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里正爷爷救命啊
“忙了一天连饭也请不出来，阿姐，改天我们好好请里正爷爷一家来家里吃饭，今天是我们……”。
姜承小嘴叭叭不停，丝毫没感觉到姜青竹的不对劲。
他回头以为阿姐是睡着了，拿出自已的衣服给姜青竹披上的时侯才发现不对劲。
她眉头紧锁，还有汗水渗出。
完了，光想着分家，忘记阿姐风寒没好。
姜承慌慌张张的跑出门，一路摸黑跑去赤脚大夫家，他叫喊了几声，整个院里黑漆漆的没有烛火的亮光，赤脚大夫家没人在。
他转身，在月光的照亮下往里正家跑，田埂的路有些窄，姜承差点踩空，等到了姜里正家门口，“里正爷爷救命啊！”
姜承说完喘着粗气，“里正爷爷……救救我阿姐吧。”
姜里正到家刚喝了口水，屁股还没坐热，又听到姜承喊救命。
姜里正家一家人都跑门口，以为是姜长平两夫妻不记分家，后悔了，又去找麻烦了，着急的问：“咋了，是不是你那大伯又来找你们麻烦了？”
姜承摇摇头，“是我阿姐……”
，
“又晕了……”。
才听到一半姜里正就明白了，立马准备叫姜长峰去请赤脚大夫。
姜云儿递给姜承一碗水，姜承咕咚咕咚就喝了，解渴后他一口气说，“赤脚大夫不在家，我刚刚去过了。里正爷爷能不能借你家牛车我去镇上请大夫。”
“好，我叫你长峰叔陪你去，至于你姐那，我会让你二婶和云儿姐过去帮你照看着，快去快回。”
没办法，人命关天的事，她们也顾不得用晚饭，姜云儿和二婶一人拿张粗粮饼子，打着灯笼就去了姜家老宅。
“这两姐弟命真苦。”
“长安叔叔要是知道小竹姐弟过的这么苦，怕是后悔替那个白眼狼参军吧。”
“赶紧吃，等下少不得帮她擦洗身子。”
这边姜青竹陷入梦魇，“齐齐你在哪？”
“妈妈妈妈…”梦里的那道身影笑呵呵的喊。
“不要过去！危险！”
刚到老宅，母女二人见姜青竹大喊大叫的，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是汗水浸湿的脸上红的不正常，姜云儿伸手探了探额头，“呀，咋这么烫。”
王氏让姜云儿去烧热水，她则抱起姜青竹去了她的卧房，给她把身上的衣物褪净，降温。
等姜云儿烧好水后，水温调到合适的再来回给姜青竹擦拭。
不知道忙活了多久，王氏额头汗水细密，总算给她降温了，又给她换上干净的里衣，免得大夫来的时侯，尴尬。
姜云儿今日累的够呛，烧好水后，静静的看着阿娘给姜青竹擦拭，坐在凳子看着看着瞌睡不断。
王氏忙好后，理了理额间散落的碎发，转身见女儿在打瞌睡，无奈轻笑。
“这丫头累坏了。”
这时门外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王氏提着灯笼一看，是姜承和自家相公长峰请着大夫回来了。
“哎哟，慢点慢点，老夫腰要闪着了。”
姜长峰一下牛车背起何大夫往屋里去，好在王氏提着灯笼过来帮忙照着。
“病人哪不舒服？”何大夫边问几人，边观察姜青竹。
“就发烫……，然后晕了”，姜承只能说出这两样。
何大夫碰了下她额头，见还有些发烫。
“对了，还有前几天她大伯娘让她下河摸鱼，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王氏补充道。
何大夫回头瞅了一眼王氏夫妻，得了，又是这种妯娌之间的矛盾，孩子遭罪的事。
“这不胡闹？大冬天的咋还叫孩子下那冰冷的河水摸鱼，你们这让父母也太不顶用了。”
被误会的王氏夫妻尴尬，没让解释。
有点本事的大夫都有脾气，她们也理解。
何大夫仔细把脉，寒邪入L……不对啊，情志所伤，这是明显的大悲后的症状……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算了，这是人家里事还是不让多问了。
写下药方后，何大夫说，“按照这药方随我回御安堂抓药吧……算了，明日再去抓也行，我先给这丫头扎两针退烧。”
“劳烦何大夫了。”
何大夫给姜青竹扎针后，见她眉毛放松就知道缓解了她的痛苦，没那么难受了。
“承惠，2两诊金。”
姜承想也没想的双手把银子奉上，“今日多谢何大夫了，我送您回去。”
“我陪你一起，云儿她娘，你先帮忙照看，等我们回来。”姜长峰说完陪通姜承送何大夫回镇上。
何大夫人走在了门外，这才发现不对，哪有让孩子掌家的。
“儿子姑娘都是缘哪。”这句话是何大夫故意说的。
赶着牛车的姜长峰笑了笑，他又何尝不知何大夫是在点他。有些无奈的开口：
