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塔北煤矿
从吴六福家出来，陆旭驾车往罐头厂驶去。
罐头厂在双塔县的西南方向，陆旭上班的配货车间在厂区靠近大门的位置。
刚停下车，就看到车间主任老姚正在外面抽烟，老姚见陆旭回来了，边嘬烟边朝陆旭喊，“销售部的艾经理刚才找你呢，让你去她办公室找她一趟。”
“艾丽丝找我？”陆旭走到老姚身边露出诧异的神情，“啥事？”
“还有啥事，往煤矿送货呗。”
“那直接送就是了，找我干嘛？”送货的流程都是销售部下订单给配货部，然后送货部按照订单送到指定地方，陆旭搞不通为什么要找他。
“找你就去呗，这么磨叽！”老姚猛吸了一口，烟丝瞬间被燃烧，散发出浓浓的烟草味。
“真没说啥事？”陆旭有点忐忑，这位艾经理长着一副混血模样，浓烈的妆容妖艳无比，浑身上下除了妩媚还有刺鼻子的香水味，虽然厂里的男人都爱看上两眼，但没人敢和她走得太近，大家都开玩笑说怕被吸干了血。
“没说！”老姚摇了摇头，然后露出一副坏笑，“去了小心别流鼻血啊！”
陆旭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忐忑地朝销售部走去。
砰砰---敲门声。
随后，一句温柔的“进来！”紧跟敲门声从门缝中钻出来。
陆旭推门而入，一股浓郁厚重的玫瑰香水迎面扑来，刺激着鼻孔每个细胞，使得陆旭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艾丽丝侧身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只脚伸出桌外，薄薄的黑色丝袜下一双修长的腿，依稀可见脚踝处纹着一只蝴蝶，恰到好处地落在粉色高跟鞋上。
“艾经理，你找我？”陆旭向前走了两步后停下，瞅了一眼面前这位美女，只见波浪长发下一副浓妆的脸蛋，姨妈红色的嘴唇闪着光点，极具魅惑的眼神似乎总在寻找猎物，可以说混血的面貌为其增色不少。
“中午给煤矿那边加一批货，二十箱黄桃罐头和三十箱黄花鱼罐头，装好货我跟你们一块去。”艾丽丝从椅子上站起来。
“就这事？”陆旭还以为叫他来是什么大事。
“就这事。”艾丽丝起身朝他走来，香水味也随着加剧，惹得陆旭不禁深呼吸了一下。
陆旭揉了揉鼻子，“我自已去就行，不用麻烦艾经理。”
“听我的就是，去装货吧，装好给我办公室打电话，午饭咱们在煤矿上吃。”艾丽丝双腿交叉屁股依靠在办公桌上。
见艾丽丝执意要求，陆旭也没有多想，回去便上报了装货单。
半小时后，陆旭和艾丽丝驾车往塔北煤矿驶去。
塔北煤矿是罐头厂的大客户，每年有一千多箱的订货量，艾丽丝也是靠着这个客户一步步爬到了销售部经理的位置。
有传言艾丽丝为了和煤矿老板搞好关系陪了不少顿酒，还经常一起出入舞厅，关系好到不行，不过后来煤矿出了一次大事故，停业了很长一段时间，罐头厂的利润也大幅度下滑。
复业的时侯老板变成了沈建生，矿场规模也只有原来的一半，对于艾丽丝来说，她不得不重新拉近和新老板的关系。
往煤矿送货一直都是陆旭负责，每周送一次，加货也是常有的事，不过销售部经理亲自跟车倒是第一次。
“听说沈老板的大女儿沈婷死了。”安静的车内突然被艾丽丝这句话打破，而且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都在传是吴琼杀了她，”艾丽丝看了一眼沉默的吴琼，继续说道，“七夕那天晚上，你们？”
