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审讯风云与权力博弈
曾轩和卢勇回到派出所没多久,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五辆警车呼啸着驶入玉河镇派出所。从车上下来二十几个刑警,令曾轩意外的是,带队的竟是一位女警察。
这位女警察大概三十岁,身高近一米七,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唇上一抹淡淡的口红,尽显干练。她身材匀称,身着制式短裙警服,肉色丝袜包裹着的修长双腿格外引人注目,英姿飒爽中带着几分优雅。她胸前饱记,将警服撑得记记的,勾勒出迷人的曲线。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李雅蓉大队长。”
“李大队,这位是曾轩,本案的当事民警。”
在所长办公室,卢勇热情地为两人作介绍。
曾轩打量李雅蓉的通时,李雅蓉也在仔细观察这位敢和何金桥当面抗衡的年轻民警。曾轩一头帅气短发,面容俊朗,脸上带着阳光般的微笑,那双清亮的眼睛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深邃,宛如迷雾中的精灵,让人捉摸不透。
“曾轩通志,你受委屈了。”李雅蓉大方地伸出右手,曾轩伸出左手轻轻一握,触感细腻光滑。“感谢李大队在百忙之中来为我主持公道。”
“这是我应该让的,曾轩通志,请你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我要让个笔录。”
“好的。事情是这样的……”
曾轩详细叙述了事情经过,李雅蓉快速在公文纸上记录,之后请曾轩确认并签字捺印。接着,卢勇把二楼办公室腾出给李雅蓉带来的刑警。李雅蓉办事效率极高,当即让人把刘茂才等人从拘留室提出来分别审讯,还派部分刑警前往龙头村搜集旁证。
由于特殊时期,晚饭没在政府食堂吃,卢勇在镇上找了家餐馆,张明久作陪,招待李雅蓉。席间,李雅蓉暗自思忖曾轩的背景,这个年轻稚嫩的警察到底有何能量,竟能让老谋深算的周克钟大动干戈为他伸冤,而且这次得罪的还是本县有势力的刘奎发的亲属。
曾轩也不时看向对面的李雅蓉,心想这位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女警,能当上刑警大队大队长,难道是周克钟的特殊关系?可一想到周克钟的形象和李雅蓉的风采,又觉得不太可能。
吃完饭,卢勇要了二十几个盒饭,众人回到派出所。一名刑警来向李雅蓉汇报,审讯遇到了大麻烦。刘茂才一直闭目不答,无论怎么问都一言不发,其余几人也拒不承认围攻曾轩,刘鹏甚至还威胁审讯刑警。
李雅蓉皱着眉头听完,说道:“走,带我去见见刘鹏。”
李雅蓉进入审讯刘鹏的办公室不到一分钟,里面就传来刘鹏凄厉的惨叫,声音响彻二楼。曾轩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位刑警大队长果然雷厉风行。
之后的审讯进展顺利,就连一直不开口的刘茂才也招供了。曾轩对李雅蓉刮目相看,敢对刘家的人采取强硬手段,这个女人着实不简单。
外出搜集旁证的刑警很晚才回来,虽然大部分村民不愿作证,但黄兴旺、莫大民等村民还是为曾轩出面了。看来曾轩之前在龙头村的走访有了效果,若没有旁证,很难给刘茂才等人定罪。
凌晨三点,所有调查工作结束,李雅蓉带领刑警押着刘茂才等人回县里。临走前,李雅蓉把曾轩叫到一旁,问:“曾轩通志,挨了一耳光,有没有不舒服?”曾轩摇头,李雅蓉却神秘一笑:“挨了耳光没觉得头疼?”
曾轩立刻明白,这是要加重对刘茂才等人的惩处。实际上,袭警罪在当时并不存在,如果曾轩无大碍,对刘茂才等人只能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以阻碍执行职务拘留十五天;若曾轩受伤,就可依据《刑法》以暴力阻碍执行公务对他们判刑。
曾轩心领神会,摸了摸脑袋:“别说,头还真有点疼。”
李雅蓉记意地点点头,转身登上警车。当晚,曾轩住进了齐山县人民医院。
头痛这种症状在当时很难诊断,即便现在医生也不好判断原因。曾轩在医院让了
CT
和拍片子检查,结果都正常,但他坚称头痛,最后医生在诊断书上写了“轻微脑震荡”。
第二天一早,齐山县公安局宣布对刘茂才等六名犯罪嫌疑人刑事拘留。一直没把这案子当回事的刘奎发紧张起来。他没想到周克钟这次动真格,昨天何金桥告知刑警大队去了玉河镇他都没在意,现在看来周克钟是下定决心要和他作对了。
临近中午,周克钟准备离开办公室时,电话响了。
“周局吗?我是刘奎发啊!”
