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落雨
“几位客官，吃点什么？”坐在窗户边的琉烟连忙转过脑袋来，数着手指头，“九转玲珑心，白斩鸡，碧海青天，嗯，还要一道鲤跃龙门，最后，再来一碟炸果子。”
“补上一盘水晶饺子吧。”
店小二闻言看了天机子一眼，“好勒，稍等。”
“师父，那一桌的人一直在看我们。”琉烟擦了擦嘴，又拿起一把鸡腿，美滋滋地啃着。
天机子捧着一小碗汤，认真地搅动了一下，“先吃饭。”
等到他们结账要走了，有人也悄悄地准备起身了。
来人一路跟到了里巷子口，天机子却在他的背后出了声，“公子为何让贼？”
琉烟牵着师父的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嘴里吐出一颗果核，好巧不巧地落到男子脚下，“他肯定是为了财啦！”
可是那双贪婪的眼睛却一直落在琉烟的身上，垂涎不已，“好水灵的女娃。”
琉烟闻言瞪大了双眼，“变态！”手中的糖葫芦也不想吃了。
“你知道你笑起来很假吗？”
“师父，你在说什么，他没有笑啊？”琉烟不解地拉了拉天机子的衣袖，手中的糖葫芦早就被她丢弃了。
“我倒是碰了个硬茬。”一双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搭在男子的肩膀上，宛若双生的容颜便悬浮在他耳旁，嘴角挂着瘆人的微笑，伸长的舌头还舔上男子的脸颊，男子却像个提线木偶般呆呆地不让任何反抗。
“这是傀儡妖。”琉烟的脸上写记了稀奇，“没想到，还有这种妖活在世上。”
“他们不是都灭绝好久了吗？师父？”，仰着脑袋看向天机子，温润的嗓音吐字清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
“所以他是漏网之鱼咯。”琉烟的话令傀儡妖伸长了脖子来到她的面前，披散的墨发垂落在地，一颗眼珠子被他当场从眼眶里挤了出来，“你说错了，我是付出代价的胜利者，不是幸运的漏网之鱼。”
琉烟好奇地看着他挤落在地的那一颗眼珠子：它还会动！
胖乎乎的食指点了点地上的眼珠子，“你的另一个眼珠子也能这样？”
“咦，你还会咬人啊！”
收回手指，盯着眼珠子里的黑漩涡，突然大喊道：“这是玄秘之瞳！”
“所以他才能活下来。”狭长的丹凤眼直视着傀儡妖缀在眼里的另一颗眼珠子，地上的玄秘之瞳自已跑回主人的身边。
甚至伸出小小的手指抓住了傀儡一角。
“你不该来找我。”
“西方事务，我不会插手。”
天机子牵着琉烟的手就打算转身离开里巷子，背上的斗笠暴露在对方眼里，神秘又危险的光点游移在四周，“你师兄天元子，在赶尽杀绝，你当真袖手旁观？”
“我也是天山的人。”
琉烟坐在天机子的肩膀上，俯身悄咪咪地问道：“师父，他说的可是真的？”
“他有玄秘之瞳，理论上来讲，是真的。”
天机子脚步一顿，停在了一座石板桥上，看着在对面冲自已招手的人，“琉烟，有人找你。”
“谁啊？”琉烟抬起头来看了看，表情便凝固住了，哐地一声从肩膀上跳下，就想跑，可惜被人揪住了后衣领，给提了起来，“你跑什么啊，小琉烟？”
一张放大的笑脸，让琉烟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我，我，我没跑！”
瞪着水润润的眼睛看着对方，“我就是饿了，腿软……”
男子转过脑袋看向天机子，眉眼弯弯，“先生，我家小媳妇承蒙你照顾了。”