“真的跟我没关系！”陆旭心里猛地紧张起来，“那天我只是送沈婷回家，刚好吴琼也回来，我怕他误会就从窗户上跳到你家院子里了，所以后来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旭已经跟艾丽丝解释了不止一遍，而且央求她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那我是不是可以以此威胁你帮我办一件事？”艾丽丝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并且配以咯咯的笑声。
“什么事？”陆旭认真地问。
艾丽丝停顿片刻，“就当你欠我一件事哦，等我需要的时侯自然会找你。”
陆旭解释，“我只是不想让我老婆知道那天晚上我和沈婷在一起，所以……”
“听说你和沈婷谈过恋爱？”艾丽丝似乎并不在意陆旭的解释。
“嗯。”
“男人嘛，在外面L验一下新鲜感也是可以理解的。”艾丽丝对这样的事情显得平淡无奇。
“我见过沈婷，挺漂亮的，”艾丽丝见陆旭没有接话便继续说道，“可惜啊，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陆旭双手把方向盘也抓得更紧了些，他没想到沈婷的事情会传得这么快。
“是，挺突然的，”陆旭用低沉的声音回应，“不知道沈老板是否知道了这件事？”
艾丽丝扭头看了陆旭一眼，“一会到矿上碰到沈老板，先不要提这事，等我把合通签了再说。”
“签合通？”
“嗯，咱们厂不是新出了牛肉罐头嘛，超市和小卖部的销量不太好，我和沈老板聊过了，让他们矿上多订些货。”艾丽丝看着马上到矿区了，从包里拿出口红又往嘴上抹了抹。
临近矿区的路崎岖不平比较难走，艾丽丝坐在车里被颠簸得直叫唤，车子一路开到办公区，艾丽丝迫不及待开门下车，蹲在地上直干呕。
办公区是一处呈U字型的连楼，上下两层，铁质的楼梯锈迹可见，到处一股煤炭的味道。
艾丽丝扭着屁股小心翼翼地爬上楼梯，陆旭本想跟上，刚上两步被艾丽丝制止，“你在下面等一下，我去看看沈老板在不在。”
陆旭只好退下站在楼梯处，抬头看着艾丽丝踩着高跟鞋爬上二楼，丝袜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点。
艾丽丝进入一间办公室后，里面传来打招呼的声音，陆旭听得出来，里面的男人是沈建生。
“小陆，你先把货送到旁边的厨房，然后去食堂吃点饭，就说是双塔罐头厂的，沈老板跟那边说过了，”艾丽丝从办公室出来朝楼下的陆旭吩咐，嘴唇的口红染在了嘴角，像刚吃过火龙果一样，“对了，吃完饭就在下面等着我，不用上来！”
陆旭“嗯”了一声返回车里，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两次，想着赶紧把货卸了去吃点东西，这矿上的饭他吃过两次，虽然不好吃但也能咽的下去，至少能填饱肚子。
吃饭的时侯，沈婷的事情还一直在陆旭脑子里盘旋，本来已经饿了，看着饭菜却无心下咽，简单吃了几口后在水房接了一大杯水，随后回到原来的地方等艾丽丝。
结果碰巧看到沈建生搂着艾丽丝的腰从楼梯往下走，陆旭立马扭过身装没看见。
“谢谢沈老板的照顾，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联系，我安排人第一时间把罐头送到矿区！”艾丽丝娇娆的声音让陆旭浑身起鸡皮疙瘩。
“艾经理客气了，我这地方虽然空气不好，不过后山可有很多好玩的项目，可惜你执意要走，要不然晚上带你开开眼，哈哈……”沈建生看来是没把陆旭放在眼里，当着他的面还摸了摸艾丽丝的屁股。
陆旭知道他说的后山，是这个办公楼的后面的山坡上有一处院子，至于好玩的项目，陆旭倒是不知晓了。
不过陆旭想的更多是还是沈婷，看沈建生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沈婷被害的事情，可他毕竟是沈婷的父亲，这个消息理应告诉他。
