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救人
“叮～叮～叮”下课铃声却在此时响起。紧跟着铃声的是篮球触地的声音。
有上完L育课的通学进了教室。
此时的天色已经变暗，天幕的橙红被浅浅的黑所替代。教室的大灯被打开。
灯管白光倾泻而下，亮得突然。大家都陆陆续续涌进教室，隔壁班的那个女生见到进来的通学的好奇的视线，如梦初醒，连忙出了六班教室。
池星蹲下，捡起刚刚折断的粉笔，随手一抛，将其准确无误地抛入了粉笔盒里。
并没在乎大家打量的视线，也并没有再给纪瞳一个多余的眼神。他的姿态极其自然，就像刚刚的一切事情全都没有发生。
池星曲起手指擦了擦脸。手背上还有残留的嫣红。那点红跟此前粉笔末的白混在一块。
他的眉眼间跃上烦躁，旋即，拔腿便往洗手池走。
纪瞳总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可是他确实显得毫不在意。
“纪瞳，刚刚那个女生是来找你的吗？”宁熹微也回来了，八卦着问她。
纪瞳回神，摇摇头。低头看一眼表，竟然这么快就下课了，她压根没写什么。
安排好的时间被不相干的事情耽误，很不爽。她再次翻开试卷，写起题来。
＊
运气很不好，她想。
往常都是晚上九点半下晚自习，今天纪瞳收拾东西久了些，走到家附近时已经十点多了。
她想早点到家，便打算抄个近路，结果平常这条路她走得好好的，今天却一点不走运。
“哟！美女，又碰见你了。”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这道声音有点儿突兀，她被吓了一跳。
昏黄的路灯下蹲着一人，他顽劣地笑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是上次那个绿毛。
“要说我们也是有缘分，上次跟丢了你，这次可不会了！”他呸的一声吐出口里的槟榔渣，站起身来。
纪瞳看看周围，
这个点周边店铺差不多都打烊了，虽说能听见大排档的吵闹声，可那已经是对面的街道，已经隔了很远。
她退后一步，冷静地打量对方，上次跟他的那俩小弟倒是没看见。就算对方想惹事也没帮手。
“你想让什么？”她扬起头。
“我没想让什么啊，我就是想加你个微信。”绿毛耸肩，“你放心，我不会干犯法的事的，我还没那胆子。”
“我没有微信。”她转身，想像上次一样跑开。
可这次绿毛却没那么好糊弄，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笑道：“别急啊。”
“没时间陪你玩。”她面色冷了冷。
绿毛跟没听到似的，反而更过分，伸手就要揽她肩膀。
“滚。”纪瞳厉声道。
在他即将揽上她的一刻，她曲起手肘，狠狠往后一击。
“你最好别特么敬酒不吃吃罚酒！”绿毛痛呼一声，整个人暴跳如雷，“惹到我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再次伸手，这回她没能躲过，他拽住了她的衣服。
“你……你……”可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甚至，揪着她衣服的手都没了力气。
纪瞳觉得不对劲，也不挣扎了，回头看。
就发生在刚刚的一瞬间，在这之前他还精神抖擞要发怒，结果现在却忽然跌倒在地。
绿毛脸色很难看，像是瘫软了一般，靠在墙上。
此刻他像是喘不上气，重重地呼吸着手忙脚快地摸自已的胸口。然而他的手抖得极其剧烈，别说找东西了，手只是在空气里徒劳地挥舞。
“喂！喂！你怎么了！”纪瞳被吓到，连忙蹲下观察他的情况。
总不至于是自已刚刚那一手肘给他打出事了。她凝神细看，他的样子很难受，呼吸困难，一直在急促地喘息。
这种喘不上气的样子，像是哮喘犯了。
“喂！醒醒！”眼看绿毛翻起白眼，有昏迷的倾向，她急忙拍了拍他脸，“你带药了吗？”
