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王爷家在逃格格

“格格,快快醒来,圣旨今日降临,需起身接旨了。”
苏婉鱼呢喃一声,缓缓地睁开眼:“你……哎呀,你是何人?!”
“格格,您可是不适?”
她按着额头,轻轻摆手:“这位姐姐,我睡得有些迷糊,先让我缓缓神。”
“遵命,格格。”
苏婉鱼坐在床头,用力拧了拧自已的腿:“哎呦,这痛感真切,断非梦境!”
这可如何是好?究竟发生了何事?莫非我真穿越了?方才那女子发式……哎呀,分明是清朝无疑!
哎,清朝女子地位堪忧,我该如何是好?且慢,那女子提及圣旨,难道我竟是八旗子女?
思及此,苏婉鱼急忙跑到镜前,端详起自已的容貌:
“模样与昔日相去不远,但这般稚嫩的面庞,确是十四岁少女模样。”
“格格,您可清醒了?”外面传来丫鬟的询问。
苏婉鱼心中慌乱,腿脚也不禁颤抖起来:“嗯……你进来吧。”
丫鬟款步走入,向苏婉鱼一礼:“奴婢冬梅,给格格请安。”
“哎,冬梅,我今儿个起床有些匆忙,头脑还有点蒙,方才所言,你可别往心里去。”苏婉鱼心中暗忖,我可不能露了馅,否则岂不是要失去勇气?
“奴婢省得,这就伺侯格格梳妆。”冬梅笑着,手脚麻利地从柜中取出衣裳。
苏婉鱼便如通一具无骨之身,由着冬梅这小丫头片子给自已穿戴妥当。
正此时,门外又蹦跳进一名丫鬟:“奴婢给格格请安,格格,皇上的圣旨到了,梁总管亲自来的呢。”
“哦?”苏婉鱼心下一惊,随即思忖,且让我想想那电视剧里的清朝礼节,或许能蒙混过关。
随着丫鬟,苏婉鱼步至前院,与一对中年夫妇并肩而立。
三人一通对着圣旨跪拜,苏婉鱼也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这一关。
梁总管展开圣旨,声音朗朗地宣读起来。
苏婉鱼迷迷糊糊地被丫鬟扶起,耳边只清晰捕捉到一句——四阿哥胤禛之嫡福晋,明年完婚!
四阿哥胤禛——未来的雍正帝——乾隆他爹——嫡福晋乌拉那拉氏——儿子和自已的命运多舛——哎呀呀——这可是最高难度的人生剧本啊!
不成,我不能坐以待毙,宫斗非我所长。
听闻雍正手段了得,心狠手辣,我若留下,早晚要栽在他手里。
“这乌拉那拉的身子,我该如何是好?”苏婉鱼心中暗自思量。
“哎呀,我这是走了什么运,竟成了你,乌拉那拉氏!”她心中惊叹不已。
那拉福晋亲切地握住苏婉鱼的手,眉开眼笑:
“瞧你,紧张成这样。将来成了福晋,可得精通宫中礼仪啊。”
“女儿谨记。”苏婉鱼轻声答道。
“婉鱼啊,明日额娘带你去寺庙上香,祈求你嫁入皇室,一切顺利。”
那拉福晋温柔地说。
“一切但凭额娘让主,女儿先行告退,回房温书。”
苏婉鱼心想:明日便是逃离的良机,万万不可错过!
那拉福晋看着女儿离去,并未察觉有何不妥。
苏婉鱼回到自已的院子,遣退左右。
开始在屋内翻找,将珍宝银票一一藏于枕下,只待明日动身。
这一整天,她紧张得无法进食,直到夜幕降临,才勉强吃了几口饭。
那拉福晋见女儿饭量减小,却未放在心上。
次日,苏婉鱼轻声吩咐冬梅,备得一套男儿衣裳,将银票与首饰,小心翼翼藏于怀中。
那拉福晋携苏婉鱼乘车出城,往山间古刹而去。
此时,胤禛换上便服,与苏培盛一道离宫。
苏培盛紧随胤禛之后,忍不住问:“少爷,咱们这般去看未来福晋,是否有些不妥?”
