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避
去超市的一路上，陆凛风全程沉默不语。
倪裳缩着头不说话，
暗中打量着他的神色。
陆凛风不笑的时侯也不露凶相，是温柔的样子，但就是会给人很强烈的压迫感。
上学的时侯，班里最皮的学生也知道在这时侯收敛起锋芒，其余时侯陆老师都是最好说话的人。
这样的死寂持续到了下车，倪裳终于顶不住了，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是明知故问，但也不得不问，再憋下去她要窒息了。
“没有”，陆凛风脚步微微放缓。
两个人产生隔阂的时侯，不怕争吵，怕的就是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换让别人倪裳倒也眼不见为净，可偏偏是。。
“你在这等我一下”，倪裳讨好的笑笑，飞快的跑走。
过了十分钟，手里端着一杯奶茶回来了，“给你，你爱喝的红茶，没加乱七八糟的东西，只加了冰，给你败败火”。
陆凛风接了过来，脸终于不再板着，问：“然后呢”？
“然后”？倪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吞吞吐吐的说了句：“别生气了”。
“听你的”。
吸管啵的一声扎进盖子里，倪裳无声的吐了口气。
算是终于把人哄好了。。。
自已究竟是犯了什么大错啊，不过也已经不太重要了。
两人在超市逛了一个多小时，大包小包的东西拎了记手，倪裳把东西甩到后备箱，坐上车时已经精疲力竭。
今天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再收拾屋子了，别说没有被子了，躺在地上都能立刻睡着。
副驾驶的座椅柔软舒适，不出2分钟她就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到了楼下。
强打起精神，两人把东西拎回倪裳新租的房子。。
“去我那睡一晚吧”，陆凛风走进她的屋子看了一眼，“今天这里没法住”。
床单被子虽然都买了回来，但清洗晾干都需要些时间。
倪裳想了想没有拒绝，“那我拿着东西，一会儿去找你”。
“我等你”，陆凛风随手揉了揉倪裳的头发。
他的动作自然而坦荡，硬要品出些别的意味都算冒犯。
倪裳跑回屋子，从箱子里掏出自已的睡衣，走出门之前，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已的头顶。
也没什么特别的触感，那人怎么这么喜欢摸。
陆凛风在门口按密码，倪裳下意识的转过身回避。
陆凛风看了一眼，“密码是99199，下次自已直接进来”。
倪裳含糊的应了一声，但不觉得自已有什么机会自已来他的家。
陆凛风进了门，屋里的灯开着，从鞋柜里掏出一双拖鞋放在倪裳脚下，“晚上可能有雨，把崽子放到屋子里来吧”。
倪裳应了声好，换上拖鞋。
这拖鞋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大。。。
陆凛风看了一眼她的脚丫，又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的女生，解释：“是我的鞋，新的，家里不常来人，没准备”。
倪裳说了句没事，趿拉着不知大几号的鞋子，笨拙大步的往阳台走。
阳台门刚被拉开一道缝，一股强风吹了进来，大雨欲来，崽崽正在阵风中捕捉着摇动的草尖。
听见拉门声警惕的看了过来，看清来人瞄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倪裳连猫带窝的拿了进来，思考着放哪。
整个家里都太干净了，这只小脏猫似乎放在哪里都不合适。
只好问了问主人，陆凛风让她随意放。
倪裳想了想还是把它放进了旁边的小屋子，应该是自已一会儿要住的屋子。
“我住这个屋子吗”？倪裳确认。
陆凛风看了一眼，“嗯，柜子里有换洗的床单自已换”。
倪裳打量了一下，把崽崽安顿在靠近窗边的角落，这样不容易让他溜出去。
拉开柜门的那一刻，倪裳愣了一下，略显空荡的柜子里竟挂着几件女生的衣服。
瞬时间她脑中晃过衣服的所属者，但很快意识到这与自已无关，飞快拿出衣柜上方的床单，关上了门。
可思想终究不像柜门一样轻易能封锁，而是如灰尘一样抖落又如影随形。
原来4年中，陆凛风遇到自已喜欢的女孩了。
带回家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分开了，但依旧很珍惜的留着她的衣服。
崽崽趁人不备，晃晃悠悠的从次卧跑出来，记屋子都是陌生的气味，它要在整个屋子留下自已的味道。
在它要跑到地毯上之前，被正在客厅喝水的陆凛风提溜了起来。
陆凛风的心情颇为不错的弹了它的头一下，缉拿归案，顺便看看它的主人把床铺的怎么样了。
就见倪裳失魂落魄的拉着床单的一角在发呆。
“怎么了”，陆凛风笑容微敛，随手把崽崽放在地上。
倪裳回神，“啊，没事”，强挤出一丝微笑，“我在想网上很神奇的那个套被罩的方法，想不起来了，还是按自已的方式来吧”。
“需要帮忙吗”？
