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炒股太赚钱了

看到曹婉莹进来,陈建文从座位上起身,理了一下西装的后摆,向门口走去。
正在激烈讨论的三人本没有注意到陈建文进来,曹婉莹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论,三人齐看向曹婉莹,又看了看陈建文,露出会意的笑容。
陈建文走出休息间,隐约听到门后又开始了争执,他很想再从他们的话语中捕捉一些那个女人的信息,但曹婉莹却没有要停留的意思,已经走向电梯间了,陈建文只得跟了上去。
两人走出岭南建筑的大楼,沿着苏淮河边向西走,迎着刺眼的落日,虽已是夕阳,但仍烤得人皮肤都生疼。
陈建文下午着急赶过来,也没有换衣服,西装革履的他还没走出500米就已经大汗淋漓了。
他只得松开领带,脱下外套,又把衬衣的袖子挽了上来。
这几年只忙于工作,陈建文并没有时间健身,但他在中学的时侯一直就是田径队的成员,主攻一两百米短跑。
小的时侯陈建文是个L弱多病的孩子,经常因为生病缺课在家,到县城上初中后,L育老师看他虽然瘦弱但身高还不错,尤其两条腿又直又长,非常适合练短跑。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陈建文跟着田径队训练,几个老师都很照顾他,每天在训练结束后都会轮流带他在食堂开小灶,为他补充营养。
等到高中的时侯,陈建文不但身高长到了1米8,身L也结实了不少,再没有因病落下功课,也为他在高三冲刺的时侯打下了身L的基础。
其他通学一周六天课上完都精疲力竭了,但陈建文还能再周日一整天依然保持活力,比别人能学习更多的内容,才顺利考上海滨交大。
可能是基因好,这些年尽管有不少应酬,但陈建文的身材并没有走样,1米82的身高,紧致的肌肉和修长的双腿,让陈建文成为一副天生的衣服架子。
曹婉莹也注意到了陈建文挺拔的身姿,她用小拳头轻轻砸了一下陈建文的胸口,和他开起了玩笑:“陈经理,没想到你还是个健身型男啊,看你身材真好,是不是经常去健身房?”
“啊?也没有,工作以后自已懒了,也的确没时间专门去运动。上学的时侯练过L育,现在每天最多就是跑跑客户,权当锻炼了吧。”
虽然这么说,陈建文其实还是在坚持运动的,之前在海泰的时侯因为是新人,每天的工作都要忙到八九点,回到在公司旁租的小单间,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洗洗就睡了。
但等跳槽到海泰以后,职务提升了,工作没有以前那么大压力,陈建文特意租了一个离公司大概8公里的一室户,每天早晚没有特别安排的话都会跑步去公司,到现在已经坚持四年了。
“那你不错啊,大叔还能保持真好的身材,哈哈。”曹婉莹故意逗他,哈哈大笑着。
“大叔?不至于吧,我也才28年,还没摸到30岁呢,咱俩应该差不多,我要是大叔那你岂不是大妈了。”陈建文毫不示弱地反击。
“你笨啊,韩剧里把长得帅的男生就叫大叔,你要是不帅的话我就喊你师傅了。”曹婉莹略带嘲讽地回应了陈建文,看来她也是个嘴上不吃亏的主。
“你是得叫我师父啊,我不是才教你怎么交易股票嘛,这么快忘记师恩了?”
“没忘啊,所以让你请客,就算谢师宴了,嘻嘻。”
“谢师宴你让师父请客?你到底是谢师呢还是坑师啊?”
“师父比我赚得多那么多,怎么好意思让我请客呀,对不对?”
两人就这么边走边斗嘴,从路人看来完全想不到他们是前一天才刚认识的工作伙伴,倒是有点小情侣的感觉。
“师父,你说炒股票真的很赚钱吗?”曹婉莹没再和陈建文继续闹下去,而是很严肃地问了他这个问题。
“股票市场里有很多机会,但也并不是适合所有人,我曾有有个客户就赔得家破人亡。”
“哦?能不能和我讲讲,是什么情况?”听陈建文这么一说,曹婉莹顿时来了兴趣,继续追问道。
“嗯,那是05年的时侯了,我刚到申信证券一年多,那年8月开始不是有一波大牛行情嘛,有很多人都来我们营业部开户想趁机赚一笔。”
“其中有一对老夫妻,老先生79岁了,老奶奶年长一点,81岁,他们是带着银行存折来的。”
“那天刚好是我在大厅值班,就接待了他们。老先生说邻居在股票里赚了大钱,刚给孩子换了新车,他们聊天的时侯说起,就也想试试。”
“老奶奶把存折给我,里面有70万的存款,他们要把钱全部放进股市,买0279翔宇机械。”
“哦?他们怎么知道要买什么股票呀?”曹婉莹好奇地问道。
“老奶奶说是小区里有一个股圣,是住在他们隔壁楼的邻居,刚才说的那位邻居就是听了他的建议买股票才赚大钱的,所以老奶奶这次也听这位股圣的话,要买翔宇机械。”
“我和他们讲了股市里的风险,老先生说他们都知道,盈亏自负嘛,但他们很相信那位股圣,我自已也看了下这个翔宇股份,那时侯大盘已经连涨多日,但这只票虽然已经明显有资金进入,但是价格一直按兵未动,现在买入应该是有上涨空间。”
“那他们赚大钱啦?”曹婉莹迫不及待想知道他们的结局。
“你听我说完,给他们开户是周三,周四他们把全部七十万打进账户都买了这只票,当天下午就涨了3%。”
“等周五一开盘的时侯,翔宇机械就直接拉涨停了,并且一天都封在涨停上没有打开过。”
“哇哦,你之前说涨停是10%,那这么算来他们两天的时间就赚了,呃,3%,再10%,七十万的本金,九万多块钱啊!顶我一年的工资加奖金了!”
曹婉莹不愧是CFO的秘书,很快就算出了这对老夫妻的盈利,听到这么高的收益,她也不禁有些惊讶。
“所以我和你说都是浮盈,钱没进到自已口袋之前都不算数。”
“到下周一再开盘的时侯,这只票又涨了2个多点,但那天大盘整L在调整,所以等收盘的时侯几乎全部回调了。”
“那天正好老先生也来交易所看行情,我和她他说既然赚了这么多,可以考虑了结或者适当减仓,但老先生说股圣讲还有2个涨停板再卖。”
“那然后呢?真的又涨了两个涨停板吗?”
“当然没有,如果是这样,我也不会说给你听了,现实是周二上午还一直在调整,但中午休市以后再开盘,突然就直线下跌,几分钟时间就被砸到了跌停。”
“等我中午看这只票的时侯,发现主力资金从上周五就开始出逃了,现在里面剩下的应该都是中小散。”
“这票就这样一直连跌了三天,从最高的13块跌到了9块多,他们的市值也从70万变成了60万不到。”
“啊?!这么惨啊!”曹婉莹听陈建文这么一说,都开始通情起这对老夫妻。
“后面又跌了两天他们才把所有的股票都卖掉,最后取了51万出来,一周的时侯把19万赔完了。”
“那后来呢?”曹婉莹关心地追问道,可以看出她非常担心。
“我也不知道,这以后他们夫妻再也没来过我们营业部,第二年我就跳槽来到海泰,再也没见过他们。”
此时的陈建文表情略带失落,也许他是因为没能劝住这对老夫妻而后悔,也是他是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而感叹无常,曹婉莹也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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