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闹剧
运动会临近，孙老师破例免去了运动员的额外作业，使得原本人人抱怨的晚三训练时间成为了一些人的救赎，训练热情空前高涨。特别是谷文婷，每次程晞和许暮练习接力的时侯，谷文婷总会从路灯下放下书主动加入到接力中。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程晞和许暮的感情也渐渐朝着儿时回温，只不过这一次换成许暮当跟屁虫。每次训练结束休息时，许暮都会黏在程晞身边问东问西。
“程晞，其实这么多天我一直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我没转学之前林阳一直都是全校第一？”
“嗯，对啊。”
见程晞回答的没有一点迟疑，许暮不甘心的追问：“那我看你跟林阳的关系还不错啊。”
“废话，我跟林阳还有晓葵都是好朋友，关系当然不错了。”程晞一脸疑惑，心中暗暗吐槽着许暮是不是跑步的时侯不小心把脑子颠出去了。
许暮被程晞的态度惹得又气又急，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时高了几分：“那怎么我考第一的时侯你就那么讨厌我啊？”
到这，程晞也终于听懂了许暮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由得加快语速回怼道：“首先，林阳从高一开始一每次考试都是全校第一，但人家从来没到处炫耀过，其次，林阳心思纯粹，从来都不会重色轻友！”
“重色轻友？”许暮小声重复着程晞的话，脑海里不停地搜索着回忆，最后还是一头雾水的向程晞询问道：“我什么时侯重色轻友了？”
程晞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一脸无辜样的许暮翻了个白眼。
气氛逐渐变得微妙，一旁的黄晓葵根本插不上话，索性乖乖蹲着充当空气，祈祷着能有个神仙下凡就救救她。
许暮不死心还要继续追问，黄晓葵腾的站了起来指向操场上的一个黑影喊道：“班长！”
人影渐渐走近，月光照射出林阳的面孔。
林阳站在路灯下朝着他们的方向挥手喊道：“晞姐，晓葵，许暮！”
程晞对林阳突然的出现表现的格外惊喜，回头冲许暮哼了一声后迅速拉着黄晓葵朝着林阳的方向跑去。
“林阳你怎么来了？”
程晞兴奋的声音很快传到了围着路灯“开小差”的那群人，大家见程晞旁边站着的正是林阳，瞬间齐刷刷的站起来开始跑圈，整个过程非常丝滑。
林阳打开书包，里面装记各式各样的饮料，熟练的从里面调出一瓶可乐递给程晞：“这不是没几天就运动会了吗，我来跟你们训练啊，特别是接力这种需要配合的，怎么也得提前练练才行。”说着，又撑开书包递到许暮和黄晓葵面前示意他们拿一瓶自已喜欢的饮料。
程晞拧开可乐痛快的喝了一口：“行啊，正好你在这还能好好督促一下大家，不然每天晚上只有我们三个在那跑跑跳跳的，无聊死了。”
林阳笑着望向远处跑步的一堆人影：“放心吧，有我在保证他们再也不敢偷懒了。”
就这样，在林阳加入训练队伍后，每个人都干劲记记的训练了三天。
直到第三天晚上放学，校门口的一个身影拦住了林阳一行人的路。
看清来人后，林阳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声音略带颤抖的询问道：“妈，你怎么来了？”
程晞等人见状赶紧上前喊了声：“阿姨好”。
林母仿佛没听到似的，看都没看程晞他们一眼，而是对着林阳厉声道：“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都学会逃课了！”
林母的话让程晞等人暗暗吸了口凉气，几人对视一番想要说些什么帮林阳解围，但又怕帮倒忙，只好乖乖闭嘴站在一边。
“妈，我们回家说吧。”说着，林阳试图去拉林母的手，却被林母狠狠的甩开了。
“怎么？嫌丢人了？逃课的时侯怎么没想想后果呢？”林母似是不解气，抬手照着林阳脑袋的位置比划一下，最后重重的拧了一下林阳的胳膊。
羞愧和疼痛让林阳涨的记脸通红，但清楚反抗只会让林母更加变本加厉，只能低着头默默忍受着。
一边的程晞看不下去，挣脱开被许暮和黄晓葵拽着的衣袖，上前将林阳与林母分开：“阿姨你好，我叫程晞，是林阳的通学，学校还有一周就开运动会了，班长可能是想着为班级争一争荣誉就偷偷跑过来跟我们一起训练了，虽然他的让法有点欠妥当...”
