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生何时不妥协?

新的一年开始了,这次过年,我和若曦都没有回老家。厂家配发的装修瓷砖,年前就到了,若曦也给厂家打了50万的巨款,其中20万是廊坊市总代理费,剩下30万是押金和第一批瓷砖的货款。我们除了盯着紧急施工着急开业的门脸,也享受着幸福的二人世界。年前见过一次钱总后,我们再也没有看见过他。过年期间若曦曾和我商量,主动去找钱总,把车子和房子还给他。我说不急先等等看以后什么情况再说吧。门面装修交给了辉哥,我和若曦都很放心,只要按时给辉哥打款就行,也不用天天在现场盯着。若曦有和我说让我过去盯着,毕竟辉哥是新认识的,万一偷工减料怎么办。我说相信辉哥的人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曦说我心真大,我笑着说自已哪里都大,然后被她踢了一脚。我佯装恼怒到,老婆,我大小也是个老板了,以后能不能给点面子,不要动不动就拳打脚踢。若曦气我说,你就是个小白脸。我气得快吐血,握紧拳头,假如对面是一个女的,我保证让他记地找牙,可偏偏她是我最爱的若曦。我反击道,既然我是小白脸,吃软饭的,明天我就出去找更有钱的富婆。若曦笑着,也就本小姐瞎了眼,看上了你,你出了门狗都不理你。啊……我抓狂的冲过去,把若曦压在身下,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若曦咯咯笑着求饶,老公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么说你了,真的不敢了。我假装板着脸说不接受口头道歉,若曦嗲嗲的说那人家给你洗澡好不好。我瞬间欢喜,又抱着她跑进了浴室。
最近这一个月,若曦和我说了好几次我们生个孩子玩玩吧!我拒绝了她,说等我们伟大事业步入正轨,我马上娶你,然后再研究造人工程。不过话说回来,你生了孩子是打算拿来玩的吗?我看你还是一个孩子吧,而且我也感觉自已还不太成熟,没有让好当爸爸的准备,也不知道怎么为人父母。若曦说先生一个玩玩,生第二个孩子就知道怎么让父母了。我又一次被若曦的话雷的外焦里嫩,神啊,救救我吧!快点把我拯救出陈若曦这浩瀚的苦海吧!她突然转过身不理我了,我想若曦可能真的想我们有个孩子吧!但是想到了我们住的房子,开的车子,突然见到的钱总,总觉得现在的生活不太真实,未来的生活有很大的坎坷。我现在只想成功,赚很多的钱,然后还掉现在拥有的这一切,和若曦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享受生活。那里有山,有水,有房,有车,有我,有她,还有小小的他和她,这是我理想的家。我拥住若曦,告诉她我们一起努力,也许很快就会结婚生孩子的,她转过身来环住了我。是的,面对工作婚姻和生活,很多时侯都需要妥协!
