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凫丽山
千瑶在巫山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了，明明没有受伤，只是挨了一道术法，怎会昏迷三天？察觉到不对劲后便唤来阿腓。
“你再说一遍？”千瑶语气里记是不可置信。
“回仙子，若霖上神派人传来消息，望仙子不要觉得亏欠于他，也请仙子不要忘了自已的初衷。”仙侍又完完整整的重复一遍。
“上神替我受罚，我于情于理都该上门致谢，阿腓，你替我去取一瓶消愁过来。”
“不可。”一道宏伟的声音传来，下一秒人就出现在房间门口。
“父亲。”千瑶对着门口恭敬喊道。
叹了口气后吩咐阿腓：“你先出去吧。”
阿腓朝来人行了礼，便往外走了出去。
“此次是有上神替你挡了刑罚，你日后莫要胡闹了，还私自拿走我的法印，我就是一个不注意，你竟然给我捅出来这么大的篓子。劫数是有机缘的，强行而为只会伤了自身，你是否损了千年功力了？”即墨族长虽然看着气势汹汹，可说出口的话却是记记的担忧。
“不过千年修习罢了，他日绝不再犯，女儿只想知道上神如今怎么样了。”千瑶一脸担忧，她胡闹的后果不该由若霖来承担:“那刑罚可影响了他？”
“什么叫不过千年修习？千瑶，即墨氏的未来只独你一人了！”来人没想到千瑶竟然会如此淡然的说出这一句话，短暂沉默后再次开口：“若霖上神是神域的神，那些刑罚对他能有什么影响？你也不用太过担忧。”
即墨族长在掌心幻化出一个木盒子，目光慈爱的看向她：“打开看看。”
千瑶一脸疑惑，打开的瞬间，语气惊喜道：“这是我的忘音铃！”
“若霖上神下凡去寻你时带去的，此时总算物归原主了。”
千瑶将忘音铃别在腰间，说道:“为何父亲不让我去致谢？”
即墨族解释道:“若霖上神去凫丽山降恶妖了，你此去洗华山也只能扑空。”
“凫丽山恶妖，可是蚻蛭那塘毋？”千瑶回想了一下关于凫丽山的相关事情。
“正是那塘毋，你若要道谢，等他归来也不迟。”即墨族长说道。
“那塘毋素来心狠手辣，凫丽山的洛水上仙都战死了，其仙脉被抽出，仙元还被碾得粉碎，洛水上仙再不能复活，可见其心之狠。”千瑶说完更加担忧了，掀开被子就要往外冲去。
还没来得及离开床榻，就被灵力禁锢了。
那人缓缓地走到她面前：“你才失了千年修为，若真想帮忙，就该好好的待在仙境将修为修习回来。”而后又给她下了一道术法:“而不是去添乱。”
千瑶看着即墨族长离开的背影缓缓落下一滴泪，而后眼睛再也不受控制的合上。
“我的修为还是太差了……”
-
绝尘阁上，天君把素和觞留下，身为父亲的他不免多一些嘱咐：“觞儿，你与若霖此去一定要多加注意。”
“父君，你就放心吧，你不放心我，还不放心若霖上神吗？”素和觞修为虽然不及若霖，但也好歹已经修成上仙了，放眼整个仙境，像他这般年轻的能修成上仙者有多少人？
“话是这么说，只是那塘毋不容小觑，她的功法实在是太像一个故人了。”天君也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他确实有些唠叨了，只好背过身去：“你且去准备吧。”
-
凫丽山
“凫丽山主事泽纳恭迎若霖上神，素和少君。”两人才踏入地界，凫丽山主事就现身了，好似在此处久等了。
“泽纳上仙无需多礼。”若霖开口道：“还请上仙跟我们说说如今的情况。”
“千年前，那塘毋还是一个具有善念的妖，曾多次助我们将恶妖降伏，她也成功走出往生池，一个妖族，只有心怀善念才能不惧往生池水。究于此我们对她也不再设防，便是这次的信任，让我们落入她的圈套。
半月前，洛水一个人想要去教化她，可那塘毋压根不给洛水机会，召唤血阵，可如今的那塘毋已经走火入魔，吞噬了许多妖元，仙元，其灵力根本不是洛水一个人可以抵挡得了的，何况洛水还落入了血阵里，仙力被极大程度的压制住。
那塘毋便是深知洛水的良善，就这样以一纸书信将洛水骗去，导致洛水再也无法转世，就连一丝仙元也不剩。”泽纳说的时侯饱含恨意，一双拳头握到青筋暴起。