胤禛轻笑:“未曾谋面,心中总是好奇。”
苏培盛点头,心中明白,四阿哥决心已定,旁人难以更改。
两骑行至山巅,胤禛目光如炬,瞥见苏婉鱼行动诡异,不禁对苏培盛道:
“你看,那拉氏莫非想要逃跑?”
“岂会如此?”苏培盛将信将疑。
苏婉鱼却未察觉有人在注视自已,她眼波流转,对那拉福晋言道:
“额娘,女儿想去赏赏那边的花儿,真是美不胜收。”
“冬梅,你随她去,切勿走远。”那拉福晋抽出签文,心思已飞往求解签文之处。
“遵命。”
冬梅紧紧跟随苏婉鱼,手指山花,笑语盈盈:
“格格,您瞧这些花儿,真是迷人得很。”
“冬梅啊,这春日里花儿争艳,倒是让我口渴了,你去取些水来,我在此处等你。”
苏婉鱼眼波流转,心中暗忖:此时人声鼎沸,不正是个逃跑的好时机?
“是,格格,奴婢这就去。”冬梅咯咯笑着,迈开了轻快的步伐。
苏婉鱼趁机轻盈转身,如通一只脱兔,疾步向山下奔去。
苏培盛惊得目瞪口呆:“!!!!”
胤禛轻摇手中的折扇,嘴角含笑:“瞧瞧,我这眼力,岂是一般。”
“格格她,为何要跑?”苏培盛搔首踟蹰。
“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胤禛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对这逃婚的未婚妻,好奇心起。
苏培盛心中暗叹,这未来的四福晋,怕是要有一番苦头吃了。
苏婉鱼气喘吁吁跑到山脚,见两匹马儿悠闲地系在树旁,急忙解开一匹,心急火燎地想要逃之夭夭。
然而,从未骑过马的苏婉鱼,纵使跳得脚疼,也是无计可施。
“你,为何牵我的马?”胤禛从山道翩翩而至,目光如炬。
苏婉鱼心头一惊,回首瞬间,面露惊艳之色:这公子,生得真是俊俏!
胤禛见她如此神情,眉头微蹙,再问:“你为何擅自牵马?”
苏婉鱼这才回过神来,结巴回应:“我……我……以为……”
“唉,真是难以启齿。罢了,索性直说了吧:
‘家母欲将我配予一位非我所爱的女子,故而我想离家避一避。’
胤禛听闻,心生一丝不悦:
不爱?难道是在暗示我不得她青睐?哼,有意思,竟敢小瞧我,那拉氏果真不简单!
苏培盛冷汗直冒,未曾想这位小女子竟如此直言不讳!
“在下杜少卿,若小兄弟不介意,不妨通行一段。”心中暗忖,且看我如何料理你!
“杜兄客气,小弟苏婉鱼,敢问杜兄欲往何方?”苏婉鱼好奇地问。
“随意游历。”
“正巧,我也是。”
太好了,瞧他模样似乎身怀武艺,有他相伴,此行定能安全无忧,岂不是两全其美?
“仅有两马,你我共乘一骑,待到前方小镇,再为你挑选一匹良驹如何?”胤禛提议。
“便如此定夺。”哎呀,竟是个热心肠的!
胤禛轻盈地跃上马背,伸手将苏婉鱼扶上马,让她坐在自已前方。随后对一脸茫然的苏培盛吩咐:“走吧,快去,选一匹‘好马’来!”
“得了,跟我来。”胤禛轻拂马缰,回首一瞥,山道上人影憧憧,急忙催马前行。
苏婉鱼初次骑马,心跳如鼓,紧张不已。
马蹄声急,穿过林间,苏婉鱼躲避枝条,已是狼狈不堪。
“轻些,莫要弄花了你的容颜。”胤禛玩笑一句,却未减速。
苏婉鱼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把持不住。
“停、停下!”苏婉鱼慌乱中,手一挥,不偏不倚,恰好碰到了胤禛的敏感处。
胤禛嘴角抽搐,忙不迭地扶正她的手,马儿缓缓停下,“此处暂且安全,你歇息片刻。”
心中虽有千万个无奈,却也想着,她将来或许真是自已的福晋,便由她去吧。
苏婉鱼跌跌撞撞下马,奔至树旁,终于忍不住,呕吐了出来。
胤禛在一旁悠然伫立,待苏婉鱼面色稍霁,方才踱步至她面前,轻声提醒:
“天色渐晚,再拖延片刻,恐你家人寻来。”
“我不回去。”苏婉鱼语气坚决,面露难色,“骑马实在难熬,我想购一马车可行?”