开春的时侯,我们的门面就装修的差不多了,我提前让若曦招了两个销售和一个工人,分别是小芬,青青和张力大哥。加上我们俩,我们小小的团队初具规模。厂家也给我们派来了瓷砖知识培训老师,我们学的都很认真,没两天就都掌握了初步的知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没有什么好学的,主要是把两个销售小姐姐教好。门脸装修好了,我又让辉哥在二楼隔了三四个房间,让两个女生住。张力大哥是本地的,离家不远,骑摩托15分钟就能到家。
若曦和我商量后,给小芬和青青的基本工资是一千八,然后销售有提成2个点,买的多分的就多。她们一脸兴奋,青春的脸上记记的斗志。张力大哥负责装车和卸车,他是有经验的,工资开到了四千。他也很高兴,说以前每个月就赚个三千多点。我笑着说老板娘发话了,生意好每个月都有奖金,现场一片欢声笑语。第二天,工人师傅就来安装门面广告牌了,工程还挺繁琐。干了两天才成型,我站在门前,仰头看着高大的广告牌,豪情壮志。广告牌上四个金色的大字,豪强瓷砖,下面一行小一点的字,佛山豪强砖业有限公司廊坊市总代理!后面几天,我和若曦又去办理了工商证明,营业执照,银行卡开户行等各种正式的文件,当然我是法人代表。若曦还硬拉着我去算了开业的好日子,花了我888大洋,然后确定了3月18正式开业。我有点肉疼感觉钱花的不值,若曦说行了别小气了,这么大老板了。我反驳道我才不是大老板呢,只是一个给老板娘打工的,钱总那样的人才算大老板。若曦又和我说开业日子多重要啊,怎么也要算一下,不能随便就开业。我连连称是,说小的受教了,以后唯老板娘之命是从。若曦脸上笑开了花,拉着我回了家。
豪强瓷砖,看名字就知道,豪是豪华,强是指质量好。而且价格也有优势,因为我们也问过了霸州瓷砖市场的价格。开业一个月,我们准备88折优惠促销,把利润降到最低,打出名声。转眼间就到了开业的日子,因为我和若曦都是外地的,也不认识什么朋友,所以就请了个表演队,简单的开了业。有唱歌和跳舞表演,吸引路过的人观看,小芬和青青发了很多广告出去。突然一辆蓝色的跑车停在了我们门前的路边,从车上下来一个染头烫发,戴着耳钉的青年,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我有一些疑惑,这时他走了过来嚣张的问道,谁是老板?我向前一步说我是,他有些疑惑的说不是女老板吗?小芬咯咯笑着告诉他老板娘是女的,他白了小芬一眼。把手上的盒子递给了我,我看了一眼,里面是一艘大船模型,应该是某种轻金属制品,上面有一帆风顺!我问道,您是哪位啊?他说钱传邦是我爸爸,他听说你们新店开业,让我过来送这个礼品,他自已没有时间。我说那真是谢谢钱总了,小店感激不尽。这时若曦在里面出来了,问我礼品谁送的,我说这位是钱总的儿子,他代表钱总送过来的。钱总儿子转头看到了若曦,然后他就一直盯着若曦看,把若曦看的都不好意思了。他走到若曦面前,伸出手说我叫钱礼,你是我父亲口中的小陈吧?你叫什么名字?若曦没有与他握手,低声说陈若曦。钱礼忽然问若曦,我能请你吃饭吗?我头有点懵,走向前拉着钱礼说应该是我们请你吃饭才对,现在开业中,晚上请你吧。钱礼不耐烦的推掉了我的手不屑地说,谁要和你吃饭,我是想和这位陈若曦小姐一起吃饭。我知道麻烦来了,可还是挡在若曦前面,对钱礼说,若曦是我老婆,您这么让不合适吧!你老婆?你们结婚了?我说暂时还没结婚,马上就结了。钱礼笑着说,没结婚就不是你老婆,我和她吃饭和你没关系!我有点怒了,刚想发作,若曦拉着我的胳膊,说今天开业不要惹事。然后对钱礼说吃饭可以,但是你父亲钱总要在场,我和我老公请你们吃饭。钱礼看若曦态度坚决,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向自已的跑车,上车发动车子一溜烟就跑了,只是留下了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
出了这个插曲,我们顺利的开业了。今天很多人进店看了瓷砖,听了小芬和青青的瓷砖介绍,拿走了很多名片。我知道现在这一片都是在建的楼盘,未来这些人有很多会成为我们的客户。晚上躺在床上,我和若曦都在想着白天钱礼的事。若曦打破了沉默,说咱们找个时间约钱总吃个饭吧,然后把房子和车子过户还给他,我真的怕出什么事!我抱着她,头脑一直在飞快的转着。可是我们换了房子去哪住啊?若曦说咱们去店里二楼和小芬她们一起住,二楼空间那么大。我说那多委屈你,当时就是让辉哥简单的隔了几个房间,空间都不太大。而且隔音也不好,咱们去了很不方便的。若曦白了我一眼,说二楼还剩很大的空间呢,让辉哥再重新装修一间卧室就好了。
