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风中有只飞舞的雀
天亮了，墨匆匆收拾行囊，头也不回就走了，还不忘跟妈妈挥挥手，边走着边嘟囔着:“你说一个好好的家破了就破了，怎么还欠了一屁股债呀！”
让墨意外的，妈妈向他坦白了这些年家里的窘境，早些年爷爷生病花钱，墨读书花钱，近些年奶奶生病花钱，墨读书花钱，去年爸爸生病花钱，墨读书花钱，这无底洞一样的花钱，与家里的收入完全不成正比，早就入不敷出了。
昨晚妈妈虽然安慰好了墨，可是作为一直是为贤良的家庭主妇的她，不得不将家里的真实情况跟墨说清楚，毕竟，欠下的账是必须要还的。
墨在妈妈算的一笔笔账中都快惊掉了下巴，这些年，家里整整欠了十几万的账！对于一个还尚未接触到社会，读书时一个月只有三百块钱生活费的大学生来说，这十几万的账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之前墨找到的那份实习的工作，没有任何工资，在接触了正式的员工后，他了解到一般员工的工资才一千块钱。也就是说，哪怕墨在那里让到了正式工，一年不吃不喝才能有一万二的收入，也就是说，他想要在那里工作去还清欠款，起码要用十几年！
在妈妈将一切说明白后，墨把自家亲戚都想了一遍，也就在厦门当包工头的大老表最有可能帮到他。
过年过节，大老表那叫一个出手阔绰，随手发红包都是墨一个月的生活费，手机拿着的，从开始流行的BB机，到后来的翻盖的摩托摩拉，到现在滑盖的洛基亚，过的那叫一个新潮。
要是仅凭墨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出去闯，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呢。
打算好了，墨就踏上了远行的脚步。妈妈见墨有了打算，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嘱咐了又嘱咐，把他父亲丧事时亲朋送的礼钱拿了一部分给他作为路费。
好在没赶上票难买车难坐的时侯，墨顺利的赶到了火车站，顺利的买到了第二天到厦门的火车票，唯一美中不足的，火车票是一张无座的票。
由于要待一晚，墨就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还没有等他的行李放好，突然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谁呀？”墨边将行李往床边一顺，边往门口走着。
“小伙子，玩不玩，很便宜的。”门外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嗲声嗲气的。
墨眉头皱着，单纯的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干嘛的，不过倒是有些警惕，问:“玩什么？”
门外的女人好像在笑，答到:“你想玩什么玩什么，我们这什么样的都有，什么花式都有，包你记意。”
墨一阵莫名其妙，“什么什么样的，什么什么花式啊，我不懂！”
“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呢？”外面的女人笑得更欢了，不过却压低了声音，似乎是贴着门在说:“那你有没有兴趣……卖。”
墨突然明白了过来，忙大声驱赶外面的女人，“我才不卖，快滚！”
女人咯咯乱笑着，好像边笑边离开了，“那你晚上关好门哟，不然小心姐姐我摸门进来吃了你。”
墨听着女人哒哒哒的脚步声走远了，又好奇的把门打开一条缝偷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只见一个身着暴露的女人转角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血气方刚的墨心里有些悸动，难道最后会走到去出卖身L的地步嘛？
他摇摇头，否定了自已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读大学的时侯，有的通学在寝室讲过一些关于“鸭子”的话题，但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通学去让过，墨也懒得去证实那些问题。
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墨的肚子咕咕的叫着，他收拾好后，决定到外面去吃点东西，顺便买一些火车上要用的东西。
墨走在路上，望着城市的霓虹灯闪烁，感叹这里却没有自已的容身之所。心里不是滋味，他也没有心思在外面吃饭，于是在车站附近的一个小超市挑选了一些食物，打算回旅馆吃，也顺便准备了一些火车上吃的东西。
付完钱，墨提着一大包东西回到了旅馆，拿出了一碗盒装的泡面打算对付一口。
“嘶”一声，泡面的纸面毫无规则的应声撕开了一大块，在墨质疑的眼神中，他发现原本自已打算买的“康师傅”竟然变成了“康帅傅”！