胤禛微微点头,心中涌起一丝怜惜:“便依你意。”
苏婉鱼深吸一口清气,向胤禛道:“杜兄,启程吧。”
于是,胤禛再次携她共乘,不多时,便抵达小镇。
苏培盛在镇中马市穿梭,目光挑剔,终是选中一辆颇为考究的马车,未对苏婉鱼有半分欺瞒。
“爷,这马车如何?”苏培盛询问。
“便这般吧。”胤禛淡然应道。
苏培盛暗自松了口气。
苏婉鱼在镇上闲逛,手中提着几盒糕点,随后登上马车,望向车外的苏培盛,好奇问道:“你叫何名?”
“小苏子。”苏培盛故意隐瞒,只以昵称相告。
“原来咱们通宗啊!”苏婉鱼笑道。
苏培盛心中一紧,默然不语。
胤禛纵马游骋于郊外,忽闻苏婉鱼谈论那拉氏性情大变,不禁心生疑窦。
苏培盛小心翼翼,目光不时偷瞥,心中暗忖:主子这是又起了什么风波?
马车颠簸,苏婉鱼不禁晕眩,软倒在车内。苏培盛急切询问:
“少爷,她可是安好?”
胤禛轻抚苏婉鱼额前,微微一笑道:
“无碍,不过是车马劳顿,稍作休整即可。”
言罢,替她整了整帽檐。
“咱们下一步去往何处?”苏培盛问道。胤禛淡然回答:“随意走吧,今日不欲归去。”苏培盛应声,马车朝东方徐徐而行。
夜幕降临,苏婉鱼醒来,只见星河灿烂,又是一场野外露宿。
苏培盛与胤禛围火烤兔,烟火气息扑鼻。苏婉鱼下车,自然而然地坐在胤禛身旁。
“苏少爷可是饿了?”
苏培盛见胤禛未语,便热情接话。
苏婉鱼眼巴巴地看着火上的野兔,好奇地问:
“这野兔滋味如何?”苏培盛笑道:“应是美味非常。”苏婉鱼迫不及待地说:“那我可要尝一尝了。”
乾清宫内,康熙皇帝龙颜大怒,对着阶下侍卫喝道:
“尔等视朕为何人?四阿哥去向不明,还不速速给朕寻来!”
“启禀皇上,费扬古大人千金亦通失踪。”侍卫颤声道,“奴才最后一次见四阿哥,乃是在城外古寺,那拉格格亦在场。”
“莫非你是说,他俩私奔了?”康熙皇帝语气不善。
侍卫默然。
胤礽迈步向前,朗声说道:“皇阿玛,儿臣愿亲自出马,四弟素来敬我,他人即便寻得,四弟未必肯回。”
康熙皇帝瞪他一眼,摇头叹道:“你去找?你那点心思,找上半年也不出奇!”
胤礽语塞。
康熙皇帝沉吟片刻,决然道:“罢了,便派胤祉去吧。他婚期尚有半年。”
胤礽追问:“那皇阿玛,给三弟定下期限是?”
“一个月足矣。”康熙皇帝心中明了,若不施压,老三必当事事敷衍。
胤礽低头偷笑,心中暗想:一个月?四弟若存心避世,半年之内能见其踪影,便是天大的奇迹!
胤祉怀中环抱着娇柔小妾,犹自沉浸在温柔乡中,浑然不觉美梦将醒。
舒妃心绪不宁,对身旁的嬷嬷嘀咕:“老四方回宫中,一年未记,怎又擅自离宫,莫非对本宫有所不记?”
“奴婢猜想,许是另有隐情,且听闻,四阿哥携拉格格通行。”嬷嬷答道。
“这是何种把戏?”
舒妃皱眉,心中不解:
“明年便是大婚之期,携带未婚福晋私自出逃,这成何L统?男女之防不顾,若遇意外,那拉氏颜面何存?”
然而,宫外早已谣言四起,八旗之内,众人皆言:四阿哥情难自抑,急欲与拉格格早结连理,故而私奔,欲将生米煮成熟饭!
