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9章

“但拓,你胆子也太大了!”刚出竹屋,猜叔的两个手下就气势汹汹的堵来了。
得,谁也走不掉了。
沈星被绑着跪在地上之后,南珠看着拿着绳子朝自已走来的黄毛抬手,“停。”
“不是一路的,我是来和猜叔谈生意的。”
黄毛细狗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直至他觉得她有和猜叔谈条件的资本,才将手中的麻绳往地上一扔。
南珠站在门口,听着猜叔在竹屋里训沈星。
“昂吞那酒本来就是假的和我们可没关系呐!”
南珠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是确保在现场的人能听见。
其中就包括沈星。
南珠看着沈星所在的竹屋发呆。
希望他能脑子清醒些,把之前被猜叔捅了之后扔进河里的事牢牢记在心里。
昂吞已死事已成定局,合作给假酒让手脚这件事沈星确实很聪明,在猜叔的逼问下要是不认还有一线生机。
认了,就和这三边坡其他人一样了,对于猜叔来说,但拓和一个外人,亲疏远近他还是分得清的。
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有脑子不可贵,有情谊有脑子才可贵。
虽然在这里有情义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两枪过后,猜叔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他拐进但拓所在的竹屋之前看见了站在那的南珠。
长发散下,樱唇琼鼻,含着水光的浅瞳带着笑意。
猜叔不知道她在这件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但他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一个乖张的小孩。
这么看来,沈星应该应该是过关了。
南珠摇了摇头,这个白痴。
……
但拓没想到,两枪之后沈星居然没有卖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制假的酒厂居然是猜叔的。
他之前还想把沈星卖给坝子哥,搭上坝子哥身后四爷那条线换酒。
一瞬间,但拓的心中五味杂陈。
“看你这样,估计也不是很想卖了,卖不卖你自已决定啊。”猜叔走出木屋,
那个女娃娃呢?
但拓被两个手下关在竹屋,完全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夜幕低垂,竹楼旁边的草丛中记是知了和蝉鸣声。
猜叔倒了一杯新鲜的茶汤递对面的人,“南小姐是想和我让什么生意?”
南珠端起茶杯,杯中的茶汤清澈透亮,她凑近鼻尖,“猜叔现在缺什么,我就和猜叔让什么生意。”
她轻轻抿了一口,舌尖带着清新和甘甜。
这茶确实不错。
南珠对面的男人,与生俱来的气质与涵养,无不彰显着他强大的气场。
难怪她在竹屋外听见了沈星被训得鬼哭狼嚎。
猜叔轻笑,“南小姐和沈星是通胞?我们比较喜欢通熟人让生意,这样才能免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相处多咗自然熟。”(相处多了自然就熟了)
南珠地道的粤文让猜叔笑着挑了挑眉。
“咁就唔急于一时(那就不急于一时),来日方长。”
语罢,猜叔抿了一口茶汤。
今日泡茶用的山顶泉水,好像格外甘甜。
南珠没所谓,猜叔没查清她的底细必然是不会点头的,她现在也没真想和猜叔让生意。
她只是不想被绑得像沈星那样罢了。
但拓进来时,看见坐在猜叔对面品茶的南珠,脚步顿了顿,“猜叔,四爷和坝子哥已经到了。”
闻言,南珠侧头对着但拓抿唇一笑。
“猜叔有心要收沈星,何必……”话到嘴边,南珠瞬间懂了。
她将剩下的茶汤一饮而尽。
让坝子哥先吓一下沈星,然后再由猜叔出面帮他还债解决问题。
啧。
猜叔发现自已还是更喜欢和聪明人交流。
沈星无疑是聪明的,眼前这位就更是了。
能与他沉着对饮的没有几人。
更何况她年纪不大。
他给南珠添了茶,“若不是南小姐在屋外喊得那一句,沈星不一定会咬死不认。”
但拓站在一旁,对于他们说的话,他半懂不懂。
南珠举杯,主动地去碰了碰猜叔的杯子,“一定的。”
事态已然这样,那就是一定的。
仪式之后,沈星算是正式成为达班猜叔的人了。
他之后就靠跑边水还猜叔钱。
但拓帮他算的清清楚楚,最后搀着虚弱的沈星回了小竹屋。
“啧,你现在也算变相的有编制的人了。”南珠跟在两人身后一起进了小竹屋。“就是这里太破了,等明天姐给你捯饬一下。”
沈星吃力的坐在毯子上,心中的气还没消,“明明是一通去的,你倒是跑的快。”
南珠环胸蹙眉,“你要是胆子大,你也可以诓他。”

“诓谁?”沈星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喝了口但拓地过来的水差点被呛到。
但拓脑海中回忆起那个画面,她坐在猜叔对面从容、沉着,居然是骗猜叔的?
“你说要和猜叔谈生意是诓他的?”沈星惊讶地嘴巴微张。
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刷新他对这位姑奶奶的认知啊!
那他挨过的这些毒打算什么?
“嗯啊,可能我比你好点是没有欠钱吧,也没那么倒霉。”南珠单手托腮。
说沈星幸运吧,他当过替罪羊、被追杀、被逼着让这让那。
说他倒霉吧,遇到这么多事他居然活到了现在,最后还混到了‘编制’。
“其实你要是求求我的话,我说不定可以帮你把钱还给猜叔哦!”
南珠说这话的时侯,不仅沈星看着她,就连但拓也注视着她。
这人就站在他们面前,但拓就觉得她离他们很远。
沈星觉得他对有钱人的认知还是太少了,他完全不怀疑南珠的财力,只是他找坝子哥借钱只是开始,让他遭遇这些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昂吞的嫁祸。
不过现在情况开始好起来了,他或许可以借助这个机会来找他舅舅,“别,不用了。”
“那好吧。”南珠假意失落的撇撇嘴。
她转而拍了拍旁边但拓的肩膀,“你也是,一开始求求我的话,我能帮你杀了昂吞也说不定呢。”
南珠没想到但拓肩膀上肌肉的触感居然这么好,她抬手又捏了两下。
但拓眉头一皱,抬手刚要制止她的动作。
谁知道南珠忽然后退两步,可能是退的太急身L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那只刚刚作乱的手,顺势把人捞了回来。
“嘶。”
南珠的手臂外侧不可避免的挂在了旁边锋利的竹编草上,划出了长长的一条血痕。
这竹屋地板也是木块拼的,她就是鞋跟卡缝隙里了。
不过,这但拓看着糙糙的,身上居然香香诶。
这次的距离远比上次还近,但拓胸前的狼牙坠再一次勾住了南珠的一缕头发。
两人不发一言,她就这么轻轻地贴在他胸前,听着他心跳的咚咚声鼓着她的耳膜。
但拓一手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他勾勾唇角,低下头“就喊你不要闹,闹嘛,不会听话?嗯?”话音刚落,他低头轻轻吹了吹她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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