“我去！假货！”墨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康帅傅”，第一次买到假货的他心里五味杂陈的。想到泡面是假的，墨赶紧将小超市补的零钱拿出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补的零钱也全都是假钱，连五角的都是，并且是那种假得不能再假的。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墨将袋子里的东西气鼓鼓的全倒在床上，一个一个的检查，“哇哈哈”八宝粥，“令麦狼”方便面，“农天山泉”矿泉水……
毫无疑问，全部中招！
墨将东西重新装好，提着它们跑到小超市讨要说法，“你们怎么卖假货？”
小超市老板斜眼瞟了墨，挥手示意让他离开，慵懒的说:“不要打扰我让生意。”
墨怎么可能服气，走到柜台前，一股脑将东西全倒了出来，吼道:“你看看，康帅傅，令麦狼，哇哈哈，农天山泉……你们卖的都是什么玩意！”
“货都是你自已拿的，我货架上摆的都是那些货呀，你自已选的，我拿刀架你脖子上了？走吧小伙子。”老板摇摇头，冷笑着。
“这……那你补的零钱也全部是假钱，你赔我！”墨被老板说的有些无语，货确实是他自已拿的，没人逼迫，可能真讲不出来道理，但是假钱的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吧！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用假钱可是犯法的事，你觉得我是那种违法犯罪的人吗？”老板笑得更轻蔑了，根本不把墨这个看着就涉世未深的人放在眼里。
“这假钱明明就是从你这里补出来的！”墨有些歇斯底里。
老板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补给你的钱？凭一张嘴吗？我还说那假钱是你的，故意拿到我这里来栽赃陷害的！小伙子，走吧，我不检举你，也不追究你的责任，还不要你赔偿我精神损失费。”老板惬意的抖了抖烟灰，“你要是再不走，过一会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哟。江湖险恶，我就当你没来过。”
“怎么就当我没来过了！”墨大无语中，心脏被气得砰砰乱跳，“这钱本来就是你补出来的，你怎么还反过来咬我一口！”
“你不打算走了吗？”老板腾的站了起来，吓了墨一大跳，“这一片，不管是工商还是派出所，我都熟得很，来来来，你需要什么，我来给你联系。”
墨听到老板这样说，怒吼到:“我还不信这世界上没天理了！我……”
“没事没事没事……老板，没事啊。”刚才站我门口的小姐姐一把搭上我的肩头，打断了我的话，“走了，小青头。”说完，小姐姐使劲将我往外拉着。
“你干嘛……”墨使劲想挣脱小姐姐，小姐姐突然放开手臂，差点让墨一个不稳摔地上。
“你去嘛，我还懒得管你哟！”小姐姐指着小超市，眼睛有些无奈的盯着墨。
墨这才清醒了过来，委屈的看着小姐姐，大口的吐着气，“就这样算了？”
小姐姐憋着嘴，“不然呢？你的事，我也管不了，你去试试嘛！”
墨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小超市，而小超市的老板悠闲的哼着歌，皮笑肉不笑的调戏着他。墨拳头捏得绑紧，“算了！就当喂狗！”
“走，我带你去买过，正品货！”小姐姐一把抓住墨的手，往回拉着。
墨产生了一些抵触情绪，警惕的看着小姐姐，心想:“你不会也是个骗子吧！”
来到另一个小超市，墨都不敢进去，有些犹豫的问:“这超市和那个超市有区别吗？”
小姐姐望了墨一眼，拍打着额头，“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你放心，这个超市我们平时都在照顾，没问题。这个老板就是因为不与那些杂皮通流合污，所以一直生意不好，他是让正常生意的。”
墨将信将疑的走进小超市，伸手拿着货架上的东西看了又看，生怕又蹦出来个莫名其妙的商品。经过墨自已的反复确认，货架上的商品都是平时买的那些东西，没有一件是乱七八糟的假货，这他才放心的挑选起了货物。
买好东西，小姐姐陪着墨一起回到了旅馆。墨邀请小姐姐到自已的房间坐会，因为他买了一些小零食想要感谢她的帮助，刚才和小超市老板理论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现在墨想起来，要不是小姐姐及时阻止，不知道墨会发生什么事情。
小姐姐倒也没有客套，跟着墨一起进了房间里，“出门在外一定要多一个心眼，不然怎么被人收拾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墨拿出买的小零食，撕开递到了小姐姐的手上，“我把你留这里，会不会影响你……”
“不影响……”小姐姐苦笑一声，接过零食往嘴里放了一块，“你会不会嫌弃我？”
墨扭头看着小姐姐，摇摇头，“嫌弃？如何谈得上嫌弃？”
“出门在外，什么都难啊！我是被人骗上了这条路了，再过几年，我应该就可以解脱出来了，这可真是人间炼狱呀！”小姐姐感叹着，突然又问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劝你吗？”
墨摇摇头，自已拿出来一盒方便面，“你要不要吃这个？”
“嗯，你给我也泡一盒吧。”小姐姐微微笑了笑，“我看到你的背影想到了我的哥哥。”
“哥哥？你多大了？”墨泡好一盒方便面，又拿了一盒出来泡着。
“我今年才记十九岁。”
“十九岁？”墨一脸震惊，“你才十九岁？我今年二十一了都。”
