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都不要八卦了，很正常的公务。”李珍已经拿起电话给秦之望的秘书打电话，秘书听到李珍的要求也很奇怪，但还是尽责地说：“这段时间，秦总只有明天的午餐没有约人，从十二点半到一点半，有一个小时时间，如果确定的话，那我这就去定位子！”
“苏总要求越快越好，那就定下吧。”李珍答应了把电话挂掉，然后走到办公室门前敲门，所有的秘书都转向办公室，想看看苏羽心的脸色，但李珍走进办公室后，很快就把门关上，大家什么都没看见。
“苏总，约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半到一点半，您看，需要让吉助理陪您一起去吗？”李珍努力收敛起自己的八卦好奇心，如同平常的安排。
“不用了，明天你陪我去吧。”苏羽心的话让李珍的好奇心飚到最高点，但保持沉默是秘书的职责之一，于是她点头退出。
吉岚那边很快收到了苏羽心明天约了秦之望商务午餐的消息，吉岚一言不发，这是苏羽心打算摆脱这边，开始迈出的第一步吗？但是秦家那个老狐狸，是不会选择和苏羽心合作的，如果他真的猜出来了。那么就先按兵不动吧，吉岚思考了三十秒就下了结论。
秦之望第二天中午知道自己有个商务午餐的安排时候，看了眼秘书：“我记得……”
“是的，您今天原来是没有安排的，但是昨天苏总的秘书打电话过来，说苏总要约您，那我就自作主张为您安排了。”秘书的话让秦之望挑眉：“哪个苏总？”
“苏羽心小姐！”您的前妻，秘书在心里悄悄补充，还故意问了一句：“您看，如果您不愿意，那我就打电话说您行程临时有变动。”
“不必了，我完全可以和她见面。”秦之望十分好奇苏羽心为什么会主动约自己，经过上次诺诺抚养权的小争执，秦之望认为，苏羽心会避自己不及的，而现在她主动邀约，那自己当然要去赴约。
秘书定的餐厅是附近一家地方菜的小包间，秦之望走进包间的时候，已经看见苏羽心在等候，她手边有一杯茶，但并没有端起茶喝，自从苏羽心重新回来之后，秦之望这是头一次认真地打量苏羽心，她的变化很大，并不是相貌，而是一种不一样的东西。
“阿望，你来了！”苏羽心抬头和秦之望打招呼，恍惚之间，秦之望仿佛回到多年前和苏羽心奉命约会的时光，那时候苏羽心每次都会早到，然后点一杯茶在等自己，那时候因为姚瑶的原因，自己每次都故意迟到，但不管等多久，苏羽心抬头看见自己时候都是这样微笑，这样的微笑能让人心软。
秦之望坐在苏羽心对面：“你一贯都到的这么早。”
“不过早了五分钟，如果你迟五分钟，我就取消约会了。”苏羽心拿起茶壶给秦之望倒茶，服务员已经走进来询问是不是可以上菜了？苏羽心点头，对秦之望说：“我记得你爱吃鱼，给你点了个溜鱼片，还有两个下饭菜。”
秦之望爱吃鱼，所以苏羽心最擅长的也是做鱼，三年婚姻期间，苏羽心几乎做了所有的鱼，河鱼海鱼，各种琳琅满目的鱼，但秦之望没有回家吃过几次晚饭，等到和姚瑶旧情复发之后，那就更不会回家了。
“我还记得，你做的鱼很好吃！”秦之望没话找话，苏羽心微笑：“是啊，不过现在我不会做鱼了。”
“为什么？”苏羽心看着秦之望，不知道他是真迟钝还是装迟钝，但还是好心地回答：“因为我从来不爱吃鱼，我做鱼，只不过是因为你喜欢吃。那时候我相信，留住男人的胃就能留住他的心，现在我知道这是最扯的一句话了，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天下最受欢迎的人该是厨子，所有的厨子都会有一大片追求者。”
服务员端着菜上来，打断了秦之望的感慨，服务员把菜上齐，笑着说：“你们的菜一句齐了，请慢用。”
苏羽心拿过筷子，给秦之望夹一块鱼：“我们边吃边谈，毕竟现在你我的时间都很宝贵。”
“羽心，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在交往时候，包括结婚之后，我的表现都很混蛋。”苏羽心从没想过秦之望会这样问自己，她停下筷子看着秦之望：“混蛋不混蛋的，都已经过去了，阿望，我现在并不是以你前妻的身份约你，而是以合作公司的身份来约你。”