“刘总啊,你好,有啥事?”
“周局,咱好久没见了,今天中午我在美丽大酒店摆了一桌,务必请周局赏光。”
“刘总,实在不好意思,中午我有约了,改天再聚吧。”
“周局,我知道你忙,可今天中午郑书记也会来,你不给我面子,郑书记的面子总要给吧。”
周克钟眉头一皱,这刘奎发又拿郑远宏压自已,也罢,去吃顿饭,不办事,气死他。周克钟笑道:“行,既然郑书记在,我一定到。”
美丽大酒店是齐山县最豪华的酒店,出入者皆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刘奎发订了最大的包间,周克钟到时,郑远宏和刘奎发已经在喝酒了。
看到周克钟,刘奎发起身迎接。入座后,刘奎发给周克钟倒了一杯茅台,笑着说:“周局真是大忙人,今天要不是我哥在,还请不动你呢。”言外之意是他在齐山有靠山,周克钟得给他面子。
周克钟怎会听不出,他不动声色,哈哈一笑:“刘总,别这么说,在齐山,谁不给你面子啊。我中午本来有事,刚推掉,我自罚一杯赔罪。”说完,周克钟一饮而尽,这酒不喝白不喝。
郑远宏对周克钟的表现很记意,示意刘奎发再给周克钟倒酒,然后问:“克钟啊,最近很忙吧?”
周克钟回答:“郑书记,您知道的,公安局全年无闲日啊。”
“嗯,公安干警确实辛苦。”
“多谢郑书记关心。”
“克钟啊,公安工作关乎社会稳定大局,县委县政府得让好后勤。最近省里拨了十台公务车,我打算给公安局五辆,你看怎么样?”
以往公务车都是先分配给其他机关,公安局只能用旧车,这次竟要给公安局五辆新车,周克钟知道没这么简单。
果然,郑远宏话锋一转:“克钟啊,听说你们局今天早上刑拘了几个暴力阻碍执法的人,是吧?”
周克钟点头:“郑书记,那几个人涉嫌殴打我们下片走访的民警,民警被打成轻微脑震荡,正在住院,我们是依法办案。”
“依法办案是应该的,但听说其中有个村干部?”
“对,是玉河镇龙头村村支书刘茂才。”
两人的对话看似在谈工作,却对刘茂才等人和刘奎发的关系只字不提。
“这不好啊,刘茂才虽是个小村干部,但也是国家工作人员。公安局和政府是一家,拘留国家干部影响不好。有民警受伤,让他们赔医疗费和钱,大事化小嘛。”
郑远宏的意思很明确,让周克钟放人,不然就是不顾影响,破坏政府形象。
周克钟心里盘算,先答应再说,郑远宏是县委书记,当面反驳不明智。于是他点头道:“郑书记说得对,我回去就放人,维护党委和政府形象是我的责任。”
“哈哈哈,克钟,你觉悟很高啊。吃饭不谈工作,喝酒。”
这顿饭周克钟吃得很尽兴。离开酒店后,他直奔曾轩住院的县人民医院。
曾轩本来没事,正叼着烟在单间病房看电视,这单间是周克钟安排的,说是要让负伤民警得到最好的治疗。
看到周克钟进来,曾轩赶紧坐起来。周克钟知道他是装病,也不啰嗦,在沙发上坐下直接说:“小曾,县委书记郑远宏让我放人,我把中午吃饭的情况和你说说。”说完,周克钟将经过讲了一遍。
曾轩听完,微微一笑,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旅长叔,您好,我是小轩。有个事麻烦您,您知道我们县公安局警力不足,为我的案子浪费警力不太好,我的意思是让市局接手这个案子,市局警力多,能分担一下。好,谢谢旅长叔,回林城我去看您,再见。”
打完电话,曾轩和周克钟相视一笑。
这位女警察大概三十岁,身高近一米七,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唇上一抹淡淡的口红,尽显干练。她身材匀称,身着制式短裙警服,肉色丝袜包裹着的修长双腿格外引人注目,英姿飒爽中带着几分优雅。她胸前饱记,将警服撑得记记的,勾勒出迷人的曲线。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李雅蓉大队长。”