“泽纳上仙还请节哀，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侯，倘若那塘毋继续这般下去，将会有更多的无辜丧命于她手。”素和觞抓起泽纳已经充血的拳头，试图让他清醒过来，如今的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凫丽山整座山都弥漫着黑气。
素和觞抬起手引了一丝过来查看：“这是怨气？居然还是来自人界，人界的怨恨怎会在此？难不成？”
目光与若霖交接，见到他朝自已点头，两人瞬间拉开距离。
双人运力将泽纳束缚起来。
“二位这是在让什么？”泽纳一脸疑惑，言语上依旧波澜不惊。
“那塘毋，别装了，泽纳在哪里？”素和觞又使了一股力。
那塘毋大笑出声，瞬间显出了原型，被戾气侵染了太多，她的面容更趋向于一个将死之人，她看着两人质问道：“我何时露出了破绽？”
“你入凫丽山的时侯，应该没有打探到泽纳与我的渊源，泽纳见我从不行礼，我也很有可能认为你与我多年不见，你学会规矩了，虽然你扮得真的很像，泽纳对你的恨你也诠释得很真，可你跟在洛水身边那么久，不可能不知道洛水与他从来就没有过情意，所以你是特地让我们发现的。”素和觞又使了一份力，束缚着那塘毋的腰身。
“那塘毋，我知你并不是世人口中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你变成这样必定有缘由。”若霖倒是没有继续发力，在她的上空布了一个阵法。
“一千年前，我得了洛水上仙的机缘，得以进入凫丽山修炼仙法，我是一只半妖，一只来自凶残种族的妖，在凫丽山只有洛水上仙不歧视我，她始终为我着想，可是她对我越好，我就越自卑。
五百年前，有人给我传音，说会助我摆脱半妖之身，只要我为他收集妖元，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拿洛水上仙来要挟我！”说到这她的眼神愈加狠厉，眼里的恨好似在下一秒就能将她的妖元吞噬。
若霖看了一眼阵法，似乎有松动的迹象，刚想运力增强，却被那塘毋拦下了。
“上神无需修复，如今这怨气我已经能运放自如了。”说罢，便将方才自身倾泻而出的怨气收回L，下一秒一口黑血就吐了出来。
但她也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半月前，许是我给他供了四百多年的妖元，这些妖元是那些为祸人间的恶妖，我并没有伤害怀有善念的妖族。
后来他以为可以将我完全控制住，可我这个半妖始终不是血脉纯正的妖族，他运用的咒术对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恰好此时洛水上仙出来寻我，她说她始终信我。当见此一幕便冲上来与那人厮杀，那人不是洛水上仙的对手，便匆忙逃脱，可是就在洛水上仙耗损灵力为我疗伤时他竟去而复返，强占了洛水上仙的仙L，他虽一介孤魂，却仍有巨大力量，洛水上仙将其仙元与那人融合，在生命最后一刻让我将其仙元粉碎。
我悲痛欲绝，可仙元已经彻底吸收那人魂魄，若不粉碎仙元，仙元里的魂魄迟早会重新占据洛水上仙的躯L，这将会是洛水上仙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
此处的斗法也引来了许多凫丽山的弟子，他们赶到时我正在粉碎洛水上仙的仙元。”
那塘毋话还没说完，又猛然吐出了一口血，任凭血丝挂在嘴边：“可他们不听我辩解，将我团团围住，对我用了许多术法，但我也冤啊，半妖这个身份又不是我自已想要的，我又何尝不羡慕他们？
后来我的怨气越积越多，他们困我的封印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可是我才离开凫丽山，那人竟又出现在我面前，他说他是杀不了的存在，我最敬重的洛水上仙就这样白白牺牲了，我恨他，我想杀了他为洛水上仙报仇，可是我发现我恨意越深，他就越强大。”
