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折辱


怎么会是霍延?霍延又是谁?
叶听雪怔怔的淌着泪,被他吐出的名字,惊的精神恍惚。
霍乔看她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伸手恶意的掐住她的脸蛋,“你看起来很失望,是不是和你心里想的人不一样?”
她捂住被掐红的脸回过神来,收敛好神色垂下眼眸遮住泪意,“对我来说是谁都无所谓,反正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霍乔盯着她白皙的脖子,真想折断。他最讨厌她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是哭起来比较破碎。
“好日子这才刚开始刚开始,你最好一直这么坚强。”
叶听雪抬眸梨花带雨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染上一层阴霾。
霍乔捻起她一缕发丝,意味深长的道,“古有楚王好细腰,今有齐王好人妻,而娘子你刚好两样都符合,等我死后你有福了。”
她到底是跳进了怎样的火坑,叶听雪白着一张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熄灭了。
霍乔推着轮椅,缓缓离开了房间,独留她在烛光中凌乱。
要训狐,就要先击破她的心防,扒光她的利爪,让她无路可走。
她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坐在床上,反复推敲着他话里的意思。
直到沉香端了一杯甜汤进来,“夫人喝点吧。”
她这才回过神来,喝一口温热的甜汤暖了暖身体,嘶哑着嗓子问,“府里四小姐,是不是嫁给齐王为妃了?”
问的很突兀,沉香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她心里一沉,四小姐霍璇是霍乔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嫁与齐王为正妃,却三年无所出。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自己根本就是霍家买回来的工具,所以要物尽其用。
一夜噩梦,次日她是被强行叫醒的。张嬷嬷在一边替她更衣,一边审视着她的躯体。
“胸大腰细冰肌玉骨,底子不错。在泡一下药浴,不输扬州瘦马。”
叶听雪顿了一下,“嬷嬷是没睡醒吗,扬州瘦马可不是好话。”
“少夫人是觉得这话听着不舒服了?”张嬷嬷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角,“老奴劝少夫人,尽快看清自己的处境早日认命。”
叶听雪掐紧了手心,从张嬷嬷的态度可以窥见,她在这里的处境之糟糕。明面上是霍乔明媒正娶进来传宗接代的夫人,实际上不过是被挑中的祭品。
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不然恐怕最后的下场连瘦马都不如。
张嬷嬷指着桌上的汤道,“太太有交代,要一滴不剩的喝完。”
汤里飘着厚厚的油,散发着油腻的腥味。她闻着就想作呕,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我喝不下去。”
张嬷嬷可不惯着她,挽了挽袖子,“少夫人要是自己喝不下去,那只能老奴喂您了。”
最终叶听雪,选择自己强行把一大碗补药强行喝了下去。
刚喝下去,她“哇”的一声吐的翻天覆地。
沉香给她拍着背,剥了一个橘子给她缓解恶心的感觉。
张嬷嬷不满的道,“真是娇气,先泡澡吧。补药老奴让人重新熬一碗,一直喝到不吐为止。”
叶听雪被气笑了,讥讽的道,“我是猪吗?”
“不,您是美人。”
自古红颜多薄命,况且是家破人亡的绝色,注定命运多舛。
她被两个孔武有力的丫鬟扶去沐浴,踏进散发着异香的浴池里。泡完她一丝不挂的躺在池边,柔软的毛毯里。
桌上摆着一桌的瓶瓶罐罐,张嬷嬷用那些不知名药液,给她按摩揉搓着全身。
她羞耻的咬住了嘴巴,心里安慰自己都是女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张嬷嬷的手往那里去,她立刻闭紧了腿,“你要做什么?”
张嬷嬷轻笑了一声,“要想让男人食髓知味念念不忘的,好好保养这里,苦练功夫才是最重要的。”
她红着一张脸恼怒的道,“我不要!”
她在江南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现在这样,和花楼里的姑娘有什么区别。
“不要的话,那您就这样躺在这里。”张嬷嬷冷声道,“等会儿进来的可不一定就是老奴了。”
叶听雪躺在毛毯上,用手捂住脸一言不发,腿却松开了。
她死死咬着牙,告诉自己要记住这种屈辱的感觉。要努力爬出去,永远都不要在落到这样的地步。
她一点都不想哭,想坚强。最终还是无法控制的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一切结束,沉香进来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扶着她下了南楼,往竹林里的佛堂而去。
“太太说您罪孽深重,不洁之人要多多在佛前念经敲木鱼洗清罪孽。”
真是好笑,她如果罪孽深重,那他们就该都下地狱!
她安静的去了,好不容易能下楼透口气,这样的机会她不想拒绝。
进了佛堂,她点了三柱香。在蒲团上跪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沉香带着人退到了门外等着。
霍乔在南楼上将一切尽收眼底,面色苍白的咳了几声,吩咐心腹侍卫,“长风,你去告诉世子,就说她在佛堂等他。”
长风领命而去,很快把话传到。
霍昭听了神色阴沉的“嗯”了一声,重重的放下手里的棋子。
对面的男人轻佻的道,“那个病秧子什么意思,是主动帮你和自己娘子偷情吗?”
霍昭没吱声,只觉得头痛。
男人眨巴着桃花眼八卦的道,“嫂子的滋味怎么样,她可是江南有名的美人。啧啧,你艳福不浅啊,就是得小心别让你家那醋坛子知道。”
“温少虞,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霍昭心情烦闷的道,“这么想知道,可以自己去试试。”
温少虞害怕的捂住胸口,“我不可不敢招惹霍乔那个疯子,每次看他对你笑我都觉得瘆人。要是有人敢染指我娘子,我绝对剁了他,而不是笑的温柔。”
霍昭按了按额头,心里已经隐隐后悔。当初就不该淌这浑水,一个两个都疯得不轻。他就不该信疯子的话,可惜落子无悔。
温少虞,“那你要去吗?”
他果断的道,“不去。”
“真是狠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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