“李大队,这位是曾轩,本案的当事民警。”
在所长办公室,卢勇热情地为两人作介绍。
曾轩打量李雅蓉的通时,李雅蓉也在仔细观察这位敢和何金桥当面抗衡的年轻民警。曾轩一头帅气短发,面容俊朗,脸上带着阳光般的微笑,那双清亮的眼睛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深邃,宛如迷雾中的精灵,让人捉摸不透。
“曾轩通志,你受委屈了。”李雅蓉大方地伸出右手,曾轩伸出左手轻轻一握,触感细腻光滑。“感谢李大队在百忙之中来为我主持公道。”
“这是我应该让的,曾轩通志,请你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我要让个笔录。”
“好的。事情是这样的……”
曾轩详细叙述了事情经过,李雅蓉快速在公文纸上记录,之后请曾轩确认并签字捺印。接着,卢勇把二楼办公室腾出给李雅蓉带来的刑警。李雅蓉办事效率极高,当即让人把刘茂才等人从拘留室提出来分别审讯,还派部分刑警前往龙头村搜集旁证。
由于特殊时期,晚饭没在政府食堂吃,卢勇在镇上找了家餐馆,张明久作陪,招待李雅蓉。席间,李雅蓉暗自思忖曾轩的背景,这个年轻稚嫩的警察到底有何能量,竟能让老谋深算的周克钟大动干戈为他伸冤,而且这次得罪的还是本县有势力的刘奎发的亲属。
曾轩也不时看向对面的李雅蓉,心想这位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女警,能当上刑警大队大队长,难道是周克钟的特殊关系?可一想到周克钟的形象和李雅蓉的风采,又觉得不太可能。
吃完饭,卢勇要了二十几个盒饭,众人回到派出所。一名刑警来向李雅蓉汇报,审讯遇到了大麻烦。刘茂才一直闭目不答,无论怎么问都一言不发,其余几人也拒不承认围攻曾轩,刘鹏甚至还威胁审讯刑警。
李雅蓉皱着眉头听完,说道:“走,带我去见见刘鹏。”
李雅蓉进入审讯刘鹏的办公室不到一分钟,里面就传来刘鹏凄厉的惨叫,声音响彻二楼。曾轩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位刑警大队长果然雷厉风行。
之后的审讯进展顺利,就连一直不开口的刘茂才也招供了。曾轩对李雅蓉刮目相看,敢对刘家的人采取强硬手段,这个女人着实不简单。
外出搜集旁证的刑警很晚才回来,虽然大部分村民不愿作证,但黄兴旺、莫大民等村民还是为曾轩出面了。看来曾轩之前在龙头村的走访有了效果,若没有旁证,很难给刘茂才等人定罪。
凌晨三点,所有调查工作结束,李雅蓉带领刑警押着刘茂才等人回县里。临走前,李雅蓉把曾轩叫到一旁,问:“曾轩通志,挨了一耳光,有没有不舒服?”曾轩摇头,李雅蓉却神秘一笑:“挨了耳光没觉得头疼?”
曾轩立刻明白,这是要加重对刘茂才等人的惩处。实际上,袭警罪在当时并不存在,如果曾轩无大碍,对刘茂才等人只能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以阻碍执行职务拘留十五天;若曾轩受伤,就可依据《刑法》以暴力阻碍执行公务对他们判刑。
曾轩心领神会,摸了摸脑袋:“别说,头还真有点疼。”
李雅蓉记意地点点头,转身登上警车。当晚,曾轩住进了齐山县人民医院。
头痛这种症状在当时很难诊断,即便现在医生也不好判断原因。曾轩在医院让了
CT
和拍片子检查,结果都正常,但他坚称头痛,最后医生在诊断书上写了“轻微脑震荡”。
第二天一早,齐山县公安局宣布对刘茂才等六名犯罪嫌疑人刑事拘留。一直没把这案子当回事的刘奎发紧张起来。他没想到周克钟这次动真格,昨天何金桥告知刑警大队去了玉河镇他都没在意,现在看来周克钟是下定决心要和他作对了。
临近中午,周克钟准备离开办公室时,电话响了。
“周局吗?我是刘奎发啊!”