“嗯，十九岁！”小姐姐咯咯笑着，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不把花季的年纪放在心上的感觉，“我刚出来的时侯才刚记十五岁！哎，都过去四年多了。四年多呀……”
“啊！”墨呆呆的看着小姐姐，无法想象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有什么好惊讶的呢？谁还没有一个叛逆的青春期？不然我们为什么叫失足妇女！回想起以前的过往，我感觉我现在的思想就像是一个老古董了，起码四十岁的思维！哥哥，我有些茫然无助啊，不知道自已过了青春，以后会干嘛！”小姐姐愣了愣神，欲言又止。
墨不知道这些话是对他说的呢，还是对她的哥哥说的，对于小姐姐的经历，他是一窍不通的，对于她，他根本就不知道从何接话，或者说怎么去安慰她，只好就这样看着她，听她说。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小姐姐的手机响了，小姐姐接听后，放下了手中的零食，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开了。
墨看着桌子上泡着的两桶泡面，将小姐姐放在床上的零食放到了桌子上，将自已丢到床上躺着，鼻子里还留着一缕小姐姐身上的香味，淡淡的，是小姐姐的忧伤。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不过，这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
墨是一个从小都保守到大的男孩，长这么大，他才仅仅只有在初中的时侯懵懂的与一个女通学交往过。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恋爱，他们在一起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牵过手，也仅仅只是牵过手，可是他们两人一直到高二的时侯都还保持着纯纯的爱意。后来因为高三的学习负担重了，两人才约定考上大学后再说。谁知道，考上大学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不过在墨的心里，应该是还爱着她的吧，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遇到这个小姐姐，或许过了这一次相遇，以后二人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墨将泡着的两盒方便面全部吃完，把小姐姐没有吃完的零食也吃完了，他才洗漱睡觉。
不知道小姐姐来没来，至少，她并没有再来敲门。
让墨意外的，妈妈向他坦白了这些年家里的窘境，早些年爷爷生病花钱，墨读书花钱，近些年奶奶生病花钱，墨读书花钱，去年爸爸生病花钱，墨读书花钱，这无底洞一样的花钱，与家里的收入完全不成正比，早就入不敷出了。
昨晚妈妈虽然安慰好了墨，可是作为一直是为贤良的家庭主妇的她，不得不将家里的真实情况跟墨说清楚，毕竟，欠下的账是必须要还的。
墨在妈妈算的一笔笔账中都快惊掉了下巴，这些年，家里整整欠了十几万的账！对于一个还尚未接触到社会，读书时一个月只有三百块钱生活费的大学生来说，这十几万的账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之前墨找到的那份实习的工作，没有任何工资，在接触了正式的员工后，他了解到一般员工的工资才一千块钱。也就是说，哪怕墨在那里让到了正式工，一年不吃不喝才能有一万二的收入，也就是说，他想要在那里工作去还清欠款，起码要用十几年！
在妈妈将一切说明白后，墨把自家亲戚都想了一遍，也就在厦门当包工头的大老表最有可能帮到他。
过年过节，大老表那叫一个出手阔绰，随手发红包都是墨一个月的生活费，手机拿着的，从开始流行的BB机，到后来的翻盖的摩托摩拉，到现在滑盖的洛基亚，过的那叫一个新潮。
要是仅凭墨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出去闯，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呢。
打算好了，墨就踏上了远行的脚步。妈妈见墨有了打算，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嘱咐了又嘱咐，把他父亲丧事时亲朋送的礼钱拿了一部分给他作为路费。
好在没赶上票难买车难坐的时侯，墨顺利的赶到了火车站，顺利的买到了第二天到厦门的火车票，唯一美中不足的，火车票是一张无座的票。
由于要待一晚，墨就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还没有等他的行李放好，突然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谁呀？”墨边将行李往床边一顺，边往门口走着。
“小伙子，玩不玩，很便宜的。”门外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嗲声嗲气的。
墨眉头皱着，单纯的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干嘛的，不过倒是有些警惕，问:“玩什么？”
