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只要有他在身边

    他看得明白她是耍了小心思,借着其他男子内涵做凌王府主子的事,可他已经是退了一步,她还不依不饶,妄想得寸进尺。

    果然,这女子的野心大得很,要再这样依着她,哪天她还爬自己头上去。

    他赌着气回了白锦兮:“并未娶妻,且随本世子一般也无纳妾,怎么,你要去试一试?”

    白锦兮眼睛一亮,她才刚开始要引出这件事,没想着目的直接达成了,还真是恍恍惚惚。

    “可以吗?”

    北镜曈咬牙切齿,“自然是允的,若你能让那位将军侧目,本世子都高看你一眼。不过~”

    他的话乍然而止,桃花眼宛如死水般冰冷,一瞬不瞬地盯着白锦兮。半响,才接着刚刚的话:“若大将军连个眼神都未施舍于你,你便做本世子的通房如何?”

    ???

    即便白锦兮已经想好他如何为难自己了,可这条件一说出口,她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通房,那就是白天做丫鬟的活儿,晚上做侍妾的事。况且,通房伺候好之后便不能留在屋内,也就是主子干完事情睡着后,还得苦兮兮起床回自己房间。

    通房,也就是干得活儿轻松一点,月例也是有的,不过连半个主子都算不上。

    这实在太折辱人了。

    好在,自己一定会赢,这狗东西恶趣味真不错。

    这次的赌注,白锦兮前所未有的信心,再说,跟狗世子打赌也只是为了光明正大找丈夫去。即使胜算如此大

    ,明面上也不能一副“我的牌很好的样子”。

    她装了装样子,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沉了下来,紧咬着牙恨恨说道:“你别欺人太甚。”

    这幅样子取悦了北镜曈,他是不再这样纵容白锦兮兮,如何也得震慑震慑她的气势。要让她知道,过于贪心的她不仅会得不到侧妃,反而还会丢了是侍妾的地位。

    这样得不偿失,就看她敢不敢了。

    白锦兮不敢懈怠还在演着戏,她白嫩嫩的脸恰到好处地浮现纠结,迷茫,不一会儿又无奈想屈服,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便振奋起来。

    她坚定了眼神,毫不示弱地盯着北镜曈,粉唇薇启,“世子,奴婢与你赌了,输了通房便是了,可若奴婢胜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北镜曈眼尾上挑,似佩服白锦兮不知名的勇气。她的要求无非就是看上正妃的位置,只是小狐狸点子多,没准还有半分把握呢。

    见他不应,白锦兮心又悬了起来,她置于袖中的手掌掌心处已出了汗,“怎么,世子不敢?”她故意挑衅,计谋老套又明晃晃。

    北镜曈轻嗤,聪明反被聪明误,司晋言连夏侯琼羽那样的女子都没有表示,又如何看得上这狡诈的狐狸呢。

    激将法他也懂,却无法反驳,毕竟那瞬还真怂了。

    “好啊,主仆一场的份上,本世子便再提点你一句,那大将军从不给人留情面,更不喜女子靠近,若你惹出格了,到时可无人

    保得了你。”

    白锦兮想了想,稍带遗憾的样子,仍一往无前,“君子一言?”

    这次北镜曈给了她肯定,“驷马难追。”

    白锦兮展颜,回过头将眼睛焊在坐在正中间奏乐的姑娘,生怕对李子尧关注太多引起北镜曈的注意力。

    这场宴会持续了到申时,白锦兮快提不起精神却算计了,肚子空的能啃下一整头牛。

    估摸着皇上也是熬不住了,只是还威严地做得端端正正,笔直笔直的。

    伴随着外边太监的一声“皇上起驾……”

    白锦兮才终于长叹息以掩住自己快要饿出来的眼泪,小手也不理会北镜曈的怒视,一爪子便拿着糕点往自己嘴里塞。

    她视线倒是瞥向司晋言的,见他利落地站起身,官员们随之站起身客套了两句,那人便消失在远山处。

    白锦兮有些着急,突然一拍额头,对着北镜曈说道:“快,快追上去,我,我的赌注没了。”

    她站起身,扯了扯北镜曈的袖子,满是催促。

    后者安之若素,还有时间摇头叹息,提醒着:“小狐狸,又忘规矩了?是奴婢。”

    都这个时候了,非要计较那么一两次的称呼,没看着司晋言走路如风吗,这样耽搁下去可还行。

    “行行行,奴婢,奴婢总该可以了吧。”

    瞧着这态度,越发刁蛮了,北镜曈抬手,啊宽便走上前握住轮椅后扶。这下子,终于是要行动了。连同身后保护着的十八,几人朝紫禁城门走了去

    。

    待他们出了假山,早已没了司晋言的踪影,白锦兮看着空荡荡的长廊,不知道这一瞬间闪过的,功亏一篑的挫败感,到底如何去调节。

    好像之前全部的努力都付之东流,她甚至后悔方才为何不直接冲过去,无论她做了多大的事情,犯了多大的错,反正有他顶着。

    只要他在身边,就是一同受了罪也总好过现在孤苦伶仃,身心疲惫啊。

    北镜曈看着精气满满的小狐狸如今像个被打了霜的茄子,焉巴焉巴的,心中十分畅快,看来这个要求她是非要不可了。

    “行了,那副丧气样给谁看,从月华门这条道上走又不是赶不上。”

    一般人都是怎么来怎么回,月华门这条道的确是偏远了些,要不是为了看小狐狸赌输的模样,他也不会走这一趟。

    白锦兮一听,凉透的心又死灰复燃了,她抬手点了点额头,声音有些沙哑:“奴婢还担心世子怕输,偷偷使坏故意跟不上的呢。”

    北镜曈的回应是一声冷哼,外加轮椅轱辘声。

    果真,他们走了没多久,白锦兮便远远地看见那身形伟岸的男子已在午门于人交谈。那人牵着一匹精壮有力的黑色骏马。

    马儿似乎有些暴躁,不停晃着脑袋想扯开牵着他的那只手。却在司晋言摸着它鬃毛的时候收了收撂着的蹄子,安静下来还趁了趁。

    此刻,白锦兮哪还能注意到他身边的人是谁,她只能屏息凝神,强忍着双腿渡

    过这最后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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