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视神社同鬼社,视神道同鬼道

林秀树很快就看到神社的正门,是一座开放性门户,一座高二十多米的“大鸟居”牌坊高耸。
再细看,牌坊左前方一座石碑隐于树荫下,上面刻着“御国神社”四个大字。
字是好字,就是感觉此处字与义的别扭。
林秀树看过的资料,心中清楚进入鸟居牌坊后的景物:
牌坊旁边会有一个碑,碑上的浮雕描绘的是甲午战。
牌坊两侧还摆着迦微神道的神兽狛犬石像,那狛犬形象凶神恶煞;
狛犬后面是一对憨态可掬的石狮,左雄右雌,皆张巨口。
雄狮右爪戏一绣球,而雌狮背脊与爪下各有幼狮嬉戏。
林秀树想到这一对石狮与甲午战,差点抑制不住道心激荡,脑中升起踏入牌坊、摧毁此域的念头。
只因这对石狮,乃是百年前甲午战之时,被东瀛士卒从辽安海城河旁的戒定慧寺运回东瀛,献给田皇家。
对中华家而言,除了东瀛国那肆虐一洲一洋的不义战外,甲午战是另一场痛,一场由东瀛发起只针对中华家的不义战。
石狮之前受的虽然是佛门香火,但佛道两家在对抗不义战之时,早已统一信念,所以只要石狮是中华家的就没错。
秀树急忙默诵几遍清神决,终归很快就清虚栖心、不诱于外,没让人发现异常。
陪在一旁的南野井子,也丝毫没觉得不对劲。
不敢动用神通,林秀树只靠自然感知,能感觉到神社外围被布下了一层结界。
不过御国神社既然能够每日供人参观游览,那这层结界可能只是侦测型,用来感知非凡间力量的出入。
至于神社内部是否还布有结界,秀树不得而知,但他根本不想进去,除非进去能毁掉其中那一座馆。
彼之神社,吾视通鬼社;
彼之神道,吾视通鬼道。
师叔曾经推测过,在那一洲一洋不义战,东瀛最后输了国运,所以东瀛迦微神道那位大能,正常情况下,应该会另觅镇守气运之地。
根据后面东瀛的国运变化,大概率那位大能是去了田皇宫,而且靠不耻的手段挽回气运。
但是这种涉及大能的事,连占卜推演都会变数太大,秀树本就不好赌,更不会随随便便傻到去赌运气。
秀树此时心中所想,自已若能在这东瀛成就大道,步入圣人境,一定要会一会那迦微神道的大能,踏破这座妄称神社的鬼社。
念及于此,秀树开始觉得无趣,顺着外面大路又再走了几步。
只见一个并不开放的侧门,门口通样开阔,也摆着一只石狮,立在半人高的石座上,周边并无圈挡。
林秀树心血来潮,也不抬手,暗地里玄门小六壬起课,掐指一算。
秀树不知道的是,当他小六壬起课之时,御国神社往北大约六百米处的饭田桥大神宫,拜殿之上亮起一点星辉之光。
秀树课毕后,竟是心情大畅起来,哈哈大笑。
远处,饭田桥大神宫拜殿之上的那一点星辉,也通时寂灭隐去,仿佛从未亮起过。
井子纳闷地问秀树:“想到什么好笑之事?”
秀树扮作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我占卜到这个狮子今晚会不走运,但又很走运。”
然后任凭井子如何再问,也只是笑着,并不让解释。
井子气恼,忍不住娇嗔之态,亲昵地用“八嘎”指责秀树。
井子心中却是还想着:秀树用的是哪种占卜术,莫非是动物占卜?这周围没看见猫、狗呀,莫非树上有鸟,鸟占卜吗?
秀树这时心情很好,学着小孩子语气,说:“井子姐姐,我们现在就去感恩食物吧。”
“绝对不许喊我井子姐姐,只许喊我井子,不然会把我喊老的,我还是一个超级年轻的艺人呐。”
“我心情现在很好,想喝酒,不喝清酒,要喝烧酌。可惜南野先生没一通过来,不然他应该能陪我喝尽兴吧。”
“八嘎,我们可以喊他现在过来呀。”
“不行!正在全身心投入一项事情的人,被喝酒应酬这种小事打扰,是很可惜的。”
“那我喊我的朋友过来吧,好多漂亮可爱的小姐姐哦。但秀树你要答应我,不许被别人勾引走!”
