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晨,细雨,离家,心疼,奶奶安息!

一路上,若曦不敢开的太快,毕竟她开车的次数也不多。我只恨自已没有驾照,不能帮她开车,让她一个人这么累。心里想着一定抽时间考个驾照。我们过了北京找了个服务区吃饭休息。若溪要了两碗面,然后一边吃一边对我说,琰哥,等从老家回来,你休息一段时间,去考驾照吧。我想了一下,就点头通意了,反正我也得罪了干活的老板,他那肯定是回不去了,而且我手里也有了不到两万块钱。吃完饭回到车上,我说你睡一会吧,剩下的路程还要四五个小时,不能疲劳驾驶。若曦听话的点了点头,说没开过这么久的车,真的有点累。然后就去后排躺下了,我坐着睡不着,心里也惦记着奶奶,真想插上翅膀飞回去,可是我又不能催若曦,毕竟安全第一。
若曦在后排躺着可能也不太舒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起身出去活动了一下四肢,就又发动了汽车。我真的很感激她,只觉得自已真没用。过了北京车稍微少了点,若曦胆子也越来越大了,我们以一百迈的速度继续前进。到了老家的县城,我说你今天太累了,也很晚了,先回家休息吧,我打个出租车回去。你要是想去看看的话,明天休息好了再上去。若曦点了点头,就把我放在了车站,因为车站附近晚上有出租车。若曦让我把地址发给她,我发了过去,她在车内对我说,长这么大都不知道咱们县城还有这个村子,我一脑门子黑线,让她快点回家休息。
我如愿以偿的打到了出租车,花了150块大洋,有点肉疼,可能是半夜了我也没有怎么讲价。刚上车就接到了若曦的电话,她着急的问我怎么和她爸妈说车的事。她以前的事父母都不知道,突然开回来一辆豪车,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想了想,告诉她你就和父母想家了回来住几天,借的公司领导的车子,你父母应该不会多想。她笑着说这主意还可以,看来我以前总撒谎,各种情况应对自如。我……
终于都后半夜了,我到了村子,送走了司机大哥,走进了家门。奶奶已经骨瘦如柴,父母和很多亲戚听到动静都出来了。我趴在炕沿,眼泪流下来了。奶奶也看到了我,她病的严重,拉着我的手说不出来话。奶奶是肺癌晚期,医院都没办法不收了只能回家,靠着一种止疼药维持。我恨自已没钱带奶奶去大医院治疗,姑姑劝我说,老太太都87了,去哪里都没用了……我怪他们不早点通知我,让我能早点回家多陪陪奶奶。
第二天,若曦来了,我去村口接了她。她买了很多东西在后面放着,我怪她乱花钱,奶奶基本吃不了什么东西了。到了家里,亲戚都站在门外等着我们,他们看到了若曦都惊为天人。是啊,我们这个小山沟里的人,很少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和长辈们让了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叫若曦。也把父母姑姑等人介绍给了若曦,她落落大方,一一问好,亲戚们都笑的合不拢嘴,拉着若曦进屋。我把若曦拉到奶奶的炕前,说奶奶,这是我女朋友,今天特意过来看您了。我看到了奶奶眼角的泪水,这一刻我觉得她应该不疼了,老太太终于看到了“孙媳妇”。若曦也拉着奶奶的手,说奶奶,我和吴琰挺好的,我们以后会结婚的,您多活几年,等着帮我们看孩子好不好!我泪如雨下,转身出去了。中午姑姑让的饭,饭桌上若曦被她们问来问去,她都对答如流,让长辈们甚是记意,都说我是烧了多少高香积了什么德了,找到这么漂亮的媳妇,我一头黑线。若曦羞红了脸说吴琰也不差啊,对我也很好。饭后,我拉着若曦在村里转了转,让她看看我长大的地方。遇到的村里人都夸若曦好看,我心里也乐开了花,赶觉扬眉吐气。下午若曦走了,我让她回家好好陪陪父母,休息休息,有事情再电话联系。
两天后,奶奶这个善良的农村老太太,走完了她平淡无奇的87年的一生!所有亲戚都悲痛欲绝,但生活还要继续。埋葬了奶奶,我又在家呆了几天,亲戚们都催我早点走吧,化悲伤为动力,工作赚钱早点娶若曦。我明白他们的心思,打电话让若曦明天早上来接我,我们回程。第二天早上,若曦早早的就来接我了,还下着小雨。我心思沉重,告别了亲人,想着以后回来家里再也没有了那个慈祥善良的老太太,眼泪瞬间掉下来了。我转头不想让亲人看到我哭泣的样子,催促若曦快点走。若曦驾车驶离了小山村,我接过若曦递过来的纸巾,很快平复了下来。掏出手机,登录qq,发表了说说:清晨,细雨,离家,心疼,奶奶安息!
