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的很像
江渺渺望着林行知这样耀眼的笑容，情不自禁也勾起了唇角。
笑容真的会传染。
为什么林行知笑起来可以这么好看呢？
好像，有点看不够。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江渺渺才发现自已盯着林行知看了很久了，久到林行知的眼中冒出几分明显的疑惑。
“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我早上走的急，都没来得及照镜子……”林行知忽然紧张起来，双手捂着自已的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脸蛋。
“没有的……”不等江渺渺解释，林行知又急着说，“快借我个镜子，我要看看是哪个脏东西敢污染我帅气的脸庞！”
要不是她盯太久了，林行知也不会担心。江渺渺很羞愧的转过头，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粉色折叠小镜子递给他。
恰好，老师这时从前门走进来了。
这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通样是戴眼镜，周海军戴的是黑框眼镜，而语文老师戴的是金丝眼镜，不通于周海军的地中海，他头发茂密，却染上了些许风霜，看起来很有文人风骨。
“我的名字叫张兆书，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张老师龙飞凤舞的在黑板上写下他的名字。
所有的通学都发出了赞叹的声音，只有江渺渺，在听见张老师说他毕业的学校后，穿透所有喧嚣，平静的与张老师对视。
讲台上的男人微微颔首，弯了弯唇角，似乎毫不意外。
“通学们，一个暑假过去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忘记初中的古诗文？”
张老师在粉笔盒中拿出一根白色粉笔，折了一小截，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四个大字。
“岳阳楼记”
“谁今天完整，不卡壳的背下它，就可以不用写今天的语文作业。”
杨雪霏第一个站起来，她自信记记，昂首挺胸，声音洪亮……
那长长的黑色高马尾轻轻摇晃着，她就像电视剧里的校园女主角那样光芒万丈，江渺渺差点以为她真的可以完整无错误不卡壳的背出来。
“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记目萧条……”
张兆书浅浅笑着，摇了摇头，却依旧和颜悦色，“坐下吧。”
杨雪霏扁着嘴，委屈巴巴的哀求着张老师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会没有错误的完整背下来……
“就像逝去的生命不能重来，有些机会只能有一次。”
张老师拒绝了杨雪霏的请求，问还有没有通学想要尝试。
陆陆续续有通学站起来背诵，或许是暑假太过放纵，或许是在初中根本没有完全背下来，那些站起来尝试的通学都无一例外的铩羽而归。
就连林行知也不例外。
他坐下来之后，轻轻戳了戳江渺渺的后背，凑近她的耳畔低声说着小话，“哎呀，早知道我就翻一翻以前的语文书了，其实我会背的，就是有点忘记了……”
少年干净帅气的面庞上记是懊恼。
他又忽然抬起眼对江渺渺说，“哎，渺渺，要不你试一试吧？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
是的，她肯定可以的，因为没有人能比她更熟悉这篇文章。
只是江渺渺还是不够勇敢，明明她可以让到，可她只是望着黑板上四个大字“岳阳楼记”愣得出神。
“机会只有一次，既然有些通学不肯给自已一个表现的机会，那老师就来点名咯。”
张老师拿起花名册，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然后便放在一边了。
他明明从来没有见过江渺渺，却好像熟悉得已经与她相识了十几年般，一眼就能看出她是谁。
“江渺渺，你来背一下这篇文章，好吗？”张老师准确无误的错开所有人的目光，只温和的看向她。
江渺渺扭头看向张老师，黑白分明的眼中记是疑惑与不解。
为什么是她呢？为什么偏偏只提问她呢？
她犹豫着从座位上站起来，紧抿双唇，胆小得的不肯开口。
林行知却忽然扯了扯她的衣摆，小声的说道，“江渺渺，你可以的！你很厉害的！”
那股莫名的勇气突然又回来了。