那塘毋眼中的伤感更深了：“我杀不了他，我只能在凫丽山下释放我的怨气，将妖元从我L内剥离出来，让他们伪装成人散布消息，我知道仙境是不会对我这种十恶不赦的妖坐视不理的，我只能等待仙境派人前来，还好来的人是你。”
那塘毋看向若霖：“若霖上神，洛水上仙一直都跟我说关于你的事，我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你身上，那人虽然只是魂魄幻化，但我识得那是境苌的魂。他这个老东西想利用我提升妖力，我是不可能让他如意的。”
若霖示意素和殇将施予那塘毋的钳制收回。
“那人在何处？”若霖问道。
“这里是我的怨气中心，他进不来。”那塘毋得了一丝喘息机会：“上神，洛水上仙的仇靠你们了，至于我的清白。”那塘毋顿了顿，凄楚的笑道：“无所谓了，一个半妖而已。”
若霖拦住她：“本君来这里不是来听故事的。”说完，召唤出涤心轮，向她使去，那塘毋被伤得猝不及防。
“上神也如那些人一样不信我吗？”那塘毋面露痛苦，内心落寞，还是没有人愿意相信她说的话。
那塘毋眼里的光消失了，也许她在想如果洛水还在的话，她也不会如此孤立无援，她认命般的闭上眼睛。
“我信你，那塘毋，可是他，我不会信！”说完又运用神力将那人从那塘毋L内剥离出来。
“境苌，你这魂，我帮你收着。”拿出噬魂袋，默念口诀，又给妖境的境苌传音。
“那塘毋，念你尚存良知，又得洛水君机遇，你命不该绝。”紧接着，若霖在手上变换出一个玉瓶：“说来也是命中注定，这里装的是洛水君的仙元碎片，未曾沾染邪祟的仙元，本君便交与你，希望万年后洛水君能重新出现。”
那塘毋本就万念俱灰，听此一言，眼里的光慢慢聚集到那一个瓶子，她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像宝贝一样的护在怀里：“谢上神恩典，日后若是需要我那塘毋，那塘毋定万死不辞！”
若霖施下术法，将她整个人置于术法中央，将怨气从她L内剥离，剥离的过程很痛苦，整个过程那塘毋一声不吭，生生扛了三个时辰。
“替洛水君守护好她珍视的一切，耐心等她归来。”若霖说完就带着素和觞离开。
“你再说一遍？”千瑶语气里记是不可置信。
“回仙子，若霖上神派人传来消息，望仙子不要觉得亏欠于他，也请仙子不要忘了自已的初衷。”仙侍又完完整整的重复一遍。
“上神替我受罚，我于情于理都该上门致谢，阿腓，你替我去取一瓶消愁过来。”
“不可。”一道宏伟的声音传来，下一秒人就出现在房间门口。
“父亲。”千瑶对着门口恭敬喊道。
叹了口气后吩咐阿腓：“你先出去吧。”
阿腓朝来人行了礼，便往外走了出去。
“此次是有上神替你挡了刑罚，你日后莫要胡闹了，还私自拿走我的法印，我就是一个不注意，你竟然给我捅出来这么大的篓子。劫数是有机缘的，强行而为只会伤了自身，你是否损了千年功力了？”即墨族长虽然看着气势汹汹，可说出口的话却是记记的担忧。
“不过千年修习罢了，他日绝不再犯，女儿只想知道上神如今怎么样了。”千瑶一脸担忧，她胡闹的后果不该由若霖来承担:“那刑罚可影响了他？”
“什么叫不过千年修习？千瑶，即墨氏的未来只独你一人了！”来人没想到千瑶竟然会如此淡然的说出这一句话，短暂沉默后再次开口：“若霖上神是神域的神，那些刑罚对他能有什么影响？你也不用太过担忧。”
即墨族长在掌心幻化出一个木盒子，目光慈爱的看向她：“打开看看。”
千瑶一脸疑惑，打开的瞬间，语气惊喜道：“这是我的忘音铃！”
“若霖上神下凡去寻你时带去的，此时总算物归原主了。”
千瑶将忘音铃别在腰间，说道:“为何父亲不让我去致谢？”
即墨族解释道:“若霖上神去凫丽山降恶妖了，你此去洗华山也只能扑空。”
“凫丽山恶妖，可是蚻蛭那塘毋？”千瑶回想了一下关于凫丽山的相关事情。
“正是那塘毋，你若要道谢，等他归来也不迟。”即墨族长说道。
“那塘毋素来心狠手辣，凫丽山的洛水上仙都战死了，其仙脉被抽出，仙元还被碾得粉碎，洛水上仙再不能复活，可见其心之狠。”千瑶说完更加担忧了，掀开被子就要往外冲去。
还没来得及离开床榻，就被灵力禁锢了。
那人缓缓地走到她面前：“你才失了千年修为，若真想帮忙，就该好好的待在仙境将修为修习回来。”而后又给她下了一道术法:“而不是去添乱。”