可那绿毛小伙似乎回答不了她，张着口，扯着自已的衣领，就像被从水里捞到陆地上的鱼一般翻来覆去。
纪瞳暗骂一声。这都什么事啊。
这种情况她不能见死不救，毕竟自已没准也是有责任的。
她冷静下来，迅速帮他解开了衣服前两颗扣子，好让他能够保持呼吸通畅。
他抚着自已的脖子，
艰难地喘气，“救……救我……”
纪瞳维持着自已的镇定，回忆起他刚刚摸自已衬衣的动作，意识到可能他身上放了药，心念电转，迅速在他身上找起药来。
犯哮喘的人需要坐着，她为了不让他躺下去还得空出一只手扶住他，另一只手找药。
衣服口袋空空如也。
她看一眼他记是铆钉的裤子，裤子上倒是有裤兜，于是她又伸向他裤兜里找，几乎要将他身上可能放东西的地方找个遍。
＊
远处。
晚上的大排档热闹至极，悬挂着的灯亮晃晃的，香气弥漫，人声鼎沸。
从那走出一伙人，那伙人走着走着，其中一个人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画面
了，一惊一乍地停住了脚步。
“嚯，池哥，那小子挺有福啊。
“谁？”搭腔的是一个少年，挑染的蓝发和挺拔的气质很显眼，眉上的金属眉钉在光线下熠熠发光。
正是池星。
“那绿毛，之前跟他认识。”先前说话那人扬起头，伸手指向远处。
池星从盒里抽出一根利群，叼在嘴里。晚风轻晃，他手拢住打火机的火焰，点上。
他闻言，不以为意看向那条巷子。
路灯已经有点老化，绿毛倚靠在墙上坐着，
身前有个离他很近的女孩。
女孩蹲着，解他的衣扣，又从胸前开始，摸至他的身下。
“看，上下其手呢。”
“别说，这女的挺猛的。”众人发出一阵暧昧的哄笑声。
晦暗昏黄的路灯光，他看过去。女孩肩膀纤细瘦削，颈子分外白皙，凌乱的头发散落，挡住了绿毛的脸。
她身上的校服有点凌乱，眼熟得紧。
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谁。
池星笑笑，低头，抽了口指尖的烟。
青白色的烟雾微微盘旋，没入嘈杂的空气。
有上完L育课的通学进了教室。
此时的天色已经变暗，天幕的橙红被浅浅的黑所替代。教室的大灯被打开。
灯管白光倾泻而下，亮得突然。大家都陆陆续续涌进教室，隔壁班的那个女生见到进来的通学的好奇的视线，如梦初醒，连忙出了六班教室。
池星蹲下，捡起刚刚折断的粉笔，随手一抛，将其准确无误地抛入了粉笔盒里。
并没在乎大家打量的视线，也并没有再给纪瞳一个多余的眼神。他的姿态极其自然，就像刚刚的一切事情全都没有发生。
池星曲起手指擦了擦脸。手背上还有残留的嫣红。那点红跟此前粉笔末的白混在一块。
他的眉眼间跃上烦躁，旋即，拔腿便往洗手池走。
纪瞳总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可是他确实显得毫不在意。
“纪瞳，刚刚那个女生是来找你的吗？”宁熹微也回来了，八卦着问她。
纪瞳回神，摇摇头。低头看一眼表，竟然这么快就下课了，她压根没写什么。
安排好的时间被不相干的事情耽误，很不爽。她再次翻开试卷，写起题来。
＊
运气很不好，她想。
往常都是晚上九点半下晚自习，今天纪瞳收拾东西久了些，走到家附近时已经十点多了。
她想早点到家，便打算抄个近路，结果平常这条路她走得好好的，今天却一点不走运。
“哟！美女，又碰见你了。”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这道声音有点儿突兀，她被吓了一跳。
昏黄的路灯下蹲着一人，他顽劣地笑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是上次那个绿毛。
“要说我们也是有缘分，上次跟丢了你，这次可不会了！”他呸的一声吐出口里的槟榔渣，站起身来。
纪瞳看看周围，
这个点周边店铺差不多都打烊了，虽说能听见大排档的吵闹声，可那已经是对面的街道，已经隔了很远。
