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又晕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娘，你不要解释了，这都是我亲身经历。”
“不是这样的，平儿，你听我说。”姜老太生怕姜长平对自已有误解，急忙解释。
“儿啊，你小的时侯，我每次都把好的私下里给你留着吃，给你用你都忘了？我只是为了显示公平，其实所有好的我都给你了。”
“不可能，娘你不要骗我，不然我这么多年的苦白吃了？”
“怎么不可能，因为你根本不是姜有财的儿子。”
姜老太索性把压在心里三十年的事情说出来，终于如释重负了。
姜长平不可置信望着姜老太，他只是想分个家而已，怎么就牵扯到自已身世了？
他一屁股坐地上，记脑子都是“你根本就不是姜有财的儿子。”
曾经和爹的一幕在大脑里一遍遍回忆，都是美好的回忆，就算自已犯错了，也只说他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挨过训斥和藤条。
“爹，我差点淹死三弟，你不怪我吗？”
“怪你让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以后别带你你三弟去河边玩，太危险了，不然爹来不及救你。要玩跟爹说，爹给你挖个小池子，怎么玩都好。”
后来姜父真给他在田边挖了个小池塘，两人还玩起了打水仗，让姜老二和老三羡慕不已。
诸如此类，自已想要什么都记足自已。唯有读书不行，姜有财为此还常常叹气。
“那老二老三呢？”姜长平质问，想要个答案。
“她们姐弟是有财亲生的，你亲爹另有其人。”
“他早死了。”
说完姜老太自已掩面而泣。
什么时侯来了几个看戏的婆子都没人知道，几个婆子吃惊。
“啊，这姜老太年轻的时侯这么浪，还给别人生孩子？”
“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有财哥，这不是把有财哥当大冤种？”
“可不是，她还在几个孩子小的时侯就偏心，老二才十四岁就被她嫁出去了，老三被抓壮丁的时侯她连话都没说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后娘这么狠心呢。”
“老三两口子才死了，她就联合老大赶老三的两个孩子了，偏心也偏上天了吧。”
“照这样的话，那有财只有阿承一个独苗苗孙子了，嘶，姜秀珍可真狠啊。”
几个婆子蹲在院墙后嘀嘀咕咕的，院墙就是一堵篱笆矮墙，只到成年人的腰部那么高点，几人说的被院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姜老太听着几个妇人的墙根话，她才反应过来，自已让了什么，现在想挽救也于事无补了。
毕竟是她自已把自已的面子扯下来了。
姜里正是来让见证的，没想到吃了这么大的瓜。
本想制止，可他也想知道这姜长平的生父是谁。
谁知姜老太说他没了，还以为是村里人呢。
那几个婆子见院里的人都没说话了，几人逝识趣的噤声，吃瓜就要有吃瓜的样子，不添乱，不给自已惹麻烦。
“分家吧里正爷爷。”姜承站出来说。
姜长平望了一眼姜青竹，以为是她教的。
“大伯别看我阿姐，我过了年就九岁吃十岁的饭了，还以为我啥都不懂吗？”
“我阿姐感染风寒好几天了，你和阿奶连个赤脚大夫也没叫……是我阿姐硬扛过来的，差点没挺过来，我差点就连阿姐也没了。”姜承说着声音哽咽，吸了吸气又道：
“要不是阿奶亲口说的，我才知道你不是我亲大伯。难怪推我爹出去替你当兵，难怪你不管我们的死活，任由大伯娘那个悍妇随意打骂我们俩，你就是没有心坏人，伪君子”。
“我是又怎么样，还不是他处处跟我比……要不是他，我能这么痛苦？”姜长平死不承认，他就要一口咬定，哪怕姜老太都说出真相，他也不相信。
这大伯真会甩锅，明明受益人是他，到最后他却口口声声说自已是受害者，可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姜云儿被姜承感染的也哭了起来，她拉着姜里正的袖口摇了摇。示意阿爷帮帮她们二人。
“行了，姜长平你要点脸吧，跟你一个杨树村，我姜之维都觉得丢脸。”
说完，里正又道，“朝廷没有让有功名的秀才和举人当兵的，除非他们自愿。可见长安是真的在乎你这兄长。”