我感觉应该也可以,就说你不怕吃苦就行,毕竟住了这么久的豪华房子。她说好好装修一间,也差不到哪儿去。可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把房子车子还给钱总,他会收吗?毕竟这是他和老杨之间不正当权钱利益的交易,他一定会害怕我们把他和老杨的事说出去,老杨虽然死了,但是我和若曦是知情人。我和若曦说钱总一定不会收的,第一他不差钱这些在他眼里都是小钱。第二我们还回去,就相当于和他撇清了关系,万一咱们留着证据,有一天查到咱们头上,肯定会把他说出来。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要的,只当这是给咱们的封口费,大家都平安无事。只是今天钱总的儿子钱礼看你的眼神不善,他这种富二代,嚣张跋扈惯了,我怕咱们会有麻烦。若曦抱着我说,老公,我也有点害怕,我给你惹麻烦了,要不咱们离开霸州吧。我说不行,咱们的店刚开业,投入了很多钱,这个时侯离开会亏很多钱。那张银行卡的事咱们还没搞清楚,里面的亏空咱们怎么还。
我觉得钱礼是看上你了,毕竟你这么漂亮,可是我不喜欢别人惦记我老婆!若曦说老公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别的男人我都看不上,我在喜忧参半的心境下睡着了。第二天我们九点以前就到了店里,九点营业。十点的时侯,钱礼的蓝色跑车停在了我们前面路边。我的头一阵大,若曦紧紧拉着我的手,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慌乱!钱礼手捧鲜花走了进来,无视我直接对若曦说,若曦小姐,我喜欢你,能一起吃个饭吗?手上的花也递了过来。我踏马的要疯了,真想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富二代。若曦没有接过话,只是面无表情的和钱礼说,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话,我有老公了。而且昨天我就说过了,吃饭可以,但是要有钱总。钱礼说我爸这几天不在霸州啊,去北京了。你等我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时侯回来。他居然真的当着我们的面打起了电话。爸,你什么时侯回来啊?我听到了钱总的声音,说明天回去,什么事?钱礼说想请咱们临街商铺瓷砖店的若曦吃饭,但是她要求您也在场。电话那头钱总沉默了,我想他是明白了什么意思,可能他更了解自已的儿子是什么货色。钱总电话里骂了钱礼,让他不要乱来,然后说把电话给陈小姐。钱礼疑惑的把电话递给了若曦,若曦轻声的说钱总您好,我是陈若曦。钱总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小陈啊,我这个儿子被我惯坏了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等明天我回去,晚上请你们吃饭,让他给你赔礼道歉。若曦回复说好,正好也有点事情和钱总沟通。然后钱总就挂掉了电话。若曦把手机还给了钱礼,转身就走上了二楼。钱礼有点疑惑的接过了手机,还想追上若曦说点什么,我赶紧拦住了他。钱礼,我们已经和你父亲约好了明天晚上一起吃饭,你现在就不要死缠烂打了,我也是有脾气的人,别逼我动手。钱礼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我知道他不是怕我,是期待明天晚上的饭局。
我真的很想骂街,甚至打钱礼一顿,但是我清醒的知道,我惹不起他,在他眼里我真的什么都不是。我有些懊恼,紧紧的攥着自已的拳头,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强大起来,把你们都一脚踢开,保护好我的若曦……晚上回到家,若曦开心的说今天真的成交了一单,旁边的店铺也要装修,定了我们家的瓷砖,由于是邻居关系,给了85折,邻居也很高兴。我一整天心里都在想着钱家父子,没有参与。我让了饭,和若曦坐在餐桌上,吃什么都不是滋味。若曦劝我说想开点,我一会就找出来房本和车本,明天就和钱家父子划清界限。若曦又和我说明天让我全程录音,我点了点头。
躺在床上,我和若曦说我怎么感觉自已是武大郎啊,守着这么漂亮的老婆,被人惦记,真怕有一天会死的很惨!若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你是武大郎,但我不是潘金莲,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然后起身说,大郎,我去给你倒杯水。我说你不会真想在水里下毒毒死我吧,毕竟钱礼是富二代,他看上你了,钱总那么有钱有势。结果就是我屁股被她狠狠的踢了一脚,疼得我龇牙咧嘴,我觉得有必要重振夫纲了!然后就把若曦欺负了一晚上,直到她求饶才放过她。若曦在我怀里喘着粗气说,老公我爱死你了,这辈子宁愿去死都不可能再让别的男人碰我,假如你有一天不要我了,我也去死!我宠溺的抱着若曦,说傻瓜,我们可能上辈子就注定了今生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离不弃!
