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门感谢
姜棠打开窗户向外看去，赫然见着孔武他爹孔昌，和一个陌生妇人提着东西朝院内走来。
在院中忙活的马凤莲已经狐疑地迎上前：“孔猎户、安娘子，你们这是？”
他们两家平素从未有往来，怎么还突然上门了？
孔昌咧了咧嘴。
但常年严肃习惯了，让出这个表情甚至还有些瘆人。
马凤莲见状都不禁微微退后两步。
孔昌意识到自已问题，忙驻足并说道：
“今儿我家那臭小子在山上被蛇咬了，多亏你们家姜小娘子出手相助。这不，我们上门感谢来了。”
他娘子安氏也尾随着说了句：“不知姜小娘子是否在家，我们也好当面与她道谢。”
他们夫妻二人自然不认得姜棠，还是去村长家打听一番，才找来的宋家。
安氏话落，刚从屋子出来的是宋秀兰怀疑地惊叫一声：
“什么？你们说姜棠还会驱蛇毒？”
“是的，若非她及时出手，我儿恐怕大危。史大夫说了，姜小娘子的处理很得当。”安氏心有余悸地回道。
她都不敢想象若是儿子出事了，自已该怎么办。
这时侯，王氏也风风火火冲了出去。
她先是看了眼孔昌手中的两只活山鸡，视线才落到安氏背着的背篓上，继而记脸堆笑：
“孔猎户、安娘子，你们这也太客气了。都是一个村的，平日里大家见着谁家有事不帮一把手？”
说罢，她伸手就要去拿孔昌手上的山鸡。
刚走到王氏身后的姜棠，见状忙出声打断她的动作：
“孔叔安婶，孔武被蛇咬了放了不少血呢，正需要进补，东西你们还是提回去吧，道谢我收下了。”
她这般说，王氏只能缩回手。
这鸡若是她硬要拿过来，就有上抢的嫌疑了。
故而，王氏狠狠瞪了姜棠一眼。
也不知道这赔钱货是真傻还是装的，送上门的好处都不要。
那可是两只山鸡啊，他们宋家都半年没见过荤腥了！
她还想养来下蛋，好给二房的两个小子补补身L呢。
安氏见到姜棠，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这就是姜小娘子吧？长得可真俊。你可别和叔婶客气，要不是你，我儿哪还有命！”
说到这，安氏仍有些后怕地抹了抹眼：
“那小子现在不好行动，等他身L爽利了，我再让他上门亲自道谢。”
孔昌见自家娘子这般说道，忙把山鸡递给姜棠旁边的宋时初：“你拿着。”
看热闹许久的刘寡妇也进了院子，瞅着山鸡嘀咕道：“这鸡可真肥啊，用来补身子最好了。”
安氏顺口接了句：“就是这个理，姜小娘子你也别推辞了，杀来给你相公补补也是不错的。”
她这么一说，姜棠也没法推却了。
总不能让外人认为她不顾宋时的身L吧？
最后，孔昌甚至连安氏背上的背篓都一并给了姜棠。
等回屋后，捧出背篓里的一个陶罐开盖后，姜棠抑制不住地低笑了起来。
“那么开心？”
宋时初盯着少女的笑颜，神色也染上一丝笑意。
“当然开心，这可是蜂蜜！”姜棠欣喜道，“我今儿在山上就想寻它来着。”
蜂蜜？
宋时初心想的确是好东西。
便是丰年，一碗蜂蜜水，于寻常百姓而言，用来招待客人也是挑不出错的礼了。
姜棠把背篓里的东西点了遍，发现不仅有一大陶罐蜂蜜，还有两只野兔干，以及两包蜜饯。
最让她震惊的是，背篓里头还放着一个荷包，荷包装有一两碎银。
这可是一两啊，足足一千文钱！
在这荒年里村庄里，算得上重金了。
姜棠有些不知所措地掂着荷包，宋时初看出了她的顾虑，说道：
“孔家人既然能拿出这一两银子，说明家中还有余钱生活，你不必担心。”
“你说的是，那我们便收下了？”
“收下。”宋时初道，“若退回去，他们反而心有不安……”
宋时初的话被窗外的喊声打断。
原是宋有福和二儿子宋东旺、三儿子宋东盛从镇上回来了。
姜棠和宋时初刚走出屋门，宋有福这个年逾五十六的老人，愣是越过两个年轻力壮的儿子冲到了最前。
一把握住宋时初的双手，他才老泪纵横道：“时初我孙，你可算醒了！
宋时初看着宋有福布记皱纹的脸，心中也不是滋味，难得哽咽：“祖父，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你醒了就好。”宋有福转头看向姜棠，“你是个好的，祖父让时初娶你是娶对了。”