正当陆旭上前想要说出来的时侯，一楼跑出来一个女人，穿着黑色包臀裙和白色短袖衬衣，脚下的高跟鞋也是亮眼的粉色。
“沈总，有个电话找你，说是县公安局的。”女人把翻盖手机递给沈建生。
“喂，是沈建生吗？我是县公安局刑警支队的。”沈建生接过手机后，话筒里传来声音。
“是，请问什么事？”沈建生边说话边调戏般踩了一下女人的高跟鞋，女人朝他嘟起了嘴。
陆旭猜到电话里一定是在说沈婷的事情，眼睛却落在那个女人的白色衬衣上，为什么在煤矿上穿这么白的衬衣？陆旭心里闪过一个疑惑。
“什么！是他妈的谁干的？”沈建生的表情瞬间切换成暴怒模式，吓得旁边的女人和艾丽丝身子后倾了一点。
如陆旭所猜，警察把沈婷的事情告诉了沈建生，沈建生愤怒地把手机摔在地上，“为什么不早接电话？”
白色衬衣女人吓得直哆嗦，“中午打了好几个，你和艾经理在上面忙，我就……没敢打扰你。”
啪---
沈建生一巴掌扇在了女人脸上，然后扭头朝二楼方向喊道，“老赵，开车去县城公安局！”
艾丽丝见状上前问道，“沈老板，要不我坐你的车吧，那个面包车太颠了。”
沈建生没有理她，脚步踉跄地往轿车走去，随后又喊，“人呢？他妈的！”见老赵迟迟未下来，沈建生自已坐上驾驶位，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轿车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这时，一位中年男人提着裤子从厕所跑出来，张望一圈问道，“车呢？”，女人往车的方向指了指，然后捂着脸哭啼啼地跑回了办公室。
艾丽丝只好苦笑着又坐上陆旭的面包车，身子随着坎坷的路面不停摇晃，陆旭扭头瞄了她一眼，看到脸上的妆容已经没有来时那么浓，腿上的黑色丝袜也不见了，粉色短裙下露出一双白晃晃的大腿。
陆旭眼神赶紧躲开，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明白了什么。
罐头厂在双塔县的西南方向，陆旭上班的配货车间在厂区靠近大门的位置。
刚停下车，就看到车间主任老姚正在外面抽烟，老姚见陆旭回来了，边嘬烟边朝陆旭喊，“销售部的艾经理刚才找你呢，让你去她办公室找她一趟。”
“艾丽丝找我？”陆旭走到老姚身边露出诧异的神情，“啥事？”
“还有啥事，往煤矿送货呗。”
“那直接送就是了，找我干嘛？”送货的流程都是销售部下订单给配货部，然后送货部按照订单送到指定地方，陆旭搞不通为什么要找他。
“找你就去呗，这么磨叽！”老姚猛吸了一口，烟丝瞬间被燃烧，散发出浓浓的烟草味。
“真没说啥事？”陆旭有点忐忑，这位艾经理长着一副混血模样，浓烈的妆容妖艳无比，浑身上下除了妩媚还有刺鼻子的香水味，虽然厂里的男人都爱看上两眼，但没人敢和她走得太近，大家都开玩笑说怕被吸干了血。
“没说！”老姚摇了摇头，然后露出一副坏笑，“去了小心别流鼻血啊！”
陆旭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忐忑地朝销售部走去。
砰砰---敲门声。
随后，一句温柔的“进来！”紧跟敲门声从门缝中钻出来。
陆旭推门而入，一股浓郁厚重的玫瑰香水迎面扑来，刺激着鼻孔每个细胞，使得陆旭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艾丽丝侧身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只脚伸出桌外，薄薄的黑色丝袜下一双修长的腿，依稀可见脚踝处纹着一只蝴蝶，恰到好处地落在粉色高跟鞋上。
“艾经理，你找我？”陆旭向前走了两步后停下，瞅了一眼面前这位美女，只见波浪长发下一副浓妆的脸蛋，姨妈红色的嘴唇闪着光点，极具魅惑的眼神似乎总在寻找猎物，可以说混血的面貌为其增色不少。
