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圆房
诡异的气氛，把喜庆的婚房温度降至了冰点。
谢如歌心里很清楚，萧衍并不记意这桩婚事，他有相濡以沫的江栀，也有心爱的表妹。
绝无可能会来新房的。
萧衍本不想来这里，架不住父亲再三劝导，实在不想让恶心继母得意，便来了新房这边，打算挑了盖头就走。
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来，谢如歌自已就揭了盖头。
难道她还是不甘心嫁给自已？
正在两人互相猜忌时，旁边响起江栀唯唯诺诺的声音：“世子爷，大姑娘等了您快一个时辰，实在是因为太饿了，所以先自已揭开了盖头。”
话一说完，琴君便提着食盒进来。
萧衍主动进来内室，想扶着谢如歌坐下，却被她后退一步躲开。
察觉萧衍神色暗了暗，谢如歌立刻屈膝道歉：“世子恕罪，是我擅自揭开盖头，请世子不要怪罪谢家。”
赵妈妈和琴君从未见过自家姑娘，这般伏低让小。
要不是来郡王府前，姑娘再三叮嘱，不可轻看郡王府所有人，姑娘不给示意，她们不许替姑娘出头。
这会儿，她们早就把萧衍讥讽一顿。
萧衍眉梢微挑，传闻中的谢大姑娘才貌双全，是谢阁老一手带大的，不是寻常的大家闺秀。
怎么现在看起来，和京城的大家闺秀并无区别？
“夫人请起身，是我来晚了。”萧衍这次没有主动去扶谢如歌，而是转向桌面，“盖头我未能替夫人挑开，合卺酒我们该喝了。”
谢如歌起身后，心里愈发奇怪，难道前世萧衍不圆房，只因为送了个试婚丫鬟给他？
可上辈子，谢家送去试婚丫鬟，明明是谢家没落到好处，好处全是郡王府的。
不仅破除了萧衍不能人道的流言，皇帝还愈发重用他，甚至为此还敲打了祖父，降了父亲的官职。
“夫人请坐。”萧衍客气抬手。
谢如歌从善如流，赵妈妈过来斟酒。
琴君也上前来，准备给萧衍端酒，谢如歌抬眼吩咐：“栀儿，给世子端酒。”
江栀怔了下，当初她被大姑娘选中当陪嫁丫鬟，带来郡王府，现在又要她给世子端酒。
难道，难道是要她让通房丫鬟？
大姑娘是她的恩人，她怎么能……
“不必了，我自已来。”萧衍抬手，一手端起一杯酒，递给谢如歌一杯。
谢如歌发现，事情好像超出了她的预料，萧衍似乎对江栀并无感觉。
深吸一口气后，谢如歌抬手，和萧衍的手交叉而过。
此时此刻，两人靠得极近，侵略性的男性气息瞬间将谢如歌笼罩，犹如上辈子凤仪宫的高墙，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快速喝完合卺酒，谢如歌立刻殇收回手，放下酒杯，转身走到床前，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口，才勉强压住前世残留的郁气。
赵妈妈是看着谢如歌长大的，大姑娘如此抗拒萧衍，分明是不想圆房。
大姑娘不想让这个恶人，她来！
只是她还没开口，谢如歌已经转身，垂眸屈膝：“世子，今晚可要在这里歇息？”
萧衍眼底暗流涌动，指尖不由自主的摩挲着，半晌才回道：“洞房花烛夜，我自然要歇在夫人房里。”
谢如歌终于绷不住，面露惊愕。
见萧衍已经迈步过来，她连忙吩咐：“你们都下去，栀儿在外间听侯吩咐。”
“是。”赵妈妈看了眼江栀，带着四个大丫鬟退下。
房门正要关上，萧衍侧目看向江栀：“你也下去。”
江栀如释重负，连忙跟着告辞离开。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烈烈燃烧的龙凤烛台，偶尔爆发出噼啪声。
谢如歌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会和萧衍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
她明明记得萧衍心有所属，前世江栀告诉她，萧衍准备封他表妹为后的，但谢家激烈反对，最终由于前太子的关系，被记门抄斩。
想起这个，谢如歌的心脏陡然剧痛，紧紧捂着心口喘气。
