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兮儿,我错了

    这样背过去不理人的动作倒是让司晋言察觉出小媳妇不高兴了。

    他顺势躺在床的内侧,压低声音哄着,“兮儿,我错了。”这及时认错是司晋言自身难得领悟出来的法子。

    说完之后,他还用那双极其好看的眼睛专注地看向自家媳妇儿,眼中的深情都快融化了。

    白锦兮好久没见着司晋言了,差点也被这美男计给诱惑了过去。可也仅仅只是一瞬,她又理智地偏过头去。

    有些人啊,就是会蹬鼻子上脸。

    司晋言左手撑起自己,右手跨过白锦兮放在她的脸侧,脑袋还不落后地撑到白锦兮肩胛之处。

    蹭了蹭,还因为白锦兮而染红的唇理直气壮地求道:“媳妇儿,刚刚那样,我们再来一次啊。”

    刚刚那样?哪样?难不成啃他?

    白锦兮更为吃惊地转过头,双颊成了粉红色,用着像是重新认识司晋言一般的眼神细细打量一番。

    良久,才无可奈何地吐出几个字,“你,你流氓。”

    明明是自己气极了找他软一些的地方下手的,如今这人反而还巴巴赶上来,哪里是什么将军,明明是一个无赖啊。

    随着白锦兮的动作,司晋言也不得不收回身子。不能贴着她,看着倒也勉强可以。

    他不服气地嘟囔一声,“和媳妇儿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睡不着,自家媳妇儿还帮着外人来对付丈夫,哪有你这样的。”

    白锦兮面露疑惑,“帮着外人对付你?”

    “是啊,嫁

    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帮着娘家人赶我走,可不就是很坏?”

    司晋言说完,还蹙着眉,十分不赞同。

    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才能形容这人了,这是被谁给改良回来了?还是一涉及他的利益就变得很,嗯,计较?

    不过说起来,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无人帮衬的白锦兮的确是理亏的。

    好在眼前人刚刚还惹她生气呢,她便将话题绕回原地,壮着气顶到:“你还敢说我?司晋言,你大半夜不声不响地闯进我的闺房,害得我担惊受怕了好一阵,你怎么不说?”

    司晋言将白锦兮搂进怀中,不顾女子微弱到忽略不计的挣扎。如此,心中的空缺才勉强满足,“不是你的闺房,是我们的。况且,我不是闯,我想你想得紧,睡不着。”

    司晋言不会说情话,所以说的话必定是心里怎么想他就怎么说得。

    这无形之中由心而发的,才最为撩人。

    白锦兮心中突然就甜滋滋的了,她笑出了声,却还是考虑要不要再装一会儿,这样才好树立自己的威严。

    她咳了咳两声,正要继续,忽地听抱着她的男子疑惑问道:“你何时,连枕头底下都放着这么危险的东西了,伤着自己了如何是好?”

    而一个人,若连床上都放着匕首,必定极度不安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呢?

    司晋言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松开白锦兮的肩膀,头靠近白锦兮的脑袋,盯着她漂亮

    的眼睛缓声问:“白锦兮,告诉我,发生何事了?”

    白锦兮最挨不过的还是这样的眼神,也最受不了这样叫自己的全名。气势逼进,虽一定不会对她做什么,可就是会生出一股无端地心慌。

    不然,他这大将军踏过的尸体怎么会比她见过的多。

    告诉他是不可能告诉的,以司晋言的脾气,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白锦兮也不可能说是一笑泯恩仇之人,女子报仇,几年不晚,她有的是时间等机会。又

    还不知是谁追杀了司晋言,外患也厉害,这点小事就先放在一般了。

    退一万步来说,她毕竟没缺胳膊少腿,还被安全送达了京城,勉强算抵了一部分。

    于是她拱进司晋言的怀里,先躲开那热烈的目光,本就想抱着小媳妇儿的大将军自然也不会拒绝抱着。

    听得怀中人委屈哭诉:“没什么,就是掉下悬崖之时在雨林待了好一阵,晚上尤为害怕群狼虎豹之类的,就手里总得拿点防身的。

    后来那凌王府的世子看重我优秀的医学天赋,便留我在府中。我跟你说啊,凌王府可不安全了,也不知那世子做了什么,尽招杀手上门。

    我就害怕那群东西杀红了眼,牵连了无辜,于是就更得防身了。

    相公啊,我对不起你,你送得匕首掉崖时给丢了。”

    白锦兮扁扁嘴,水汪汪一双眼。

    谎言这东西还是得真假参半,否则很容易便被识破的。

    至少在她看来,她的演

    技是毫无漏洞的。可她都这样出卖自己的美貌了,司晋言还是阴恻恻地瞅着,非得逼人心虚。

    “怎么,你不信我?那我发誓吧。”

    白锦兮的眼中闪着一抹因为不被信任的忧伤,她伸出三根纤细的手指,举在太阳穴附近。嗫嚅着唇便要开口。

    司晋言却一把将她搂得更紧,发狠报复似的捏了捏白锦兮的脸,捏到他自己爽了,才勉强松了松。

    这带着愠怒的力气成功让白锦兮冷白的小脸转成了红色,她都不明白,司晋言怎么就确定自己没说实话呢。

    “罢了,以后再与你一一算账。至于匕首,丢了自然是丢了,本就是死物。改明儿给你换一把就是了。

    不是说你的美容觉很重要,如此,早些歇下!”

    还没等白锦兮弄清楚,下一秒,大将军挥了挥手,略为厚重的帘幔无风而动。紧接着,屋内的烛光一下子便熄灭了,白锦兮瞬间处于黑暗之中。

    她的身体立马便绷直了,不由自主便回忆起了那阴暗潮湿的地牢。

    根本不用浸没在那痛苦之中,独属司晋言的气息以及掌心的热意又将她拉回。她微微放松了身子,稳了些情绪。

    有着心心念念的柔软媳妇,司晋言的心着实踏实下来了。傻媳妇儿肯定不知道,没有她的夜晚是多么冰寂。

    无论是曾经的司晋言还是后来的李子尧,行走在这苍茫中,独来独往惯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也会为人心忧,牵魂挂

    肚。
上一页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