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我二叔在追求沈晚瓷


姜沂合自动将男人这句话解读成了在关心她,她勾唇,刚要说话,就听见门外有保镖道:薄总,姜二爷来了。
二叔
她脸色立刻就变了,盯着沈晚瓷:挽挽,你难道不想查出姜家是谁想害你妈妈吗姜家你进不去,所以,只有我才能帮你查。
沈晚瓷放下筷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
她起身,走到门边时,姜二爷也恰好到了,抱歉,给你们造成困扰了,我现在就带沂合离开。
姜沂合同意了回A市,也定好了后天一大早的机票,今天从医院出来,也是说的想在回去之前想和在京都的朋友告个别,他最近忙,没办法对她的事事事操心,让陆烽派了人跟着她后就同意了。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来了御汀别院。
接人这种事,原本不需要他亲自来。
沈晚瓷站在台阶上,和男人形成了一个居高临下对峙的姿态,她礼貌的笑了笑:姜二爷,方便聊聊吗
姜二爷缄默了一会儿,方才淡淡的点了点头,好。
两人去了花园中间的凉亭,旁边是个小型的人工湖,假山流水,烟雾袅绕,吹来的晚风带着袅袅的水汽,周围种着这个季节开的花卉,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
沈晚瓷看着那些花,她对花没有研究,叫不出名字,只觉得好看,味道也清雅。
金嫂沏了壶茶过来,知道他们有事要聊,放下后就离开了。
我妈过世的早,但她在世期间对我却极好,尤其是……她给姜二爷倒了杯茶,有些意味深长道:后来那段时间,我更加领会到了这种好。
沈晚瓷自嘲的苦笑:有的时候觉得稀疏寻常的东西,失去后才知道有多难能可贵,人都是如此。
姜二爷:你那段时间……
他想说‘受苦了’,但发现自己没立场说这句,所以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陆烽已经将这些年发生在沈晚瓷身上的事事无巨细的查清楚了,他听懂了她的话,也知道后来那段时间是什么时间,是她被后妈和妹妹针对,而沈震安却处处偏心那对母女的时间。
沈晚瓷给姜二爷倒了杯茶,我妈当年突然过世,您查过吗
姜二爷放下茶盏:你不用试探我,你妈过世,不是我做的。
沈晚瓷虽然调查过他,也从聂母口中得知姜二爷应该是个端方的君子,不大可能做出因为利益杀害前女友这种事,但人心易变,十多年,谁知道呢。
他看着沈晚瓷,眼底神色复杂:不让你调查你妈妈的事,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这件事我早几年前就在查了,只要是找出凶手,把人绳之以法,谁查出来的不都一样吗
沈晚瓷将姜沂合刚才跟她说的那番话告诉了姜二爷,见他脸上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所以,真是姜家的人
……恩,姜家水深,你别插手进来。
要我不插手也行,那能不能告诉我事情的进展,比如查到了什么,有没有怀疑的对象,让我也有个知情权,沈晚瓷偏着头,一副小女儿的娇憨模样:知道进展到哪一步了,心里有底,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姜家人口众多,这几年姜二爷掌权后,其他人都比较低调,有几个还被派遣去了国外,不是寻常人能接触的到的。
要靠她自己,肯定摸不清那些人的底细和性格,再说了,十多年的事了,一个连姜家人都接触不到的外人,怎么查。
听说姜家十兄妹不和睦,老爷子死后为了争家产,斗了个你死我活,姜二爷作为胜出者,肯定对他们每个人都了解得透透的。
姜二爷笑了笑,本来锐利的五官因为这一笑,慈和了不少:你也不用想着探我的口风,没用的,我不会告诉你,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快了。
沈晚瓷的脸垮了下去:……
老狐狸。
姜二爷正色道:你也别让薄总去查,当年的事不简单,曝光了是要丢命的,对方蛰伏这么多年,万一狗急跳墙……世上爱钱的人这么多,为了钱不要命的也多,自古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点到即止,但沈晚瓷听懂了。
如果那人知道自己要曝光了,很可能对薄荆舟不利,毕竟都是死,带走一个是一个。
凉亭离主宅有些距离,声音传不到那边,但从落地窗前又能清楚的看到。
姜沂合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看了眼淡然的薄荆舟:我二叔从来没对哪个女人这般特殊过,你就不担心他们会发生点什么听说父爱缺失的女人在成年后,总会对比自己年长许多的男人产生感情,来弥补自己幼年时缺失的父爱。
她窥着薄荆舟的脸色。
男人虽然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冷酷模样,但看向凉亭方向的次数却多了,且眼底的神色越来越冷。
我二叔没结婚,零绯闻,虽然上了年纪,可除了眼角有些皱纹,半点都不显老,身材比起有些年轻人而言也是丝毫不逊色,说他四十出头,绝对没有会怀疑,而且英俊儒雅,姜沂合这话半点没加水分:而且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有阅历、有学识、有经验,疼起女人来就跟宠孩子似的,如果我二叔真追求沈晚瓷,你觉得她能把持的住
薄荆舟的视线落到姜沂合身上,灯光映在他漆黑的瞳孔中,冷漠而森寒,姜小姐,你该走了。
不等姜沂合做出反应,保镖已经直接握着她轮椅的把手,将她从客厅推了出去。
耳边安静了。
薄荆舟将视线投向凉亭那边。
不知道姜二爷说了句什么,原本正经严肃的沈晚瓷突然笑了,嘴唇微动。
听不见,但从嘴型上来看,她说的是:谢谢。
薄荆舟看着灯光下女人精致带笑的脸,薄唇抿成了一条笔直的线。
虽然姜沂合的话听着刺耳,但不得不承认,两人坐在一起的画面看上去真的格外的——般配。
烟雾袅绕的水池边,一男一女隔着灯光对视,周遭的花都显得碍眼了。
这一刻,什么年龄不年龄的,都完全不重要了。
薄荆舟耐着性子又在位置上坐了几秒,终于没忍住心里一层一层涌上来的烦躁,猛的起了身,凳脚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尖锐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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