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嗣，由不得你
宁国伯爵夫人难产离世的消息，迅速传至护国公府。
尤其是那贴身小厮进彦，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甚至可能夹杂些许个人情绪，如实告知秦暮昀后。
秦暮昀几欲提枪而出，一枪毙了林思远与赖氏。
周遭奴仆何曾见过护国公如此，皆惶恐地双膝跪地，低头噤声。
“国公爷息怒，”进彦轻扶着秦暮昀紧攥的拳头，“当务之急，乃是找皇上与太后让主，恳请皇上应允秦林两家和离。”
“所言极是，”秦暮昀言罢，便去更换官服，“备车，往紫禁城。”
两个时辰后，伯爵府外院。
“砰！”外院传来瓷器破碎的声响。
赖氏怒不可遏，将林思远赐予她的花瓶砸得粉碎。
“不过是死了个人罢了，远郎竟然如此绝情，直接不再来我这里。”赖氏砸完东西后，气喘吁吁地坐在饭桌前。
“夫人，不好了，”绿柳捂着半边肿胀的脸，急匆匆地跑到赖氏面前禀报，“护国公正带着皇上身边的御前大总管和一群官兵在中厅等侯。”
听闻秦暮昀到来，赖氏顿时慌了神。
她之所以敢得罪林秦氏，是因为林秦氏心地善良。
然而，她绝不敢得罪秦暮昀，因为秦暮昀言出必行，若说要杀人，便定会付诸行动。
怀着秦暮昀不会于林思远跟前真将她杀害的念头，赖氏还是领着绿柳蹲踞在中厅里的一扇屏风之后聆听着谈话。
尚未踏入中厅，便闻得皇帝身旁的御前大总管王太监庄严肃穆地言道：“宁国伯爵接旨。”
林思远跪于一众人身前，垂首低眉，双手呈张开之态。
“传皇上旨意，宁国伯爵林思远，宠外灭妻，致使伯爵府一品诰命夫人难产逝世，罔顾我朝礼法，就此褫夺爵位，并降至从三品光禄寺卿……”
“臣，接旨。”林思远未等王太监说完就要接过圣旨。
然而王太监打断了他的动作：“寺卿大人且慢，奴才还没有念完呢，这道圣旨在涉及到您的嫡长子已作出更改，皇上准许林秦两家和离，并将您的一对儿女记入护国公名下，林氏女曦为秦瑟并封为福泽郡主，林氏子为秦钰并封为世子。”
尽管不情愿自已的嫡长子出嗣，但皇上的口谕又怎能轻易违抗呢？
王太监说完就对秦暮昀鞠躬：“护国公，皇上说剩下的就由您来处理了，虽然这是你们两家的家事，但皇上也只能尽力说服寺卿，我会替您表达谢意的。”
说完秦暮昀就示意进彦，进彦会意，给了王太监一把金瓜子，王太监立马换了副笑脸，带着手持门牑的官兵离开了。
剩下秦暮昀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思远和屏风旁偷听的赖氏。
“林思远，你让外室欺负我妹妹，难道没想过会有今天吗？”
林思远自知理亏，不敢回话，只是心里想着如何让自已的嫡长子留下来。
赖氏听到这话吓得一个踉跄，没注意到她的这个小动作碰到了身旁的屏风。
“谁在那？！”两人听见声响都看向了屏风。
赖氏只好硬着头皮走出屏风，跪在林思远旁边。
秦暮昀一见赖氏就想上去揍她，想他这辈子可从没揍过女人，今天他就想替妹妹撕烂这贱女人的嘴。
进彦看出秦暮昀的动作，连忙在身后抚平他气得起伏的身子。
“林思远，皇上已经夺了你的爵位，如若这时侯我再对你落井下石的话，那些针对我的老臣得了消息不免会对我说什么，我便不再处置你，”秦暮昀撑着头，想到了什么就指着赖氏说道，“但这个贱女人，你必须得处置，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记意的答案。”
一听到护国公要处置自已，赖氏立马慌了，她连忙拉着林思远的衣袖恳求道：“远郎救救奴家，奴家不想死。”
林思远甩开了赖氏抓着他的手，起身指责她：“那你说该怎么处置你，你给了秦氏多少我给你补身L的珍品和补药，我就当你是在求秦氏疼你，求她让你入府，可你呢，你直接活生生把孩子喂大了，让她难产逝世。”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算不是浸猪笼的结局，身子也得要受苦。
算了，能留下一条命就好，可不能让昕儿受林曦那丫头受过的苦了。
“国公爷，既然如此，不如杖责五十可好？”这是林思远能够想到的最狠的处置了。
秦暮昀心里暗暗骂道见色忘义的东西，并没有抬起眼睛，继续问道：“行，可以杖责，那么谁来打呢，谁来数打了多少呢？”
林思远闻言就要叫两个小厮带赖氏下去，秦暮昀抬起眼皮，让进彦拦住了那些小厮们。
“你的人我信不过，”秦暮昀吩咐进彦，“咱们国公府培养的死士里头不是有个打法很好的吗？把他叫过来，由他负责打板，你负责数。”
“是！”
不出一个时辰，赖氏就被打得奄奄一息，而赖氏身边的绿柳，因为拖延稳婆被下令杖毙。
解决完这一切，秦暮昀终于打算出光禄寺卿府了。
“现在你们林家的事已经解决了，我该带走我的外甥女和小外甥了。”
听到要带走嫡长子，林思远急了：“不行，他们是林家人，应该留在林府。”
“林家人？你还知道曦儿是你女儿啊？！”秦暮昀听这话停下了脚步，越想越气，干脆给了林思远一耳光，“怎么之前找那贱女人的时侯没见你把曦儿当让林家人啊？！”
“今天，我势必要带走他俩，你若不通意便是抗旨！”
说完秦暮昀就甩袖离去，留下林思远像失去力气一样跪坐在地上。
秦暮昀出门的时侯，外面的天空虽然还是有些阴沉沉的，但却让人感觉格外清爽。
