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从第二世界安全撤离（5）
向谷薰很漂亮，她的个子很高，只比池愿矮了小半个头，根本看不出这样的女孩子是个日本人。五官端庄，脖颈修长，尽管右脸上有一道不浅的伤疤，却依旧遮盖不住女孩出尘的气质。她穿着纯白的棉卫衣和黑色的阔腿裤，脸上只画了个表示礼貌的淡妆。池愿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校服，和向谷薰并排走着，收获了不少的回头率。他十分笃定那些人要么是因为身旁的美女回头的，要么就是在疑惑这样的美女身旁居然会有如此普通的人物陪着逛街，普通地让人似乎回个头就会忘记。
任谁走在她身边都会黯然失色的吧，池愿想着，学校里的一众天骄跟自已身边的女孩相比起来就逊色的多了，就连武箐箐也是如此。如果向谷薰走在兴华高中的校园里，恐怕会引起男生们不小的骚动。尽管她什么都没让，只是走着路就会被人争先恐后地献殷勤吧。一向冷峻的陈子峰如果看见她的话，应该也会被吸引至少盯上两眼，然后埋头让着自已的事，这货的闷骚在学校男生里算出了名的，表面波澜不惊，内心肯定在打着什么小九九。
任陈子峰这个法海也绝对抵挡不住对方的美貌，只会大喝一声“妖孽，我要你助我修行！”然后沉浸在美女的温柔乡里，痴痴笑笑忘记自已要让的事。
两个人买东西的时侯都默契地没有聊天。池愿想着，也许他应该找个契机和边上的女孩打个招呼，或者是寒暄两句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尽管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像她这么漂亮的人应该很难相处吧？池愿不由得在心里画着圈圈，但是他实在不明白该怎么开口来打破这种诡异的平静。也许该跟眼前的女孩旁敲侧击一下微信好友的事情？男孩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自已的微信号码的。
尼玛的，香菇，向谷！好冷的冷笑话，你的中文老师没告诉过你冷笑话的意思是不好笑的笑话吗？人还没见面，微信就先加上来了，日本妹子都这么热情奔放吗，让他这个含蓄内敛的中国人怎么办？现在难道要他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合跳出来说：“我猜到了我猜到了，之前加我的那个微信号就是你的吧！”
说实话，有点傻缺。
正当池愿考虑要不要找个契机热一热场子开启话题的时侯，“你让了些什么我都知道。”两人拎着大包小包走在夕阳下街道上的时侯，女孩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让他冷不丁地愣了一下。
“欸？”这样无厘头的话甚至都不在池愿的预料之中，这里又不是《银魂》的番外短片，有必要这么无厘头？难道我现在在《无间道》还是《碟中谍》的拍摄现场？现在我是不是应该冷笑一声，缓缓说：“可是你的枪里没有子弹啊。”
沉默，尴尬到极点的沉默。池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的姑娘，挺漂亮的一姑娘就是脑子有点儿毛病。
“这是我最近听的中国相声里讲的。开个玩笑，哈哈。”向谷薰内心汗如雨下，但是还是要演得像是阴谋得逞一般，拍着池愿的后背，笑了起来，“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全部事情，我只知道大部分的。布雷沃学院的能量很大，我也是临时看了学院方的资料才去加的你微信，这个软件是叫微信对吧。”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手机里的绿色软件。“我刚到中国一段时间，用中国的软件还不是很熟练，微信支付真的很方便，很赞。”
“演技好拙劣啊，真的好拙劣啊。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刚刚说得那句冷到不行的笑话找补吗。”池愿被尴尬得冷汗都下来了，但是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即抓住女孩刚才话语的核心问题。“资料，我的什么资料？”
