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他与她是珍宝

    北镜曈这只高贵的猫心中小九九终于得逞了,他嘴角微杨,就着白锦兮的力道猛地坐起来。

    这哪能料想得到,白锦兮赶紧往一侧蹑了蹑,顺着歪坐到了那软乎乎的卧榻之上。

    她一甩那人的胳膊,蹙着眉,气鼓鼓看向北镜曈,“治不治?”

    狗世子笑得更夸张,眼尾处都带着醉意,白锦兮总觉得这样的眼神在哪里见过。

    “不治~”

    北镜曈拖长了尾音,带着丝丝点点挑逗和逶迤,哪有男子能比女子还勾人的,世间大概只有一个北镜曈了吧。

    即便说出来的两个字是拒绝,白锦兮愣是从中听出了他撒娇的意味。就像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生气了一会儿,为娘的顺便跟他说句话,他便满血复活了。

    白锦兮用看怪物的眼神再瞅了他一眼,确定这东西脑子确确实实是在运转的。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诊断诊断他的腿。

    如她猜测一般,北镜曈没有反抗。

    被白锦兮看过很多次,也是经过这双奇迹般的手,他的腿能恢复生机。

    因此,他排斥所有人看向他的异样目光,却欢喜白锦兮的狐狸眼落在他腿上的每一时辰。

    她专注的时候有一股别样的风情,好像任何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

    她检查地很细致,细致到北镜曈萌生出一种错觉,此时此刻,他于她而言,是珍宝,是独一无二的。

    北镜曈指尖悄悄动了动,右手有些不受控制的,情不自禁

    的,怀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战栗想扶上那张算不上极美的面容。

    “恢复地不错,开始下一步吧。”

    她只是用寻常的音调开了口,那手却被惊得迅速地缩回锦袖。

    北镜曈睫毛轻轻颤了颤,耳尖不自觉带着胭脂红色,为方才的出格而生出些许懊悔。

    他咽了咽口水,漫不经心说起了另一件事:“本世子上次曾许诺你一个条件,你可有想好了?”

    白锦兮内心疯狂点头,狗东西终于开了尊口了。她早就想好了,无时无刻,昼夜不断就为了一件事。

    可她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妖孽男想得多,一件事白得他也能给你抹黑。何况对于这想关着自己的人来说,她的目的本来就不纯。

    她只能慢慢打算,不能太积极。

    所以此刻她想仰天长啸,轰轰烈烈地高兴一场也是不能的。

    她脑子闪过那么多事,却也只是一瞬间。这场面幻想不下百次,心中也有底怎么去对付。

    她那张小脸很快便有些泛红,声音带着赌气说道:“想好了,我要去京城!!”

    “京城?”

    “对,我要去触碰京城的大门,要知道云霓坊襦裙最新款式,还有胭脂醉和御医。”她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声音都打着颤。

    忽地便站起来背过身子,手背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小脚一跺,直接跑出了门。

    这番诚意可还行?每一动作都是精心设计的,展现在人面前是一个因着被人羞辱,非要呈一

    时之气的丫头。

    门外啊宽一脸懵逼,发生了什么?白姑娘,像是哭了来着。不可能啊,她连要被杀的时刻都能理智想着如何逃。

    他挠着脑袋,不可思议地走了进去,看着世子爷呆滞坐在卧榻之上。

    “世子,怎么地,属下瞧着白姑娘表情不大对,瞧着是受了天大委屈。”

    “哭?”

    “是啊,她的手都揉着眼睛呢,可不就是哭吗?”

    是啊,女子家家的,受了委屈哭得时候都一个样,没啥创新。

    白锦兮能哭的,哭得让人心碎,令人心疼的大滴大滴的眼泪,可眼泪这种东西她只爱她的人面前表演。

    起初北镜曈听到她想去京城他亦是不愿意的,京城太大了,是当今皇上的天下,若是她闹着跑个没影,他很难调动那么多人手。

    可她竟哭了,这怎么可能,他愣在榻沿,想着小狐狸那刻是眼尾泛红,泪眼汪汪的模样,他蓦地心便会不自在。

    似乎在多危险的境地她都十分清醒,受了伤也不喊疼,别说什么哭得梨花带雨了。

    而只是提起这件事,她居然受到如此大的刺激,做戏吗?

    他斜睨了眼啊宽,勾笑着:“没什么,她说想去京城。”

    啊宽还诧异着世子得空应了他句,听闻原因后便很懂一般,了然于胸地点着头。

    “京城,哦,怪不得呢”。

    北镜曈挑眉,怎么他就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知小狐狸是个心眼怪多的主?

    他表情不变,依旧带着几分

    笑意,淡淡开口:“怪不得?”

    啊宽头点得更勤快,这还是头一次主子能与他说这么多话。

    他感觉他被发觉了另外的价值,急吼吼回答道:“是啊,白姑娘是个女儿身,最喜欢做得不就是出门逛嘛,上次她在城中走走停停一天,脸上都还带着笑着,连属下都觉着腿疼。

    世子,你不信你去找个丫鬟问问,凌王府一得空她们都去干些啥,保准是逛街。说来,白姑娘还是第一次到咱们城中呢。

    不过~,属下觉着最重要的缘故并不是这个。”

    啊宽飘了,他觉着料事如神的世子原来还有不知道的一面,而这一面,他好像很了解,着手卖弄了关子,等着世子夸奖。

    结果便是北镜曈笑容一层不变,眼中却有了发火的前兆。

    啊宽脊背发凉,他便赶紧继续说了,十分专业的模样:“属下觉着,白姑娘最想去京城还是因着陆小姐,当时白姑娘可是被陆小姐指着鼻子说没见过世面。

    这人哪能这般被羞辱,若换成男子,早就动手了。”

    北镜曈隐隐有赞同的意思,慵懒地往榻上一趟,闭着眼说道:“她倒是说去触碰京城的大门,要知道云霓坊襦裙最新款式,还有胭脂醉和御医。”

    啊宽更起劲了,脸色激动到泛红,像是有改职业的趋势。什么侍卫,他甚至可以做世子爷幕僚了。

    “是啊是啊,世子上次也听到了,陆小姐可是劝着你,说什么白姑娘是个

    乡野村夫,连御医都未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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