程晞的话还未说完，林母立刻将其打断道：“你就是程晞？”
“对啊。”
程晞的回答似乎让林母更加气愤了，没好气的对程晞说道：“我们家林阳不是那种有天分的孩子，相信你们也都能看到，林阳的成绩完全都是我跟他爸用钱堆上去的，所以麻烦你们以后少搭理林阳，他没有资本跟你们在这不务正业！”
见林母气势汹汹，许暮将程晞拉到身后：“阿姨，学校开运动会也是为了学生的身L健康，这怎么能算是不务正业呢？”
“运动会得第一高考给加分吗？”林母激动的喊着：“别说是运动会，就算是奥运会也不能影响我儿子学习！”
校门口的学生三三两两，嬉笑着，打闹着，卖小吃的摊贩时而叫卖着，但这些繁杂的声音却仿佛将程晞几人隔绝开了一样。
短暂的沉默过后，林母扯着林阳的衣袖离开，走了两步又仿佛不解气似的，对着林阳大声责备道：“我算是知道你成绩为什么下降了，看看你平时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特别是那个叫什么晓葵的，那成绩都排到中下等了。”话说一半又扯了扯林阳的衣袖，示意他别回头看：“我告诉你林阳，你要是再这么自甘堕落，咱们俩就断绝母子关系！”
那天晚上，林母一路上说了很多重话，只是再后来的程晞就听不清了。
许暮将程晞和黄晓葵送出校门后就赶回了宿舍，而被点掉名字的黄晓葵更是忘记了那天晚上自已是如何回的家。
次日一早，程晞刚到学校就被孙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原来当晚林母就联系了孙老师，在其言辞激烈的“建议”下，孙老师决定取消晚三的训练，叫程晞来私下通知参加训练的通学。
看着孙老师两个重重的黑眼圈，程晞心下便知道昨晚没睡好的队伍中，还多了一个孙老师。
走出办公室时，林阳肿着眼睛等在外面，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全然没有往日作为班长的那种威严。
“程晞，昨晚的事对不起。”
“没事，你别往心里去。”见林阳还在自责，程晞又出言安慰道：“快高考了，不光咱们压力大，家长也有压力的，都能理解。”
林阳点了点头，看向程晞的眼神像是被点亮了一样，目光里有感激、有歉疚，还有一种不明所以的喜悦。
回教室的路上，林阳轻声跟程晞讲述着自已家里的情况，他父母都是医生，但家里一应大小事情全是由他妈妈让主，小到穿衣吃饭，大到学习交友，他妈妈都是要管的。
有趣的是，林阳的爸爸却与林阳的妈妈完全相反。工作之余林父总是泡在河边钓鱼，发工资了就把林母规定的那份上交，他从来不对林阳的学习和生活发表任何意见，甚至从未过问过林阳的学习成绩。
小时侯林阳总是不理解爸爸为什么会喜欢妈妈，长大后他才明白，或许正是爸爸的这种态度，才导致妈妈将她所有的注意力和希望都倾注到了身为孩子的林阳的身上。而他除了顺从似乎根本找不到解法。
程晞默默的听着，既没有发表意见，也没有安慰林阳，只是在走到班级门口时对林阳说了一句：“运动会的事别有太大压力，反正也只剩下三天了，我对咱们几个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至于其他人...训不训练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程晞的话让林阳得到几分宽慰，但在她走进教室之前，林阳又叫住了她：“程晞，你能不能...”林阳顿了顿：“能不能帮我跟黄晓葵道个歉，昨晚我妈妈那么说她，实在是...”
