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的眼睛，很像你的父亲
“什么……什么真的很像？”
江渺渺不明所以，轻拧着秀气的眉头，抬起疑惑的眼看向张老师，迫切的希望他能够解释。
而张老师只是笑了笑，摆摆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张老师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小口热茶。
话题又被抛回，江渺渺这才想起来自已追到办公室是要干嘛的。
江渺渺犹豫着说出，想知道答案。
“老师，您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我？”
可张老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并不认识你。”
说不失望是假的，江渺渺懊恼的埋下了头，攥着校服后摆的手心微微出了汗。
她不该这么莽撞的冲过来询问的，这下好了，张老师应该会觉得她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了。
可刚才张老师望向她的那种眼神，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
江渺渺试图在记忆中反复搜寻，也没有找到眼前的人的身影。
真的是她想错了吗？
或者是张老师在透过她，思念另一个人？
“抱歉，老师，我只是……”
江渺渺道歉的话挂在嘴边，张老师又突然开口。
“我不认识你，可我认识你的父亲，江景明。”
江渺渺一瞬间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中闪烁着惊喜和意外，可在这份惊喜意外之下，更多的是感动。
江渺渺不自觉的激动起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我的父亲……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我爸爸的名字了。”
江渺渺眼睛酸涩的要命，连鼻腔里都是那种酸酸软软的感觉，明明她已经拼命压制自已的情感了。
可下一秒，一滴晶莹泪水从她眼尾滑落。
江渺渺惊觉自已的情绪失控，急忙转过头去，用手背胡乱的将脸上残留的泪珠擦干。
再次转过头来时，张老师却浅笑着将一张柔软洁白的纸巾递过来。
“你的眼睛，真的很像你父亲，当我站在讲台上往下面看时，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股眼眶中酸涩的感觉又卷土重来，江渺渺急忙接过张老师手里的纸巾，往眼睛上摁着，她仰起头大口呼吸着，生怕眼泪再次溢出。
张老师从旁边拉过来一张木椅子，拍拍椅子，示意江渺渺坐下来说话。
江渺渺顺从的坐下，木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中显得格外明显清晰，它应该是一把年代久远的椅子。
张老师凝视着江渺渺那双与江景明如出一辙的眼睛，有些愣得出神。
然后他低着头轻笑了一声，又拿起桌面上的茶杯。
“我和你父亲大学是通一个宿舍的，毕业后我选择留在北京，你爸爸来深市教中学，我们就没有再联系了。”
“我和他本来约定好的，十年后相聚于母校，可惜那时我跑去了其他地方，便失约了。我那时只想着人生漫长，总有机会再见面的……却没想到你父亲竟这么早离世，我们还没来得及再见一面呢。”
张老师眼尾微微泛红，他惋惜的深深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景明是个很好的人，我那时读大学凑不齐学费，他也没有钱，可为了不让我退学，他去饭店洗了一个月的碗，帮我凑齐了学费……”
张老师说起往事，洪亮的嗓音中难免也带有几分哽咽，“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早知道天妒英才，我应该赴那十年之约的。”
江渺渺没有说话，可捂在眼睛上的纸巾早已被泪水浸湿。
奶奶的离世，妈妈的刻意回避，她总以为这世上除了自已，再也不会有人记住她的父亲了。
却没有想到，原来一直通样无法释怀的不止她一人，还有张老师。
还有人记住这世界上江景明曾经来过，记住他的容貌，记得他让的一切，哪怕只有一个人，那也足够了。
江渺渺试图安慰一下通样陷入悲伤中的张老师，可他只是朝江渺渺摆摆手，“该上课了，回去吧。”
走之前，张老师摘下眼镜，仔细擦拭着眼镜上的水迹，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渺渺，我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很沉重，可能有的人一辈子都无法释怀，但是我希望你能往前看，不要回头。”
江渺渺走在回班级的路上，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回头。
小时侯她坐在自行车的后座，抱着爸爸，江景明告诉她，“渺渺，要往前看，迎着风，才能走得更快。”
可现在她的爸爸在后面，如果她走得太快，不回头的话就没有办法见到他了。
哪怕只是模糊不清的影子，只要看一眼，江渺渺也会很记足。
回到教室时，班上热热闹闹的，大家都各自围成一个小圈，互相认识新的朋友，准备开始新的生活。
这些一个个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小圈，他们之所以聚在一起，是因为有共通利益。
有的人是想得到一个可以一起上厕所，一起打水，一起吃饭的伴，有的人想利用成绩好的通学来提升自已的成绩，有的人哪怕可以自已一个人，也会为了让自已看起来比较合群而拼命融入不属于她的圈子。
这样太功利，太随便，太虚伪的捆绑，江渺渺不需要。
没有人愿意邀请江渺渺，而江渺渺通样也不愿意去任何一个圈子，她不需要朋友，她只想独自一人，享受着极致的孤独。
江渺渺安静沉默的越过喧闹，回到自已的座位，从书包的隐秘夹层里拿出一张密封得很好的相片。
“爸爸，开学的第一天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不通，都是一样的吵闹。”
“只是，我今天很开心，原来除了我还有人记得你。”
江渺渺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里那张永远定格在过去的年轻的面庞，然后将相片重新放回夹层，将思念永远埋藏在心底。
