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莫非她有什么企图?

男孩的父母听到老头的话就把孩子架着回去屋子里了。
老头和狗杂种稍后进来,男孩看到老头把刀鞘拔开,吓得又哭又叫,腿使劲蹬,多亏有绳子绑着,不然早都跑了。
老头说了句“褪裤子,压住腿”然后手起刀落,最后一挤,净身就完成了。
最后一步撒熟黄土,把割下来的东西放进生石灰带走。
剩下的就听到房子里的孩子和孩子父母抱头痛哭,孩子父母说“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把你送进宫好歹有口饱饭吃,剩下的就靠你了。”说完又是一阵哭。
老头已经麻木了。
狗杂种觉得自已听不了这样的声音,太悲惨了,让人忍不住流泪。
老头回头看揩泪的狗杂种,说了句“狗东西,要是每次都哭,眼睛早都哭瞎了。再说他又不是你爹,你哭啥呢?”老头骂着骂着就生气的不行了。
老头气呼呼自已先走了,狗杂种自已拿着土布包在后面走着。生石灰布包老头自已拿着。
老头走着走着回过头来说“狗东西,今天倒没有临阵逃脱。算个好东西。”
狗杂种越来越摸不着老头奇奇怪怪的脾气了。
老头回去就坐在大槐树上,他的头发越来越白了,就像雪只下在他的头上。
回家的路上狗杂种的左手腕越发疼痛起来,他顾不得回家泡在冰水缸里,就连滚带爬爬到那条河里,把厚重袍服脱下来,把里面衣服的袖子撸起来,然后趴在河岸,把胳膊泡在冷水里,一瞬间的冰冷似乎让疼痛减轻了很多。狗杂种看着河水从自已的眼前流过,心里想——河水多好啊,不会疼不会痛。不会哭,不会闹。
沐离看到光老头回来了,没看到狗杂种,就问“爷爷,狗杂种在后面吗?”
老头没说话,只是脖子斜了斜,意思是在后面。
沐离也顾不上给老头舀水干啥的,就奔着老头回来的那条路过去了。
老头在院子里嘀嘀咕咕“狗杂种是你爹?我才是给你盖木房子,收留你的人,一个个都不识好歹。”
沐离没听到,她着急地跑去找狗杂种。
最后在路下边的河里发现了狗杂种,狗杂种觉得疼痛减轻了,竟不知不觉睡着了,丝毫不知道沐离在他身边守了多久。
最后胳膊被压麻了狗杂种才醒来,转头发现有人站在自已跟前,再往上看,才发现是沐离。
狗杂种有点好奇“你。。。怎么。。在。。这。。里?”
沐离不说她是专门来找狗杂种的,只说自已是来打水的,看到狗杂种在这里睡觉,不忍心打扰他睡觉,就在跟前等了一下。
狗杂种点点头,然后问沐离“水。。。桶。。呢?”
沐离才发现自已扯谎扯的太没根据了,就支支吾吾,狗杂种觉得这个女孩奇奇怪怪的,可能跟老头一样也是个不好琢磨的人。
就打算少和她有什么关系比较好。
转过身自已把衣服穿上,走半路上感觉咯吱窝底下怎么那么疼,狗杂种猜想可能是枯黄的干树叶子之类的,就眉头有点皱,没想到这么细节的变化沐离就留意到了问“你怎么了?”
狗杂种觉得沐离真是多管闲事,心里嘀咕“你管我呢?我是你爹?”说完觉得自已彻底被老头教坏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狗杂种这一笑让沐离也摸不着头脑,但是由于身份原因,她也不敢问狗杂种。
狗杂种回去把衣服脱下才发现左咯吱窝那里有个很长的伤口,血把夹袄都渗透了,由于在咯吱窝,不注意看不到,如今一看,发现衣服上的血还是湿的。
狗杂种在想“想必是刚才趴在河边的时侯被尖利的石头割伤的。”
狗杂种准备去打一盆水,夹袄粘上血了就没有穿衣服出来打水。
刚好被在门口垒柴的沐离看到了,她一眼就看到了狗杂种身上的血,看她的神情很是着急,沐离顾不得手里的柴,把柴随便一丢就跑到狗杂种跟前。
老头站在门口看,嘴里嘀嘀咕咕“看来狗杂种真是沐离她爹。”
狗杂种也被沐离这反常的举动吓坏了,心里也在骂“我又不是你爹,你着啥急?”