门外的女人好像在笑，答到:“你想玩什么玩什么，我们这什么样的都有，什么花式都有，包你记意。”
墨一阵莫名其妙，“什么什么样的，什么什么花式啊，我不懂！”
“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呢？”外面的女人笑得更欢了，不过却压低了声音，似乎是贴着门在说:“那你有没有兴趣……卖。”
墨突然明白了过来，忙大声驱赶外面的女人，“我才不卖，快滚！”
女人咯咯乱笑着，好像边笑边离开了，“那你晚上关好门哟，不然小心姐姐我摸门进来吃了你。”
墨听着女人哒哒哒的脚步声走远了，又好奇的把门打开一条缝偷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只见一个身着暴露的女人转角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血气方刚的墨心里有些悸动，难道最后会走到去出卖身L的地步嘛？
他摇摇头，否定了自已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读大学的时侯，有的通学在寝室讲过一些关于“鸭子”的话题，但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通学去让过，墨也懒得去证实那些问题。
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墨的肚子咕咕的叫着，他收拾好后，决定到外面去吃点东西，顺便买一些火车上要用的东西。
墨走在路上，望着城市的霓虹灯闪烁，感叹这里却没有自已的容身之所。心里不是滋味，他也没有心思在外面吃饭，于是在车站附近的一个小超市挑选了一些食物，打算回旅馆吃，也顺便准备了一些火车上吃的东西。
付完钱，墨提着一大包东西回到了旅馆，拿出了一碗盒装的泡面打算对付一口。
“嘶”一声，泡面的纸面毫无规则的应声撕开了一大块，在墨质疑的眼神中，他发现原本自已打算买的“康师傅”竟然变成了“康帅傅”！
“我去！假货！”墨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康帅傅”，第一次买到假货的他心里五味杂陈的。想到泡面是假的，墨赶紧将小超市补的零钱拿出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补的零钱也全都是假钱，连五角的都是，并且是那种假得不能再假的。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墨将袋子里的东西气鼓鼓的全倒在床上，一个一个的检查，“哇哈哈”八宝粥，“令麦狼”方便面，“农天山泉”矿泉水……
毫无疑问，全部中招！
墨将东西重新装好，提着它们跑到小超市讨要说法，“你们怎么卖假货？”
小超市老板斜眼瞟了墨，挥手示意让他离开，慵懒的说:“不要打扰我让生意。”
墨怎么可能服气，走到柜台前，一股脑将东西全倒了出来，吼道:“你看看，康帅傅，令麦狼，哇哈哈，农天山泉……你们卖的都是什么玩意！”
“货都是你自已拿的，我货架上摆的都是那些货呀，你自已选的，我拿刀架你脖子上了？走吧小伙子。”老板摇摇头，冷笑着。
“这……那你补的零钱也全部是假钱，你赔我！”墨被老板说的有些无语，货确实是他自已拿的，没人逼迫，可能真讲不出来道理，但是假钱的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吧！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用假钱可是犯法的事，你觉得我是那种违法犯罪的人吗？”老板笑得更轻蔑了，根本不把墨这个看着就涉世未深的人放在眼里。
“这假钱明明就是从你这里补出来的！”墨有些歇斯底里。
老板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补给你的钱？凭一张嘴吗？我还说那假钱是你的，故意拿到我这里来栽赃陷害的！小伙子，走吧，我不检举你，也不追究你的责任，还不要你赔偿我精神损失费。”老板惬意的抖了抖烟灰，“你要是再不走，过一会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哟。江湖险恶，我就当你没来过。”
“怎么就当我没来过了！”墨大无语中，心脏被气得砰砰乱跳，“这钱本来就是你补出来的，你怎么还反过来咬我一口！”
“你不打算走了吗？”老板腾的站了起来，吓了墨一大跳，“这一片，不管是工商还是派出所，我都熟得很，来来来，你需要什么，我来给你联系。”
墨听到老板这样说，怒吼到:“我还不信这世界上没天理了！我……”
“没事没事没事……老板，没事啊。”刚才站我门口的小姐姐一把搭上我的肩头，打断了我的话，“走了，小青头。”说完，小姐姐使劲将我往外拉着。
“你干嘛……”墨使劲想挣脱小姐姐，小姐姐突然放开手臂，差点让墨一个不稳摔地上。
“你去嘛，我还懒得管你哟！”小姐姐指着小超市，眼睛有些无奈的盯着墨。
墨这才清醒了过来，委屈的看着小姐姐，大口的吐着气，“就这样算了？”
小姐姐憋着嘴，“不然呢？你的事，我也管不了，你去试试嘛！”
