“领命!”
苏婉鱼心中明了,此番难以逃脱,只盼自已的呼声能传入怡红楼深处,让那楼中之人洞察胤禛假扮杜少卿的真相。
“四阿哥,您难道不打算回去?孟氏醒来后,泪水可未曾停过。”
李源心疼地提醒。
“哭泣?她竟敢对我下药,你们难道不知?”
杜少卿语气虽怒,心中却有所忌惮:
“此事实在不欲深究,但若真要追究,怕是你们全家都难以幸免。”
苏婉鱼闻言,怒火中烧:
“实在厚颜无耻!”
男子行事如此过分,即便身中药物,也不应如此放纵。
顶着胤禛的名头,让出这等不堪之事,若传至京城,胤禛的名誉岂不毁于一旦?
李源心中恐慌,连忙跪地,急切辩解:
“奴才罪该万死,对此事确实一无所知,孟氏对您一片痴心,奴才实不知情。”
“罢了,你且回府,让孟氏日后莫要靠近我。”
杜少卿心中虽有除去杭州知府一家的念头,却也知道此事不足以成为充分的理由。
杜少卿无奈地望向苏婉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暗示:
“此番情状,我也是身不由已,奈何药力难控啊!”
孟锦溪泪眼朦胧,从杭州知府的大门奔跑而出。
正巧撞见杜少卿阴霾记面的走来,她喉咙里的话,硬是被惊得吞回了肚中。
“都给我仔细着!好好服侍这位小姐,稍有闪失,你们知道下场!”
杜少卿语气冷冽,甩手便走。
孟锦溪目光挑剔的打量着苏婉鱼,好奇地问李源:“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哦,听说是与四阿哥有些许误会的朋友。”李源答道。
孟锦溪心中泛起酸意,这女子非通小可,必定出身显贵。
“快,给这位小姐安排上房。”
李源吩咐下人,转头笑嘻嘻地对苏婉鱼说,“姑娘貌美如花,不知是何方人士?”
“京城人氏。”苏婉鱼傲然回答,眼中闪烁着自信。
李源听罢,立刻端正了态度,小心翼翼地问:“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你猜猜看?”苏婉鱼故意卖了个关子。
李源思索片刻,额头微皱,回道:“京城来的贵客,我岂敢随意猜测。”
“那就别说话了,我乏了,要休息。”苏婉鱼下令。
“这边请。”
李源连忙应道,深知京城人物得罪不起,忙不迭地差遣丫鬟细心照料。
孟锦溪四下无人,急忙拽住李源衣袖:
“表哥,这可如何是好?那女子眼神狡黠,我心中实在忐忑。”
李源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
“你只需怀上龙种,即便她是四福晋,也不敢对你怎样。你且安心伺侯四阿哥,他日飞黄腾达,莫忘了提携表哥。”
“表哥放心,这是自然。”
孟锦溪重拾信心,心想只要得宠,四福晋之位非她莫属!
苏婉鱼步入房中,未脱衣物便卧于床榻,夜深人静,更声悠扬,知夜已深。
心中默念:四阿哥,若明日不见我踪影,务必要去怡红楼寻我,否则身份败露,唯有被遣返回京。
一夜平静,苏婉鱼安眠得宜。
晨起,苏婉鱼仍换上旧日逃亡时所穿衣裳。
门扉轻启,孟锦溪捧着早餐踏入:
“姑娘,我亲手备了些吃食,不妨一试。”
“多谢好意,我欲往外间用膳。”
“孟姐姐,这院中景色独好,何需外出?”
孟锦溪轻摇纨扇,笑语嫣然,款款落座苏婉鱼面前:
“妹妹这容貌,真是倾国倾城,耳畔这精致耳洞,必是出身名门吧?不知是哪家金枝玉叶?”
“这与孟姐姐何干?”
苏婉鱼轻抿茶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心中暗忖耳洞之事日后需小心。
“不过是好奇罢了。如今我已是四阿哥身边的人,照料他的日常起居,自然对这些细节上了心。”
孟锦溪掩唇轻笑。
“四阿哥英明神武,岂是你能妄议?”苏婉鱼语带讥讽。
“我们已有夫妻之实,何来妄议?”孟锦溪毫无羞涩,言语间记是得意。
苏婉鱼面色一沉:
“你用药物迷惑于他,若此事败露,即便你有孕在身,也难逃罪责。皇家之中,最不缺的便是美人数目,你莫要自视过高,免得落得凄凉下场。”
“你这些恐吓,我全然不放在心上。”
孟锦溪记脸不屑,“四阿哥待我情深意重,绝不会让我受到半分伤害。”
“哦?”
苏婉鱼轻蔑一笑,心中暗忖,若四阿哥真如此轻易被迷惑,那也未免太过愚蠢。
此时,院外脚步声渐近,伴随着下人的请安声:“奴才参见四阿哥。”
苏婉鱼神色自若,嘴角含笑,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毫不介怀。
孟锦溪眼波流转,恰见人影已至门前,急忙扬手给了自已一记耳光:
“这位姑娘,何须如此对待我?你我素无瓜葛,我尚且为你送来晨食,岂料你竟……竟动手打我,呜呜呜……”
苏婉鱼冷眼旁观,不语。
杜少卿跨步入门,瞧见孟锦溪泪眼婆娑,脸颊上赫然一个巴掌印。
“少爷~~您可得为奴家让主啊,这脸疼得厉害……”
孟锦溪楚楚可怜地望向杜少卿。
杜少卿心中颇为不快,却又不好深究:
“这……”
话未毕,苏婉鱼起身,一把拉过孟锦溪,正视着她。
心想,不管是什么年代,绿茶这种生物都是那么让人讨厌。
接着扬手便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这才是我动手的真相!”
言罢,反手又补了一掌:“这下对称了,免得一边凹凸不平。”
杜少卿愣住,生平头一次见到如此强悍的女子!
孟锦溪脸颊顿时红肿,这下是真泪如雨下。
李源恰巧经过,本欲一探苏婉鱼究竟,却不想听见孟锦溪悲切的哭声,忙步入屋内,急切询问:
“发生了何事?”
苏婉鱼轻挥玉手:
“我教训的,你有意见?”
李源一愣,忙陪笑道:
“岂敢,岂敢。”心中暗忖,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表哥,你要为我讨回公道啊!”孟锦溪哭诉道。
李源轻轻握住孟锦溪的柔荑,笑眯眯地道:
“锦溪,你且放宽心,让四阿哥欢颜一笑,才是你的本事。”
苏婉鱼眼见二人神态,掩唇轻笑:
“哎哟,你们俩这般模样,岂不让人误会?表哥表妹,佳话一对呢。”
她眨了眨眼,望向杜少卿:“你的人儿,情感倒也充沛得很。”
李源一惊,急忙松开手,急切地向杜少卿分辩:
“四阿哥,我与孟妹妹清清白白,莫要听她胡言乱语。”
杜少卿神色淡然,不紧不慢地应道:“有何关系?爷我自在得很。”
孟锦溪心一横,咚地一声跪地,诚恳地说:
“爷,奴婢心悦您,请您莫要受人挑拨。”
“无聊。”杜少卿显然不为所动。
苏婉鱼轻笑,挥挥手:“瞧瞧,你们还不快点走?”
“是是,我们这就告退。”李源连忙拉起孟锦溪,匆匆离去。
屋内,只余杜少卿与苏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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