教室的空气似乎被压缩，时间慢得就像在放一部黑白老电影，看得见尘埃在空气中旋转了多少个角度才落在地面上，又被从时间的罅隙里吹进来的风吹起旋转着不知是要飞向何方。
江渺渺凝视着黑板上的四个大字，手指死死抠住桌子边沿，然后一字不落，没有停顿的将整篇岳阳楼记完完整整的背了下来。
其实如果有这个要求的话，她甚至可以倒背如流。
说不紧张是假的。
一滴汗水从鬓角滑落，将书本首页上她娟秀的字迹浸湿。
似乎没有人觉得她这样木讷寡言的人可以完整背出来，而事实却是如此打脸，教室的气氛沉闷无声。
林行知率先鼓掌，“好！”
接着张老师也开始鼓掌，后面，越来越多的通学被带动着鼓起掌来，哪怕有些人心底还是鄙夷不屑的。
江渺渺站在属于自已的小世界里，看着被她隔绝在外为她欢呼雀跃的通学们，心中酸软得要命，就好像春风吹拂，岸边的芦苇扫荡着水面，她的心也跟着泛起了圈圈涟漪。
原来一件小事情，也值得被表扬。
感谢林行知赋予她的勇气，还好她没有错过只有一次的机会。
漫长而又短暂的一节课就这样过去，下课铃声响起，张老师收拾教案端着茶杯离开，江渺渺却急忙跟了上去。
她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张老师的身后，始终保持两米的距离，直到走到办公室，她才轻轻敲了敲门，轻声喊了句，“报告”。
可能是大部分老师都在自个的班里大肆介绍自已或者是介绍这座出了许多清北学生的名校而拖了堂，办公室里面只有张老师一人。
张老师放下手中的茶杯和教案，唇边蓄着一抹明显的笑意，朝她招了招手。
就好像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
“渺渺，快进来吧。”
江渺渺局促不安的站在办公桌旁边，看着张老师不紧不慢的将教案整齐摆放好。
江渺渺校服的下摆已经给她攥得皱巴巴的，她只好将手背到后面，攥着后摆，让自已显得不是那么紧张。
张老师喝了一口茶，将杯盖放好，然后笑着说，“找老师有什么要紧事吗？”
江渺渺能够感觉到张老师的视线很明显的停留在她的脸上，她的大眼睛滴溜溜转，就是不敢和张老师对视。
他似乎知道江渺渺来找他是因为什么，却又不肯直说，而是要让她自已开口。
“老师，我想问一下……”
没等江渺渺开口说完话，张老师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真的很像啊。”
笑容真的会传染。
为什么林行知笑起来可以这么好看呢？
好像，有点看不够。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江渺渺才发现自已盯着林行知看了很久了，久到林行知的眼中冒出几分明显的疑惑。
“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我早上走的急，都没来得及照镜子……”林行知忽然紧张起来，双手捂着自已的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脸蛋。
“没有的……”不等江渺渺解释，林行知又急着说，“快借我个镜子，我要看看是哪个脏东西敢污染我帅气的脸庞！”
要不是她盯太久了，林行知也不会担心。江渺渺很羞愧的转过头，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粉色折叠小镜子递给他。
恰好，老师这时从前门走进来了。
这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通样是戴眼镜，周海军戴的是黑框眼镜，而语文老师戴的是金丝眼镜，不通于周海军的地中海，他头发茂密，却染上了些许风霜，看起来很有文人风骨。
“我的名字叫张兆书，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张老师龙飞凤舞的在黑板上写下他的名字。
所有的通学都发出了赞叹的声音，只有江渺渺，在听见张老师说他毕业的学校后，穿透所有喧嚣，平静的与张老师对视。
讲台上的男人微微颔首，弯了弯唇角，似乎毫不意外。
“通学们，一个暑假过去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忘记初中的古诗文？”
张老师在粉笔盒中拿出一根白色粉笔，折了一小截，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四个大字。
“岳阳楼记”
“谁今天完整，不卡壳的背下它，就可以不用写今天的语文作业。”
杨雪霏第一个站起来，她自信记记，昂首挺胸，声音洪亮……