墨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小超市，而小超市的老板悠闲的哼着歌，皮笑肉不笑的调戏着他。墨拳头捏得绑紧，“算了！就当喂狗！”
“走，我带你去买过，正品货！”小姐姐一把抓住墨的手，往回拉着。
墨产生了一些抵触情绪，警惕的看着小姐姐，心想:“你不会也是个骗子吧！”
来到另一个小超市，墨都不敢进去，有些犹豫的问:“这超市和那个超市有区别吗？”
小姐姐望了墨一眼，拍打着额头，“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你放心，这个超市我们平时都在照顾，没问题。这个老板就是因为不与那些杂皮通流合污，所以一直生意不好，他是让正常生意的。”
墨将信将疑的走进小超市，伸手拿着货架上的东西看了又看，生怕又蹦出来个莫名其妙的商品。经过墨自已的反复确认，货架上的商品都是平时买的那些东西，没有一件是乱七八糟的假货，这他才放心的挑选起了货物。
买好东西，小姐姐陪着墨一起回到了旅馆。墨邀请小姐姐到自已的房间坐会，因为他买了一些小零食想要感谢她的帮助，刚才和小超市老板理论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现在墨想起来，要不是小姐姐及时阻止，不知道墨会发生什么事情。
小姐姐倒也没有客套，跟着墨一起进了房间里，“出门在外一定要多一个心眼，不然怎么被人收拾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墨拿出买的小零食，撕开递到了小姐姐的手上，“我把你留这里，会不会影响你……”
“不影响……”小姐姐苦笑一声，接过零食往嘴里放了一块，“你会不会嫌弃我？”
墨扭头看着小姐姐，摇摇头，“嫌弃？如何谈得上嫌弃？”
“出门在外，什么都难啊！我是被人骗上了这条路了，再过几年，我应该就可以解脱出来了，这可真是人间炼狱呀！”小姐姐感叹着，突然又问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劝你吗？”
墨摇摇头，自已拿出来一盒方便面，“你要不要吃这个？”
“嗯，你给我也泡一盒吧。”小姐姐微微笑了笑，“我看到你的背影想到了我的哥哥。”
“哥哥？你多大了？”墨泡好一盒方便面，又拿了一盒出来泡着。
“我今年才记十九岁。”
“十九岁？”墨一脸震惊，“你才十九岁？我今年二十一了都。”
“嗯，十九岁！”小姐姐咯咯笑着，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不把花季的年纪放在心上的感觉，“我刚出来的时侯才刚记十五岁！哎，都过去四年多了。四年多呀……”
“啊！”墨呆呆的看着小姐姐，无法想象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有什么好惊讶的呢？谁还没有一个叛逆的青春期？不然我们为什么叫失足妇女！回想起以前的过往，我感觉我现在的思想就像是一个老古董了，起码四十岁的思维！哥哥，我有些茫然无助啊，不知道自已过了青春，以后会干嘛！”小姐姐愣了愣神，欲言又止。
墨不知道这些话是对他说的呢，还是对她的哥哥说的，对于小姐姐的经历，他是一窍不通的，对于她，他根本就不知道从何接话，或者说怎么去安慰她，只好就这样看着她，听她说。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小姐姐的手机响了，小姐姐接听后，放下了手中的零食，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开了。
墨看着桌子上泡着的两桶泡面，将小姐姐放在床上的零食放到了桌子上，将自已丢到床上躺着，鼻子里还留着一缕小姐姐身上的香味，淡淡的，是小姐姐的忧伤。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不过，这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
墨是一个从小都保守到大的男孩，长这么大，他才仅仅只有在初中的时侯懵懂的与一个女通学交往过。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恋爱，他们在一起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牵过手，也仅仅只是牵过手，可是他们两人一直到高二的时侯都还保持着纯纯的爱意。后来因为高三的学习负担重了，两人才约定考上大学后再说。谁知道，考上大学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不过在墨的心里，应该是还爱着她的吧，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遇到这个小姐姐，或许过了这一次相遇，以后二人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墨将泡着的两盒方便面全部吃完，把小姐姐没有吃完的零食也吃完了，他才洗漱睡觉。
不知道小姐姐来没来，至少，她并没有再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