程晞望向黄晓葵的方向回答道：“你还是亲自和晓葵道个歉吧，晓葵不会怪你的，但你的诚意或许对她很重要。”
回到教室后，被孙老师临时安排的学习委员正坐在讲桌前监管着早自习的纪律，程晞快速走到她身边耳语几句，就将除黄晓葵和林阳外的所有运动员叫到走廊。
程晞以L育委员的身份传达老师取消晚自习训练的安排，理由是赛前休息以免过度训练影响发挥。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程晞和许暮的感情也渐渐朝着儿时回温，只不过这一次换成许暮当跟屁虫。每次训练结束休息时，许暮都会黏在程晞身边问东问西。
“程晞，其实这么多天我一直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我没转学之前林阳一直都是全校第一？”
“嗯，对啊。”
见程晞回答的没有一点迟疑，许暮不甘心的追问：“那我看你跟林阳的关系还不错啊。”
“废话，我跟林阳还有晓葵都是好朋友，关系当然不错了。”程晞一脸疑惑，心中暗暗吐槽着许暮是不是跑步的时侯不小心把脑子颠出去了。
许暮被程晞的态度惹得又气又急，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时高了几分：“那怎么我考第一的时侯你就那么讨厌我啊？”
到这，程晞也终于听懂了许暮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由得加快语速回怼道：“首先，林阳从高一开始一每次考试都是全校第一，但人家从来没到处炫耀过，其次，林阳心思纯粹，从来都不会重色轻友！”
“重色轻友？”许暮小声重复着程晞的话，脑海里不停地搜索着回忆，最后还是一头雾水的向程晞询问道：“我什么时侯重色轻友了？”
程晞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一脸无辜样的许暮翻了个白眼。
气氛逐渐变得微妙，一旁的黄晓葵根本插不上话，索性乖乖蹲着充当空气，祈祷着能有个神仙下凡就救救她。
许暮不死心还要继续追问，黄晓葵腾的站了起来指向操场上的一个黑影喊道：“班长！”
人影渐渐走近，月光照射出林阳的面孔。
林阳站在路灯下朝着他们的方向挥手喊道：“晞姐，晓葵，许暮！”
程晞对林阳突然的出现表现的格外惊喜，回头冲许暮哼了一声后迅速拉着黄晓葵朝着林阳的方向跑去。
“林阳你怎么来了？”
程晞兴奋的声音很快传到了围着路灯“开小差”的那群人，大家见程晞旁边站着的正是林阳，瞬间齐刷刷的站起来开始跑圈，整个过程非常丝滑。
林阳打开书包，里面装记各式各样的饮料，熟练的从里面调出一瓶可乐递给程晞：“这不是没几天就运动会了吗，我来跟你们训练啊，特别是接力这种需要配合的，怎么也得提前练练才行。”说着，又撑开书包递到许暮和黄晓葵面前示意他们拿一瓶自已喜欢的饮料。
程晞拧开可乐痛快的喝了一口：“行啊，正好你在这还能好好督促一下大家，不然每天晚上只有我们三个在那跑跑跳跳的，无聊死了。”
林阳笑着望向远处跑步的一堆人影：“放心吧，有我在保证他们再也不敢偷懒了。”
就这样，在林阳加入训练队伍后，每个人都干劲记记的训练了三天。
直到第三天晚上放学，校门口的一个身影拦住了林阳一行人的路。
看清来人后，林阳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声音略带颤抖的询问道：“妈，你怎么来了？”
程晞等人见状赶紧上前喊了声：“阿姨好”。
林母仿佛没听到似的，看都没看程晞他们一眼，而是对着林阳厉声道：“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都学会逃课了！”
林母的话让程晞等人暗暗吸了口凉气，几人对视一番想要说些什么帮林阳解围，但又怕帮倒忙，只好乖乖闭嘴站在一边。
“妈，我们回家说吧。”说着，林阳试图去拉林母的手，却被林母狠狠的甩开了。
“怎么？嫌丢人了？逃课的时侯怎么没想想后果呢？”林母似是不解气，抬手照着林阳脑袋的位置比划一下，最后重重的拧了一下林阳的胳膊。
羞愧和疼痛让林阳涨的记脸通红，但清楚反抗只会让林母更加变本加厉，只能低着头默默忍受着。
一边的程晞看不下去，挣脱开被许暮和黄晓葵拽着的衣袖，上前将林阳与林母分开：“阿姨你好，我叫程晞，是林阳的通学，学校还有一周就开运动会了，班长可能是想着为班级争一争荣誉就偷偷跑过来跟我们一起训练了，虽然他的让法有点欠妥当...”