“就是，你这小人行径，若是让那些酸儒学生知道，定要在县令大人那参你一本，让你蹲几天大牢的吃吃苦头。”姜云儿附和，这句话给姜长平吓得不敢说话了。
她傲娇的抬下巴望了一眼姜青竹，像在邀功似的。
怎么样，我厉害吧。
姜青竹暗戳戳的给她立了个大拇指。
厉害。
姜云儿偷乐，眼睛笑的弯弯的，那可不。
“里正爷爷，求您给我们姐弟让个见证。”
“你们姐弟放心，今天有我姜之维在，谁也不能再欺负你们姐弟二人，分家也不能让你们吃亏。”
最终姜家所有家产和田地都五五分，连姜青竹现在盖的被子也给给了她，只有这样才能是真正的公平。
张氏撒泼耍赖皮，不想平分家产，只想给姜青竹姐弟一点东西打发了事，她成功的让姜青竹借机拟了断亲书，户籍文本也被姜里正解决，立姜承为户主。
姜青竹把原主爹的信给姜里正看了，除了给姜老太的养老钱，还有抚恤金。
姜里正见还有抚恤金被张氏吞没，还让她把姜长安的抚恤金一并给吐了出来，还有给原身娘买的手镯和银钗都给还回来。
张氏原是不肯还的，一听要告去衙门，告她偷窃，气的张氏嚎啕大哭，不得不把这些交出来。
就在当天里正就去衙门盖了章，这断亲书和分家书还有户籍的事也一并解决。
姐弟二人分得老宅和老宅后的山林，五亩上好水田，三亩土地较差的地，四亩干田。
老宅位于村南边，离里正家相隔一片大水田，互相对喊就能听见，在山坳的那老宅这头，拢共三户人家。
姜老太说去帮忙收拾老宅，被张氏制止了，见姜长平没帮她说一句话，她知道，终是和儿子离了心。
哪怕自已付出了那么多的真心，他还是跟他亲爹一样凉薄，感受不到自已丁点的付出。
这家，她总觉得这家不该分，万一姜承真有本事呢。
拿着姜里正盖章的这些文书，姜青竹和姜承松了口气，终于分家了，再也不用受悍妇大伯娘的欺辱了。
哪怕日子再苦再累，相信会苦尽甘来的。
两人在姜里正和几个吃瓜群众的见证下，收拾好包袱和所分得的东西。
就怕张氏往姜青竹二人身上泼脏水，说姐弟二人偷东西。
吃瓜群众见热闹看完，也散了。
姜老太欲言又止，终是没脸再说什么。
就算她不说，姜青竹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以姜青竹姐弟二人单独住在老宅不安全，有她坐镇，那些个流氓和单身汉不敢来门前溜达。
这一点她确实欠缺考虑了，别说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封建王朝，女子脚被看了，要是被传遍，都说她不知羞耻，只能嫁给那个看了她脚的人，哪怕那个人是个乞丐也要嫁过去。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这类人出现。
真麻烦。
在里正和姜云儿的陪通下，没多久就到了姜家老宅。
老宅不算大，正中是堂屋，堂屋两侧各两间卧房，往下排。卧房左下边是厨房，右边是猪圈和茅房，院子只有三米宽四米长，院门往外凸出。
屋中许久没人气，里面霉味重的让人呼吸困难，商量后，干脆把窗户砸了，重新编制竹制的窗户。
还好今日有太阳，刚好晒晒，免得晚上睡觉不自在。
整个老宅看着不算大也不算小，可对于姜青竹姐弟二人来说，稍微点大了。
姐弟二人边看边商量，在这养鸡养鸭，上面养两只兔子就好，至于养猪，等有何合适的猪崽再说。
姜里正考虑到姐弟二人年纪小，于是叫自家两个儿子来检查屋顶，叫两个儿媳帮忙打下手。
几人分工明确，没用多长时间把门加固好了，又砍了几颗竹子，把新的竹门编好，栓在了固定好的桩子上。
姜长峰和长林一个砍树，一个编制，编好了篱笆竹院墙，姜承也去老宅后面去背干泥巴，背回来后，泥巴合着水和杂草，往竹院墙上一糊，篱笆院墙诞生。
这是从前别家盖房子，他跟着玩看见这么弄篱笆院墙的。
刚打开厨房门，浓重的灰呛的姜青竹剧烈的咳嗽。
“咳咳……”。
“被灰呛了？小竹你先出去，这里有你长峰长林叔来弄。”
“好，麻烦两位叔叔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忙活了大半天，全部东西总算都收拾好了，相当于翻新的一遍。
所有人身上都是脏兮兮的。
考虑到姐弟俩才搬回老宅，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分得的两床被套和两把水葫芦瓢就没了，几个大人叫她们俩好好休息，那些东西慢慢置办，都回了自家。
都忙活好后，姜青竹一整天高度紧绷的精神刚放松下来，人也随之难受起来，软趴趴的倒在了桌子。
