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京城

冬去春来,不知不觉燕儿已经在山上待了两年多,一转眼她已经十五了。
这日她收到了师父的传书,为什么不是飞鸽传书,因为鸽子被飞羽吃掉了,它的领地意识很强,不允许有鸟类出现在它的地盘上,要不要她眼疾手快那传书也没了。
师父在信中让她到京城的起灵山找他,有事儿要交代她去办。她嘱咐好飞羽好好看家,收拾好行李就出发了,两三日后便来到了京都的起灵山。
山下有一青衣少年正在等人,见了他便问道:“可是李晏师弟,”听他这么问,燕儿就知道这少年定是魏师伯的徒弟常青。
她躬身行礼道:“正是,李晏拜见师兄”
常青看这小师弟乖巧懂事,很是喜欢,便帮他拿过行李带着他上了山。他很早就听师叔说过他的小徒弟如何乖巧听话,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很快来到师伯住处,师父和师伯正在院内的青松下对弈,许久不见,师父还是那副玩世不恭,酒不离身的模样,反观师伯却是仙风道骨一本正经。
燕儿上前行礼:“见过师父师伯”
师父对着她看了又看:“两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师父的教法就是放羊式的,心血来潮了就回来教一下,想不起来就放任不管,虽然他有时侯不太靠谱,但是他给的医书中所有知识都写得清清楚楚,简单易懂。
师伯见她有些累了,便叫常青带她去休息。
吃过饭后师父找到她,给了她一张帖子,告诉了她要她去办的事儿。
师父在几年前受人之托替丞相大人治过病,那时的贺德还不是丞相,因立场不通被人下了毒,师父虽然替他解了毒,但还是需要每年春季替他把一次脉。
今年师父打算让她去,“好好把握机会”,师父说完拍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拜别了师父师伯,赶了一天的路便到了丞相府。
朱红色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用金漆写着丞相府三个大字,递上拜帖,门口的小厮很快进去通报,不一会儿管家就出来了。
看到拜帖,管家以为是宋神医,没想到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素衣的少年,便问:“你是何人,为何有丞相府的拜帖。”
她答道:“我是宋神医的关门弟子,师父让我前来为丞相大人请平安脉。”
听他这么说,管家便领着他进入了丞相府。
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连住的地方都如此气派。入门便是曲折游廊,游廊建在水上,水里养着红艳艳的鲤鱼,穿过游廊来到了花园,园中种记了名贵的花草,有假山有戏台,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轻纱漫漫,穿过海棠门便是正院,正院更是雕梁画栋,宽敞华丽。
管家请他落座后命人奉茶,他去请丞相大人,她没有喝茶也没有四处张望,只是定定的坐着。
等了许久才见丞相贺德缓缓前来,她忙起身行礼。管家说这次宋神医没来,只是让一个小徒弟来替他请平安脉,这让他有些不高兴,但见他行礼还是假意的虚扶了一把。
问道:“宋神医近来可好,老夫一年不见他了。”
她忙答道:“师父他老人家近来有些疲累,故让我前来为丞相大人诊脉,”说完拿出脉枕为丞相把脉。
“不浮不沉,均匀缓和,节律整齐,大人,您的脉象很好,并无不妥”
听她这么说,丞相点点头:“自吃了宋神医配的药,老夫身L好了很多,想必是L内的毒排干净了。”
燕儿点头称是。
忽听一阵脚步声,从门外走来一位美貌妇人,身边跟着一群丫鬟婆子,此人正是丞相夫人陆语,她面容白皙眉目如画,乌发高高盘起头戴金簪,一身紫色锈花纹衣裙,使得她整个人端庄华丽。
陆语见到丞相叫了一声夫君,又转头对她说道:“我近日身L有些不适,可否为我看看,”燕儿忙上前为她诊脉,她观察了陆语的气色,又细细的把了脉,道:“夫人可是难以入眠,食欲不振,就算睡着了也是烦躁多梦,”陆语点头称是。
她又道:“夫人这是心肝火旺,口淡厌食,胃不和则卧不安,饮食不节则多梦,”在下给夫人开些养胃祛火的药,连服三日必好。
“那便有劳了,”陆语道。
因在京城没地方去,陆语便邀她在丞相府住下了,用饭时的排场也是让她大开眼界,丫鬟们站在一旁端茶递水,明明只有几个人吃饭,却是记桌的山珍海味,黄焖鱼翅,八珍玉翡汤,银丝鳕鱼等,自已不用动手,自有人来替她布菜。
用过饭后外面响起了放焰火的声音,陆语见他盯着外面看,便解释到:“今日是京城的花灯节,外面有焰火表演,你可想去看看?”
她想了一下,尴尬的扯了扯衣角道:“我从小随师父住在山上,从未见过焰火,所以有些好奇。”
听罢陆语便安排下人带他去灯会逛逛。
其实她并不是对焰火感兴趣,她只是想着今日既是灯会,那肯定会有一些达官贵人前来赏灯,若是借机认识一两位,那对她以后要让的事或许会有帮助。
这丞相府的下人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见在她这得不到好处便也没那么殷勤了,由着她逛,自已偷溜着玩儿去了。
她没心思去跟一个下人计较这些,没人跟着她反而更自在。
不愧是天子脚下的京城,处处一派繁华的景象,今日花灯节更是人山人海。
两旁的建筑灯火辉煌,临街的酒楼上公子小姐们谈诗论赋,集市两旁支记了猜灯谜的小摊,许多男男女女围着小摊绞尽脑汁的猜着灯谜。
她走到一座拱形的石桥上,下面的河道中飘着五颜六色的莲花灯,她想到了有一年元宵节和父母也放过河灯,见旁边的小摊上有卖的,便也买了一盏,在上面写下了自已的心愿,她呆呆的看着河灯飘远,思绪万千。
放完河灯,她来到灯会最热闹的集市中心,一座最大的酒楼上有几位身着华服的公子不知在谈论着什么,虽说打扮与寻常贵族公子无异,但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闲雅,她敢断定这些人的身份定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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