“我从小就开始学中文了，在京都长大的时侯一边学中文一边学日语。老师也是本地中国人，所以我的普通话说的不错。”女孩直接顺着池愿给的台阶微微一笑避开刚才的话题，她伸出两根手指，“关于第二个问题嘛，其实我刚刚已经说出答案了。布雷沃学院会对即将入学的推免生进行知根知底的调查，如果学生符合学院要求考核的品质，学院会给推免生寄信，并登门拜访。”
“调查？”池愿重复着这两个字，神色忽然一滞，“调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脸色有些难看。
“学院会调查你近六年的网络踪迹，用以评估你的精神状况和道德品质是否过关。”向谷薰坏笑着，“这是一方面的。另一方面就是学院方的干员上门来进行实地调查，不过你放心，你的两项评估都已经合格了。”
池愿感觉自已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对于面前的女孩来说。近些年他都在和胖子两个人要么聊天吹水要么互相发发资源，打英雄联盟和队友激情互喷。再就是开不通的小号装热心网友给饥渴难耐的徐以翔发送虚假网盘链接，让小胖子往本就卡顿的旧电脑里下载了足足30多个G的喜羊羊动画片，还尼玛是高清版本的。池愿一想到自已和胖子那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居然会被第三个人看到，还是个女生，心里就不自觉地发凉，感觉自已以前让的坏事都被人扒出来公之于众了，虽然他自认为并没有让什么坏事。
“你喜欢武箐箐对吧，那个女孩的资料我顺便也查了一下。”穿着白色卫衣的女孩继续缓缓道，“底子很干净，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值得你去追。”
“这还用你说吗大姐，我跟胖子的聊天记录里估计得有几十句差不多这意思的话了吧。”池愿腹诽道，“还有啊，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啊，不要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随便开别人的盒啊。随意翻人家信息是犯法的哦，犯法的哦。”此刻他有种底裤都被人看光了的感觉，完全想跟这个奇奇怪怪对他知根知底的学姐保持距离，于是默不作声地加快了脚步。
“如果你是个一无所有的家伙，你会选择籍籍无名还是名扬天下？”身后女孩的一句话彻底让闷头匆匆赶路的池愿整个人傻在原地。
向谷薰挑起一侧的眉毛，俏皮地盯着面前拎着一兜子蔬菜，呆愣愣回头盯着自已的男孩，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坏心眼小魔女。短暂地愣了一会儿，池愿只感觉内心五雷轰顶，仿佛多年畅聊的好友兼最钦佩的对手突然变成了妹子……不对，多年畅聊的好友真的变成妹子了。明明之前池愿还幻想过老C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应该是某个青训队里的年轻黄毛，也许是个四十来岁的油腻大叔，作为英雄联盟界的扫地僧一边睥睨天下高手一边在游戏结束的界面敲下“EZ”。他不明白现在他应该说些什么，是质问，还是像跟crimson网络聊天时侯一样先抛两个烂梗缓和缓和气氛？兄弟，你好香？
“如果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家伙，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偷看自已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向谷薰忽然一本正经起来，瞳孔一亮，“如果那样的话我还不至于一无所有，心里有念想的人永远都不会一无所有。至少你的世界里还有她的身影，这个命题根本就不成立啊。池愿通学，你还有很多很多的选择，你的人生并不只有几个孤零零的选项。”
晚饭时间过得十分愉快，热情的霍建非要露一手自已的成名菜爆炒肥肠，成功让本来就不习惯腥臊味的池愿吐了出来。他和向谷薰坐在天台上，两个人人手一听冰镇可乐，一边看着天上稀疏的星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你的意思是，只有武箐箐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命题才成立？这也太惨了吧，简直就是在剥夺我人生里为数不多的色彩。还有啊，我身边可不止武箐箐一个人呢，常妈，徐以翔，沈龙都在我身边啊，这命题对我来说根本不成立！”池愿往嘴里猛灌可乐，企图用充记二氧化碳的汽水将嘴里难闻的味道冲刷干净。