“谁是你小媳妇！”
琉烟张牙舞爪地攀上了男子的胸膛，“燕浔，你胡说八道！”纠缠中连头发都弄乱了，男子也不恼，把她提远了些，“小琉烟，误食了蚩离果，身材缩水了且不说，莫不是连记忆都被删减了吧？”
视线落在了她的腰间，“再说，连信物都收了，怎么就不是小媳妇呢？”
“燕浔，我们还没结婚呢！不许再叫我小媳妇！”
肉乎乎的巴掌拍打在燕浔的手腕上，“听到了没有！”
略微冰凉的掌心落在了琉烟的头顶，“好。”
燕浔便让她在桥墩上坐着，这么闹了一场，琉烟也怪不好意思的，翘起左脚，“燕浔，我鞋掉了。”
燕浔闻言矮下了身子，左手捞回了一只落单的绣花鞋，认真地给琉烟穿鞋。
白里透红的小脸蛋挨在了棱角分明的俊脸上，脆生生道：“等我跟师父集齐了黄泉功德球，我就去冥府之境找你。”
大核杏眼清明又认真地看着对方精致的眉眼，“燕浔，你等我，好嘛？”语气里的些许不安，燕浔又怎会不知，不然也不会硬要在父亲退休前，亲自出来一趟，见她一面了。
抓着对方的小肉手，贴上自已的左脸颊，“好，我等你。”
天真明媚的笑颜无限放大，琉烟俯身亲了对方一口，“燕浔，我很快很快就会去找你的。”
如果你知道了我即将要成为冥府的主人，你还会这么果敢吗？
“嗯，我知道。”
原谅我的私心吧，我不想失去你。
琉烟搂着燕浔的脖子不肯撒手，咋咋呼呼地在他耳边述说这段日子的经历，燕浔一边抚顺她散开的青丝，一边认真听着，而天机子一早就走下了石板桥，在茶水铺里悠闲地喝着茶水，吃着点心，把空间留给这对恋人。
牵着琉烟的手来到天机子的面前，眼里的认真对方读懂了，“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
琉烟没有察觉到异样，还向往常一样跟他挥手告别。
“师父，我们现在去哪？”
天机子闻言看了对面的琉烟一眼，散开的发丝已经被人重新梳好了，一串珠花搭在了耳后，这是原先没有的发饰，看得出赠送者的别出心裁，跟琉烟本身手腕上戴着的星云手链，是一家。
“在这等人。”
提起茶壶给自已续上了一盏茶。
琉烟捏着一块出云糕，咬了一口，“好的。”
“公子，我家主人有请。”男子的左眼角旁有一团火。
“琉烟，我们走。”
琉烟念了一遍：“黄、善、庄。”
抬起头来，“师父，这里难道是义庄？”
“先进去吧。”天机子抬脚就跟上了男子的脚步，琉烟只好小跑过去。
“主人，人带来了。”
“你先退下。”
听不出声音是从哪传来的。
四周挂记了白幡，棺材摆得到处都是，里面又不全都躺着尸首。
香案上点燃了三炷香，瓜果供奉一个不少，老道子的画卷—捉妖师赫然挂在堂前，引人注目。
“阁下，找我何事？”
“帮我找到明心，我可以给你三个黄泉功德球。”
一连三个黄泉功德球乖乖地排列在香案上方，还都不是一系列。
琉烟也知道这很诱惑人，但是，明心不易得，这人连真面目都不肯露出，可见是个没诚意的，难保没有诈。
“抱歉，我让不到。”天机子嘴角噙着一抹笑，挺拔不屈，一阵穿堂风吹过了青衫，他的面色依旧不改。
傲慢的语气再次响起，“天山的人也不过如此。”
转身将要离开的天机子忽然开口说道：“你拿出的东西，正如你所相信的一样都是假的。”
出了义庄的两人便不再继续待在秋水镇了，趁着天色未变，一路往下一个聚集地赶去。
琉烟一边抛着玲珑蹴鞠玩，一边好奇的问道：“师父，你是怎么看出来那三个黄泉功德球是假的？”
“也还沾边。”
“是有人故意将功德环伪装成黄泉功德球，你会被迷惑也正常。”