所以旧情不要叙，还是直接谈公事。秦之望苦笑：“我原来以为，兰心才是你们姐妹之中，最热爱工作的一个，怎么都没想到，现在是你来和我谈这些。”
“人是会变的。阿望，我昨天打了电话给钟叔，说想去看看爷爷，但是尊夫人半路接过电话，说爷爷身体很虚，医生叮嘱要静养，不要我去了。爷爷的身体，为什么突然急转直下。”要不要对苏羽心说实话，秦之望徘徊了，苏羽心已经笑了：“我知道你们秦家的那些事儿，不过你可以和我说，阿望，我现在需要的是合作，而不是别的。”
合作？秦之望犹疑一下才说：“爷爷交代了，撤掉和苏氏的一切合作，所以羽心，如果你今天的确是来谈合作的，那抱歉，苏氏和秦氏这一季度的合作结束之后，就不会再合作了。”看来，秦老太爷是真的闻到什么味道了，苏羽心并不感到奇怪：“是吗？本来呢，张总说要打开高档翡翠市场，我还想请教请教。”
“高档翡翠市场？”秦之望盯着苏羽心看，苏羽心索性把筷子放下：“当初是苏氏主动退出这个市场，转向以黄金珠宝为主的市场，但这并不代表，苏氏没有这个能力重新回到这个市场。”
“羽心，需要我提醒你吗？”秦之望觉得苏羽心的商场经验毕竟很浅，苏羽心拿勺舀了一勺汤慢慢喝着：“不用你提醒我，我们都是大宗商家，不会像小商家一样，临时买料，秦氏的库房里面，现在甚至还有十年前买的料，那些估价都已经翻了好几倍。苏氏当初退出高档翡翠市场的原因之一，就在于**料上的资金过多，而苏氏还想投资房地产，做一个彻底的转型。”
“所以，羽心，你用什么来和我竞争高档翡翠市场？”市场市场，首先要有东西，苏氏库房里面，当然也有一些毛料，但这几年他们几乎都没有进什么能出高档翡翠的毛料，再加上退出时候，还遣散了一批玉雕工人，不管是人才聚集还是料子的积攒，都远不如秦氏。
“料可以买，人才可以再培养，况且苏氏的设计总监，新上任的那位，他设计出来的东西，非常不错，尽管他不擅长玉雕，这算是一个缺点，但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收集一批毛料！”
苏羽心的话让秦之望渐渐收起面上的笑容，他看着苏羽心：“那你是真的要和我竞争？”
“不，之前我想的是和秦氏合作！阿望，说明白些吧，秦氏的仓库里面，为什么还有十年前的毛料，因为你们不敢，不敢动手，担心把这些料子给做坏了，至于做些手镯这些首饰，你们又不愿意。秦氏缺好的玉雕设计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秦氏和苏氏面临的问题也是一样的，那就是设计上的老旧，而这些年，国内玉石行业，还是颇出了几位新锐，当人们发现高档玉石可以改变思路，可以任意雕刻，而不再局限于传统雕刻方法的时候，就会去追捧那些新锐。
秦之望的神色变的难看，这个问题，人人都知道，但是新锐设计师，人家想的是靠自己闯出一个名头，成就自己的品牌，而不是被公司束缚。玉雕大师和玉雕大师，差别太大了！
“难道苏氏有很好的玉雕设计师吗？苏羽心，你别以为你可以！”秦之望差点被苏羽心逼出脏话了，苏羽心微笑：“为什么我不可以？”
说着苏羽心把一个玉雕件推过去，秦之望知道这是苏羽心雕刻的，经过打磨之后，这件玉雕显得更为温润，灯光昏暗的时候，会发出荧光。
“你知道，那天我选的石头，是远不如苏兰心选的好的！”苏羽心点着这件东西，秦之望收回看着这东西的眼，不得不承认，苏羽心说的对。
“羽心，就算你是天才，但你要知道，这不是一天两天的工夫。”秦之望的话让苏羽心笑了：“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一天两天的工夫，所以我只让你看这个，阿望，我就想问问，要不要合作？”
“你想脱离张旋的控制？”秦之望从来都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现在福至心灵，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苏羽心的眼闪了闪：“不然呢？”