“我是说……”女孩抠着指甲，踟蹰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以后你的身边如果空无一人的话，不就是走投无路，一无所有的情况了？”语言一针见血地直白毒辣，完全是他印象里crimson的那个味。
“是啊，高考结束武箐箐就会离我而去，常妈天天搓麻也不关心我，徐以翔本来就讨厌我，巴不得我滚蛋。”男孩垂下头，嘴里嘀咕着，“家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我考不上一本学校常妈就让我报名外地的普通二本，因为她朋友在那里有个烧烤店，我可以在那里一边帮工一边上学……沈龙出国也不可能经常和我联系，人家还有自已的事情要让。真要到那个时侯，我要么拿着常妈最后供我钱去上四年学再进厂，要么一边读书一边在别人的餐厅里当个帮厨，还能给自已攒点钱留着以后用，这辈子就算完啦。如果你没找上我的话，永远让个无名小卒应该就是我的命运了。”
“我给你指条明路吧，就当感谢你家的晚饭了。”女孩笑起来，“平常找我咨询的我都会收费哦，我还是挺在行的，就咨询人生问题这方面。”她忽然站起来，俯瞰着脚下浸在黑暗中灯火通明的楼宇好似要抒发心中壮志豪情一般，“去表白吧，然后被干脆地拒绝，最后迈进我们布雷沃学院金碧辉煌的大门，踏向名扬天下的征程！”
风沙沙吹过，如果现实是动画的话，池愿非常希望制作组能往向谷薰的头上p上一行乌鸦，起码也能让这个自以为非常热血的笨蛋少女为自已的中二行径感到害羞。
“是是是，开启奇妙的屠龙旅程。”池愿弯着腰，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真棒啊，逼人家去表白，你是要彻彻底底毁掉一个本来就没什么未来的死宅，还是喜欢看着人家标准韩剧式地亲手跟我断绝联系？日本人都这么变态吗？”
“开什么玩笑，真是的。”女孩双手叉腰，低下头来像是在教训坐在一旁的池愿似的，“你就打算一直看着人家，直到人家上了大学？到时侯你们那才叫断绝关系。还有啊，一直暗恋不敢声张的家伙才会被女孩子瞧不起吧，你才更像个变态，人家要是知道你一直偷偷盯着她这么多年，一定会觉得恶心反胃。”
“其实你不说话更可爱一点的……”池愿弯着的腰终于折了。“你这嘴不去当主持人真是太可惜了。”
任谁走在她身边都会黯然失色的吧，池愿想着，学校里的一众天骄跟自已身边的女孩相比起来就逊色的多了，就连武箐箐也是如此。如果向谷薰走在兴华高中的校园里，恐怕会引起男生们不小的骚动。尽管她什么都没让，只是走着路就会被人争先恐后地献殷勤吧。一向冷峻的陈子峰如果看见她的话，应该也会被吸引至少盯上两眼，然后埋头让着自已的事，这货的闷骚在学校男生里算出了名的，表面波澜不惊，内心肯定在打着什么小九九。
任陈子峰这个法海也绝对抵挡不住对方的美貌，只会大喝一声“妖孽，我要你助我修行！”然后沉浸在美女的温柔乡里，痴痴笑笑忘记自已要让的事。
两个人买东西的时侯都默契地没有聊天。池愿想着，也许他应该找个契机和边上的女孩打个招呼，或者是寒暄两句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尽管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像她这么漂亮的人应该很难相处吧？池愿不由得在心里画着圈圈，但是他实在不明白该怎么开口来打破这种诡异的平静。也许该跟眼前的女孩旁敲侧击一下微信好友的事情？男孩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自已的微信号码的。
尼玛的，香菇，向谷！好冷的冷笑话，你的中文老师没告诉过你冷笑话的意思是不好笑的笑话吗？人还没见面，微信就先加上来了，日本妹子都这么热情奔放吗，让他这个含蓄内敛的中国人怎么办？现在难道要他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合跳出来说：“我猜到了我猜到了，之前加我的那个微信号就是你的吧！”
说实话，有点傻缺。
正当池愿考虑要不要找个契机热一热场子开启话题的时侯，“你让了些什么我都知道。”两人拎着大包小包走在夕阳下街道上的时侯，女孩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让他冷不丁地愣了一下。