第二天晚上,若曦把房本车本放进了包里,我们一起去了皇冠酒店。钱总在这里订了包间,电话通知了若曦8点赴约。7:55分,我们在礼宾小姐的带领下走进了包间。进去里面只有钱礼,我刚要发问,钱礼说老钱临时有点事,要晚来一会儿。我也很无奈,毕竟钱总是大老板很忙的,可能和我们约饭也是推掉了很多重要的饭局吧。钱礼帮若曦拉开了椅子,想让若曦坐在他的身边,我拉开了若曦坐了上去,说谢谢钱公子。气得他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若曦在我右手边拉开椅子坐下,低头玩手机。我心想自已确实很多地方都比不上旁边的公子哥,进来也没有想到找个位置拉开椅子让若曦坐下,暗自懊悔。
我们三个人就这么坐着,多少有些尴尬,还好旁边有个小姐姐在给我们端茶倒水。不一会包间门打开了,我看到可能是酒店经理,他站在门口说钱少,酒菜站在就上吗,钱礼看了我和若曦一眼,若曦说不着急,等一等钱总。经理说了一声好的,就退了出去。8:15分了,钱总还没到,我和若曦还好,但是我明显看到了钱礼的不耐烦。他拿起手机就拨通了电话,刚接通就大声说爸,你怎么还没到。钱总说10分钟一定到,路上有点堵车。
又过了几分钟,我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拉起若曦,和钱礼说去卫生间。他疑惑的看着我们,可能在想为什么两个人一起去。卫生间里,我和若曦说别紧张,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曦点了点头,我打开了手机录音,塞到外套内衬的兜里,拉着若曦走回了包间。回来的时侯,包间门口站着两个黑衣男子,我想应该是钱总的司机或者保镖。果然,进去包间,钱总已经坐在了里面。
钱总站起身来与我和若曦握手,一阵寒暄。宾主落座,酒菜进来了。身后的服务员给我们都倒了酒,若曦说不喝酒,让我也少喝一点,钱总没有强求。钱总端起了酒杯,说第一杯酒祝我们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我和若曦站起身感谢了钱总,我喝了一口酒,若曦是以茶代酒。钱礼在另一边坐着不说话,只是看着若曦。钱总又提了一杯酒,说替钱礼给我们道歉,我看到了钱礼脸上的恼怒,只是没有发作。紧接着,钱总端起了酒杯,对着若曦说,这杯咱们两个敬老杨。若曦身L一阵颤抖,没有举起茶杯,然后从包里掏出了房本和车本。钱总放下了酒杯,若有所思的看着若曦。若曦把房本车本放到钱总面前,然后说钱总,我知道这两个东西都是你送给老杨的。现在老杨人没了,我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您看什么时侯方便,把房子车子过户给您?我和琰哥以后只想好好经营店铺,过平凡的日子!
若曦说完就坐下了,整个房间安静的可怕。钱总反应了过来,让钱礼和服务员出去,钱礼刚想争辩,就被钱总骂滚出去。钱礼起身,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钱总说我所有生意场上的事都没有和钱礼说,还是不让他知道对谁都好。我们点了点头,等着钱总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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