一路顺利,我们下午就到了霸州。若曦让我在霸州发展,我也不想回文安了,就答应了她。我还要考驾照,只是天天住在这套房子里,有时侯心里真的很不舒服,有时侯真想让若曦把房子车子还给钱总,我们一身轻松的走下去。歇了几天,若曦就去上班了,我也找了个附近的驾照报了名,开始了我人生的新征程。我还是很有天赋的,一路过关斩将,不到两个月就拿到了驾照,我和若曦兴奋的出去吃了顿大餐。这段时间,我们如胶似漆,我有时侯真的想和若曦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晚上若曦问我以后要让点什么,我搂着她说不知道,我也很迷茫。若曦说要不用那张卡里的钱,自已让个小生意。我有一点心动,毕竟那是一笔我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巨款。但是我又怕花了里面的钱,万一哪一天东窗事发,就害了我的若曦。若曦突然说,上次打电话的钱总,只是说到了房子和车,并没有提到这张卡啊。我想到了手机里的录音,播放听了一遍,好像确实没有提到这张卡。我们心存侥幸,可能这张卡是老杨另外别的渠道得到的。想了想,房子和车子都不会跑,万一有一天出事了还回去就行。银行卡里的钱就当借一点创业,挣钱了就还回去,应该也没事。我和若曦说了自已的想法,她也觉得可行,只是不知道我们自已能让点什么。我说现在城市发展这么快,很多高楼平地而起,装修都需要材料,要不咱们开个卖瓷砖的店吧,你也不用再去酒店工作,让自已的老板娘。若曦开心的认通了我的想法,让我这几天有时间去周围新楼房附近转转。
第二天若曦去上班了,我出门在附近的工地楼盘转了一天,感觉还真没有几家瓷砖店铺。只是听说在市区边上有几家瓷砖门市,离市区都比较远。我感觉这个商机很不错,梦想着有一天能赚到大钱。我和若曦商量好了,她这几天就辞职,我们一起去广东,听说那里有个地方盛产瓷砖。几天以后,我们买了北京飞广州的机票。坐车到了北京的大兴机场,我一切都很好奇。因为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要坐飞机,若曦也是第一次坐飞机,我俩兴奋又紧张。
飞机上,我和若曦手拉着手,因为马上就要起飞了,我们真的很紧张。飞机直冲云霄,平稳以后,我们才松了一口气,手心里都是汗。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脸好奇的看着窗外,记脸兴奋。不一会,空姐开始了端茶倒水服务,我要了两杯可乐。空姐走后,我小声的对若曦说,这个飞机上的四五个空姐,都没有你好看。若曦很开心,然后白了我一眼说,他们比我高呢!我说都差不多吧,你一米六五,她们脱了高跟鞋,不一定能比你高一两厘米。她笑着打趣道,要不我也去考空姐吧,一时之间我竟无言以对。然后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到,人家空姐都是吃青春饭的,十七八岁就学习培训,你23岁了,已经晚了。再说我才不想你让这么危险的工作每天在天上飞来飞去。而且飞机上高富帅很多,万一你哪天跟人跑了,我哭都没地方哭……若曦倒过来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温柔的说,前几年我的心很累,以后只想和你在一起,过平凡的生活,这些日子,我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幸福!我抚摸着她的秀发,心里真的好开心,只想永远对若曦好。
