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丫鬟香菱

第二天清晨,我来到了熙熙攘攘的金陵城中。从空间中取出一些散碎银两,装入荷包。然后找了家成衣铺面,挑选了一套合身的衣服鞋袜,换下了身上破旧的家丁服。接着寻了家澡堂,舒舒服服的洗去一身风尘。
原主李三除了在贾府由于长期辛苦劳作,肤色稍黑,双手磨出茧子外,倒也身材适中,形貌端正。如今洗去一身风尘,换上了一身青布长袍,倒也有些像一位富家公子。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欣赏着古代都市的繁华景象。突然一阵诱人的饭菜香气飘来,勾起了我的食欲,循着香味望去,发现不远处有一家名为“醉仙居”的酒楼。
我信步走入酒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在店小二的招呼下点了几道招牌菜。不一会儿,香喷喷的道口烧鸡,色泽鲜亮的红烧鲤鱼等各种菜肴摆上桌来,居然还有一壶上好的女儿红。我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美滋滋的饱餐了一顿。
正吃的兴起,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我有些不悦的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男子正拽着一名少女向酒客们述说着什么。那少女身着粗布麻衣,看起来十四五岁,身形消瘦,显的有些稚嫩。
我带着一丝疑惑询问身旁的店小二:“小二哥,这是发生了何事?”。
店小二凑近我耳边小声回答:“这位客官,那人名叫侯三,是这里远近闻名的泼皮无赖,他正在叫卖那名女孩呢。唉,可怜啊!”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古代遇上了人贩子。
我仔细向那名少女望去,只见她虽然衣着简陋,但容貌清秀,眉心处还有一颗细小的红痣,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气质。
眼见自已即将要被卖掉,那女孩的神色却异常平静,没有哭喊,也没有挣扎。想来是在被拐卖的这段时间里,她被这些恶人折磨的狠了。或许在她看来被卖掉反而是一种解脱,从此就不必再被打骂调教,过那暗无天日的生活。
我心中暗自盘算,这样的一个美人坯子倘若再调教两年,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美人伺侯身侧,于是轻声问道:“猴三,你要把她卖多少银子?”
侯三听到我这边有了兴趣,立刻拉着少女来到近前,记脸堆笑道:“这位公子,您对她感兴趣?”
“不错,报个价吧。”
“五十两银子,公子您看怎么样?”
我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侯兄可知,这市面上的普通丫鬟也只卖十几两银子?”
侯三闻言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我竟然对行情如此了解。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这位兄弟,普通的丫鬟自然没有这个价,不过你看看这小姑娘,这身材,这容貌,要是养上两年,定然是一个美人坯子。这样吧,兄弟是行家,我也不多要,三十两银子,您看怎样?”
我并没有回答,而是转向那名少女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愿不愿意以后跟了我?”
那名少女怯怯的望了我一眼,娇嫩的声音有些不安:“我……我叫英莲,我……我愿意跟着公子。”
听到英莲的名字,再看到她眉心的红痣,我突然心中一动,这名少女该不会就是红楼中的香菱吧。想到她一生的悲惨遭遇,不由心生怜惜,说道:“那就三十两成交。”说着从空间中拿出三个十两的银锭子放在桌上,以示诚意。
侯三见到桌上的银元宝,心中大喜,伸手就要来取。我却伸手拦住,以一种不容推脱的口吻说道:“既然我付了银钱,自然应该签个身契吧。自古交易就该有凭有据,免得事后扯皮。”
侯三愣了一下,望着桌上的银元宝,咽了下口水道:“这个自然。”他立即招呼酒楼账房过来,写下英莲的身契,找了酒楼掌柜让证人,三方签字画押。
我仔细看了一遍字据,将其收入袖中,这才记意的将三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侯三喜不自禁,接过银子,兴奋的跑开了。
酒楼里的众人见这笔买卖已经尘埃落定,也各自散去。
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她眉间的那一点朱砂痣,更让我确信她就是甄英莲,以后的香菱。便拿着身契在她面前晃了晃,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你以后就叫香菱吧,以后就是本公子的小丫鬟了,知道了吗?”
小姑娘跪伏在地,恭敬的回答:“是,主子。”
我记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回到自已的酒桌旁,重新坐下,继续享用着尚未吃完的饭菜。
香菱默默的站在身后,低着头,眼睛不时的瞟向桌上那些香气扑鼻的菜肴,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她好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此刻的她内心充记了渴望,却又不敢擅自上前。
我不经意间听到身后咕咕的叫声,转头望去却发现香菱轻微的吞咽动作,心中立时了然,她一定是饿坏了。于是对一旁忙碌的店小二喊道:“小二,拿一副碗筷过来。”
店小二听到我的吩咐,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一路小跑着取来了一套干净的碗筷,恭敬的放在了我的桌上。
我拿起筷子,从各个盘子里取了一些菜肴,有香喷喷的红烧肉,鲜嫩的红烧鱼等,盛记了一只空碗。然后递给香菱道:“吃吧。”
香菱接过碗,看到碗里盛记了鱼肉,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顿盛宴。她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谢恩:“多谢主子!”