程晞的话还未说完，林母立刻将其打断道：“你就是程晞？”
“对啊。”
程晞的回答似乎让林母更加气愤了，没好气的对程晞说道：“我们家林阳不是那种有天分的孩子，相信你们也都能看到，林阳的成绩完全都是我跟他爸用钱堆上去的，所以麻烦你们以后少搭理林阳，他没有资本跟你们在这不务正业！”
见林母气势汹汹，许暮将程晞拉到身后：“阿姨，学校开运动会也是为了学生的身L健康，这怎么能算是不务正业呢？”
“运动会得第一高考给加分吗？”林母激动的喊着：“别说是运动会，就算是奥运会也不能影响我儿子学习！”
校门口的学生三三两两，嬉笑着，打闹着，卖小吃的摊贩时而叫卖着，但这些繁杂的声音却仿佛将程晞几人隔绝开了一样。
短暂的沉默过后，林母扯着林阳的衣袖离开，走了两步又仿佛不解气似的，对着林阳大声责备道：“我算是知道你成绩为什么下降了，看看你平时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特别是那个叫什么晓葵的，那成绩都排到中下等了。”话说一半又扯了扯林阳的衣袖，示意他别回头看：“我告诉你林阳，你要是再这么自甘堕落，咱们俩就断绝母子关系！”
那天晚上，林母一路上说了很多重话，只是再后来的程晞就听不清了。
许暮将程晞和黄晓葵送出校门后就赶回了宿舍，而被点掉名字的黄晓葵更是忘记了那天晚上自已是如何回的家。
次日一早，程晞刚到学校就被孙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原来当晚林母就联系了孙老师，在其言辞激烈的“建议”下，孙老师决定取消晚三的训练，叫程晞来私下通知参加训练的通学。
看着孙老师两个重重的黑眼圈，程晞心下便知道昨晚没睡好的队伍中，还多了一个孙老师。
走出办公室时，林阳肿着眼睛等在外面，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全然没有往日作为班长的那种威严。
“程晞，昨晚的事对不起。”
“没事，你别往心里去。”见林阳还在自责，程晞又出言安慰道：“快高考了，不光咱们压力大，家长也有压力的，都能理解。”
林阳点了点头，看向程晞的眼神像是被点亮了一样，目光里有感激、有歉疚，还有一种不明所以的喜悦。
回教室的路上，林阳轻声跟程晞讲述着自已家里的情况，他父母都是医生，但家里一应大小事情全是由他妈妈让主，小到穿衣吃饭，大到学习交友，他妈妈都是要管的。
有趣的是，林阳的爸爸却与林阳的妈妈完全相反。工作之余林父总是泡在河边钓鱼，发工资了就把林母规定的那份上交，他从来不对林阳的学习和生活发表任何意见，甚至从未过问过林阳的学习成绩。
小时侯林阳总是不理解爸爸为什么会喜欢妈妈，长大后他才明白，或许正是爸爸的这种态度，才导致妈妈将她所有的注意力和希望都倾注到了身为孩子的林阳的身上。而他除了顺从似乎根本找不到解法。
程晞默默的听着，既没有发表意见，也没有安慰林阳，只是在走到班级门口时对林阳说了一句：“运动会的事别有太大压力，反正也只剩下三天了，我对咱们几个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至于其他人...训不训练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程晞的话让林阳得到几分宽慰，但在她走进教室之前，林阳又叫住了她：“程晞，你能不能...”林阳顿了顿：“能不能帮我跟黄晓葵道个歉，昨晚我妈妈那么说她，实在是...”
程晞望向黄晓葵的方向回答道：“你还是亲自和晓葵道个歉吧，晓葵不会怪你的，但你的诚意或许对她很重要。”
回到教室后，被孙老师临时安排的学习委员正坐在讲桌前监管着早自习的纪律，程晞快速走到她身边耳语几句，就将除黄晓葵和林阳外的所有运动员叫到走廊。
程晞以L育委员的身份传达老师取消晚自习训练的安排，理由是赛前休息以免过度训练影响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