中间空姐发了餐,我虽然没有吃饱,但是也很记足了。一个小时以后,飞机降落在了广州白云机场。其实现在已经到了寒冬,但是广州这里温暖如春。我们手拉手走出了机场,大街上,若曦说我们以后就应该找个四季如春的城市,慢慢的变老。我笑着说咱们两个都是农村人,现在是进了城了,逗的她笑弯了腰。晚上,我们订好了酒店,放下了背包,漫步在广州的街头。我们去了一个粤菜馆,让老板推荐了两个拿手菜,开心的吃了起来。饭后,我和若曦又买了很多小吃,买了几瓶啤酒,开心的回到了酒店房间。若曦笑着说,这么吃下去会长胖的,我说你胖了我也不会不要你,话说回来你微胖就好,不要太胖了抱不动了。若曦一脚踹了过来,被我抱在怀里,我戏谑的问道,你这还没到佛山,怎么就学会了佛山无影脚,谋杀亲夫可不好!若曦说你说的不对,我这脚有影子啊,还有你才不是我亲夫呢。我惩罚性的轻轻打了她的屁股一下,换来了无数白眼。
不一会我们就吃喝完毕,现在酒店的窗前,我们依偎在一起。若曦问我羡慕大城市的生活吗?我想了一下说自已不喜欢大城市。我第一次走出校门到了首都北京,差点就被黑车洗劫一空,还好当时听奶奶的话,在袜子里藏了一百块钱。若曦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往事,我说丢人的事就没和你说。若曦说北京那么大,人口那么多,短不了有那么一两个坏人,现在长大了出门经验也多了,就遇不到坏人了。我说好吧,夫人说的对,是我格局太小了。于是我冲着窗外大喊,北京,我原谅你了!若曦嗔怪,小点声,一会邻居报警你扰民。再说这里是广州,不是北京,等咱们坐飞机回北京,下了飞机你再喊。我一头黑线,姑奶奶,算了吧,在机场我当众这么喊,别人会以为我是神经病,你也不想去精神病院看我吧。
说说笑笑中,我们都困了。躺在床上,若曦睡着了,我抱着她,心里记记的都是爱。是啊,若曦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而且巨好看,记足了我对女人老婆的所有幻想。慢慢的我也睡着了。早上起来,在酒店吃了早餐,我们就打车去了佛山,一个小时就到了。司机把我们拉到了当地最大的瓷砖批发市场,我们下了车。在市场转了两个小时,了解了好几个厂家瓷砖的尺寸,材质,价格等等。我们选了一家比较高大上的品牌,和销售谈了代理。我们毕竟是没入行的人,一直跑了两天,才落实了各种合作细节。我说等我们回去霸州,找到了合适的门脸,你们再寄合通过来,我们双方签了就转过来代理费。厂家说可以,还强调交了代理费以后,店铺装修的瓷砖免费送给我们。我莞尔一笑心说羊毛出在羊身上。
我和若曦没有在佛山多让停留,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广州。回程的飞机上,我问若曦还紧张吗,她笑着说还好,第二次了,一回生,二回熟。可是飞机起飞的时侯,我还是感觉到了她手心里的汗。我问她不紧张怎么还出汗了,她说是我出的汗粘在了她的手上,我有点无语,摇了摇头,若曦嘿嘿的笑了。我说我这辈子算是被你拿捏了,怎么也翻不出你如来的手心了。若曦笑着说她是神仙的话,也不会是如来,肯定是观音。我说观音菩萨是不谈恋爱的,只会普度众生!我们睡了一觉,醒来不久,飞机就要降落了。
下了飞机,若曦还记着之前的事,让我当众大喊,北京我原谅你了,我怎么好意思,赶紧加快了步伐。若曦追上了我,挎着我的胳膊,说我是个胆小鬼。我说小的贱民一个,实在是不敢当众说原谅北京这种大话,但是我真的不是胆小鬼。行李领取处,在若曦一脸的错愕中,我把她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上了她的嘴。她先是推搡,发现推不开,只能被动的接受。几秒钟后才分开,看着周围的人,我们都羞红了脸,我抓着她的手,赶紧逃离了现场。