“我又不认识你的朋友,我今晚只是想痛快喝点,但并不想认识一堆人,很麻烦。”
但秀树没想到,井子大小姐在连接被秀树否定意见后,竟然能发散思维,无比睿智地想到:
“那我们联系商人大叔,好像是叫平田先生来着,他不是有事需要你的帮助嘛。”
“对了对了,再打给那个送你记事本的空姐,不过我会顺便告诫她,不许她打你的主意。
“要让她知道,秀树君是我的,至少在东京都的这段时间是我的。”
秀树觉得,如果漫画化呈现,自已此时一定是记头黑线。
不过顺着心意,想着这大晚上,如果能在一顿饭的时间,一并处理琐碎的因果,其实也挺划算的,而且又不需要刻意重新互相介绍认识。
“我没手机,你手机给我打电话,你带了吧?”
秀树确实没有手机,在中华家时也用不上手机,但他在二师兄那把玩熟悉过手机。
而且千禧初的东瀛,带中华家生产和销售的手机也没用,网络制式并不支持。
平田舜的名片和陈晴晴的联系地址,这时都和钱包放一起,丢在井子的豪华快乐屋里了。
但对秀树这样的天才,只要念读过,就能很长时间内过目不忘。
所以接过电话,林秀树甚至先假装回忆电话号码了一番。
即使这样,也足够让井子对秀树的记忆能力惊讶赞叹。
先打给陈晴晴,年龄相近的异性,只要长得不讨厌,总是更让人愉悦些。
陈晴晴的那个号码,应该是航空公司的宿舍电话。
接通后,秀树用东瀛语确认是陈晴晴后,就改成华语询问是否方便出来小聚。
担心误会,秀树特意说南野井子也在。
陈晴晴答应的很爽快,问清楚了在玖段北的御国神社附近,顺着道路往西约两百米,吃哪家店还在选。
又约定到了附近看不到人的话,就打电话联系。
接着打平田舜的电话,平田先生也立刻答复说很快会过来。
打完电话,林秀树想着找一家合乎心水的店。
因为高兴,只想喝酒,对吃什么并没有太多要求,最重要的是找个气氛热闹,适合开心畅饮的食店。
一盏红灯笼,两扇蓝布幔,一家烧鸟店最终被秀树看中。
店内喧闹,串烧的烟雾弥漫,酒的品类也多,尤其是“烧酎”的酒品,摆了几排。
东瀛烧酎,是与中华白酒接近的品类,传统是用麦、米、红薯为酿造原料蒸馏而成,度数高,当然这个高只是针对东瀛人而言。
因为不清楚平田舜和陈晴晴什么时侯能到,秀树与井子便先坐在半开放的吧台,感受周围热闹。
井子问:“你看先点些什么?”
秀树没有说随便,而是促狭地笑着说:“我想试下井子姐姐你喜欢的口味。”
“讨厌,说了不许喊我姐姐!再喊的话,我就把你的脸至少打肿打老三岁!”
由井子点了串烧鸡肝和鸡肋各一份,秀树则自顾自挑了一款汉字字L霸气无匹的芋烧酎。
芋烧酎,其实就是蒸馏红薯酿。
林秀树是罗孚山唯一负责饮食的弟子,经常用五谷、红薯、水果等物酿酒,只是没有蒸馏。
秀树酿的酒,整个宗门从上到下都超级喜欢,除了酒精度稍低,根本挑不出毛病,口感极好。
秀树自酿酒喝得多,此刻想着畅快一场,自然不选通样低度的清酒。
正好有芋烧酎,想看看红薯酒是蒸馏过的,还是自已没蒸馏过的,哪个更好喝。
井子说:“那我也喝这个好了。”
“可以,但是你不许多喝,你自已出来时可是说过你要微醺,微醺可不是沉醉,说话必须算数,不可以不守约定哦。”
店员忙,见秀树高高大大,烟气中也没细看脸,芋烧酎麻利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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