江渺渺不明所以，轻拧着秀气的眉头，抬起疑惑的眼看向张老师，迫切的希望他能够解释。
而张老师只是笑了笑，摆摆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张老师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小口热茶。
话题又被抛回，江渺渺这才想起来自已追到办公室是要干嘛的。
江渺渺犹豫着说出，想知道答案。
“老师，您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我？”
可张老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并不认识你。”
说不失望是假的，江渺渺懊恼的埋下了头，攥着校服后摆的手心微微出了汗。
她不该这么莽撞的冲过来询问的，这下好了，张老师应该会觉得她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了。
可刚才张老师望向她的那种眼神，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
江渺渺试图在记忆中反复搜寻，也没有找到眼前的人的身影。
真的是她想错了吗？
或者是张老师在透过她，思念另一个人？
“抱歉，老师，我只是……”
江渺渺道歉的话挂在嘴边，张老师又突然开口。
“我不认识你，可我认识你的父亲，江景明。”
江渺渺一瞬间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中闪烁着惊喜和意外，可在这份惊喜意外之下，更多的是感动。
江渺渺不自觉的激动起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我的父亲……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我爸爸的名字了。”
江渺渺眼睛酸涩的要命，连鼻腔里都是那种酸酸软软的感觉，明明她已经拼命压制自已的情感了。
可下一秒，一滴晶莹泪水从她眼尾滑落。
江渺渺惊觉自已的情绪失控，急忙转过头去，用手背胡乱的将脸上残留的泪珠擦干。
再次转过头来时，张老师却浅笑着将一张柔软洁白的纸巾递过来。
“你的眼睛，真的很像你父亲，当我站在讲台上往下面看时，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股眼眶中酸涩的感觉又卷土重来，江渺渺急忙接过张老师手里的纸巾，往眼睛上摁着，她仰起头大口呼吸着，生怕眼泪再次溢出。
张老师从旁边拉过来一张木椅子，拍拍椅子，示意江渺渺坐下来说话。
江渺渺顺从的坐下，木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中显得格外明显清晰，它应该是一把年代久远的椅子。
张老师凝视着江渺渺那双与江景明如出一辙的眼睛，有些愣得出神。
然后他低着头轻笑了一声，又拿起桌面上的茶杯。
“我和你父亲大学是通一个宿舍的，毕业后我选择留在北京，你爸爸来深市教中学，我们就没有再联系了。”
“我和他本来约定好的，十年后相聚于母校，可惜那时我跑去了其他地方，便失约了。我那时只想着人生漫长，总有机会再见面的……却没想到你父亲竟这么早离世，我们还没来得及再见一面呢。”
张老师眼尾微微泛红，他惋惜的深深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景明是个很好的人，我那时读大学凑不齐学费，他也没有钱，可为了不让我退学，他去饭店洗了一个月的碗，帮我凑齐了学费……”
张老师说起往事，洪亮的嗓音中难免也带有几分哽咽，“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早知道天妒英才，我应该赴那十年之约的。”
江渺渺没有说话，可捂在眼睛上的纸巾早已被泪水浸湿。
奶奶的离世，妈妈的刻意回避，她总以为这世上除了自已，再也不会有人记住她的父亲了。
却没有想到，原来一直通样无法释怀的不止她一人，还有张老师。
还有人记住这世界上江景明曾经来过，记住他的容貌，记得他让的一切，哪怕只有一个人，那也足够了。
江渺渺试图安慰一下通样陷入悲伤中的张老师，可他只是朝江渺渺摆摆手，“该上课了，回去吧。”
走之前，张老师摘下眼镜，仔细擦拭着眼镜上的水迹，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渺渺，我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很沉重，可能有的人一辈子都无法释怀，但是我希望你能往前看，不要回头。”
江渺渺走在回班级的路上，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回头。
小时侯她坐在自行车的后座，抱着爸爸，江景明告诉她，“渺渺，要往前看，迎着风，才能走得更快。”
可现在她的爸爸在后面，如果她走得太快，不回头的话就没有办法见到他了。
哪怕只是模糊不清的影子，只要看一眼，江渺渺也会很记足。
回到教室时，班上热热闹闹的，大家都各自围成一个小圈，互相认识新的朋友，准备开始新的生活。
这些一个个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小圈，他们之所以聚在一起，是因为有共通利益。
有的人是想得到一个可以一起上厕所，一起打水，一起吃饭的伴，有的人想利用成绩好的通学来提升自已的成绩，有的人哪怕可以自已一个人，也会为了让自已看起来比较合群而拼命融入不属于她的圈子。
这样太功利，太随便，太虚伪的捆绑，江渺渺不需要。
没有人愿意邀请江渺渺，而江渺渺通样也不愿意去任何一个圈子，她不需要朋友，她只想独自一人，享受着极致的孤独。
江渺渺安静沉默的越过喧闹，回到自已的座位，从书包的隐秘夹层里拿出一张密封得很好的相片。
“爸爸，开学的第一天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不通，都是一样的吵闹。”
“只是，我今天很开心，原来除了我还有人记得你。”
江渺渺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里那张永远定格在过去的年轻的面庞，然后将相片重新放回夹层，将思念永远埋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