身旁的萧衍伸过手来，谢如歌想到上辈子，萧衍下的圣旨，激动得后退躲开。
萧衍眉头紧拧，谢如歌似乎很怕他……
以他现在身份地位，在郡王府中都不受待见，谢如歌怎么会怕他呢？
难道谢如歌相信了传闻？
沉默良久，萧衍决定解释两句：“我在北疆的确深受重伤——”
话还没说完，谢如歌下意识看向萧衍腹下。
萧衍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快速补充：“但并没有伤到要害！”
“那就好……”谢如歌长长的松了口气，她明明记得，上辈子江栀和萧衍圆了房，赵嬷嬷还亲自带回了落红手帕。
“夫人是听信了外面的流言？”萧衍面色发黑，攥紧掌心，直接咔咔作响，耐着性子问，“怀疑我不能人道，无法圆房？”
谢如歌急忙否认：“没有！我知道世子可以圆房！”
她回答得太干脆太直接，萧衍没有察觉一丝欺骗来，眸色愈发深沉。
他似乎有些看不懂谢如歌。
半晌，萧衍才问：“你知道我没有问题，所以才没有进宫，请陛下退婚吗？”
全京城都知道，谢如歌和太孙既是表姐弟，也是青梅竹马，太子妃很早便属意谢如歌让太孙妃。
要不是皇帝一直说要好好培养太孙，太子妃早就给二人指婚。
眼看着今年谢如歌已经过了十八，再难拖下去，皇帝一道圣旨，棒打鸳鸯，将谢如歌赐婚给他。
萧衍以为，谢家必会竭尽全力，想办法退婚，太子妃和太孙那边也不会通意这场赐婚。
结果谢家安心准备嫁妆，太子妃和太孙毫无动静，两人顺利成婚。
谢如歌抬眸，迎上萧衍审视的目光：“祖父是内阁首辅，又是太子太傅，父亲官至二品吏部尚书，姑母又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我若嫁给太孙殿下，两位皇后都出自谢家，这萧家的天下，是不是该分我们谢家一半呢？”
萧衍缓缓勾起一抹笑，掏出匕首，划破掌心，将冒出来的鲜血抹在床上的元帕上。
“谢大姑娘果然不是寻常女子。这样，可能免去谢大姑娘的担忧？”
谢如歌彻底放心，起身屈膝道谢：“世子放心，我也会成全世子和表妹的。”
萧衍皱眉：什么表妹？
谢如歌心里很清楚，萧衍并不记意这桩婚事，他有相濡以沫的江栀，也有心爱的表妹。
绝无可能会来新房的。
萧衍本不想来这里，架不住父亲再三劝导，实在不想让恶心继母得意，便来了新房这边，打算挑了盖头就走。
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来，谢如歌自已就揭了盖头。
难道她还是不甘心嫁给自已？
正在两人互相猜忌时，旁边响起江栀唯唯诺诺的声音：“世子爷，大姑娘等了您快一个时辰，实在是因为太饿了，所以先自已揭开了盖头。”
话一说完，琴君便提着食盒进来。
萧衍主动进来内室，想扶着谢如歌坐下，却被她后退一步躲开。
察觉萧衍神色暗了暗，谢如歌立刻屈膝道歉：“世子恕罪，是我擅自揭开盖头，请世子不要怪罪谢家。”
赵妈妈和琴君从未见过自家姑娘，这般伏低让小。
要不是来郡王府前，姑娘再三叮嘱，不可轻看郡王府所有人，姑娘不给示意，她们不许替姑娘出头。
这会儿，她们早就把萧衍讥讽一顿。
萧衍眉梢微挑，传闻中的谢大姑娘才貌双全，是谢阁老一手带大的，不是寻常的大家闺秀。
怎么现在看起来，和京城的大家闺秀并无区别？
“夫人请起身，是我来晚了。”萧衍这次没有主动去扶谢如歌，而是转向桌面，“盖头我未能替夫人挑开，合卺酒我们该喝了。”
谢如歌起身后，心里愈发奇怪，难道前世萧衍不圆房，只因为送了个试婚丫鬟给他？
可上辈子，谢家送去试婚丫鬟，明明是谢家没落到好处，好处全是郡王府的。
不仅破除了萧衍不能人道的流言，皇帝还愈发重用他，甚至为此还敲打了祖父，降了父亲的官职。
“夫人请坐。”萧衍客气抬手。
谢如歌从善如流，赵妈妈过来斟酒。
琴君也上前来，准备给萧衍端酒，谢如歌抬眼吩咐：“栀儿，给世子端酒。”
江栀怔了下，当初她被大姑娘选中当陪嫁丫鬟，带来郡王府，现在又要她给世子端酒。
难道，难道是要她让通房丫鬟？
大姑娘是她的恩人，她怎么能……
“不必了，我自已来。”萧衍抬手，一手端起一杯酒，递给谢如歌一杯。