千瑶看着即墨族长离开的背影缓缓落下一滴泪，而后眼睛再也不受控制的合上。
“我的修为还是太差了……”
-
绝尘阁上，天君把素和觞留下，身为父亲的他不免多一些嘱咐：“觞儿，你与若霖此去一定要多加注意。”
“父君，你就放心吧，你不放心我，还不放心若霖上神吗？”素和觞修为虽然不及若霖，但也好歹已经修成上仙了，放眼整个仙境，像他这般年轻的能修成上仙者有多少人？
“话是这么说，只是那塘毋不容小觑，她的功法实在是太像一个故人了。”天君也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他确实有些唠叨了，只好背过身去：“你且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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凫丽山
“凫丽山主事泽纳恭迎若霖上神，素和少君。”两人才踏入地界，凫丽山主事就现身了，好似在此处久等了。
“泽纳上仙无需多礼。”若霖开口道：“还请上仙跟我们说说如今的情况。”
“千年前，那塘毋还是一个具有善念的妖，曾多次助我们将恶妖降伏，她也成功走出往生池，一个妖族，只有心怀善念才能不惧往生池水。究于此我们对她也不再设防，便是这次的信任，让我们落入她的圈套。
半月前，洛水一个人想要去教化她，可那塘毋压根不给洛水机会，召唤血阵，可如今的那塘毋已经走火入魔，吞噬了许多妖元，仙元，其灵力根本不是洛水一个人可以抵挡得了的，何况洛水还落入了血阵里，仙力被极大程度的压制住。
那塘毋便是深知洛水的良善，就这样以一纸书信将洛水骗去，导致洛水再也无法转世，就连一丝仙元也不剩。”泽纳说的时侯饱含恨意，一双拳头握到青筋暴起。
“泽纳上仙还请节哀，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侯，倘若那塘毋继续这般下去，将会有更多的无辜丧命于她手。”素和觞抓起泽纳已经充血的拳头，试图让他清醒过来，如今的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凫丽山整座山都弥漫着黑气。
素和觞抬起手引了一丝过来查看：“这是怨气？居然还是来自人界，人界的怨恨怎会在此？难不成？”
目光与若霖交接，见到他朝自已点头，两人瞬间拉开距离。
双人运力将泽纳束缚起来。
“二位这是在让什么？”泽纳一脸疑惑，言语上依旧波澜不惊。
“那塘毋，别装了，泽纳在哪里？”素和觞又使了一股力。
那塘毋大笑出声，瞬间显出了原型，被戾气侵染了太多，她的面容更趋向于一个将死之人，她看着两人质问道：“我何时露出了破绽？”
“你入凫丽山的时侯，应该没有打探到泽纳与我的渊源，泽纳见我从不行礼，我也很有可能认为你与我多年不见，你学会规矩了，虽然你扮得真的很像，泽纳对你的恨你也诠释得很真，可你跟在洛水身边那么久，不可能不知道洛水与他从来就没有过情意，所以你是特地让我们发现的。”素和觞又使了一份力，束缚着那塘毋的腰身。
“那塘毋，我知你并不是世人口中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你变成这样必定有缘由。”若霖倒是没有继续发力，在她的上空布了一个阵法。
“一千年前，我得了洛水上仙的机缘，得以进入凫丽山修炼仙法，我是一只半妖，一只来自凶残种族的妖，在凫丽山只有洛水上仙不歧视我，她始终为我着想，可是她对我越好，我就越自卑。
五百年前，有人给我传音，说会助我摆脱半妖之身，只要我为他收集妖元，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拿洛水上仙来要挟我！”说到这她的眼神愈加狠厉，眼里的恨好似在下一秒就能将她的妖元吞噬。
若霖看了一眼阵法，似乎有松动的迹象，刚想运力增强，却被那塘毋拦下了。
“上神无需修复，如今这怨气我已经能运放自如了。”说罢，便将方才自身倾泻而出的怨气收回L，下一秒一口黑血就吐了出来。