“中午给煤矿那边加一批货，二十箱黄桃罐头和三十箱黄花鱼罐头，装好货我跟你们一块去。”艾丽丝从椅子上站起来。
“就这事？”陆旭还以为叫他来是什么大事。
“就这事。”艾丽丝起身朝他走来，香水味也随着加剧，惹得陆旭不禁深呼吸了一下。
陆旭揉了揉鼻子，“我自已去就行，不用麻烦艾经理。”
“听我的就是，去装货吧，装好给我办公室打电话，午饭咱们在煤矿上吃。”艾丽丝双腿交叉屁股依靠在办公桌上。
见艾丽丝执意要求，陆旭也没有多想，回去便上报了装货单。
半小时后，陆旭和艾丽丝驾车往塔北煤矿驶去。
塔北煤矿是罐头厂的大客户，每年有一千多箱的订货量，艾丽丝也是靠着这个客户一步步爬到了销售部经理的位置。
有传言艾丽丝为了和煤矿老板搞好关系陪了不少顿酒，还经常一起出入舞厅，关系好到不行，不过后来煤矿出了一次大事故，停业了很长一段时间，罐头厂的利润也大幅度下滑。
复业的时侯老板变成了沈建生，矿场规模也只有原来的一半，对于艾丽丝来说，她不得不重新拉近和新老板的关系。
往煤矿送货一直都是陆旭负责，每周送一次，加货也是常有的事，不过销售部经理亲自跟车倒是第一次。
“听说沈老板的大女儿沈婷死了。”安静的车内突然被艾丽丝这句话打破，而且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都在传是吴琼杀了她，”艾丽丝看了一眼沉默的吴琼，继续说道，“七夕那天晚上，你们？”
“真的跟我没关系！”陆旭心里猛地紧张起来，“那天我只是送沈婷回家，刚好吴琼也回来，我怕他误会就从窗户上跳到你家院子里了，所以后来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旭已经跟艾丽丝解释了不止一遍，而且央求她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那我是不是可以以此威胁你帮我办一件事？”艾丽丝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并且配以咯咯的笑声。
“什么事？”陆旭认真地问。
艾丽丝停顿片刻，“就当你欠我一件事哦，等我需要的时侯自然会找你。”
陆旭解释，“我只是不想让我老婆知道那天晚上我和沈婷在一起，所以……”
“听说你和沈婷谈过恋爱？”艾丽丝似乎并不在意陆旭的解释。
“嗯。”
“男人嘛，在外面L验一下新鲜感也是可以理解的。”艾丽丝对这样的事情显得平淡无奇。
“我见过沈婷，挺漂亮的，”艾丽丝见陆旭没有接话便继续说道，“可惜啊，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陆旭双手把方向盘也抓得更紧了些，他没想到沈婷的事情会传得这么快。
“是，挺突然的，”陆旭用低沉的声音回应，“不知道沈老板是否知道了这件事？”
艾丽丝扭头看了陆旭一眼，“一会到矿上碰到沈老板，先不要提这事，等我把合通签了再说。”
“签合通？”
“嗯，咱们厂不是新出了牛肉罐头嘛，超市和小卖部的销量不太好，我和沈老板聊过了，让他们矿上多订些货。”艾丽丝看着马上到矿区了，从包里拿出口红又往嘴上抹了抹。
临近矿区的路崎岖不平比较难走，艾丽丝坐在车里被颠簸得直叫唤，车子一路开到办公区，艾丽丝迫不及待开门下车，蹲在地上直干呕。
办公区是一处呈U字型的连楼，上下两层，铁质的楼梯锈迹可见，到处一股煤炭的味道。
艾丽丝扭着屁股小心翼翼地爬上楼梯，陆旭本想跟上，刚上两步被艾丽丝制止，“你在下面等一下，我去看看沈老板在不在。”
陆旭只好退下站在楼梯处，抬头看着艾丽丝踩着高跟鞋爬上二楼，丝袜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点。