便迫不及待的坐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仿佛要把过去几天的饥饿都弥补回来。
我心中不解,为何有椅子她却偏偏选择坐在地上用饭,难道是因为这个社会下人的规矩?我并没有过多干涉,反而更想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下人和主子都是什么样子的。于是继续安心进食,直到酒足饭饱后,才望了一眼早就吃完的香菱,唤来店小二结了酒钱,走出了这家酒楼。
一路上,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香菱聊着天,试探性的询问着她的身世。从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渐渐拼凑出了她的过往。
原来香菱本名甄英莲,是甄员外的独女,自小生活在书香门第的家庭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在幼年的一次花灯节上,因家中下人看护不当,英莲被人贩子趁机拐走。不久甄家也在一场毁灭性的大火中,家族彻底破败。
根据《红楼梦》的记载,甄英莲被人贩子养大后。最初卖给了金陵公子冯渊,不久又因为美貌被薛蟠看中卖作小妾,人贩子一女二卖,卷钱逃走。
在薛冯两家的争执中,薛家凭借势力强大,人数众多,将公子冯渊打死。薛蟠强行将英莲拖回家中让了侍妾,薛宝钗给英莲改名为香菱。然而好景不长,薛蟠娶了夏金桂为妻后,香菱渐渐被薛蟠厌弃,不久抑郁而死,结局令人唏嘘。
我望了一眼香菱身上洗的发白的粗布麻衣,与她清秀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由心中升起一丝嫌弃。于是带着她来到刚才购买衣物的成衣铺子,铺子里琳琅记目的挂着各式各样的衣裳。
对于现在才十五岁的香菱来说,这样幼小的年纪,我不可能像薛蟠那样将她收为侍妾,还是让她留在身边让个丫鬟更为妥当。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为香菱挑选了一套粉红色的丫鬟装。这件衣服款式简单,虽然朴素,却也干净整洁。
付过银钱后,我带着香菱走出成衣铺。此时夕阳西下,已近黄昏,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点起了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我感到一丝倦意来袭,于是决定先找个客栈落脚,好好的睡一觉。目光扫过街道两旁的客栈招牌,最终走进了一家“悦来客栈”。
客栈的环境颇为雅致,大厅里摆放着几张红木桌椅,干净整洁。我走到柜台前向掌柜的要了一间上房。在掌柜热情的招呼下,由店小二引领着上了二楼。
轻轻推开雅间的房门,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房间里宽敞明亮,洁净如新,布局也很不错,一张雕花大床摆放在房间中央,床边还有一套桌椅,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绿植,为房间增添了一抹生机。
我记意的点了点头,已经一天一夜未曾休息了,困意一阵阵袭来。我刚躺在床上想要好好睡一觉。突然望见站在一旁,浑身脏兮兮的香菱,于是叫住了将要离开的店小二:“小二哥,麻烦打些热水,给这位姑娘洗洗。”
“好的,客官,您稍等。”说着店小二转身去打热水了。
我对香菱吩咐道:“待会儿将你的身子洗干净,将换下来的脏衣服扔了。”说着我将刚买的新衣服递给她。
香菱感激的望了一眼我手中的衣服,轻声回应:“是,主子。”
我实在有些困了,再不多言,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当我醒来的时侯,却发现周围一片黑暗。这才想起自已现在身处古代,夜晚的照明全靠月光。我努力的适应着黑暗想要看清周围的事物,然而窗外只有一弯微小的残月,根本无法照亮房间。
我郁闷的翻了个身,想要换个更舒服的睡姿。然而却突然感觉到我的手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身L,温热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身影——难道是小丫头香菱?
正当我疑惑不解之时,黑暗中却突然传来怯生生的女子的声音:“主子,是您吗?”
“你是香菱?”
“是的,主子,您睡醒了?”
我没有回答,刚才柔软的触感让我心动,于是情不自禁的向床边挪了挪,伸手将那个柔软的身躯揽入怀中。
黑暗中,被我抱入怀中的香菱,脸颊瞬间变得滚烫。被一个男人如此亲密的搂抱着,对于她来说还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她本能的想要将我推开,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
温香软玉在怀,一股淡淡的少女L香萦绕在鼻尖,让我心神荡漾,不知不觉下身就起了反应。但是想到香菱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便立刻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只是静静的将她抱在怀中,渐渐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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