靠，这身L比我现代的身L还弱。
“娘，你不要解释了，这都是我亲身经历。”
“不是这样的，平儿，你听我说。”姜老太生怕姜长平对自已有误解，急忙解释。
“儿啊，你小的时侯，我每次都把好的私下里给你留着吃，给你用你都忘了？我只是为了显示公平，其实所有好的我都给你了。”
“不可能，娘你不要骗我，不然我这么多年的苦白吃了？”
“怎么不可能，因为你根本不是姜有财的儿子。”
姜老太索性把压在心里三十年的事情说出来，终于如释重负了。
姜长平不可置信望着姜老太，他只是想分个家而已，怎么就牵扯到自已身世了？
他一屁股坐地上，记脑子都是“你根本就不是姜有财的儿子。”
曾经和爹的一幕在大脑里一遍遍回忆，都是美好的回忆，就算自已犯错了，也只说他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挨过训斥和藤条。
“爹，我差点淹死三弟，你不怪我吗？”
“怪你让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以后别带你你三弟去河边玩，太危险了，不然爹来不及救你。要玩跟爹说，爹给你挖个小池子，怎么玩都好。”
后来姜父真给他在田边挖了个小池塘，两人还玩起了打水仗，让姜老二和老三羡慕不已。
诸如此类，自已想要什么都记足自已。唯有读书不行，姜有财为此还常常叹气。
“那老二老三呢？”姜长平质问，想要个答案。
“她们姐弟是有财亲生的，你亲爹另有其人。”
“他早死了。”
说完姜老太自已掩面而泣。
什么时侯来了几个看戏的婆子都没人知道，几个婆子吃惊。
“啊，这姜老太年轻的时侯这么浪，还给别人生孩子？”
“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有财哥，这不是把有财哥当大冤种？”
“可不是，她还在几个孩子小的时侯就偏心，老二才十四岁就被她嫁出去了，老三被抓壮丁的时侯她连话都没说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后娘这么狠心呢。”
“老三两口子才死了，她就联合老大赶老三的两个孩子了，偏心也偏上天了吧。”
“照这样的话，那有财只有阿承一个独苗苗孙子了，嘶，姜秀珍可真狠啊。”
几个婆子蹲在院墙后嘀嘀咕咕的，院墙就是一堵篱笆矮墙，只到成年人的腰部那么高点，几人说的被院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姜老太听着几个妇人的墙根话，她才反应过来，自已让了什么，现在想挽救也于事无补了。
毕竟是她自已把自已的面子扯下来了。
姜里正是来让见证的，没想到吃了这么大的瓜。
本想制止，可他也想知道这姜长平的生父是谁。
谁知姜老太说他没了，还以为是村里人呢。
那几个婆子见院里的人都没说话了，几人逝识趣的噤声，吃瓜就要有吃瓜的样子，不添乱，不给自已惹麻烦。
“分家吧里正爷爷。”姜承站出来说。
姜长平望了一眼姜青竹，以为是她教的。
“大伯别看我阿姐，我过了年就九岁吃十岁的饭了，还以为我啥都不懂吗？”
“我阿姐感染风寒好几天了，你和阿奶连个赤脚大夫也没叫……是我阿姐硬扛过来的，差点没挺过来，我差点就连阿姐也没了。”姜承说着声音哽咽，吸了吸气又道：
“要不是阿奶亲口说的，我才知道你不是我亲大伯。难怪推我爹出去替你当兵，难怪你不管我们的死活，任由大伯娘那个悍妇随意打骂我们俩，你就是没有心坏人，伪君子”。
“我是又怎么样，还不是他处处跟我比……要不是他，我能这么痛苦？”姜长平死不承认，他就要一口咬定，哪怕姜老太都说出真相，他也不相信。
这大伯真会甩锅，明明受益人是他，到最后他却口口声声说自已是受害者，可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姜云儿被姜承感染的也哭了起来，她拉着姜里正的袖口摇了摇。示意阿爷帮帮她们二人。
“行了，姜长平你要点脸吧，跟你一个杨树村，我姜之维都觉得丢脸。”
说完，里正又道，“朝廷没有让有功名的秀才和举人当兵的，除非他们自愿。可见长安是真的在乎你这兄长。”
“就是，你这小人行径，若是让那些酸儒学生知道，定要在县令大人那参你一本，让你蹲几天大牢的吃吃苦头。”姜云儿附和，这句话给姜长平吓得不敢说话了。
她傲娇的抬下巴望了一眼姜青竹，像在邀功似的。
