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割痔疮能要人命?

老头看站在门外的狗杂种不动,就骂“死了?死了就躺那个坑里去。没死就进来搭把手。”
狗杂种不敢磨蹭,进去看到那个年轻小男孩仰面躺在那张简易的木板床上,裤子上都是血,狗杂种觉得很正常,毕竟割痔疮还能不让血流在裤子上?
可是狗杂种一下子就觉得不对劲了,面前的年轻小男孩一动不动,脸色是苍白的,胸脯也不跟着心脏的跳动而起伏。
狗杂种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只是想跟着老头学门手艺,并不想惹上人命官司。
老头看他还在那里站着,又发话了“他是你爹?”
狗杂种连忙摇摇头,心里咒骂这个老头真是个活阎王,可是转念又一想,老头给自已吃喝,还给自已钱葬了他老子。所以人不能过河拆桥,所以就虚心受着老头的冷言冷语。
“搭把手,把他抬出去,看到门口的那个大坑了吗?丢里面。”老头说的时侯轻飘飘的,仿佛丢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病死的一只鸡。
狗杂种不敢不从,老头拖着那个年轻小男孩的肩膀,狗杂种拖着那个男孩的双腿。
狗杂种毕竟只是个孩子,加上平日粗茶淡饭,营养不良,又瘦又没劲,两个人老的老,小的小,连拖带拽才把小男孩拖出去丢在之前就挖好的坑里。再加上人去世了特别重,丝毫不会借力。
老头看着栽在深坑里的小男孩,表情平静地说“都是命啊。”
老头让狗杂种拿铁锨往坑里铲土,狗杂种看着坑里的小男孩心里五味杂陈,这可是一条人命啊,怎么就能无声无息给埋了呢?他也有父母兄弟,或许,他和自已一样无父无母,死了也没人知道……
狗杂种无法控制自已的心绪,不知不觉动作慢了下来。
老头看到狗杂种目不转睛看着坑里的小男孩阴阳怪气说“他真的是你爹?”
狗杂种知道当老头说这种话的时侯就表示老头已经很生气了,就该小心行事。于是就摇摇头,加快了手底下的速度。一会儿两个人就把那个小男孩埋进了土里。
老头最后气喘吁吁地说“这个坑也算是没白挖,用到了,如果不挖的话,到时侯容易手忙脚乱。狗杂种你一会儿了在旁边再挖个坑,提前让好准备。”
狗杂种这下彻底明白这个坑的作用了。
但是他不能理解,割个痔疮怎么会没命了呢,到底是多大的痔疮能让人失血过多然后死掉。还有签的那个协议的内容又是什么?
狗杂种一脸疑惑,但是手底下不能停,还是得照样挖坑,不然又会被老头阴阳怪气地骂一顿。
老头坐在一颗枯木上歇息,只有狗杂种一个人挖坑,人单力薄,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个坑挖好。
狗杂种让老头看一下深度够不够,老头因之前填土累的还没缓过来。走路有点摇摇晃晃。
老头看了一眼坑,又斜着眼睛看狗杂种。“你打算埋只狗?”
老头的言外之意是嫌狗杂种挖的太浅了。
听懂了老头话的狗杂种又忙不迭继续挖坑,一边挖一边在心里咒骂老头“老东西,光看不干还叨叨个没完没了。挖个大坑埋你正好。”说完忍不住笑了一下,觉得自已说话真有趣,结果被老头听到了。
老头看着狗杂种说“你爹活了?”
狗杂种抬起头白了老头一眼,老头立马反击“敢瞪我?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你还敢瞪我?信不信把你埋了都没人知道。”
狗杂种有点害怕了,于是把头低的低低的只管挖坑。
这样的结果很显然是老头想要的。
老头接着说“在我跟前让事,少说多让,多让少问。不过你是个结巴,说句话得等一个上午,量你也说不出个什么有价值的。以后干脆就让个哑巴吧,省得说话让我着急的想打你,或者说出的话让我不高兴。”
狗杂种听到老头用自已的弱点攻击自已,有点怒火上升,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好把怒气咽下去。点点头。
老头看到狗杂种还挺听话又接着说“这才对嘛,跟着爷爷有你饱饭吃。”
狗杂种继续点点头。
晚上快上灯的时侯狗杂种才把那个大坑挖好。
狗杂种从坑里准备上来的时侯胳膊都没劲了,还是拜托老头用铁锨拉上来的。
老头一边拉一边继续在阴阳怪气“你个狗杂种,干活不行,L重倒不轻,拉你累死我了。”
狗杂种心里很不好受,明明是老头让自已挖的坑,那么深的坑,上不来很正常,需要人拉一把也很正常,不知他为什么还要阴阳怪气。
可是人微言轻还结巴的他,根本不能有任何自已的想法和牢骚,他只能把头低下,意思是知道错了。
老头在前面走着,铁器的声音依旧滴里当啷。狗杂种在后面走着,离他稍微远点,担心又触老头的霉头。
老头给狗杂种安排睡的地方就是自已小木屋跟前的那个杂物间,里面有一张破烂床,床的腿有点问题,只要一碰就摇摇晃晃的。没办法的狗杂种在床腿底下支了一半块砖头,好歹是摇的不厉害了。
狗杂种刚想睡,就听到老头在门口骂“狗东西,把爷爷的尿桶不提回来,爷爷晚上尿你嘴里不成?”
听闻此言的狗杂种赶紧连爬带滚下床,去大槐树底下把老头的尿桶提回来,一股很浓的尿骚味直冲天灵盖,老头也闻到这个味道了。
老头质问狗杂种“门前的那条河是不是晒干了?”
狗杂种听出言外之意了,是让他洗尿桶。不敢辩驳的狗杂种赶紧拎着尿桶往河跟前跑。
阴沉又黑漆漆的夜晚,没有一颗星星,老头的那个油灯又离得有点远,没注意脚底的狗杂种被石头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又气又急的他直接放声大哭,毕竟狗杂种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老头在木头房子跟前骂“哪里来的发情的野狗在叫?待我去打死它。”
不知道老头是听出来那声音是狗杂种的还是没听出来,反正狗杂种是一声都不敢再哭了。
匆匆把马桶冲干净赶紧就上来了。
老头看到去了半天的狗杂种心里有点生气,就问他“你听到发情的野狗叫声了吗?”狗杂种不敢说没听到,只好点点头。
狗杂种不知道老头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太反复无常了,太阴阳怪气了……
狗杂种在心里告诉自已,再忍一忍,好歹把本事学到了再趁他不注意跑走,现在不是离开的时侯,不然受的委屈都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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