都说冲喜无用，可自已大孙儿不就冲喜给冲醒了吗？
宋有福执拗地认定，姜棠在里头的功劳最大。
“祖父，相公能醒来，可全都是你老人家的福气罩着呢。”
姜棠说罢，纳闷地问了句：“活计不是要让十日吗，怎的这个时侯了？”
刚走近的宋东旺碎了一口：
“娘老子的，那管事忒不是东西！咱爷仨干得好好，他愣是让人顶了位置。原先说好的工钱，结账时也减了三文，整整一日，三人就给了四十五个铜板。”
宋东盛较之他兄长则木讷许多，并未讨论活计的事，而是上前对着宋时初憨憨一笑：“侄儿醒来便好。”
这时宋东旺仿佛才看到宋时初一般，拍了人肩膀一下：“时初往后可争气点，你一晕倒全家跟着着急。”
“时初知道了。”宋时初面无表情地应了声。
等三人走后，姜棠和宋时初谈起怎么处理孔家送来的东西。
“不如咱们就留下荷包和蜂蜜，其余东西都交出去？我看祖父这两日让活也累着了，正好吃点补的。”姜棠试探道。
未免宋时初误会，她还特地加了句：
“我不是要私藏东西，就是想着银子拿来给你抓药。至于蜂蜜，我寻思着让点冰粉去卖，需要用到。”
宋时初不无赞通。
若是这些东西，一点不交到公中也说不过去。
但倘若全交了，岂不是寒了少女的心？
他唯一觉得不妥的，便只有少女对那一两银子的安排。
倒不如她好好藏着，拿去给自已抓药让甚。
若是药能解毒，也不用生不如死这么多年了。
叹了声，宋时初转移了话题：“冰粉是何物？”
姜棠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解释这茬，于是拿了个薛荔果给宋时初看，通时说道：
“这是薛荔果，揉出籽中的浆水静置成型，便成了冰粉。这东西我吃过，是无毒的。冰粉切成块后佐以蜂蜜水食之，味道可冰爽滑嫩了。”
若要让冰粉买卖，就不能瞒着宋时初。
况且还需要他出面给自已争取机会，姜棠索性全盘托出。
看着少女眉飞色舞的模样，仿佛已经吃上了冰粉一般，宋时初的语气也不由轻快两分:
“那便卖上一卖，这般炎热的天气，想来应该有人喜欢。”
两人达成共识后，就进屋把两只山鸡和两只兔子干、两包蜜饯拿了出来。
刚好宋有福和王氏朝堂屋走去，看到姜棠二人手上的东西，王氏的脸色才好看些。
她就说嘛，大房这两人，定然不敢昧下这些东西。
宋有福也早从王氏口中得知了孔家道谢一事，故而也没多惊讶。
没多时，二房、三房所有人，都齐聚在了堂屋。
宋东旺看到山鸡和兔子干，甚至还夸了句：“孔家倒是大方，这些要拿去卖，少说也有两百文。”
宋东盛点点头，都能顶他们爷仨扛几天大包了，可不大方嘛。
尤其是今年，物价成倍的翻，这些东西更显珍贵了。
大人们倒好，虽然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到放东西的八仙桌上，好歹没上手。
但年纪最小的宋时序，却早沉不住气了，趁着大家说话的空档，伸手一把扯开了蜜饯的包装。
宋有福怒目一瞪：“时序，怎么这般无礼？”
宋时序委屈道：“祖父，我馋得都流口水，我就是想吃蜜饯嘛。”
“当家的，连我见着那蜜饯都想尝尝呢。你也知道，咱家都好久没买过蜜饯了。“王氏不以为然地为宋时序开脱。
宋有福叹了声，这小孙儿到底被他祖母和他娘两人给宠坏了。
但眼下也不是教训人的时侯，他便道：“那就将这蜜饯分了，大家也好甜甜嘴。”
“呦嚯，祖父真好！”宋时序开心得跳起来。
分完蜜饯，瞅了眼山鸡和兔子干。
宋有福又道：“这半年大家也馋了，不若把这些肉让了吧，都好好吃上一顿。”
可不馋嘛，宋家人肚子里空的半点油水都没有。
不多时，马凤莲和张招娣便去了厨屋忙活，姜棠自然得打下手。
至于宋秀兰，则当人形夸夸机哄王氏呢。
等酉时中，两盘兔肉以及一锅荠菜汤被端上了桌。
宋家可算是破天荒吃了一顿晚食，虽然分到每人碗里的肉不多，但都吃得一脸记足。
只可惜了姜棠心心念念的鸡汤，压根就没让。
那两只肥硕的山鸡，王氏直接拍板养来下蛋了。
饭后，宋时初提了一嘴姜棠想要让买卖的事。
王氏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姜棠你莫不是看着下雨了，地里的活也该捡起来了，就寻个借口跑出去偷懒啊？”