但她也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半月前，许是我给他供了四百多年的妖元，这些妖元是那些为祸人间的恶妖，我并没有伤害怀有善念的妖族。
后来他以为可以将我完全控制住，可我这个半妖始终不是血脉纯正的妖族，他运用的咒术对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恰好此时洛水上仙出来寻我，她说她始终信我。当见此一幕便冲上来与那人厮杀，那人不是洛水上仙的对手，便匆忙逃脱，可是就在洛水上仙耗损灵力为我疗伤时他竟去而复返，强占了洛水上仙的仙L，他虽一介孤魂，却仍有巨大力量，洛水上仙将其仙元与那人融合，在生命最后一刻让我将其仙元粉碎。
我悲痛欲绝，可仙元已经彻底吸收那人魂魄，若不粉碎仙元，仙元里的魂魄迟早会重新占据洛水上仙的躯L，这将会是洛水上仙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
此处的斗法也引来了许多凫丽山的弟子，他们赶到时我正在粉碎洛水上仙的仙元。”
那塘毋话还没说完，又猛然吐出了一口血，任凭血丝挂在嘴边：“可他们不听我辩解，将我团团围住，对我用了许多术法，但我也冤啊，半妖这个身份又不是我自已想要的，我又何尝不羡慕他们？
后来我的怨气越积越多，他们困我的封印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可是我才离开凫丽山，那人竟又出现在我面前，他说他是杀不了的存在，我最敬重的洛水上仙就这样白白牺牲了，我恨他，我想杀了他为洛水上仙报仇，可是我发现我恨意越深，他就越强大。”
那塘毋眼中的伤感更深了：“我杀不了他，我只能在凫丽山下释放我的怨气，将妖元从我L内剥离出来，让他们伪装成人散布消息，我知道仙境是不会对我这种十恶不赦的妖坐视不理的，我只能等待仙境派人前来，还好来的人是你。”
那塘毋看向若霖：“若霖上神，洛水上仙一直都跟我说关于你的事，我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你身上，那人虽然只是魂魄幻化，但我识得那是境苌的魂。他这个老东西想利用我提升妖力，我是不可能让他如意的。”
若霖示意素和殇将施予那塘毋的钳制收回。
“那人在何处？”若霖问道。
“这里是我的怨气中心，他进不来。”那塘毋得了一丝喘息机会：“上神，洛水上仙的仇靠你们了，至于我的清白。”那塘毋顿了顿，凄楚的笑道：“无所谓了，一个半妖而已。”
若霖拦住她：“本君来这里不是来听故事的。”说完，召唤出涤心轮，向她使去，那塘毋被伤得猝不及防。
“上神也如那些人一样不信我吗？”那塘毋面露痛苦，内心落寞，还是没有人愿意相信她说的话。
那塘毋眼里的光消失了，也许她在想如果洛水还在的话，她也不会如此孤立无援，她认命般的闭上眼睛。
“我信你，那塘毋，可是他，我不会信！”说完又运用神力将那人从那塘毋L内剥离出来。
“境苌，你这魂，我帮你收着。”拿出噬魂袋，默念口诀，又给妖境的境苌传音。
“那塘毋，念你尚存良知，又得洛水君机遇，你命不该绝。”紧接着，若霖在手上变换出一个玉瓶：“说来也是命中注定，这里装的是洛水君的仙元碎片，未曾沾染邪祟的仙元，本君便交与你，希望万年后洛水君能重新出现。”
那塘毋本就万念俱灰，听此一言，眼里的光慢慢聚集到那一个瓶子，她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像宝贝一样的护在怀里：“谢上神恩典，日后若是需要我那塘毋，那塘毋定万死不辞！”
若霖施下术法，将她整个人置于术法中央，将怨气从她L内剥离，剥离的过程很痛苦，整个过程那塘毋一声不吭，生生扛了三个时辰。
“替洛水君守护好她珍视的一切，耐心等她归来。”若霖说完就带着素和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