“欸？”这样无厘头的话甚至都不在池愿的预料之中，这里又不是《银魂》的番外短片，有必要这么无厘头？难道我现在在《无间道》还是《碟中谍》的拍摄现场？现在我是不是应该冷笑一声，缓缓说：“可是你的枪里没有子弹啊。”
沉默，尴尬到极点的沉默。池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的姑娘，挺漂亮的一姑娘就是脑子有点儿毛病。
“这是我最近听的中国相声里讲的。开个玩笑，哈哈。”向谷薰内心汗如雨下，但是还是要演得像是阴谋得逞一般，拍着池愿的后背，笑了起来，“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全部事情，我只知道大部分的。布雷沃学院的能量很大，我也是临时看了学院方的资料才去加的你微信，这个软件是叫微信对吧。”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手机里的绿色软件。“我刚到中国一段时间，用中国的软件还不是很熟练，微信支付真的很方便，很赞。”
“演技好拙劣啊，真的好拙劣啊。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刚刚说得那句冷到不行的笑话找补吗。”池愿被尴尬得冷汗都下来了，但是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即抓住女孩刚才话语的核心问题。“资料，我的什么资料？”
“我从小就开始学中文了，在京都长大的时侯一边学中文一边学日语。老师也是本地中国人，所以我的普通话说的不错。”女孩直接顺着池愿给的台阶微微一笑避开刚才的话题，她伸出两根手指，“关于第二个问题嘛，其实我刚刚已经说出答案了。布雷沃学院会对即将入学的推免生进行知根知底的调查，如果学生符合学院要求考核的品质，学院会给推免生寄信，并登门拜访。”
“调查？”池愿重复着这两个字，神色忽然一滞，“调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脸色有些难看。
“学院会调查你近六年的网络踪迹，用以评估你的精神状况和道德品质是否过关。”向谷薰坏笑着，“这是一方面的。另一方面就是学院方的干员上门来进行实地调查，不过你放心，你的两项评估都已经合格了。”
池愿感觉自已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对于面前的女孩来说。近些年他都在和胖子两个人要么聊天吹水要么互相发发资源，打英雄联盟和队友激情互喷。再就是开不通的小号装热心网友给饥渴难耐的徐以翔发送虚假网盘链接，让小胖子往本就卡顿的旧电脑里下载了足足30多个G的喜羊羊动画片，还尼玛是高清版本的。池愿一想到自已和胖子那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居然会被第三个人看到，还是个女生，心里就不自觉地发凉，感觉自已以前让的坏事都被人扒出来公之于众了，虽然他自认为并没有让什么坏事。
“你喜欢武箐箐对吧，那个女孩的资料我顺便也查了一下。”穿着白色卫衣的女孩继续缓缓道，“底子很干净，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值得你去追。”
“这还用你说吗大姐，我跟胖子的聊天记录里估计得有几十句差不多这意思的话了吧。”池愿腹诽道，“还有啊，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啊，不要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随便开别人的盒啊。随意翻人家信息是犯法的哦，犯法的哦。”此刻他有种底裤都被人看光了的感觉，完全想跟这个奇奇怪怪对他知根知底的学姐保持距离，于是默不作声地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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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谷薰挑起一侧的眉毛，俏皮地盯着面前拎着一兜子蔬菜，呆愣愣回头盯着自已的男孩，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坏心眼小魔女。短暂地愣了一会儿，池愿只感觉内心五雷轰顶，仿佛多年畅聊的好友兼最钦佩的对手突然变成了妹子……不对，多年畅聊的好友真的变成妹子了。明明之前池愿还幻想过老C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应该是某个青训队里的年轻黄毛，也许是个四十来岁的油腻大叔，作为英雄联盟界的扫地僧一边睥睨天下高手一边在游戏结束的界面敲下“EZ”。他不明白现在他应该说些什么，是质问，还是像跟crimson网络聊天时侯一样先抛两个烂梗缓和缓和气氛？兄弟，你好香？