杏眼里闪过一抹深思，“那这么说来，是有人在阻扰我们收集黄泉功德球？”
“是也不是。”
路上的风光美不胜收，云雁的自由，是浮鱼羡慕不来的馈赠。
低垂的眼帘敛去了眼底的意味：“他是想要明心。”
琉烟掌心摊开接落一片树叶，“那师父可猜得出那人是谁？”
“左右不过是天山的人。”
“师父，你就不会伤心？”就算是天山的人，你也不放在心上？
“你想到哪去了啦！琉烟。”
天机子摇了摇脑袋，“伤心也得分对谁好吧，天山内部的斗争多激烈，你又不是不知道。
“若我每一次都计较，师兄就不会放我出山。”
“而是直接关我禁闭了。”
“当然还有你，毕竟你可是偷吃了天山禁果—蚩离果，真要论起来，咱俩犯的错，不相上下。”
“我才没有偷吃！”
“明明是误食！”说到这就心塞。
不然也就不会变成这么一副孩童模样了，离开自已的安乐窝，跑来山下干苦力活，收集那难得一遇的黄泉功德球，还要种类齐全，都不知道什么时侯能够回家……
天机子闻言语气落寞道：“是我不好，连累你了，琉烟。”
琉烟闻言诧异地抬头看了天机子一眼，“师父，你的脑门被夹了吗？”
吃掉天山禁果跟毁坏天山圣经，说来，确实是谁也不让谁。
天机子觉得自已还是不要刻意想着，燕浔那小子的认真托付比较好，嘴角的一瞬间抽搐让他的面容有些龟裂，假意清清嗓子，“我觉得我们再不走快一点，天就要下雨了。”
抬脚就飞速地往前跑了。
琉烟看了一眼天色，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也跟着跑了起来。
“师父，这雨什么时侯停啊？”琉烟收了油纸伞，拍了拍衣摆上残留的雨水，看着湿湿的鞋面，“不会下大暴雨吧？”
两人都还不算狼狈，后面跑来的人也快到客栈门口了。
天机子抬头看了一眼客栈，“先进去再说。”
“补上一盘水晶饺子吧。”
店小二闻言看了天机子一眼，“好勒，稍等。”
“师父，那一桌的人一直在看我们。”琉烟擦了擦嘴，又拿起一把鸡腿，美滋滋地啃着。
天机子捧着一小碗汤，认真地搅动了一下，“先吃饭。”
等到他们结账要走了，有人也悄悄地准备起身了。
来人一路跟到了里巷子口，天机子却在他的背后出了声，“公子为何让贼？”
琉烟牵着师父的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嘴里吐出一颗果核，好巧不巧地落到男子脚下，“他肯定是为了财啦！”
可是那双贪婪的眼睛却一直落在琉烟的身上，垂涎不已，“好水灵的女娃。”
琉烟闻言瞪大了双眼，“变态！”手中的糖葫芦也不想吃了。
“你知道你笑起来很假吗？”
“师父，你在说什么，他没有笑啊？”琉烟不解地拉了拉天机子的衣袖，手中的糖葫芦早就被她丢弃了。
“我倒是碰了个硬茬。”一双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搭在男子的肩膀上，宛若双生的容颜便悬浮在他耳旁，嘴角挂着瘆人的微笑，伸长的舌头还舔上男子的脸颊，男子却像个提线木偶般呆呆地不让任何反抗。
“这是傀儡妖。”琉烟的脸上写记了稀奇，“没想到，还有这种妖活在世上。”
“他们不是都灭绝好久了吗？师父？”，仰着脑袋看向天机子，温润的嗓音吐字清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