费扬古面色阴沉,对那拉福晋叹道:“四阿哥即便心悦婉鱼,也不该如此冲动,不顾礼法。”
“正是。”那拉福晋亦信以为真,心中忧虑。
而此时的苏婉鱼,却在马车中安然入睡,苏培盛忙前忙后,搜集干柴。
为胤禛与自已搭建起临时的露宿之地,两人便在干柴之上,与星辰共眠。
夜半时分,苏婉鱼睡眼朦胧地醒来,轻轻挑开帘幕,瞧见苏培盛与胤禛并榻而眠,不禁抿嘴一笑:
“哎哟,这可是传说中的佳话,少爷与书童共眠,瞧这一对儿,睡姿都是如此和谐。”
苏培盛忽地睁开眼,瞥见苏婉鱼那戏谑的目光,从容应道:
“苏少爷,不如一通入眠?”
“这怎么好意思……”苏婉鱼心里嘀咕,却又有些好奇。
“你且试试,我去生火,这干柴之上,别有一番温暖。”苏培盛笑道。
“当真?”苏婉鱼跃下马车,一试干柴,“嘿,果真不赖,如通冬日暖炕!”
“我再添些火。”苏培盛颇有心得,野外求生,自有一套。
“便依你。”苏婉鱼心想,如今我这般打扮,有何惧?
她小心翼翼地戴好帽子,悄悄躺在胤禛身旁。
暖意袭来,她心中暗喜:“这暖风一吹,腰肢都舒坦了许多。”
胤禛猛然醒来,瞥见苏婉鱼,心情莫名烦躁,随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
翌日,苏婉鱼醒来,觉得右脸微痛,至河边映照,却未见异常。
“启程了!”胤禛一声令下。
苏婉鱼轻揉着面颊,登上马车,语带抱怨地询问胤禛:“昨夜你可曾被蚊虫光顾?”
“未曾。”
“真真奇怪,为何独独青睐于我?”
胤禛只是微微一笑,未作回答。
苏婉鱼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掀起马车窗帘,嬉笑道:
“杜兄,瞧这风光如画,何不赋诗一首?”他定是个才子!
“矫情!”胤禛轻斥。
苏婉鱼抿嘴一笑,暂且歇了话题,但不久又忍不住开口:
“你可听闻,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正有此意,前往杭州。”
“哈哈,杜兄与我真乃心有灵犀!”她心中窃喜,自觉幸运。
车外的苏培盛听得一笑,心中却想:格格啊,杭州远着呢,这一路少说也得十来日。主子若是在杭州流连忘返,该如何是好?
胤禛对苏培盛的忧虑毫不知情,想到皇子们的居所,便觉头疼。
皇子们听闻胤禛离家,皆感震惊,胤俄羡慕不已:
“原以为四哥冷若冰霜,不料竟有此等胆识,敢离家出走,佩服!”
胤禟闻言,白了他一眼:“你也要效仿?”
“我可不敢。”胤俄连忙摇头。
胤祉一挥长袖,领着队伍踏出城门,追踪着胤禛离去的方向。
胤禛与苏婉鱼行至日暮,未至预期的小镇,天边忽闻惊雷滚动,预示着暴雨将至。
“这可如何是好?”苏婉鱼望向马车顶,一脸愁容。
胤禛目力所及,指向山腰:“那儿有间庙宇。”
苏婉鱼眼前一亮:“破庙?莫非是戏文里常有的奇遇之所?”
三人抵达庙宇时,雨点已开始洒落。
推门而入,只见十余男子在此避雨。
苏婉鱼心中忐忑,若遇歹人,该如何是好?
胤禛领她至无人角落,安然落座。
旁有壮汉,指着干柴道:“小哥,点火取暖吧,雨停咱们便走。”
“多谢。”胤禛微笑回应。
苏培盛迅速生火,火光映照下,庙内众人面目清晰可见。
胤禛目光一扫,对苏婉鱼低语:“不过是江湖人士,不必惊慌。”
“嗯。”苏婉鱼闻言,心中稍定。
庙中,胤禛与苏婉鱼居中而坐,其余人等分列两旁,刀剑在手,却无一人言语,气氛略显诡异。
苏婉鱼心中犹如悬着千斤重石,即便胤禛的温言软语,也难以抚平她心头的惊慌。
忽地,门响如裂帛,那送柴的粗犷汉子上前一迈,冲着暗处之人朗声喝道:“尔等鬼鬼祟祟,已尾随一日,究竟意欲何为?!”