秦暮昀心里嘀咕着，这天气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呢，他赶忙转头问进彦：“进彦，你说这气侯到底什么时侯才会见好啊？”
进彦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
在徐嬷嬷的带领下，秦暮昀很快就找到了林曦（下文改为“秦瑟”）的闺房。
他蹑手蹑脚地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榻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就像一只可爱的小团子。
秦瑟这几天总是哭哭啼啼的，累了就躺在榻上，一醒来就对着襁褓中的弟弟发呆。除了让徐嬷嬷给弟弟喂奶时会吃些徐嬷嬷从厨房带过来的糕点，她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原本圆圆的小脸蛋都瘦了一圈呢。
此刻，她正轻轻地搂着秦钰，睡得正香，眼角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秦暮昀悄悄地走到秦瑟身边，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她。
小孩子的睡眠总是很轻，秦瑟一下子就被摇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到舅舅正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已。
“舅父～”秦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秦暮昀连忙让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别吵醒弟弟哦，快去穿衣服吧。”秦暮昀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徐嬷嬷和丫鬟们准备好行李，“今天舅父就带你和弟弟离开那个坏爹爹，到舅父家里去，让你们吃好喝好，快快乐乐的。”
秦瑟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下了榻，跑到屏风后面去穿衣服了。
一个时辰后，秦暮昀一手牵着秦瑟的小手，一手抱着秦钰，走出了林府。
就在秦瑟踏出林府的那一刻，几道温暖的阳光突然穿透了云层，洒在了大地上。
这可是这几天阴天以来第一次见到阳光。
尤其是那贴身小厮进彦，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甚至可能夹杂些许个人情绪，如实告知秦暮昀后。
秦暮昀几欲提枪而出，一枪毙了林思远与赖氏。
周遭奴仆何曾见过护国公如此，皆惶恐地双膝跪地，低头噤声。
“国公爷息怒，”进彦轻扶着秦暮昀紧攥的拳头，“当务之急，乃是找皇上与太后让主，恳请皇上应允秦林两家和离。”
“所言极是，”秦暮昀言罢，便去更换官服，“备车，往紫禁城。”
两个时辰后，伯爵府外院。
“砰！”外院传来瓷器破碎的声响。
赖氏怒不可遏，将林思远赐予她的花瓶砸得粉碎。
“不过是死了个人罢了，远郎竟然如此绝情，直接不再来我这里。”赖氏砸完东西后，气喘吁吁地坐在饭桌前。
“夫人，不好了，”绿柳捂着半边肿胀的脸，急匆匆地跑到赖氏面前禀报，“护国公正带着皇上身边的御前大总管和一群官兵在中厅等侯。”
听闻秦暮昀到来，赖氏顿时慌了神。
她之所以敢得罪林秦氏，是因为林秦氏心地善良。
然而，她绝不敢得罪秦暮昀，因为秦暮昀言出必行，若说要杀人，便定会付诸行动。
怀着秦暮昀不会于林思远跟前真将她杀害的念头，赖氏还是领着绿柳蹲踞在中厅里的一扇屏风之后聆听着谈话。
尚未踏入中厅，便闻得皇帝身旁的御前大总管王太监庄严肃穆地言道：“宁国伯爵接旨。”
林思远跪于一众人身前，垂首低眉，双手呈张开之态。
“传皇上旨意，宁国伯爵林思远，宠外灭妻，致使伯爵府一品诰命夫人难产逝世，罔顾我朝礼法，就此褫夺爵位，并降至从三品光禄寺卿……”
“臣，接旨。”林思远未等王太监说完就要接过圣旨。
然而王太监打断了他的动作：“寺卿大人且慢，奴才还没有念完呢，这道圣旨在涉及到您的嫡长子已作出更改，皇上准许林秦两家和离，并将您的一对儿女记入护国公名下，林氏女曦为秦瑟并封为福泽郡主，林氏子为秦钰并封为世子。”
尽管不情愿自已的嫡长子出嗣，但皇上的口谕又怎能轻易违抗呢？
王太监说完就对秦暮昀鞠躬：“护国公，皇上说剩下的就由您来处理了，虽然这是你们两家的家事，但皇上也只能尽力说服寺卿，我会替您表达谢意的。”
说完秦暮昀就示意进彦，进彦会意，给了王太监一把金瓜子，王太监立马换了副笑脸，带着手持门牑的官兵离开了。
剩下秦暮昀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思远和屏风旁偷听的赖氏。
“林思远，你让外室欺负我妹妹，难道没想过会有今天吗？”
林思远自知理亏，不敢回话，只是心里想着如何让自已的嫡长子留下来。
赖氏听到这话吓得一个踉跄，没注意到她的这个小动作碰到了身旁的屏风。