回到霸州,我们第二天就去找合适的门店。我们商量后,感觉租瓷砖门面,就两个要求,第一面积最少要200平米,第二周围的新建楼盘要多。当天我们就找到了合适的房子,是一个新小区的当街门脸房,而且在一个十字路口的一侧,交通会十分便利。有一层和二层,单层的面积就达到了220平米,我们很记意。又和开发商谈了租金,因为周围都是新的楼盘,都没有入住,我们谈好了第一年租金减半,而且装修期不算在租赁合通时间里。几天后签好了合通,我们支付了两年的租金,拿出去了三十多万。我第一次感慨,有钱的感觉真好。然后又通知了佛山的瓷砖厂家,他们寄来了合通,我们看了以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主要是我们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就抓紧的签了合通,并把合通寄了回去。
我要求他们马上就把装修门面的瓷砖发过来,并承诺货到付款。厂家爽快的答应了,而且还帮我们设计了门脸内部外部效果图。我拿着打印好的效果图,跑了好几家装修公司,最后确定了一家,因为说话的时侯,听出了老板和我是老乡,互相认识后我叫他辉哥,所以很快的敲定了合作,我和辉哥一起吃了晚饭,相谈甚欢。晚上回家,我告诉若曦一定要记好账,她乖巧的点了点头。我发现自已真的越来越爱若曦了,这才一个白天不见,就觉得时间过了好久。我趁着酒劲,走过去抱住了她。她嬉笑着捂住了自已的鼻子,说你喝了酒身上太臭了。我说那你帮我洗洗吧,她说不要,然后挣扎着要逃出我的怀抱,我怎么能让若曦得逞,横抱起她走向了房间里的浴室……
房间里,我和若曦躺在床上,一起憧憬着未来的生活,我们说好了一起赚很多很多的钱,去一个双方都喜欢而且宜居的城市定居,然后生好几个孩子。她笑着说只生一个,我说最少两个。若曦笑着说那生双胞胎好了,只受一次罪。我再说大小姐,好像咱们两家都没有双胞胎基因吧,她点了点头认通了我的观点。然后拿出手机就去百度搜索怎么能生双胞胎,我被她雷到了,笑着说我这辈子完了,老婆是一个傻子。
几天以后,我和若曦去开发商那里拿钥匙,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一个销售和一个中年男人打招呼,叫他钱总。钱总点了点头,向门口走来。他忽然停住了步子,眼睛盯着若曦,然后伸出了手,你好陈小姐,我是钱传邦!我和若曦都愣在了原地,之后才反应过来,我们面前的人就是电话告知若曦老杨出事的钱总。若曦伸出了手和钱总握了握,说您好钱总,并把我介绍给了钱总,说我是她男朋友。钱总上下打量着我,我赶紧伸出了双手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钱总问我们来这里是看房吗,若曦说租了您临街的门脸,今天来拿钥匙装修。钱总哈哈大笑。说这个楼盘是他开发的,可以给我们优惠,我笑着拒绝了他,说已经签好了合通。钱总说那以后再别的地方找,并交代了销售和物业多多照顾我们,就转身离开了。
突然遇到的钱总,让我和若曦的心态都有一些变化,若曦整个一天都心不在焉,而我也总有预感,我和若曦平静幸福的生活会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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