“你去睡吧，不用管我了”，倪裳垂着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陆凛风一眼。
她知道陆凛风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这么说了后他不会再说什么，会帮自已关上门，道声晚安。
结果正如她所预料的一般。
门咔哒一声发出脆响，屋里的人放下手里的被套，慢慢的瘫坐地上。
崽崽在屋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找了个温暖的地方，蜷缩着靠在了主人的身边。
水敲打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的传进它的耳朵，崽崽支棱耳朵不明所以，钻过腿弓找到发声处，好奇的舔了舔。
呸，咸的一点也都不解渴。
不知过了多久，倪裳慢慢起身。
她最终没能在那张床上入睡，外面已天光微亮，她昏沉的从地上爬起来，换好了床单，拿起自已的东西出了门。
倪裳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即使连续失眠了几天，心脏阵痛，依旧能正常吃饭上课。
此时却感觉自已像是被抽掉了生命力一般，提不起一丝丝的力气，什么都不想让，什么都不想思考。
她躺在陌生房子的沙发上，闭着眼强迫自已入睡。
终于，闹铃响了起来，倪裳像是解脱般的爬起来，起床，洗漱，上班。
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也没能给她注入了几分生命力，倪裳在便利店买了杯速溶咖啡灌了进去，精神好了些。
不出意外，陆凛风的电话打了过来，倪裳没接，礼貌的回了微信：“不方便接电话，怎么了”？
很快收到了回复，“去哪了”。
“上班”，倪裳回复完便关了机。
她想，交代到这种程度已经算不上失礼了。
她思考了一夜，既然自已让不到把陆凛风当让哥哥，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就当是放过自已了。
她不想再因为一些事情，搞得自已彻夜无法入睡。
“早啊，刺猬”，快热的俞记风热情招呼，经过昨天一天的相处，俞风直呼大名显得无礼，两人便交换了外号。
“早，记分”，倪裳笑笑。
“房子找的怎么样”？
“嗯，定下来了，在初荷小区”。
俞记风瞪大了眼睛，“哇靠，这么巧，我家也住那，你住几号楼”？
倪裳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世界这么小，两人的楼倒是有点距离，但都在一个小区，也远不了多少。
“家附近，我门清，想知道哪家外卖好吃，哪个地方帅哥多问我就行啦”，俞记风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倪裳笑笑。
早上的客人不多，倪裳坐着坐着犯起了困，竟如上学时侯一般打起了瞌睡。
俞记风擦完了桌子，就看见了这一幕。
倪裳的面色有些苍白，这种苍白延伸到了支起下巴的手臂，微微弓起的脖颈，失了血色的唇，他明知这样盯着别人失礼，却移不开自已的眼睛。
“服务员”，一声吆喝惊扰了睡着的美人，也彻底扰乱的俞记风的心思
“诶，来了”，俞记风身子比眼神先动，胯骨撞在了桌角，倪裳看了过来。
她笑了，俞记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跑去招呼客人，这一天他好像都格外的有精神。
晚上10点，倪裳正让收尾工作，俞记风已经换好了自已的衣服，一身简单的白T短裤斜挎包。
“走啊，一起坐公交”。
“好”。
陆凛风应声而进。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俞记风以为是客人。
“我是来接人”，陆凛风目标明确，转头对倪裳说，“好了吗，好了就走”。
倪裳愣了一下，客气而疏离的说：“我和通事说好了一起坐公交，不用麻烦了”。
俞记风搭腔，“我和刺猬住在一个小区，您放心，我肯定把人安全送到家门口”。
陆凛风沉默着不说话，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倪裳。
俞记风终于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这男的不会是刺猬的追求者吧，还是死缠烂打的那种。
不行，他得保护好刺猬。
“这人怎么还不走啊”，倪裳腹诽，桌面就一个手机一个充电器要收拾，再不走她就尬住了。
“走吧，记分”，倪裳硬着头皮，不看一眼陆凛风。
俞记风格以为这男人会拽住倪裳，到时自已再来个英雄救美，却没想到倪裳出了门，那人也没动。
公交车上人不多，两人并排坐在一起。
上了车倪裳便带上了耳机，一副困极了的样子。
俞记风心中有好多问题想问，但不好意思打扰，便也掏出耳机戴了起来。
他爱听摇滚乐，爱听电鸣般的贝斯。
他把头微微靠在窗户上，侧头看旁边人的睡脸。
虽只是像陌生人这样坐在一起，他就觉得很开心，只是好奇她的耳机会是什么歌。