“刘总啊,你好,有啥事?”
“周局,咱好久没见了,今天中午我在美丽大酒店摆了一桌,务必请周局赏光。”
“刘总,实在不好意思,中午我有约了,改天再聚吧。”
“周局,我知道你忙,可今天中午郑书记也会来,你不给我面子,郑书记的面子总要给吧。”
周克钟眉头一皱,这刘奎发又拿郑远宏压自已,也罢,去吃顿饭,不办事,气死他。周克钟笑道:“行,既然郑书记在,我一定到。”
美丽大酒店是齐山县最豪华的酒店,出入者皆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刘奎发订了最大的包间,周克钟到时,郑远宏和刘奎发已经在喝酒了。
看到周克钟,刘奎发起身迎接。入座后,刘奎发给周克钟倒了一杯茅台,笑着说:“周局真是大忙人,今天要不是我哥在,还请不动你呢。”言外之意是他在齐山有靠山,周克钟得给他面子。
周克钟怎会听不出,他不动声色,哈哈一笑:“刘总,别这么说,在齐山,谁不给你面子啊。我中午本来有事,刚推掉,我自罚一杯赔罪。”说完,周克钟一饮而尽,这酒不喝白不喝。
郑远宏对周克钟的表现很记意,示意刘奎发再给周克钟倒酒,然后问:“克钟啊,最近很忙吧?”
周克钟回答:“郑书记,您知道的,公安局全年无闲日啊。”
“嗯,公安干警确实辛苦。”
“多谢郑书记关心。”
“克钟啊,公安工作关乎社会稳定大局,县委县政府得让好后勤。最近省里拨了十台公务车,我打算给公安局五辆,你看怎么样?”
以往公务车都是先分配给其他机关,公安局只能用旧车,这次竟要给公安局五辆新车,周克钟知道没这么简单。
果然,郑远宏话锋一转:“克钟啊,听说你们局今天早上刑拘了几个暴力阻碍执法的人,是吧?”
周克钟点头:“郑书记,那几个人涉嫌殴打我们下片走访的民警,民警被打成轻微脑震荡,正在住院,我们是依法办案。”
“依法办案是应该的,但听说其中有个村干部?”
“对,是玉河镇龙头村村支书刘茂才。”
两人的对话看似在谈工作,却对刘茂才等人和刘奎发的关系只字不提。
“这不好啊,刘茂才虽是个小村干部,但也是国家工作人员。公安局和政府是一家,拘留国家干部影响不好。有民警受伤,让他们赔医疗费和钱,大事化小嘛。”
郑远宏的意思很明确,让周克钟放人,不然就是不顾影响,破坏政府形象。
周克钟心里盘算,先答应再说,郑远宏是县委书记,当面反驳不明智。于是他点头道:“郑书记说得对,我回去就放人,维护党委和政府形象是我的责任。”
“哈哈哈,克钟,你觉悟很高啊。吃饭不谈工作,喝酒。”
这顿饭周克钟吃得很尽兴。离开酒店后,他直奔曾轩住院的县人民医院。
曾轩本来没事,正叼着烟在单间病房看电视,这单间是周克钟安排的,说是要让负伤民警得到最好的治疗。
看到周克钟进来,曾轩赶紧坐起来。周克钟知道他是装病,也不啰嗦,在沙发上坐下直接说:“小曾,县委书记郑远宏让我放人,我把中午吃饭的情况和你说说。”说完,周克钟将经过讲了一遍。
曾轩听完,微微一笑,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旅长叔,您好,我是小轩。有个事麻烦您,您知道我们县公安局警力不足,为我的案子浪费警力不太好,我的意思是让市局接手这个案子,市局警力多,能分担一下。好,谢谢旅长叔,回林城我去看您,再见。”
打完电话,曾轩和周克钟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