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摇曳

那日的谈话无疾而终，她依旧像金丝雀一样被关在南楼。
午后天气沉闷，沉香端了一壶酒跟在张嬷嬷身后进来。
张嬷嬷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样子，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今晚是播种的日子。”
叶听雪一个激灵，差点从卧榻上摔下来。
“诺，好好看一看。”张嬷嬷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给她，“女上位，更容易怀孕。所以你今晚你不能光躺着享受，而是要卖力才行。”
她憋屈地道，“谁享受了…”
张嬷嬷一副过来人都懂的眼神，温声劝了一句，“总之册子上的姿势你好好学，早点怀上，对大家都好。”
她不作声地低头翻看了起来，既然逃不过，那就要积极面对。她从来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也不想让自己受伤。
一本册子看完，看得她面红耳赤。泄气地将小册子扔到一边，上面画得太难了，她自觉做不到。
沉香倒了满满一杯酒，善解人意地道，“夫人喝一点吧，酒壮人胆。”
叶听雪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走过去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心里的烦闷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一喝就停不下来，一杯又一杯。
天色暗下来了，一杯壶酒全部被她喝完。
“夫人得罪了。”
沉香拿出绳子绑住她的双手，依旧用黑色的丝带蒙住了她的双眼，将她扶到床边脱掉衣服，服侍她躺下。
她意识清醒又模糊，只觉得热得不行，心里很痒。
有力的脚步声响起……
床帘被放下，被子被掀开。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
“啊…”
她轻轻惊呼了一声，又咬住了嘴巴，紧张得浑身僵硬。脑子一片空白，刚刚学过的东西全部忘了。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并没有急着进入正题，而是耐心地帮她放松。
不知道是喝得太醉，还是他太狡猾。她很快忘乎所以，放松警惕。
被掐着腰得逞了…
一开始他控制着节奏，引导着她。慢慢的她突然就开窍了，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微亮的烛光通过床帘透进来，他眼睛冒火一样地盯着她暗夜里摇曳的身姿。
冰肌玉骨，散落的长发，低落的汗珠，红艳的嘴唇…
只要看一眼，心底的火就能彻底被勾出来，浇不灭。
蜡烛燃尽，天色微亮。一切终于归于安静，叶听雪再也撑不住，差点跌落被及时扶住腰。
她双手被绑在背后根本动不了，只能哑着声音委屈的道，“腰痛。”
说完俯身，准确无误地咬上男人的下巴，嘴里很快有了血腥味。
她恶狠狠地想，不能只自己受罪。在他下巴上留下牙印，看他还怎么见人。
“你是小狗吗？”
耳边响起低沉的笑声，是陌生的没听过的声音。
她正想说话，脖子一痛所有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儿。
她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离开的，自己就像尸体一样无力地躺在床上。
张嬷嬷就跟黑白无常是的，带着两个小丫头准时出现。
“请夫人把腿抬起来，靠在墙上。”
她困得很，没有一点力气。意识昏昏沉沉的，仍由丫鬟摆弄。
在醒来，是被痛醒的。
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阴郁的眼眸。烛光下，霍乔一身红衣，手里正拽着她的头发。
她被吓得瑟缩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霍乔阴恻恻的看着她脖子上的痕迹，用力拽住她的头发，“小母马，你奔腾起来的身姿一定很摇曳，才会迷的他停不下来。”
叶听雪羞耻的掐住了自己的手心，红着眼睛道，“我没有，你别乱说。”
霍乔伸手就要掀被子，语气轻蔑的道，“有没有，让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她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应激一般的摸出藏在枕头下的金钗，缩到一旁对准他，“别碰我！”
“呵，你现在是在给野男人守贞洁吗？”
叶听雪倔强的看着他，强忍着眼泪道，“在你亲手将我推给别的男人那一刻，你就失去了所有资格。”
“是吗…”
霍乔一把拽住她握着金钗的手，往自己胸前拉疯批的道，“有本事，往这里刺！”
叶听雪恨不得刺死他，残留的理智却告诉她不可以。
“疯子，你放手。”
两人拉扯了一番，她情急之下，一下咬上了他苍白消瘦的手腕。
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她咬着没松口。
“你是狗吗，还咬人…”
叶听雪有些恍惚的想，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霍乔另外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松口。”
她松了口，瞬间靠到床角离他远远的，觉得他就是个死变态。
这种眼神霍乔太熟悉了，所以他勾了勾嘴角轻笑道，“你毕竟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吃不到已经很委屈了，连看都不行吗？”
想着自己衣服下的满身痕迹，她坚决的摇头，抱着被子道，“不行，你不能看。”
霍乔冷笑着拽住她的脚腕，想把她拖过来，“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叶听雪怕他在发疯，用力的扑腾着腿，想让他放手。
没控住好方向，在被拽过去的时候，一脚踢他脸上了。
“叶听雪，我要杀了你。”
“啊！”她连滚带爬的想跑，“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霍乔火冒三丈的拽住头发把她扯回来，掐住她的脖子，“你胆挺肥，看来我还是太纵容你了。”
他的手指下移，按住她脖子上充血的痕迹，“你说我要是你身上也留下痕迹，那个野男人会怎么想？”
她打了一个冷颤，屈服于一人，她还可以自我安慰，是为了苟活下去。
辗转于两人之间，那她就彻底沦为了玩物。她不能接受，想守住自己仅有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落下，她祈求的望着他，“不要，我求求你不要那样对我…”
霍乔看着她落泪，并没有心软。反而越发的想欺负她，想看她跪地求饶。
他的眸光一瞬间变的幽暗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吗？”
那他就成全她好了，希望她好好消受。
“那个男人是霍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