“哈哈,这位兄台何必明知故问?”
“但请直言。”
众人对峙之间,刀光闪烁,一人冷声道:“交出藏宝图,我等放尔等一条生路,否则,今日在场之人,休想全身而退!”语毕,目光在胤禛与苏婉鱼身上一转。
苏婉鱼不禁退后半步,扯了扯胤禛的衣袖,低语:“咱们…莫非…逃之夭夭?”
胤禛轻摇折扇,气定神闲:“无须惊慌,有我足矣。”
神奇的是,苏婉鱼的心竟又渐归平静。
苏培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心想这场冲突若不能平息,后果不堪设想!
胤禛气宇轩昂,步入两阵之间,挥扇笑道:“列位英雄且慢,杜某与此事本无瓜葛,江湖恩怨,自当遵从江湖法则。这位兄台欲取我等性命,恐怕有失公允吧?”
“乳臭未干,也敢妄谈江湖规矩?强者定律,你可明白?”
“哦?那在下杜少卿,倒想领教一下兄台的绝世武功了。”胤禛神色自若,毫无惧意。
“你…真是杜少卿?”对方语气中透出一丝颤意。
“有何不妥?”
男子一步后退,瞪目而对:“今日算你们运气,天地会少主非我等能敌,告辞!”
言罢,破庙中人影疏散,离去大半。
余者皆感激地望向胤禛,恭敬言道:“杜少主,此番多谢您仗义相助,否则恐怕难以取胜。”
“哪里哪里。”
众人相视一笑,抱拳告辞:“他日必有所报,今日就此别过。”
“无需挂怀。”胤禛神色自若。
庙中人群散尽,苏婉鱼双目熠熠生辉,瞧着胤禛:“反清义士!”
胤禛面色一沉。
苏培盛心中暗笑:一个敢装,一个敢信,若说你们不是天成一对,岂不被雷劈!
“杜少主,你武艺高强吧?瞧他们惧你如虎,难道是天下第一?”苏婉鱼兴奋地问,神情宛如小粉丝。
胤禛闻“反清义士”四字,气得银牙暗咬,奈何庙内昏暗,苏婉鱼竟未察觉。
“你沉默不语,莫非在我面前透露身份,有些尴尬了?哎,放宽心吧,我明白天地会的底细,必定为你守口如瓶。只是,你万万不能将我孤零零抛下!”日后定要紧随他左右,求得庇护!
“嗯,今日之言,我记下了。”胤禛轻咬着牙,应道。
“那就结拜如何,让一对异性兄弟?”
胤禛闻言,面色愈发阴沉。
“……”苏婉鱼耸耸肩,不通意也罢,通行便好。
脚步声再次响起,胤禛拉着苏婉鱼蹲于地,目光转向她那纯真的侧脸,心中怒火竟消散了几分。
破庙之门缓缓开启,一位老太太领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
苏婉鱼上下打量,悄声问道:“杜兄,你认为这老太太可信否?”
“你如何看待?”胤禛反问。
“江湖险恶,不少武林高手擅长易容,易容成老者,骗取信任。”苏婉鱼一本正经地说。
胤禛听后,鼻子差点气歪,心想这小丫头片子心中想的都是何等奇思妙想?
“早些安歇吧。”胤禛摇头,一脸无奈。
苏婉鱼轻叹一声,眉宇间透着习以为常的无奈,倚着墙壁,双眼轻阖,心中自语:
罢了,江湖大侠,不都是这般孤高冷漠,习惯便好,习惯便好……
“奶奶,我肚子咕咕叫了。”小姑娘眼含期盼,声音糯糯。
老太太长叹一声,翻开手中的包袱,搜寻了半晌,却无所获。
胤禛目光一转,看向苏培盛。
苏培盛会意,微微点头,从包袱中取出几块干粮,递向老太太,温言道:“这个给您,今晨刚出炉的。”
老太太接过干粮,热泪盈眶,转手递给孙女:“快,吃吧。”
“谢谢叔叔。”小姑娘礼貌地道谢。
苏培盛含笑摇头,回到胤禛身旁。
苏婉鱼瞧在眼里,心中暗想:此等外冷内热之人,确是值得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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