“所以他是漏网之鱼咯。”琉烟的话令傀儡妖伸长了脖子来到她的面前，披散的墨发垂落在地，一颗眼珠子被他当场从眼眶里挤了出来，“你说错了，我是付出代价的胜利者，不是幸运的漏网之鱼。”
琉烟好奇地看着他挤落在地的那一颗眼珠子：它还会动！
胖乎乎的食指点了点地上的眼珠子，“你的另一个眼珠子也能这样？”
“咦，你还会咬人啊！”
收回手指，盯着眼珠子里的黑漩涡，突然大喊道：“这是玄秘之瞳！”
“所以他才能活下来。”狭长的丹凤眼直视着傀儡妖缀在眼里的另一颗眼珠子，地上的玄秘之瞳自已跑回主人的身边。
甚至伸出小小的手指抓住了傀儡一角。
“你不该来找我。”
“西方事务，我不会插手。”
天机子牵着琉烟的手就打算转身离开里巷子，背上的斗笠暴露在对方眼里，神秘又危险的光点游移在四周，“你师兄天元子，在赶尽杀绝，你当真袖手旁观？”
“我也是天山的人。”
琉烟坐在天机子的肩膀上，俯身悄咪咪地问道：“师父，他说的可是真的？”
“他有玄秘之瞳，理论上来讲，是真的。”
天机子脚步一顿，停在了一座石板桥上，看着在对面冲自已招手的人，“琉烟，有人找你。”
“谁啊？”琉烟抬起头来看了看，表情便凝固住了，哐地一声从肩膀上跳下，就想跑，可惜被人揪住了后衣领，给提了起来，“你跑什么啊，小琉烟？”
一张放大的笑脸，让琉烟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我，我，我没跑！”
瞪着水润润的眼睛看着对方，“我就是饿了，腿软……”
男子转过脑袋看向天机子，眉眼弯弯，“先生，我家小媳妇承蒙你照顾了。”
“谁是你小媳妇！”
琉烟张牙舞爪地攀上了男子的胸膛，“燕浔，你胡说八道！”纠缠中连头发都弄乱了，男子也不恼，把她提远了些，“小琉烟，误食了蚩离果，身材缩水了且不说，莫不是连记忆都被删减了吧？”
视线落在了她的腰间，“再说，连信物都收了，怎么就不是小媳妇呢？”
“燕浔，我们还没结婚呢！不许再叫我小媳妇！”
肉乎乎的巴掌拍打在燕浔的手腕上，“听到了没有！”
略微冰凉的掌心落在了琉烟的头顶，“好。”
燕浔便让她在桥墩上坐着，这么闹了一场，琉烟也怪不好意思的，翘起左脚，“燕浔，我鞋掉了。”
燕浔闻言矮下了身子，左手捞回了一只落单的绣花鞋，认真地给琉烟穿鞋。
白里透红的小脸蛋挨在了棱角分明的俊脸上，脆生生道：“等我跟师父集齐了黄泉功德球，我就去冥府之境找你。”
大核杏眼清明又认真地看着对方精致的眉眼，“燕浔，你等我，好嘛？”语气里的些许不安，燕浔又怎会不知，不然也不会硬要在父亲退休前，亲自出来一趟，见她一面了。
抓着对方的小肉手，贴上自已的左脸颊，“好，我等你。”
天真明媚的笑颜无限放大，琉烟俯身亲了对方一口，“燕浔，我很快很快就会去找你的。”
如果你知道了我即将要成为冥府的主人，你还会这么果敢吗？
“嗯，我知道。”
原谅我的私心吧，我不想失去你。
琉烟搂着燕浔的脖子不肯撒手，咋咋呼呼地在他耳边述说这段日子的经历，燕浔一边抚顺她散开的青丝，一边认真听着，而天机子一早就走下了石板桥，在茶水铺里悠闲地喝着茶水，吃着点心，把空间留给这对恋人。
牵着琉烟的手来到天机子的面前，眼里的认真对方读懂了，“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
琉烟没有察觉到异样，还向往常一样跟他挥手告别。
“师父，我们现在去哪？”
天机子闻言看了对面的琉烟一眼，散开的发丝已经被人重新梳好了，一串珠花搭在了耳后，这是原先没有的发饰，看得出赠送者的别出心裁，跟琉烟本身手腕上戴着的星云手链，是一家。