“羽心，非常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还是拒绝！”
“苏总要求越快越好，那就定下吧。”李珍答应了把电话挂掉，然后走到办公室门前敲门，所有的秘书都转向办公室，想看看苏羽心的脸色，但李珍走进办公室后，很快就把门关上，大家什么都没看见。
“苏总，约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半到一点半，您看，需要让吉助理陪您一起去吗？”李珍努力收敛起自己的八卦好奇心，如同平常的安排。
“不用了，明天你陪我去吧。”苏羽心的话让李珍的好奇心飚到最高点，但保持沉默是秘书的职责之一，于是她点头退出。
吉岚那边很快收到了苏羽心明天约了秦之望商务午餐的消息，吉岚一言不发，这是苏羽心打算摆脱这边，开始迈出的第一步吗？但是秦家那个老狐狸，是不会选择和苏羽心合作的，如果他真的猜出来了。那么就先按兵不动吧，吉岚思考了三十秒就下了结论。
秦之望第二天中午知道自己有个商务午餐的安排时候，看了眼秘书：“我记得……”
“是的，您今天原来是没有安排的，但是昨天苏总的秘书打电话过来，说苏总要约您，那我就自作主张为您安排了。”秘书的话让秦之望挑眉：“哪个苏总？”
“苏羽心小姐！”您的前妻，秘书在心里悄悄补充，还故意问了一句：“您看，如果您不愿意，那我就打电话说您行程临时有变动。”
“不必了，我完全可以和她见面。”秦之望十分好奇苏羽心为什么会主动约自己，经过上次诺诺抚养权的小争执，秦之望认为，苏羽心会避自己不及的，而现在她主动邀约，那自己当然要去赴约。
秘书定的餐厅是附近一家地方菜的小包间，秦之望走进包间的时候，已经看见苏羽心在等候，她手边有一杯茶，但并没有端起茶喝，自从苏羽心重新回来之后，秦之望这是头一次认真地打量苏羽心，她的变化很大，并不是相貌，而是一种不一样的东西。
“阿望，你来了！”苏羽心抬头和秦之望打招呼，恍惚之间，秦之望仿佛回到多年前和苏羽心奉命约会的时光，那时候苏羽心每次都会早到，然后点一杯茶在等自己，那时候因为姚瑶的原因，自己每次都故意迟到，但不管等多久，苏羽心抬头看见自己时候都是这样微笑，这样的微笑能让人心软。
秦之望坐在苏羽心对面：“你一贯都到的这么早。”
“不过早了五分钟，如果你迟五分钟，我就取消约会了。”苏羽心拿起茶壶给秦之望倒茶，服务员已经走进来询问是不是可以上菜了？苏羽心点头，对秦之望说：“我记得你爱吃鱼，给你点了个溜鱼片，还有两个下饭菜。”
秦之望爱吃鱼，所以苏羽心最擅长的也是做鱼，三年婚姻期间，苏羽心几乎做了所有的鱼，河鱼海鱼，各种琳琅满目的鱼，但秦之望没有回家吃过几次晚饭，等到和姚瑶旧情复发之后，那就更不会回家了。
“我还记得，你做的鱼很好吃！”秦之望没话找话，苏羽心微笑：“是啊，不过现在我不会做鱼了。”
“为什么？”苏羽心看着秦之望，不知道他是真迟钝还是装迟钝，但还是好心地回答：“因为我从来不爱吃鱼，我做鱼，只不过是因为你喜欢吃。那时候我相信，留住男人的胃就能留住他的心，现在我知道这是最扯的一句话了，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天下最受欢迎的人该是厨子，所有的厨子都会有一大片追求者。”
服务员端着菜上来，打断了秦之望的感慨，服务员把菜上齐，笑着说：“你们的菜一句齐了，请慢用。”
苏羽心拿过筷子，给秦之望夹一块鱼：“我们边吃边谈，毕竟现在你我的时间都很宝贵。”
“羽心，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在交往时候，包括结婚之后，我的表现都很混蛋。”苏羽心从没想过秦之望会这样问自己，她停下筷子看着秦之望：“混蛋不混蛋的，都已经过去了，阿望，我现在并不是以你前妻的身份约你，而是以合作公司的身份来约你。”
所以旧情不要叙，还是直接谈公事。秦之望苦笑：“我原来以为，兰心才是你们姐妹之中，最热爱工作的一个，怎么都没想到，现在是你来和我谈这些。”