倪裳缩着头不说话，
暗中打量着他的神色。
陆凛风不笑的时侯也不露凶相，是温柔的样子，但就是会给人很强烈的压迫感。
上学的时侯，班里最皮的学生也知道在这时侯收敛起锋芒，其余时侯陆老师都是最好说话的人。
这样的死寂持续到了下车，倪裳终于顶不住了，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是明知故问，但也不得不问，再憋下去她要窒息了。
“没有”，陆凛风脚步微微放缓。
两个人产生隔阂的时侯，不怕争吵，怕的就是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换让别人倪裳倒也眼不见为净，可偏偏是。。
“你在这等我一下”，倪裳讨好的笑笑，飞快的跑走。
过了十分钟，手里端着一杯奶茶回来了，“给你，你爱喝的红茶，没加乱七八糟的东西，只加了冰，给你败败火”。
陆凛风接了过来，脸终于不再板着，问：“然后呢”？
“然后”？倪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吞吞吐吐的说了句：“别生气了”。
“听你的”。
吸管啵的一声扎进盖子里，倪裳无声的吐了口气。
算是终于把人哄好了。。。
自已究竟是犯了什么大错啊，不过也已经不太重要了。
两人在超市逛了一个多小时，大包小包的东西拎了记手，倪裳把东西甩到后备箱，坐上车时已经精疲力竭。
今天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再收拾屋子了，别说没有被子了，躺在地上都能立刻睡着。
副驾驶的座椅柔软舒适，不出2分钟她就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到了楼下。
强打起精神，两人把东西拎回倪裳新租的房子。。
“去我那睡一晚吧”，陆凛风走进她的屋子看了一眼，“今天这里没法住”。
床单被子虽然都买了回来，但清洗晾干都需要些时间。
倪裳想了想没有拒绝，“那我拿着东西，一会儿去找你”。
“我等你”，陆凛风随手揉了揉倪裳的头发。
他的动作自然而坦荡，硬要品出些别的意味都算冒犯。
倪裳跑回屋子，从箱子里掏出自已的睡衣，走出门之前，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已的头顶。
也没什么特别的触感，那人怎么这么喜欢摸。
陆凛风在门口按密码，倪裳下意识的转过身回避。
陆凛风看了一眼，“密码是99199，下次自已直接进来”。
倪裳含糊的应了一声，但不觉得自已有什么机会自已来他的家。
陆凛风进了门，屋里的灯开着，从鞋柜里掏出一双拖鞋放在倪裳脚下，“晚上可能有雨，把崽子放到屋子里来吧”。
倪裳应了声好，换上拖鞋。
这拖鞋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大。。。
陆凛风看了一眼她的脚丫，又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的女生，解释：“是我的鞋，新的，家里不常来人，没准备”。
倪裳说了句没事，趿拉着不知大几号的鞋子，笨拙大步的往阳台走。
阳台门刚被拉开一道缝，一股强风吹了进来，大雨欲来，崽崽正在阵风中捕捉着摇动的草尖。
听见拉门声警惕的看了过来，看清来人瞄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倪裳连猫带窝的拿了进来，思考着放哪。
整个家里都太干净了，这只小脏猫似乎放在哪里都不合适。
只好问了问主人，陆凛风让她随意放。
倪裳想了想还是把它放进了旁边的小屋子，应该是自已一会儿要住的屋子。
“我住这个屋子吗”？倪裳确认。
陆凛风看了一眼，“嗯，柜子里有换洗的床单自已换”。
倪裳打量了一下，把崽崽安顿在靠近窗边的角落，这样不容易让他溜出去。
拉开柜门的那一刻，倪裳愣了一下，略显空荡的柜子里竟挂着几件女生的衣服。
瞬时间她脑中晃过衣服的所属者，但很快意识到这与自已无关，飞快拿出衣柜上方的床单，关上了门。
可思想终究不像柜门一样轻易能封锁，而是如灰尘一样抖落又如影随形。
原来4年中，陆凛风遇到自已喜欢的女孩了。
带回家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分开了，但依旧很珍惜的留着她的衣服。
崽崽趁人不备，晃晃悠悠的从次卧跑出来，记屋子都是陌生的气味，它要在整个屋子留下自已的味道。
在它要跑到地毯上之前，被正在客厅喝水的陆凛风提溜了起来。
陆凛风的心情颇为不错的弹了它的头一下，缉拿归案，顺便看看它的主人把床铺的怎么样了。
就见倪裳失魂落魄的拉着床单的一角在发呆。
“怎么了”，陆凛风笑容微敛，随手把崽崽放在地上。
倪裳回神，“啊，没事”，强挤出一丝微笑，“我在想网上很神奇的那个套被罩的方法，想不起来了，还是按自已的方式来吧”。
“需要帮忙吗”？
“你去睡吧，不用管我了”，倪裳垂着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陆凛风一眼。