“何大夫，您误会了，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但…也大差不差。”
这才将所有的事情娓娓道来。
“摊上这样的祖母和大伯一家，你和那你阿姐也是命苦啊！”
“不用等明天，等到了药堂，我亲自给你们抓药。”
“多谢何大夫。”姜承隐忍着泪水，夺眶而出。
一路上何大夫都在宽慰姜承，让他担起责任来，让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不要走歪路，日子再难总有出头日。
到御安堂后，何大夫给抓了好几副药，让姜承不用多次来回的抓药。
何大夫怜悯姐弟二人的遭遇，又退回一两银子。
姜承给何大夫行了大礼，用姜父教的词，夸赞了何大夫，逗的何大夫哈哈大笑。
冬日的夜晚格外的冷，寒风刺骨。
月色也朦胧了几分，村里偶有几声鸡鸣狗吠。
两人终于回到了老宅。
姜长峰和姜承见屋里添了炭火，两人安心不少。
见自家女儿在另一头睡的正香，王氏夫妻商量就让她在这了，免得现在起来受凉。
见姜承不知道在哪找来的药罐子，王氏开口劝道，“小承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好好休息，等天亮再熬药不迟。”
“好，谢谢婶子，今日给长峰叔和婶子添麻烦了，害的你们现在还饿肚子。”姜承很是过意不去。
“嗐，我们让大人的饿一顿没事
，只是你还没吃饭吧，喏，我烤了几个红薯在一旁偎着，吃了就休息昂。”王氏指了指一旁的红薯，打着哈欠，一身疲惫的离去。
姜长峰也拿了个红薯暖和手，追随妻子的脚步而去。
几步就到了王氏面前，姜长峰背靠着王氏的面前蹲下，“娘子累了吧，为夫背你。”
“你啊，也不怕被人看见。”
王氏说完，害羞的跳在他结实的后背。
两夫妻难得有点时间调情。
姜承见这恩爱的一幕，站在院门处久久不能回神，一阵冷风吹过，冻的他哆嗦的发抖，神伤的回忆往昔。
“爹娘曾经也这样过，自已还在一旁笑他们……可现在…”。
曾经幸福的家没了。
想念娘温暖的怀抱，想念教自已和阿姐读书认字的爹……可是爹在战场没了。
好恨，要不是大伯，自已的家也不会散，阿姐也不会晕倒。
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更何况你不是我亲大伯。
“爹有本书上说的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伯，你给我等着。”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姜承的心理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昏睡的姜青竹丝毫不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院子里石头搭着简易灶上，从熬药罐不停冒着白烟。
姜承往里加着柴火，起身去往厨房揭开锅盖，锅铲翻了翻熬的玉米糊糊，忙的不可开交。
这行云流水的操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姜青竹是被飘进来的草药味熏醒的，那熟悉的味道，让人闻着忍不住干呕。
16岁之前的家庭还算幸福和睦，16岁后彻底变了，连最后的亲情都变质了。
和平常人家一样，让女儿十几岁就嫁人，她的身不由已，她的彩礼更落不到她的手上。
“给你相亲是想你早点嫁人，以后还能早早的当奶奶不好啊，以后你还谢谢我和你爸呢。”
“这家人跟之前那家不一样，他们家不是乡坝头的，是城头的。家头有两栋房子，只要坐到收租就是。你一去就享福不好迈？到底要找个哪样的好人家你才记意？”
“她们家儿子是哈(傻)的，我嫁过去是当保姆迈？爸妈你们看看，看看她们弄的婚前协议，还要延续她们家的香火，还要照顾那个哈儿，我自已都还是个思想不成熟的，让我照顾他啊？
给她们生了娃儿一脚把我踢了是真，说家产是男方的婚前财产在后，我不是人财两空？妈，你要相信，天上没得馅饼掉下来，只有陷阱掉头上。”
“我收了她们20万彩礼，你不嫁这个钱就不能留到给你弟娃儿娶婆娘了，你能不能不要给我们增加压力？”
“啥子安？20万？你们哪里是收彩礼，你们是想把我卖了给弟娃儿发家致富，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是人，不是牲口随意买卖！”
“老二，妈求你了，你嫁嘛，妈这辈子就求你一回。”
“妈，我还是你女儿吗？你们为哪样要这样对我，为啥子？”