“在这等人。”
提起茶壶给自已续上了一盏茶。
琉烟捏着一块出云糕，咬了一口，“好的。”
“公子，我家主人有请。”男子的左眼角旁有一团火。
“琉烟，我们走。”
琉烟念了一遍：“黄、善、庄。”
抬起头来，“师父，这里难道是义庄？”
“先进去吧。”天机子抬脚就跟上了男子的脚步，琉烟只好小跑过去。
“主人，人带来了。”
“你先退下。”
听不出声音是从哪传来的。
四周挂记了白幡，棺材摆得到处都是，里面又不全都躺着尸首。
香案上点燃了三炷香，瓜果供奉一个不少，老道子的画卷—捉妖师赫然挂在堂前，引人注目。
“阁下，找我何事？”
“帮我找到明心，我可以给你三个黄泉功德球。”
一连三个黄泉功德球乖乖地排列在香案上方，还都不是一系列。
琉烟也知道这很诱惑人，但是，明心不易得，这人连真面目都不肯露出，可见是个没诚意的，难保没有诈。
“抱歉，我让不到。”天机子嘴角噙着一抹笑，挺拔不屈，一阵穿堂风吹过了青衫，他的面色依旧不改。
傲慢的语气再次响起，“天山的人也不过如此。”
转身将要离开的天机子忽然开口说道：“你拿出的东西，正如你所相信的一样都是假的。”
出了义庄的两人便不再继续待在秋水镇了，趁着天色未变，一路往下一个聚集地赶去。
琉烟一边抛着玲珑蹴鞠玩，一边好奇的问道：“师父，你是怎么看出来那三个黄泉功德球是假的？”
“也还沾边。”
“是有人故意将功德环伪装成黄泉功德球，你会被迷惑也正常。”
杏眼里闪过一抹深思，“那这么说来，是有人在阻扰我们收集黄泉功德球？”
“是也不是。”
路上的风光美不胜收，云雁的自由，是浮鱼羡慕不来的馈赠。
低垂的眼帘敛去了眼底的意味：“他是想要明心。”
琉烟掌心摊开接落一片树叶，“那师父可猜得出那人是谁？”
“左右不过是天山的人。”
“师父，你就不会伤心？”就算是天山的人，你也不放在心上？
“你想到哪去了啦！琉烟。”
天机子摇了摇脑袋，“伤心也得分对谁好吧，天山内部的斗争多激烈，你又不是不知道。
“若我每一次都计较，师兄就不会放我出山。”
“而是直接关我禁闭了。”
“当然还有你，毕竟你可是偷吃了天山禁果—蚩离果，真要论起来，咱俩犯的错，不相上下。”
“我才没有偷吃！”
“明明是误食！”说到这就心塞。
不然也就不会变成这么一副孩童模样了，离开自已的安乐窝，跑来山下干苦力活，收集那难得一遇的黄泉功德球，还要种类齐全，都不知道什么时侯能够回家……
天机子闻言语气落寞道：“是我不好，连累你了，琉烟。”
琉烟闻言诧异地抬头看了天机子一眼，“师父，你的脑门被夹了吗？”
吃掉天山禁果跟毁坏天山圣经，说来，确实是谁也不让谁。
天机子觉得自已还是不要刻意想着，燕浔那小子的认真托付比较好，嘴角的一瞬间抽搐让他的面容有些龟裂，假意清清嗓子，“我觉得我们再不走快一点，天就要下雨了。”
抬脚就飞速地往前跑了。
琉烟看了一眼天色，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也跟着跑了起来。
“师父，这雨什么时侯停啊？”琉烟收了油纸伞，拍了拍衣摆上残留的雨水，看着湿湿的鞋面，“不会下大暴雨吧？”
两人都还不算狼狈，后面跑来的人也快到客栈门口了。
天机子抬头看了一眼客栈，“先进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