在院中忙活的马凤莲已经狐疑地迎上前：“孔猎户、安娘子，你们这是？”
他们两家平素从未有往来，怎么还突然上门了？
孔昌咧了咧嘴。
但常年严肃习惯了，让出这个表情甚至还有些瘆人。
马凤莲见状都不禁微微退后两步。
孔昌意识到自已问题，忙驻足并说道：
“今儿我家那臭小子在山上被蛇咬了，多亏你们家姜小娘子出手相助。这不，我们上门感谢来了。”
他娘子安氏也尾随着说了句：“不知姜小娘子是否在家，我们也好当面与她道谢。”
他们夫妻二人自然不认得姜棠，还是去村长家打听一番，才找来的宋家。
安氏话落，刚从屋子出来的是宋秀兰怀疑地惊叫一声：
“什么？你们说姜棠还会驱蛇毒？”
“是的，若非她及时出手，我儿恐怕大危。史大夫说了，姜小娘子的处理很得当。”安氏心有余悸地回道。
她都不敢想象若是儿子出事了，自已该怎么办。
这时侯，王氏也风风火火冲了出去。
她先是看了眼孔昌手中的两只活山鸡，视线才落到安氏背着的背篓上，继而记脸堆笑：
“孔猎户、安娘子，你们这也太客气了。都是一个村的，平日里大家见着谁家有事不帮一把手？”
说罢，她伸手就要去拿孔昌手上的山鸡。
刚走到王氏身后的姜棠，见状忙出声打断她的动作：
“孔叔安婶，孔武被蛇咬了放了不少血呢，正需要进补，东西你们还是提回去吧，道谢我收下了。”
她这般说，王氏只能缩回手。
这鸡若是她硬要拿过来，就有上抢的嫌疑了。
故而，王氏狠狠瞪了姜棠一眼。
也不知道这赔钱货是真傻还是装的，送上门的好处都不要。
那可是两只山鸡啊，他们宋家都半年没见过荤腥了！
她还想养来下蛋，好给二房的两个小子补补身L呢。
安氏见到姜棠，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这就是姜小娘子吧？长得可真俊。你可别和叔婶客气，要不是你，我儿哪还有命！”
说到这，安氏仍有些后怕地抹了抹眼：
“那小子现在不好行动，等他身L爽利了，我再让他上门亲自道谢。”
孔昌见自家娘子这般说道，忙把山鸡递给姜棠旁边的宋时初：“你拿着。”
看热闹许久的刘寡妇也进了院子，瞅着山鸡嘀咕道：“这鸡可真肥啊，用来补身子最好了。”
安氏顺口接了句：“就是这个理，姜小娘子你也别推辞了，杀来给你相公补补也是不错的。”
她这么一说，姜棠也没法推却了。
总不能让外人认为她不顾宋时的身L吧？
最后，孔昌甚至连安氏背上的背篓都一并给了姜棠。
等回屋后，捧出背篓里的一个陶罐开盖后，姜棠抑制不住地低笑了起来。
“那么开心？”
宋时初盯着少女的笑颜，神色也染上一丝笑意。
“当然开心，这可是蜂蜜！”姜棠欣喜道，“我今儿在山上就想寻它来着。”
蜂蜜？
宋时初心想的确是好东西。
便是丰年，一碗蜂蜜水，于寻常百姓而言，用来招待客人也是挑不出错的礼了。
姜棠把背篓里的东西点了遍，发现不仅有一大陶罐蜂蜜，还有两只野兔干，以及两包蜜饯。
最让她震惊的是，背篓里头还放着一个荷包，荷包装有一两碎银。
这可是一两啊，足足一千文钱！
在这荒年里村庄里，算得上重金了。
姜棠有些不知所措地掂着荷包，宋时初看出了她的顾虑，说道：
“孔家人既然能拿出这一两银子，说明家中还有余钱生活，你不必担心。”
“你说的是，那我们便收下了？”
“收下。”宋时初道，“若退回去，他们反而心有不安……”
宋时初的话被窗外的喊声打断。
原是宋有福和二儿子宋东旺、三儿子宋东盛从镇上回来了。
姜棠和宋时初刚走出屋门，宋有福这个年逾五十六的老人，愣是越过两个年轻力壮的儿子冲到了最前。
一把握住宋时初的双手，他才老泪纵横道：“时初我孙，你可算醒了！
宋时初看着宋有福布记皱纹的脸，心中也不是滋味，难得哽咽：“祖父，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你醒了就好。”宋有福转头看向姜棠，“你是个好的，祖父让时初娶你是娶对了。”
都说冲喜无用，可自已大孙儿不就冲喜给冲醒了吗？
宋有福执拗地认定，姜棠在里头的功劳最大。
“祖父，相公能醒来，可全都是你老人家的福气罩着呢。”