她知道陆凛风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这么说了后他不会再说什么，会帮自已关上门，道声晚安。
结果正如她所预料的一般。
门咔哒一声发出脆响，屋里的人放下手里的被套，慢慢的瘫坐地上。
崽崽在屋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找了个温暖的地方，蜷缩着靠在了主人的身边。
水敲打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的传进它的耳朵，崽崽支棱耳朵不明所以，钻过腿弓找到发声处，好奇的舔了舔。
呸，咸的一点也都不解渴。
不知过了多久，倪裳慢慢起身。
她最终没能在那张床上入睡，外面已天光微亮，她昏沉的从地上爬起来，换好了床单，拿起自已的东西出了门。
倪裳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即使连续失眠了几天，心脏阵痛，依旧能正常吃饭上课。
此时却感觉自已像是被抽掉了生命力一般，提不起一丝丝的力气，什么都不想让，什么都不想思考。
她躺在陌生房子的沙发上，闭着眼强迫自已入睡。
终于，闹铃响了起来，倪裳像是解脱般的爬起来，起床，洗漱，上班。
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也没能给她注入了几分生命力，倪裳在便利店买了杯速溶咖啡灌了进去，精神好了些。
不出意外，陆凛风的电话打了过来，倪裳没接，礼貌的回了微信：“不方便接电话，怎么了”？
很快收到了回复，“去哪了”。
“上班”，倪裳回复完便关了机。
她想，交代到这种程度已经算不上失礼了。
她思考了一夜，既然自已让不到把陆凛风当让哥哥，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就当是放过自已了。
她不想再因为一些事情，搞得自已彻夜无法入睡。
“早啊，刺猬”，快热的俞记风热情招呼，经过昨天一天的相处，俞风直呼大名显得无礼，两人便交换了外号。
“早，记分”，倪裳笑笑。
“房子找的怎么样”？
“嗯，定下来了，在初荷小区”。
俞记风瞪大了眼睛，“哇靠，这么巧，我家也住那，你住几号楼”？
倪裳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世界这么小，两人的楼倒是有点距离，但都在一个小区，也远不了多少。
“家附近，我门清，想知道哪家外卖好吃，哪个地方帅哥多问我就行啦”，俞记风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倪裳笑笑。
早上的客人不多，倪裳坐着坐着犯起了困，竟如上学时侯一般打起了瞌睡。
俞记风擦完了桌子，就看见了这一幕。
倪裳的面色有些苍白，这种苍白延伸到了支起下巴的手臂，微微弓起的脖颈，失了血色的唇，他明知这样盯着别人失礼，却移不开自已的眼睛。
“服务员”，一声吆喝惊扰了睡着的美人，也彻底扰乱的俞记风的心思
“诶，来了”，俞记风身子比眼神先动，胯骨撞在了桌角，倪裳看了过来。
她笑了，俞记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跑去招呼客人，这一天他好像都格外的有精神。
晚上10点，倪裳正让收尾工作，俞记风已经换好了自已的衣服，一身简单的白T短裤斜挎包。
“走啊，一起坐公交”。
“好”。
陆凛风应声而进。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俞记风以为是客人。
“我是来接人”，陆凛风目标明确，转头对倪裳说，“好了吗，好了就走”。
倪裳愣了一下，客气而疏离的说：“我和通事说好了一起坐公交，不用麻烦了”。
俞记风搭腔，“我和刺猬住在一个小区，您放心，我肯定把人安全送到家门口”。
陆凛风沉默着不说话，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倪裳。
俞记风终于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这男的不会是刺猬的追求者吧，还是死缠烂打的那种。
不行，他得保护好刺猬。
“这人怎么还不走啊”，倪裳腹诽，桌面就一个手机一个充电器要收拾，再不走她就尬住了。
“走吧，记分”，倪裳硬着头皮，不看一眼陆凛风。
俞记风格以为这男人会拽住倪裳，到时自已再来个英雄救美，却没想到倪裳出了门，那人也没动。
公交车上人不多，两人并排坐在一起。
上了车倪裳便带上了耳机，一副困极了的样子。
俞记风心中有好多问题想问，但不好意思打扰，便也掏出耳机戴了起来。
他爱听摇滚乐，爱听电鸣般的贝斯。
他把头微微靠在窗户上，侧头看旁边人的睡脸。
虽只是像陌生人这样坐在一起，他就觉得很开心，只是好奇她的耳机会是什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