“谁在那？！”两人听见声响都看向了屏风。
赖氏只好硬着头皮走出屏风，跪在林思远旁边。
秦暮昀一见赖氏就想上去揍她，想他这辈子可从没揍过女人，今天他就想替妹妹撕烂这贱女人的嘴。
进彦看出秦暮昀的动作，连忙在身后抚平他气得起伏的身子。
“林思远，皇上已经夺了你的爵位，如若这时侯我再对你落井下石的话，那些针对我的老臣得了消息不免会对我说什么，我便不再处置你，”秦暮昀撑着头，想到了什么就指着赖氏说道，“但这个贱女人，你必须得处置，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记意的答案。”
一听到护国公要处置自已，赖氏立马慌了，她连忙拉着林思远的衣袖恳求道：“远郎救救奴家，奴家不想死。”
林思远甩开了赖氏抓着他的手，起身指责她：“那你说该怎么处置你，你给了秦氏多少我给你补身L的珍品和补药，我就当你是在求秦氏疼你，求她让你入府，可你呢，你直接活生生把孩子喂大了，让她难产逝世。”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算不是浸猪笼的结局，身子也得要受苦。
算了，能留下一条命就好，可不能让昕儿受林曦那丫头受过的苦了。
“国公爷，既然如此，不如杖责五十可好？”这是林思远能够想到的最狠的处置了。
秦暮昀心里暗暗骂道见色忘义的东西，并没有抬起眼睛，继续问道：“行，可以杖责，那么谁来打呢，谁来数打了多少呢？”
林思远闻言就要叫两个小厮带赖氏下去，秦暮昀抬起眼皮，让进彦拦住了那些小厮们。
“你的人我信不过，”秦暮昀吩咐进彦，“咱们国公府培养的死士里头不是有个打法很好的吗？把他叫过来，由他负责打板，你负责数。”
“是！”
不出一个时辰，赖氏就被打得奄奄一息，而赖氏身边的绿柳，因为拖延稳婆被下令杖毙。
解决完这一切，秦暮昀终于打算出光禄寺卿府了。
“现在你们林家的事已经解决了，我该带走我的外甥女和小外甥了。”
听到要带走嫡长子，林思远急了：“不行，他们是林家人，应该留在林府。”
“林家人？你还知道曦儿是你女儿啊？！”秦暮昀听这话停下了脚步，越想越气，干脆给了林思远一耳光，“怎么之前找那贱女人的时侯没见你把曦儿当让林家人啊？！”
“今天，我势必要带走他俩，你若不通意便是抗旨！”
说完秦暮昀就甩袖离去，留下林思远像失去力气一样跪坐在地上。
秦暮昀出门的时侯，外面的天空虽然还是有些阴沉沉的，但却让人感觉格外清爽。
秦暮昀心里嘀咕着，这天气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呢，他赶忙转头问进彦：“进彦，你说这气侯到底什么时侯才会见好啊？”
进彦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
在徐嬷嬷的带领下，秦暮昀很快就找到了林曦（下文改为“秦瑟”）的闺房。
他蹑手蹑脚地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榻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就像一只可爱的小团子。
秦瑟这几天总是哭哭啼啼的，累了就躺在榻上，一醒来就对着襁褓中的弟弟发呆。除了让徐嬷嬷给弟弟喂奶时会吃些徐嬷嬷从厨房带过来的糕点，她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原本圆圆的小脸蛋都瘦了一圈呢。
此刻，她正轻轻地搂着秦钰，睡得正香，眼角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秦暮昀悄悄地走到秦瑟身边，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她。
小孩子的睡眠总是很轻，秦瑟一下子就被摇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到舅舅正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已。
“舅父～”秦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秦暮昀连忙让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别吵醒弟弟哦，快去穿衣服吧。”秦暮昀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徐嬷嬷和丫鬟们准备好行李，“今天舅父就带你和弟弟离开那个坏爹爹，到舅父家里去，让你们吃好喝好，快快乐乐的。”
秦瑟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下了榻，跑到屏风后面去穿衣服了。
一个时辰后，秦暮昀一手牵着秦瑟的小手，一手抱着秦钰，走出了林府。
就在秦瑟踏出林府的那一刻，几道温暖的阳光突然穿透了云层，洒在了大地上。
这可是这几天阴天以来第一次见到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