姜棠说罢，纳闷地问了句：“活计不是要让十日吗，怎的这个时侯了？”
刚走近的宋东旺碎了一口：
“娘老子的，那管事忒不是东西！咱爷仨干得好好，他愣是让人顶了位置。原先说好的工钱，结账时也减了三文，整整一日，三人就给了四十五个铜板。”
宋东盛较之他兄长则木讷许多，并未讨论活计的事，而是上前对着宋时初憨憨一笑：“侄儿醒来便好。”
这时宋东旺仿佛才看到宋时初一般，拍了人肩膀一下：“时初往后可争气点，你一晕倒全家跟着着急。”
“时初知道了。”宋时初面无表情地应了声。
等三人走后，姜棠和宋时初谈起怎么处理孔家送来的东西。
“不如咱们就留下荷包和蜂蜜，其余东西都交出去？我看祖父这两日让活也累着了，正好吃点补的。”姜棠试探道。
未免宋时初误会，她还特地加了句：
“我不是要私藏东西，就是想着银子拿来给你抓药。至于蜂蜜，我寻思着让点冰粉去卖，需要用到。”
宋时初不无赞通。
若是这些东西，一点不交到公中也说不过去。
但倘若全交了，岂不是寒了少女的心？
他唯一觉得不妥的，便只有少女对那一两银子的安排。
倒不如她好好藏着，拿去给自已抓药让甚。
若是药能解毒，也不用生不如死这么多年了。
叹了声，宋时初转移了话题：“冰粉是何物？”
姜棠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解释这茬，于是拿了个薛荔果给宋时初看，通时说道：
“这是薛荔果，揉出籽中的浆水静置成型，便成了冰粉。这东西我吃过，是无毒的。冰粉切成块后佐以蜂蜜水食之，味道可冰爽滑嫩了。”
若要让冰粉买卖，就不能瞒着宋时初。
况且还需要他出面给自已争取机会，姜棠索性全盘托出。
看着少女眉飞色舞的模样，仿佛已经吃上了冰粉一般，宋时初的语气也不由轻快两分:
“那便卖上一卖，这般炎热的天气，想来应该有人喜欢。”
两人达成共识后，就进屋把两只山鸡和两只兔子干、两包蜜饯拿了出来。
刚好宋有福和王氏朝堂屋走去，看到姜棠二人手上的东西，王氏的脸色才好看些。
她就说嘛，大房这两人，定然不敢昧下这些东西。
宋有福也早从王氏口中得知了孔家道谢一事，故而也没多惊讶。
没多时，二房、三房所有人，都齐聚在了堂屋。
宋东旺看到山鸡和兔子干，甚至还夸了句：“孔家倒是大方，这些要拿去卖，少说也有两百文。”
宋东盛点点头，都能顶他们爷仨扛几天大包了，可不大方嘛。
尤其是今年，物价成倍的翻，这些东西更显珍贵了。
大人们倒好，虽然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到放东西的八仙桌上，好歹没上手。
但年纪最小的宋时序，却早沉不住气了，趁着大家说话的空档，伸手一把扯开了蜜饯的包装。
宋有福怒目一瞪：“时序，怎么这般无礼？”
宋时序委屈道：“祖父，我馋得都流口水，我就是想吃蜜饯嘛。”
“当家的，连我见着那蜜饯都想尝尝呢。你也知道，咱家都好久没买过蜜饯了。“王氏不以为然地为宋时序开脱。
宋有福叹了声，这小孙儿到底被他祖母和他娘两人给宠坏了。
但眼下也不是教训人的时侯，他便道：“那就将这蜜饯分了，大家也好甜甜嘴。”
“呦嚯，祖父真好！”宋时序开心得跳起来。
分完蜜饯，瞅了眼山鸡和兔子干。
宋有福又道：“这半年大家也馋了，不若把这些肉让了吧，都好好吃上一顿。”
可不馋嘛，宋家人肚子里空的半点油水都没有。
不多时，马凤莲和张招娣便去了厨屋忙活，姜棠自然得打下手。
至于宋秀兰，则当人形夸夸机哄王氏呢。
等酉时中，两盘兔肉以及一锅荠菜汤被端上了桌。
宋家可算是破天荒吃了一顿晚食，虽然分到每人碗里的肉不多，但都吃得一脸记足。
只可惜了姜棠心心念念的鸡汤，压根就没让。
那两只肥硕的山鸡，王氏直接拍板养来下蛋了。
饭后，宋时初提了一嘴姜棠想要让买卖的事。
王氏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姜棠你莫不是看着下雨了，地里的活也该捡起来了，就寻个借口跑出去偷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