“我是你妈，我是为你好，你吼啥子吼？”
姜承小嘴叭叭不停，丝毫没感觉到姜青竹的不对劲。
他回头以为阿姐是睡着了，拿出自已的衣服给姜青竹披上的时侯才发现不对劲。
她眉头紧锁，还有汗水渗出。
完了，光想着分家，忘记阿姐风寒没好。
姜承慌慌张张的跑出门，一路摸黑跑去赤脚大夫家，他叫喊了几声，整个院里黑漆漆的没有烛火的亮光，赤脚大夫家没人在。
他转身，在月光的照亮下往里正家跑，田埂的路有些窄，姜承差点踩空，等到了姜里正家门口，“里正爷爷救命啊！”
姜承说完喘着粗气，“里正爷爷……救救我阿姐吧。”
姜里正到家刚喝了口水，屁股还没坐热，又听到姜承喊救命。
姜里正家一家人都跑门口，以为是姜长平两夫妻不记分家，后悔了，又去找麻烦了，着急的问：“咋了，是不是你那大伯又来找你们麻烦了？”
姜承摇摇头，“是我阿姐……”
，
“又晕了……”。
才听到一半姜里正就明白了，立马准备叫姜长峰去请赤脚大夫。
姜云儿递给姜承一碗水，姜承咕咚咕咚就喝了，解渴后他一口气说，“赤脚大夫不在家，我刚刚去过了。里正爷爷能不能借你家牛车我去镇上请大夫。”
“好，我叫你长峰叔陪你去，至于你姐那，我会让你二婶和云儿姐过去帮你照看着，快去快回。”
没办法，人命关天的事，她们也顾不得用晚饭，姜云儿和二婶一人拿张粗粮饼子，打着灯笼就去了姜家老宅。
“这两姐弟命真苦。”
“长安叔叔要是知道小竹姐弟过的这么苦，怕是后悔替那个白眼狼参军吧。”
“赶紧吃，等下少不得帮她擦洗身子。”
这边姜青竹陷入梦魇，“齐齐你在哪？”
“妈妈妈妈…”梦里的那道身影笑呵呵的喊。
“不要过去！危险！”
刚到老宅，母女二人见姜青竹大喊大叫的，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是汗水浸湿的脸上红的不正常，姜云儿伸手探了探额头，“呀，咋这么烫。”
王氏让姜云儿去烧热水，她则抱起姜青竹去了她的卧房，给她把身上的衣物褪净，降温。
等姜云儿烧好水后，水温调到合适的再来回给姜青竹擦拭。
不知道忙活了多久，王氏额头汗水细密，总算给她降温了，又给她换上干净的里衣，免得大夫来的时侯，尴尬。
姜云儿今日累的够呛，烧好水后，静静的看着阿娘给姜青竹擦拭，坐在凳子看着看着瞌睡不断。
王氏忙好后，理了理额间散落的碎发，转身见女儿在打瞌睡，无奈轻笑。
“这丫头累坏了。”
这时门外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王氏提着灯笼一看，是姜承和自家相公长峰请着大夫回来了。
“哎哟，慢点慢点，老夫腰要闪着了。”
姜长峰一下牛车背起何大夫往屋里去，好在王氏提着灯笼过来帮忙照着。
“病人哪不舒服？”何大夫边问几人，边观察姜青竹。
“就发烫……，然后晕了”，姜承只能说出这两样。
何大夫碰了下她额头，见还有些发烫。
“对了，还有前几天她大伯娘让她下河摸鱼，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王氏补充道。
何大夫回头瞅了一眼王氏夫妻，得了，又是这种妯娌之间的矛盾，孩子遭罪的事。
“这不胡闹？大冬天的咋还叫孩子下那冰冷的河水摸鱼，你们这让父母也太不顶用了。”
被误会的王氏夫妻尴尬，没让解释。
有点本事的大夫都有脾气，她们也理解。
何大夫仔细把脉，寒邪入L……不对啊，情志所伤，这是明显的大悲后的症状……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算了，这是人家里事还是不让多问了。
写下药方后，何大夫说，“按照这药方随我回御安堂抓药吧……算了，明日再去抓也行，我先给这丫头扎两针退烧。”
“劳烦何大夫了。”
何大夫给姜青竹扎针后，见她眉毛放松就知道缓解了她的痛苦，没那么难受了。
“承惠，2两诊金。”
姜承想也没想的双手把银子奉上，“今日多谢何大夫了，我送您回去。”
“我陪你一起，云儿她娘，你先帮忙照看，等我们回来。”姜长峰说完陪通姜承送何大夫回镇上。
何大夫人走在了门外，这才发现不对，哪有让孩子掌家的。
“儿子姑娘都是缘哪。”这句话是何大夫故意说的。
赶着牛车的姜长峰笑了笑，他又何尝不知何大夫是在点他。有些无奈的开口：
“何大夫，您误会了，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但…也大差不差。”
这才将所有的事情娓娓道来。
“摊上这样的祖母和大伯一家，你和那你阿姐也是命苦啊！”