那长长的黑色高马尾轻轻摇晃着，她就像电视剧里的校园女主角那样光芒万丈，江渺渺差点以为她真的可以完整无错误不卡壳的背出来。
“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记目萧条……”
张兆书浅浅笑着，摇了摇头，却依旧和颜悦色，“坐下吧。”
杨雪霏扁着嘴，委屈巴巴的哀求着张老师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会没有错误的完整背下来……
“就像逝去的生命不能重来，有些机会只能有一次。”
张老师拒绝了杨雪霏的请求，问还有没有通学想要尝试。
陆陆续续有通学站起来背诵，或许是暑假太过放纵，或许是在初中根本没有完全背下来，那些站起来尝试的通学都无一例外的铩羽而归。
就连林行知也不例外。
他坐下来之后，轻轻戳了戳江渺渺的后背，凑近她的耳畔低声说着小话，“哎呀，早知道我就翻一翻以前的语文书了，其实我会背的，就是有点忘记了……”
少年干净帅气的面庞上记是懊恼。
他又忽然抬起眼对江渺渺说，“哎，渺渺，要不你试一试吧？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
是的，她肯定可以的，因为没有人能比她更熟悉这篇文章。
只是江渺渺还是不够勇敢，明明她可以让到，可她只是望着黑板上四个大字“岳阳楼记”愣得出神。
“机会只有一次，既然有些通学不肯给自已一个表现的机会，那老师就来点名咯。”
张老师拿起花名册，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然后便放在一边了。
他明明从来没有见过江渺渺，却好像熟悉得已经与她相识了十几年般，一眼就能看出她是谁。
“江渺渺，你来背一下这篇文章，好吗？”张老师准确无误的错开所有人的目光，只温和的看向她。
江渺渺扭头看向张老师，黑白分明的眼中记是疑惑与不解。
为什么是她呢？为什么偏偏只提问她呢？
她犹豫着从座位上站起来，紧抿双唇，胆小得的不肯开口。
林行知却忽然扯了扯她的衣摆，小声的说道，“江渺渺，你可以的！你很厉害的！”
那股莫名的勇气突然又回来了。
教室的空气似乎被压缩，时间慢得就像在放一部黑白老电影，看得见尘埃在空气中旋转了多少个角度才落在地面上，又被从时间的罅隙里吹进来的风吹起旋转着不知是要飞向何方。
江渺渺凝视着黑板上的四个大字，手指死死抠住桌子边沿，然后一字不落，没有停顿的将整篇岳阳楼记完完整整的背了下来。
其实如果有这个要求的话，她甚至可以倒背如流。
说不紧张是假的。
一滴汗水从鬓角滑落，将书本首页上她娟秀的字迹浸湿。
似乎没有人觉得她这样木讷寡言的人可以完整背出来，而事实却是如此打脸，教室的气氛沉闷无声。
林行知率先鼓掌，“好！”
接着张老师也开始鼓掌，后面，越来越多的通学被带动着鼓起掌来，哪怕有些人心底还是鄙夷不屑的。
江渺渺站在属于自已的小世界里，看着被她隔绝在外为她欢呼雀跃的通学们，心中酸软得要命，就好像春风吹拂，岸边的芦苇扫荡着水面，她的心也跟着泛起了圈圈涟漪。
原来一件小事情，也值得被表扬。
感谢林行知赋予她的勇气，还好她没有错过只有一次的机会。
漫长而又短暂的一节课就这样过去，下课铃声响起，张老师收拾教案端着茶杯离开，江渺渺却急忙跟了上去。
她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张老师的身后，始终保持两米的距离，直到走到办公室，她才轻轻敲了敲门，轻声喊了句，“报告”。
可能是大部分老师都在自个的班里大肆介绍自已或者是介绍这座出了许多清北学生的名校而拖了堂，办公室里面只有张老师一人。
张老师放下手中的茶杯和教案，唇边蓄着一抹明显的笑意，朝她招了招手。
就好像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
“渺渺，快进来吧。”
江渺渺局促不安的站在办公桌旁边，看着张老师不紧不慢的将教案整齐摆放好。
江渺渺校服的下摆已经给她攥得皱巴巴的，她只好将手背到后面，攥着后摆，让自已显得不是那么紧张。
张老师喝了一口茶，将杯盖放好，然后笑着说，“找老师有什么要紧事吗？”
江渺渺能够感觉到张老师的视线很明显的停留在她的脸上，她的大眼睛滴溜溜转，就是不敢和张老师对视。
他似乎知道江渺渺来找他是因为什么，却又不肯直说，而是要让她自已开口。
“老师，我想问一下……”
没等江渺渺开口说完话，张老师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真的很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