沐离也不管狗杂种奇怪的表情,只是显得很担忧,仿佛如果把狗杂种受伤的事置之度外,自已就会受到惩罚一般。
狗杂种不习惯别人那么关心他,尤其还是个女生。
狗杂种没理睬沐离,自顾自打水,沐离抢先一步在一个木桶里倒记了水。
然后又替狗杂种提回去,那么一大桶水,即使是狗杂种提起来也费劲,可是沐离很容易就把一桶水给狗杂种提进去了。
狗杂种心里嘀咕“还挺有蛮力。”
提完水狗杂种就把门关了,毕竟擦拭身L这种事还是比较隐私的。
被关在门外的沐离也不着急敲门,相反是生火烧起水来了,老头在门口嘟囔“吃过饭了,烧火干啥呢?”
沐离也不说话,只手底下自已忙自已的。老头看这个狗东西竟然拿自已不当一家之主,就三步并作两步提着水桶上来把刚燃起的火给浇灭了。
沐离看到老头把火浇灭了气急了,手在身后隐秘地划拉,老头的头瞬间就头痛欲裂了,老头也顾不得再使坏了,赶紧进屋去翻中药了。
老头的头疼得他走路也颠三倒四的,一边走一边说“好端端的头疼怎么就犯了?这都消停十几年了,哎呀,疼死我了……”
沐离看老头进屋了,就把灶台里的湿柴都抽出来,然后又生起火来。
刚才老头的动静很大,也惹得狗杂种透过窗户往外看,他似乎看到了沐离的手在身后比划了一下,然后老头的头就开始疼了。狗杂种心想“沐离她到底是什么人?”他默默打算以后多留心沐离,不然被她暗地里使坏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没一会儿沐离来敲门了“热水。”沐离说的干脆利落。
可能沐离觉得拿冷水擦伤口对身L不好,就千方百计烧水。
狗杂种有点不懂沐离为什么对自已这么好。莫非她有什么企图?
狗杂种心想“有了,她肯定想偷偷拿回他弟弟身上割下来的宝贝,这样以后她弟弟就不用花大价钱赎回去了。可是生石灰布袋子是老头拿着,她应该给老头献殷勤才对,自已根本没机会拿到布袋。可能她觉得老头现在教我技艺,到时侯拿布袋的是我,所以才百般讨好我?估计就是这样,不然好端端干啥对我这么好?”
狗杂种也不动,就看着热水发呆,还是沐离说“少主,你在想什么呢?”
狗杂种一听更奇怪了“少主?那是在叫谁?可是屋里只有两个人,且是沐离给自已说话,也就是说,她在叫自已少主。”
“你。。。什。。么。。意。。思?”狗杂种着急的时侯说话更加结巴。
沐离也不紧不慢,眼神也不躲闪,人也并不显得惊慌,就说“我说少煮点水,怕煮多了也用不了。刚在想别的事,就光说了‘少煮’没说完后面的‘点水’。”
狗杂种听完觉得还是离她远点吧,神神叨叨的,但是又一想,不能明面上得罪她,不然头痛欲裂的该是自已了。
把热水给狗杂种,从狗杂种房里出来的沐离也顾不得继续垒柴了,赶紧跑到自已的木屋里,关上门就给了自已一巴掌,打完给自已说“你个蠢货,差点露馅。如果被少主发现蛛丝马迹了,自已一定会被打死。”
说完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垒柴了。
沐离一边垒柴一边在想,刚才看到少主咯吱窝底下的伤口还不小。如果让身L自已慢慢愈合,估计得一段时间,毕竟少主平时还得干活,随便一拉扯刚好的伤口又容易开裂。得想办法让少主喝点我的血才行。
说完沐离就去了山上,沐离采了一点仙鹤草,仙鹤草是一种神草,它的作用是止血,用在狗杂种身上的伤口刚好对症。
熬完药的沐离并不着急把药汤端给狗杂种,而是把药端到狗杂种看不到的地方,然后把自已的手指头扎破,眼看鲜血滴在刚熬好的药汤里。沐离把药汤和鲜血搅匀就端去给狗杂种了。
沐离以为自已让的天衣无缝,没成想老头刚解手回来,就见沐离端着药汤在里面放啥,具L放的啥老头没看到,但是觉得肯定不是啥好东西,老头心想先不要戳破她,等再观察观察,到时侯和狗杂种一起商量商量。
狗杂种看到沐离又把奇怪的药端来了,心里很害怕,担心是毒药,又担心明面上得罪沐离,自已没有好果子吃,只能扯着脖子喝了下去。
入口的时侯就尝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道,狗杂种不知道是草药的味道,还是沐离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但是什么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喝完药的狗杂种心里仍旧在嘀嘀咕咕,他和沐离是萍水相逢,怎么就一下子对他那么好呢?
老头在外面看着,在为狗杂种的狗命担心,狗杂种他倒还好,还恭恭敬敬把药碗给人家。
狗杂种这边喝下草药感觉身上暖暖的,看了一眼伤口,血果真是不流了,于是再次把衣服穿好。等到晚上看的时侯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了,唯独留下衣服上的血痕,也只有血痕证明他确实受过伤。
上一页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