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小心试探,却有苦衷


江榆飞手里的牵狗绳不禁握得更紧几分
,心想着陆迎泽真是碍眼,走哪撞哪,真想放狗咬他。
“小布,走了!”
江榆飞本想装作没看见,直接径直走过,谁知小布摇着个尾巴跑向陆迎泽,陆迎泽蹲下身,摸了摸小布黄溜溜的脑袋。
“好巧啊,你也来看小布的?”
“看人的。”
“……”
“我来看宠物寄养中的的一个朋友。”
“哦,朋友啊,看到了吗?”
陆迎泽看着江榆飞,郑重地点点头。
江榆飞却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人口中的朋友正是自已,他把牵狗绳塞给陆迎泽,“既然来了,和小布玩玩吧,它应该是想你的,我有点事就先走了。”
他略过陆迎泽就要走,突然手被人向后拉,那只手拉着衣袖,迟迟不肯松手。
陆迎泽开口道:“我和小布还不是很熟,我怕它嫌弃我。”
最后,江榆飞又回到了草坪,看着一人一狗玩扔球游戏玩得不亦乐乎,陆迎泽笑着看向了他,两人目光交汇,然后他就干脆观察其它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迎泽朝他走来,轻轻坐在旁边,小布趴在身边,两人一狗陷入沉默。
昨天气温适宜,江榆飞就穿了件白色长袖,今天稍微冷,冷风吹得江榆飞的脸有点脸红,不经意间打了一个喷嚏。
猝不及防,旁边的人脱下了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外套上残留着陆迎泽的余温。
江榆飞拒绝无效,只好乖乖穿上,耳根偷偷的红了,说道:“谢谢。”
“最近气温下降,多穿点,别受凉感冒了。”
“今天是意外。”江榆飞说道。
“不管是不是意外,照顾好自已总没有错。”
两人聊了会儿把小布牵了回去,江榆飞的心情也渐渐地转好,之后的学校生活,江榆飞一有难题就跑去问陆迎泽,两人无论哪一个时间拿一个地点都能为一道题不合而争论不休。
两人都被认为班里学霸,陆学霸和江学霸每挨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是喜欢还是嫉妒谁也说不清。
这天下午,曾小杰闲的无聊,注意到练习册上有副母鸡下蛋的图片
,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个问题,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思考无果,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江榆飞,江榆飞抛给了陆迎泽,于是在大家都去吃饭的时侯,两人的争论声在教室里此起彼伏,各不相让,越争越激烈。
江榆飞手里翻着一本青少年百科全书,一脸坚定,“先有鸡,再有蛋,没有鸡,哪来的蛋。”
“先有蛋,再有鸡,没有蛋,哪来的鸡。”陆迎泽也坚定地说道。
两人为这个问题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江榆飞又翻了翻书,“从进化角度上来说。某个物种逐渐进化成了鸡,然后它们孵出现在我们所谓的鸡蛋。”完全没看见后面的“科学界没有完全统一和确凿的答案。”
“照你这么说,万一是其种类似鸡的物种,产生配子时基因突变,所孵出的蛋变异成今天的鸡蛋呢!”陆迎泽说道。
“不对不对,明明是先有鸡,再有蛋。”
“你才不对,明明是先有蛋,再有鸡。”
“我说二老,你们还是先去吃饭吧,这个没啥好讨论的。”曾小杰刚刚吃完午饭,一到教室就发现两人还在为这个问题发愁,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问。
曾小杰被两人无情的一声滚给打发掉。
后来,这个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榆飞也快忘得差不多。
江榆飞在生活方面自控力和适应性都很强,他现在只想一心扑在学习上,第三次月考也接近尾声后,又集中身心复习
,迎接期末考试。
每天迎来的不是试卷就是书籍。
陆迎泽和江榆飞的话题大多也都只是学习问题方面的事,偶尔也会聊到小布的近期情况,两人下晚自习后大多也会一起回宿舍。
对于江榆飞来说,他和陆迎泽离得越来越近是一件好事,是他之前没有过的。可他每次都会因为陆迎泽的一举一动而心神不宁,砰砰直跳。
学校放半月假,江榆飞不忘记时常看望忙奶奶和小布,每次去都要给他们带上保暖的东西,要分离时又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不想离开。
回宿舍的小径,两旁的灯四面似乎是透明的玻璃围制而成,上下是檀木色的材料盖成,如通长方L的手提灯笼,机器具有古韵味,内部发射着光,照亮着前方的道路,衔接着灯的上部杆弯曲着,在黑暗中发光。
一月份的天气越来越干燥
,寒冷。
这会儿走在空旷的路上,很多人都马不停蹄的赶回宿舍了,江榆飞穿得很厚,把自已裹得严严实实,刺骨的寒风吹的江榆飞冷的不能再冷。
这时,江榆飞不禁滞住,放在兜包里的手被一只捂得无比热乎的手紧紧裹住,他惊讶地抬眼看了看陆迎泽,又看了看周围。
此刻,昏黄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路旁的垂柳在寒风中翩翩摇曳,妖娆多姿
,发出沙沙的声音。
陆迎泽背着灯光,面容隐藏在阴影里,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你的手好冰啊,给你暖和暖和。”
“谢,谢谢,但是不用了!”江榆飞担心的说道,他想把陆迎泽的手放回陆迎泽自已的包里,可是对方的手像是块千斤重的石头一动不动。
“那么久了,我们也算是一对好朋友,暖个手手而已。”陆迎泽故意加重了“好朋友”三字,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变化,看到的却只是淡然如常。
“是啊,好朋友,正好我需要取暖器,有个免费的也挺不错,都省得我花钱了。”江榆飞故作镇定,神情平静的说道。
那只手却握的更紧,似乎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从陆迎泽说出“好朋友”时,他发现他越来越贪心,他不记足于只是朋友,好朋友,可也只能是,江榆飞明白不能在此刻表现出一丝丝的异常,戳破了这层薄薄的屏障之后,他害怕他连朋友都让不成。
原来人的欲望就是这样,没有得到之前,能完成就好,得到之后,就愈发的想要更多。
两人走得很近,都怀着各自的心思,直到到达宿舍大门口才分开,各自回了寝室。
一方表面平淡如水,内心欲哭无泪,一方不是滋味,难以言喻,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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