“人是会变的。阿望，我昨天打了电话给钟叔，说想去看看爷爷，但是尊夫人半路接过电话，说爷爷身体很虚，医生叮嘱要静养，不要我去了。爷爷的身体，为什么突然急转直下。”要不要对苏羽心说实话，秦之望徘徊了，苏羽心已经笑了：“我知道你们秦家的那些事儿，不过你可以和我说，阿望，我现在需要的是合作，而不是别的。”
合作？秦之望犹疑一下才说：“爷爷交代了，撤掉和苏氏的一切合作，所以羽心，如果你今天的确是来谈合作的，那抱歉，苏氏和秦氏这一季度的合作结束之后，就不会再合作了。”看来，秦老太爷是真的闻到什么味道了，苏羽心并不感到奇怪：“是吗？本来呢，张总说要打开高档翡翠市场，我还想请教请教。”
“高档翡翠市场？”秦之望盯着苏羽心看，苏羽心索性把筷子放下：“当初是苏氏主动退出这个市场，转向以黄金珠宝为主的市场，但这并不代表，苏氏没有这个能力重新回到这个市场。”
“羽心，需要我提醒你吗？”秦之望觉得苏羽心的商场经验毕竟很浅，苏羽心拿勺舀了一勺汤慢慢喝着：“不用你提醒我，我们都是大宗商家，不会像小商家一样，临时买料，秦氏的库房里面，现在甚至还有十年前买的料，那些估价都已经翻了好几倍。苏氏当初退出高档翡翠市场的原因之一，就在于**料上的资金过多，而苏氏还想投资房地产，做一个彻底的转型。”
“所以，羽心，你用什么来和我竞争高档翡翠市场？”市场市场，首先要有东西，苏氏库房里面，当然也有一些毛料，但这几年他们几乎都没有进什么能出高档翡翠的毛料，再加上退出时候，还遣散了一批玉雕工人，不管是人才聚集还是料子的积攒，都远不如秦氏。
“料可以买，人才可以再培养，况且苏氏的设计总监，新上任的那位，他设计出来的东西，非常不错，尽管他不擅长玉雕，这算是一个缺点，但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收集一批毛料！”
苏羽心的话让秦之望渐渐收起面上的笑容，他看着苏羽心：“那你是真的要和我竞争？”
“不，之前我想的是和秦氏合作！阿望，说明白些吧，秦氏的仓库里面，为什么还有十年前的毛料，因为你们不敢，不敢动手，担心把这些料子给做坏了，至于做些手镯这些首饰，你们又不愿意。秦氏缺好的玉雕设计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秦氏和苏氏面临的问题也是一样的，那就是设计上的老旧，而这些年，国内玉石行业，还是颇出了几位新锐，当人们发现高档玉石可以改变思路，可以任意雕刻，而不再局限于传统雕刻方法的时候，就会去追捧那些新锐。
秦之望的神色变的难看，这个问题，人人都知道，但是新锐设计师，人家想的是靠自己闯出一个名头，成就自己的品牌，而不是被公司束缚。玉雕大师和玉雕大师，差别太大了！
“难道苏氏有很好的玉雕设计师吗？苏羽心，你别以为你可以！”秦之望差点被苏羽心逼出脏话了，苏羽心微笑：“为什么我不可以？”
说着苏羽心把一个玉雕件推过去，秦之望知道这是苏羽心雕刻的，经过打磨之后，这件玉雕显得更为温润，灯光昏暗的时候，会发出荧光。
“你知道，那天我选的石头，是远不如苏兰心选的好的！”苏羽心点着这件东西，秦之望收回看着这东西的眼，不得不承认，苏羽心说的对。
“羽心，就算你是天才，但你要知道，这不是一天两天的工夫。”秦之望的话让苏羽心笑了：“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一天两天的工夫，所以我只让你看这个，阿望，我就想问问，要不要合作？”
“你想脱离张旋的控制？”秦之望从来都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现在福至心灵，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苏羽心的眼闪了闪：“不然呢？”
“羽心，非常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还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