艾丽丝进入一间办公室后，里面传来打招呼的声音，陆旭听得出来，里面的男人是沈建生。
“小陆，你先把货送到旁边的厨房，然后去食堂吃点饭，就说是双塔罐头厂的，沈老板跟那边说过了，”艾丽丝从办公室出来朝楼下的陆旭吩咐，嘴唇的口红染在了嘴角，像刚吃过火龙果一样，“对了，吃完饭就在下面等着我，不用上来！”
陆旭“嗯”了一声返回车里，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两次，想着赶紧把货卸了去吃点东西，这矿上的饭他吃过两次，虽然不好吃但也能咽的下去，至少能填饱肚子。
吃饭的时侯，沈婷的事情还一直在陆旭脑子里盘旋，本来已经饿了，看着饭菜却无心下咽，简单吃了几口后在水房接了一大杯水，随后回到原来的地方等艾丽丝。
结果碰巧看到沈建生搂着艾丽丝的腰从楼梯往下走，陆旭立马扭过身装没看见。
“谢谢沈老板的照顾，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联系，我安排人第一时间把罐头送到矿区！”艾丽丝娇娆的声音让陆旭浑身起鸡皮疙瘩。
“艾经理客气了，我这地方虽然空气不好，不过后山可有很多好玩的项目，可惜你执意要走，要不然晚上带你开开眼，哈哈……”沈建生看来是没把陆旭放在眼里，当着他的面还摸了摸艾丽丝的屁股。
陆旭知道他说的后山，是这个办公楼的后面的山坡上有一处院子，至于好玩的项目，陆旭倒是不知晓了。
不过陆旭想的更多是还是沈婷，看沈建生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沈婷被害的事情，可他毕竟是沈婷的父亲，这个消息理应告诉他。
正当陆旭上前想要说出来的时侯，一楼跑出来一个女人，穿着黑色包臀裙和白色短袖衬衣，脚下的高跟鞋也是亮眼的粉色。
“沈总，有个电话找你，说是县公安局的。”女人把翻盖手机递给沈建生。
“喂，是沈建生吗？我是县公安局刑警支队的。”沈建生接过手机后，话筒里传来声音。
“是，请问什么事？”沈建生边说话边调戏般踩了一下女人的高跟鞋，女人朝他嘟起了嘴。
陆旭猜到电话里一定是在说沈婷的事情，眼睛却落在那个女人的白色衬衣上，为什么在煤矿上穿这么白的衬衣？陆旭心里闪过一个疑惑。
“什么！是他妈的谁干的？”沈建生的表情瞬间切换成暴怒模式，吓得旁边的女人和艾丽丝身子后倾了一点。
如陆旭所猜，警察把沈婷的事情告诉了沈建生，沈建生愤怒地把手机摔在地上，“为什么不早接电话？”
白色衬衣女人吓得直哆嗦，“中午打了好几个，你和艾经理在上面忙，我就……没敢打扰你。”
啪---
沈建生一巴掌扇在了女人脸上，然后扭头朝二楼方向喊道，“老赵，开车去县城公安局！”
艾丽丝见状上前问道，“沈老板，要不我坐你的车吧，那个面包车太颠了。”
沈建生没有理她，脚步踉跄地往轿车走去，随后又喊，“人呢？他妈的！”见老赵迟迟未下来，沈建生自已坐上驾驶位，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轿车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这时，一位中年男人提着裤子从厕所跑出来，张望一圈问道，“车呢？”，女人往车的方向指了指，然后捂着脸哭啼啼地跑回了办公室。
艾丽丝只好苦笑着又坐上陆旭的面包车，身子随着坎坷的路面不停摇晃，陆旭扭头瞄了她一眼，看到脸上的妆容已经没有来时那么浓，腿上的黑色丝袜也不见了，粉色短裙下露出一双白晃晃的大腿。
陆旭眼神赶紧躲开，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