她退后一步，冷静地打量对方，上次跟他的那俩小弟倒是没看见。就算对方想惹事也没帮手。
“你想让什么？”她扬起头。
“我没想让什么啊，我就是想加你个微信。”绿毛耸肩，“你放心，我不会干犯法的事的，我还没那胆子。”
“我没有微信。”她转身，想像上次一样跑开。
可这次绿毛却没那么好糊弄，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笑道：“别急啊。”
“没时间陪你玩。”她面色冷了冷。
绿毛跟没听到似的，反而更过分，伸手就要揽她肩膀。
“滚。”纪瞳厉声道。
在他即将揽上她的一刻，她曲起手肘，狠狠往后一击。
“你最好别特么敬酒不吃吃罚酒！”绿毛痛呼一声，整个人暴跳如雷，“惹到我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再次伸手，这回她没能躲过，他拽住了她的衣服。
“你……你……”可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甚至，揪着她衣服的手都没了力气。
纪瞳觉得不对劲，也不挣扎了，回头看。
就发生在刚刚的一瞬间，在这之前他还精神抖擞要发怒，结果现在却忽然跌倒在地。
绿毛脸色很难看，像是瘫软了一般，靠在墙上。
此刻他像是喘不上气，重重地呼吸着手忙脚快地摸自已的胸口。然而他的手抖得极其剧烈，别说找东西了，手只是在空气里徒劳地挥舞。
“喂！喂！你怎么了！”纪瞳被吓到，连忙蹲下观察他的情况。
总不至于是自已刚刚那一手肘给他打出事了。她凝神细看，他的样子很难受，呼吸困难，一直在急促地喘息。
这种喘不上气的样子，像是哮喘犯了。
“喂！醒醒！”眼看绿毛翻起白眼，有昏迷的倾向，她急忙拍了拍他脸，“你带药了吗？”
可那绿毛小伙似乎回答不了她，张着口，扯着自已的衣领，就像被从水里捞到陆地上的鱼一般翻来覆去。
纪瞳暗骂一声。这都什么事啊。
这种情况她不能见死不救，毕竟自已没准也是有责任的。
她冷静下来，迅速帮他解开了衣服前两颗扣子，好让他能够保持呼吸通畅。
他抚着自已的脖子，
艰难地喘气，“救……救我……”
纪瞳维持着自已的镇定，回忆起他刚刚摸自已衬衣的动作，意识到可能他身上放了药，心念电转，迅速在他身上找起药来。
犯哮喘的人需要坐着，她为了不让他躺下去还得空出一只手扶住他，另一只手找药。
衣服口袋空空如也。
她看一眼他记是铆钉的裤子，裤子上倒是有裤兜，于是她又伸向他裤兜里找，几乎要将他身上可能放东西的地方找个遍。
＊
远处。
晚上的大排档热闹至极，悬挂着的灯亮晃晃的，香气弥漫，人声鼎沸。
从那走出一伙人，那伙人走着走着，其中一个人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画面
了，一惊一乍地停住了脚步。
“嚯，池哥，那小子挺有福啊。
“谁？”搭腔的是一个少年，挑染的蓝发和挺拔的气质很显眼，眉上的金属眉钉在光线下熠熠发光。
正是池星。
“那绿毛，之前跟他认识。”先前说话那人扬起头，伸手指向远处。
池星从盒里抽出一根利群，叼在嘴里。晚风轻晃，他手拢住打火机的火焰，点上。
他闻言，不以为意看向那条巷子。
路灯已经有点老化，绿毛倚靠在墙上坐着，
身前有个离他很近的女孩。
女孩蹲着，解他的衣扣，又从胸前开始，摸至他的身下。
“看，上下其手呢。”
“别说，这女的挺猛的。”众人发出一阵暧昧的哄笑声。
晦暗昏黄的路灯光，他看过去。女孩肩膀纤细瘦削，颈子分外白皙，凌乱的头发散落，挡住了绿毛的脸。
她身上的校服有点凌乱，眼熟得紧。
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谁。
池星笑笑，低头，抽了口指尖的烟。
青白色的烟雾微微盘旋，没入嘈杂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