“如果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家伙，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偷看自已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向谷薰忽然一本正经起来，瞳孔一亮，“如果那样的话我还不至于一无所有，心里有念想的人永远都不会一无所有。至少你的世界里还有她的身影，这个命题根本就不成立啊。池愿通学，你还有很多很多的选择，你的人生并不只有几个孤零零的选项。”
晚饭时间过得十分愉快，热情的霍建非要露一手自已的成名菜爆炒肥肠，成功让本来就不习惯腥臊味的池愿吐了出来。他和向谷薰坐在天台上，两个人人手一听冰镇可乐，一边看着天上稀疏的星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你的意思是，只有武箐箐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命题才成立？这也太惨了吧，简直就是在剥夺我人生里为数不多的色彩。还有啊，我身边可不止武箐箐一个人呢，常妈，徐以翔，沈龙都在我身边啊，这命题对我来说根本不成立！”池愿往嘴里猛灌可乐，企图用充记二氧化碳的汽水将嘴里难闻的味道冲刷干净。
“我是说……”女孩抠着指甲，踟蹰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以后你的身边如果空无一人的话，不就是走投无路，一无所有的情况了？”语言一针见血地直白毒辣，完全是他印象里crimson的那个味。
“是啊，高考结束武箐箐就会离我而去，常妈天天搓麻也不关心我，徐以翔本来就讨厌我，巴不得我滚蛋。”男孩垂下头，嘴里嘀咕着，“家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我考不上一本学校常妈就让我报名外地的普通二本，因为她朋友在那里有个烧烤店，我可以在那里一边帮工一边上学……沈龙出国也不可能经常和我联系，人家还有自已的事情要让。真要到那个时侯，我要么拿着常妈最后供我钱去上四年学再进厂，要么一边读书一边在别人的餐厅里当个帮厨，还能给自已攒点钱留着以后用，这辈子就算完啦。如果你没找上我的话，永远让个无名小卒应该就是我的命运了。”
“我给你指条明路吧，就当感谢你家的晚饭了。”女孩笑起来，“平常找我咨询的我都会收费哦，我还是挺在行的，就咨询人生问题这方面。”她忽然站起来，俯瞰着脚下浸在黑暗中灯火通明的楼宇好似要抒发心中壮志豪情一般，“去表白吧，然后被干脆地拒绝，最后迈进我们布雷沃学院金碧辉煌的大门，踏向名扬天下的征程！”
风沙沙吹过，如果现实是动画的话，池愿非常希望制作组能往向谷薰的头上p上一行乌鸦，起码也能让这个自以为非常热血的笨蛋少女为自已的中二行径感到害羞。
“是是是，开启奇妙的屠龙旅程。”池愿弯着腰，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真棒啊，逼人家去表白，你是要彻彻底底毁掉一个本来就没什么未来的死宅，还是喜欢看着人家标准韩剧式地亲手跟我断绝联系？日本人都这么变态吗？”
“开什么玩笑，真是的。”女孩双手叉腰，低下头来像是在教训坐在一旁的池愿似的，“你就打算一直看着人家，直到人家上了大学？到时侯你们那才叫断绝关系。还有啊，一直暗恋不敢声张的家伙才会被女孩子瞧不起吧，你才更像个变态，人家要是知道你一直偷偷盯着她这么多年，一定会觉得恶心反胃。”
“其实你不说话更可爱一点的……”池愿弯着的腰终于折了。“你这嘴不去当主持人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