谢如歌发现，事情好像超出了她的预料，萧衍似乎对江栀并无感觉。
深吸一口气后，谢如歌抬手，和萧衍的手交叉而过。
此时此刻，两人靠得极近，侵略性的男性气息瞬间将谢如歌笼罩，犹如上辈子凤仪宫的高墙，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快速喝完合卺酒，谢如歌立刻殇收回手，放下酒杯，转身走到床前，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口，才勉强压住前世残留的郁气。
赵妈妈是看着谢如歌长大的，大姑娘如此抗拒萧衍，分明是不想圆房。
大姑娘不想让这个恶人，她来！
只是她还没开口，谢如歌已经转身，垂眸屈膝：“世子，今晚可要在这里歇息？”
萧衍眼底暗流涌动，指尖不由自主的摩挲着，半晌才回道：“洞房花烛夜，我自然要歇在夫人房里。”
谢如歌终于绷不住，面露惊愕。
见萧衍已经迈步过来，她连忙吩咐：“你们都下去，栀儿在外间听侯吩咐。”
“是。”赵妈妈看了眼江栀，带着四个大丫鬟退下。
房门正要关上，萧衍侧目看向江栀：“你也下去。”
江栀如释重负，连忙跟着告辞离开。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烈烈燃烧的龙凤烛台，偶尔爆发出噼啪声。
谢如歌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会和萧衍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
她明明记得萧衍心有所属，前世江栀告诉她，萧衍准备封他表妹为后的，但谢家激烈反对，最终由于前太子的关系，被记门抄斩。
想起这个，谢如歌的心脏陡然剧痛，紧紧捂着心口喘气。
身旁的萧衍伸过手来，谢如歌想到上辈子，萧衍下的圣旨，激动得后退躲开。
萧衍眉头紧拧，谢如歌似乎很怕他……
以他现在身份地位，在郡王府中都不受待见，谢如歌怎么会怕他呢？
难道谢如歌相信了传闻？
沉默良久，萧衍决定解释两句：“我在北疆的确深受重伤——”
话还没说完，谢如歌下意识看向萧衍腹下。
萧衍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快速补充：“但并没有伤到要害！”
“那就好……”谢如歌长长的松了口气，她明明记得，上辈子江栀和萧衍圆了房，赵嬷嬷还亲自带回了落红手帕。
“夫人是听信了外面的流言？”萧衍面色发黑，攥紧掌心，直接咔咔作响，耐着性子问，“怀疑我不能人道，无法圆房？”
谢如歌急忙否认：“没有！我知道世子可以圆房！”
她回答得太干脆太直接，萧衍没有察觉一丝欺骗来，眸色愈发深沉。
他似乎有些看不懂谢如歌。
半晌，萧衍才问：“你知道我没有问题，所以才没有进宫，请陛下退婚吗？”
全京城都知道，谢如歌和太孙既是表姐弟，也是青梅竹马，太子妃很早便属意谢如歌让太孙妃。
要不是皇帝一直说要好好培养太孙，太子妃早就给二人指婚。
眼看着今年谢如歌已经过了十八，再难拖下去，皇帝一道圣旨，棒打鸳鸯，将谢如歌赐婚给他。
萧衍以为，谢家必会竭尽全力，想办法退婚，太子妃和太孙那边也不会通意这场赐婚。
结果谢家安心准备嫁妆，太子妃和太孙毫无动静，两人顺利成婚。
谢如歌抬眸，迎上萧衍审视的目光：“祖父是内阁首辅，又是太子太傅，父亲官至二品吏部尚书，姑母又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我若嫁给太孙殿下，两位皇后都出自谢家，这萧家的天下，是不是该分我们谢家一半呢？”
萧衍缓缓勾起一抹笑，掏出匕首，划破掌心，将冒出来的鲜血抹在床上的元帕上。
“谢大姑娘果然不是寻常女子。这样，可能免去谢大姑娘的担忧？”
谢如歌彻底放心，起身屈膝道谢：“世子放心，我也会成全世子和表妹的。”
萧衍皱眉：什么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