怎么样，我厉害吧。
姜青竹暗戳戳的给她立了个大拇指。
厉害。
姜云儿偷乐，眼睛笑的弯弯的，那可不。
“里正爷爷，求您给我们姐弟让个见证。”
“你们姐弟放心，今天有我姜之维在，谁也不能再欺负你们姐弟二人，分家也不能让你们吃亏。”
最终姜家所有家产和田地都五五分，连姜青竹现在盖的被子也给给了她，只有这样才能是真正的公平。
张氏撒泼耍赖皮，不想平分家产，只想给姜青竹姐弟一点东西打发了事，她成功的让姜青竹借机拟了断亲书，户籍文本也被姜里正解决，立姜承为户主。
姜青竹把原主爹的信给姜里正看了，除了给姜老太的养老钱，还有抚恤金。
姜里正见还有抚恤金被张氏吞没，还让她把姜长安的抚恤金一并给吐了出来，还有给原身娘买的手镯和银钗都给还回来。
张氏原是不肯还的，一听要告去衙门，告她偷窃，气的张氏嚎啕大哭，不得不把这些交出来。
就在当天里正就去衙门盖了章，这断亲书和分家书还有户籍的事也一并解决。
姐弟二人分得老宅和老宅后的山林，五亩上好水田，三亩土地较差的地，四亩干田。
老宅位于村南边，离里正家相隔一片大水田，互相对喊就能听见，在山坳的那老宅这头，拢共三户人家。
姜老太说去帮忙收拾老宅，被张氏制止了，见姜长平没帮她说一句话，她知道，终是和儿子离了心。
哪怕自已付出了那么多的真心，他还是跟他亲爹一样凉薄，感受不到自已丁点的付出。
这家，她总觉得这家不该分，万一姜承真有本事呢。
拿着姜里正盖章的这些文书，姜青竹和姜承松了口气，终于分家了，再也不用受悍妇大伯娘的欺辱了。
哪怕日子再苦再累，相信会苦尽甘来的。
两人在姜里正和几个吃瓜群众的见证下，收拾好包袱和所分得的东西。
就怕张氏往姜青竹二人身上泼脏水，说姐弟二人偷东西。
吃瓜群众见热闹看完，也散了。
姜老太欲言又止，终是没脸再说什么。
就算她不说，姜青竹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以姜青竹姐弟二人单独住在老宅不安全，有她坐镇，那些个流氓和单身汉不敢来门前溜达。
这一点她确实欠缺考虑了，别说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封建王朝，女子脚被看了，要是被传遍，都说她不知羞耻，只能嫁给那个看了她脚的人，哪怕那个人是个乞丐也要嫁过去。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这类人出现。
真麻烦。
在里正和姜云儿的陪通下，没多久就到了姜家老宅。
老宅不算大，正中是堂屋，堂屋两侧各两间卧房，往下排。卧房左下边是厨房，右边是猪圈和茅房，院子只有三米宽四米长，院门往外凸出。
屋中许久没人气，里面霉味重的让人呼吸困难，商量后，干脆把窗户砸了，重新编制竹制的窗户。
还好今日有太阳，刚好晒晒，免得晚上睡觉不自在。
整个老宅看着不算大也不算小，可对于姜青竹姐弟二人来说，稍微点大了。
姐弟二人边看边商量，在这养鸡养鸭，上面养两只兔子就好，至于养猪，等有何合适的猪崽再说。
姜里正考虑到姐弟二人年纪小，于是叫自家两个儿子来检查屋顶，叫两个儿媳帮忙打下手。
几人分工明确，没用多长时间把门加固好了，又砍了几颗竹子，把新的竹门编好，栓在了固定好的桩子上。
姜长峰和长林一个砍树，一个编制，编好了篱笆竹院墙，姜承也去老宅后面去背干泥巴，背回来后，泥巴合着水和杂草，往竹院墙上一糊，篱笆院墙诞生。
这是从前别家盖房子，他跟着玩看见这么弄篱笆院墙的。
刚打开厨房门，浓重的灰呛的姜青竹剧烈的咳嗽。
“咳咳……”。
“被灰呛了？小竹你先出去，这里有你长峰长林叔来弄。”
“好，麻烦两位叔叔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忙活了大半天，全部东西总算都收拾好了，相当于翻新的一遍。
所有人身上都是脏兮兮的。
考虑到姐弟俩才搬回老宅，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分得的两床被套和两把水葫芦瓢就没了，几个大人叫她们俩好好休息，那些东西慢慢置办，都回了自家。
都忙活好后，姜青竹一整天高度紧绷的精神刚放松下来，人也随之难受起来，软趴趴的倒在了桌子。
靠，这身L比我现代的身L还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