“不用等明天，等到了药堂，我亲自给你们抓药。”
“多谢何大夫。”姜承隐忍着泪水，夺眶而出。
一路上何大夫都在宽慰姜承，让他担起责任来，让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不要走歪路，日子再难总有出头日。
到御安堂后，何大夫给抓了好几副药，让姜承不用多次来回的抓药。
何大夫怜悯姐弟二人的遭遇，又退回一两银子。
姜承给何大夫行了大礼，用姜父教的词，夸赞了何大夫，逗的何大夫哈哈大笑。
冬日的夜晚格外的冷，寒风刺骨。
月色也朦胧了几分，村里偶有几声鸡鸣狗吠。
两人终于回到了老宅。
姜长峰和姜承见屋里添了炭火，两人安心不少。
见自家女儿在另一头睡的正香，王氏夫妻商量就让她在这了，免得现在起来受凉。
见姜承不知道在哪找来的药罐子，王氏开口劝道，“小承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好好休息，等天亮再熬药不迟。”
“好，谢谢婶子，今日给长峰叔和婶子添麻烦了，害的你们现在还饿肚子。”姜承很是过意不去。
“嗐，我们让大人的饿一顿没事
，只是你还没吃饭吧，喏，我烤了几个红薯在一旁偎着，吃了就休息昂。”王氏指了指一旁的红薯，打着哈欠，一身疲惫的离去。
姜长峰也拿了个红薯暖和手，追随妻子的脚步而去。
几步就到了王氏面前，姜长峰背靠着王氏的面前蹲下，“娘子累了吧，为夫背你。”
“你啊，也不怕被人看见。”
王氏说完，害羞的跳在他结实的后背。
两夫妻难得有点时间调情。
姜承见这恩爱的一幕，站在院门处久久不能回神，一阵冷风吹过，冻的他哆嗦的发抖，神伤的回忆往昔。
“爹娘曾经也这样过，自已还在一旁笑他们……可现在…”。
曾经幸福的家没了。
想念娘温暖的怀抱，想念教自已和阿姐读书认字的爹……可是爹在战场没了。
好恨，要不是大伯，自已的家也不会散，阿姐也不会晕倒。
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更何况你不是我亲大伯。
“爹有本书上说的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伯，你给我等着。”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姜承的心理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昏睡的姜青竹丝毫不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院子里石头搭着简易灶上，从熬药罐不停冒着白烟。
姜承往里加着柴火，起身去往厨房揭开锅盖，锅铲翻了翻熬的玉米糊糊，忙的不可开交。
这行云流水的操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姜青竹是被飘进来的草药味熏醒的，那熟悉的味道，让人闻着忍不住干呕。
16岁之前的家庭还算幸福和睦，16岁后彻底变了，连最后的亲情都变质了。
和平常人家一样，让女儿十几岁就嫁人，她的身不由已，她的彩礼更落不到她的手上。
“给你相亲是想你早点嫁人，以后还能早早的当奶奶不好啊，以后你还谢谢我和你爸呢。”
“这家人跟之前那家不一样，他们家不是乡坝头的，是城头的。家头有两栋房子，只要坐到收租就是。你一去就享福不好迈？到底要找个哪样的好人家你才记意？”
“她们家儿子是哈(傻)的，我嫁过去是当保姆迈？爸妈你们看看，看看她们弄的婚前协议，还要延续她们家的香火，还要照顾那个哈儿，我自已都还是个思想不成熟的，让我照顾他啊？
给她们生了娃儿一脚把我踢了是真，说家产是男方的婚前财产在后，我不是人财两空？妈，你要相信，天上没得馅饼掉下来，只有陷阱掉头上。”
“我收了她们20万彩礼，你不嫁这个钱就不能留到给你弟娃儿娶婆娘了，你能不能不要给我们增加压力？”
“啥子安？20万？你们哪里是收彩礼，你们是想把我卖了给弟娃儿发家致富，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是人，不是牲口随意买卖！”
“老二，妈求你了，你嫁嘛，妈这辈子就求你一回。”
“妈，我还是你女儿吗？你们为哪样要这样对我，为啥子？”
“我是你妈，我是为你好，你吼啥子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