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混蛋,你弄痛我了

    沈晚瓷没见过这么自恋的男人!
    她用力推开他,是生怕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见薄荆舟站直身子,与她保持了安全距离,沈晚瓷渐渐松懈下来,回击男人刚才的话:什么叫再我之前又没找过。
    没找过男人挑起的眉勾勒出讥讽的弧度:难道我不是贴了好几个亿,床还没睡暖和就吵着闹着要离婚,世上还有比我更冤大头的
    沈晚瓷:……
    薄荆舟这张嘴,可真是比抹了砒霜还毒。
    找冤大头的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要是让我发现你在外面勾三搭四,他大不大头我不知道,但一定会死的很冤。
    他关上车门,吩咐道:江叔,送少夫人回去。
    沈晚瓷还想再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算了,跟狗讲什么道理!
    从法院离开后,她没有回家,直接让江叔送她去了秦悦织的古玩店……
    秦悦织见她一脸沮丧,猜到官司可能不顺利,也就没问,来的正好,走,喝酒去。
    沈晚瓷人还没走进去,就被秦悦织揽着肩膀给从店里薅了出来。
    两人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她还能不知道秦悦织的意思,无奈道:我没事。
    我是馋了,你不知道,我爸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说是要戒烟戒酒,戒就算了,他还不让我喝,每天跟看贼一样看着我,他今天去了临市出差,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得好好把握。
    江叔将沈晚瓷送到后就离开了,但调了个头过来,就看见她和秦小姐出来,怕她需要用车,就停了一下,结果发现两人进了不远处的一家KTV。
    他想了想,拨通了薄荆舟的电话:薄总,少夫人和沈小姐去了KTV。
    薄荆舟问了详细地址:你在门口等着她们。
    白天的KTV人少,喝醉酒的更少,还算安全。
    她心里不痛快,他知道,喝点酒发泄一下也好。
    秦悦织带着沈晚瓷进去,开了个小包,直接定了下午和晚上的场,先来三件啤酒。
    这里虽然比不过夜阑,但环境也还可以。
    经过商店时,沈晚瓷买了几包零食,又在手机上点了外卖。
    秦悦织举着酒杯:我们今天不醉不归,地址我已经发给我家司机了,到点他会来接我们,所以敞开了喝。
    上次在夜阑遇到那个神经病的事都给她整出心理阴影了,虽然后来那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教训,但挨的那几下痛是实实在在的,这次再喝醉,肯定得安排好善后。
    沈晚瓷见她一口炫了一整杯,喝得太急被呛得连连咳嗽,开口道:你少喝点,就算要借酒浇愁,那也是我。
    我这不是看你放不开,先打个样吗,赶紧的,第一杯,就诅咒薄荆舟那狗男人一辈子都硬不起来。
    这种诅咒对一个男人而言,绝对是最狠的。
    秦悦织握着杯子往沈晚瓷唇边凑,她没办法,只好喝了:我感觉你这是在诅咒我,他要是不行了,简唯宁肯定第一时间就把他给甩了,最后受苦的还不是作为原配的我。
    那就祝……他们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喝酒这种事,只要开了头,就不太能控制得住,还没到晚上,两人就醉得不行了。
    秦悦织难受的蹙着眉,她已经吐了两轮了,摆了摆手道:不行了,我打电话叫司机上来接我们。
    再来,你说要不醉不归的……沈晚瓷举着酒瓶和她碰杯,但因为有重影看不清,直接把酒瓶子怼到了秦悦织脸上。
    秦悦织捂住颧骨痛呼:沈晚瓷,你赶紧把酒瓶子给我放下,再敢喝一滴,我就跟你拼了……
    咔哒。
    包间门被人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他逆着走廊上明亮的灯光,五官轮廓完全看不清晰,门关上后,直接就成了黑乎乎的一团影子。
    秦悦织半眯着眼,仔细盯着来人的脸打量了一番:王伯,你来的真准时,回去我就让我妈给你加工资,你先把晚瓷带下去,喝酒没要人命,她的酒品可真是要人命。
    两人虽然做了多年闺蜜,也一起喝过酒,但沈晚瓷醉成这样还是头一次。
    来人径直朝沈晚瓷走过去,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空酒瓶扔在桌上,粗暴的将人拧起来。
    秦悦织在一旁看得眉心都跟着跳了跳,酒意清醒了些:王伯,你轻一点,咦,王伯你怎么长高了
    沈晚瓷抗拒的推攘着那只扣住自己手腕的手:你别拉我,我还要喝,我没醉,悦织……
    她扭头去看秦悦织,我们接着喝,我跟你说,薄荆舟那狗男人就是个怂货!
    薄荆舟的眼里净是欲欲跃试的怒意,才半分钟的功夫,他的手背上就全是沈晚瓷挠出来的红印子。
    他咬了咬后槽牙,直接弯腰将人给扛了起来。
    沈晚瓷垂挂在他肩上,胃被他的肩膀顶着,亏得刚刚才吐过,还没来得及喝新的进去,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唔,你别……别这样扛着我,我想吐。
    本来就头晕,这下更晕了。
    薄荆舟扛着沈晚瓷出门,对站在门外的霍霆东道:把人送回去。
    霍霆东看了眼里面卡座里还在嚷嚷着让王伯赶紧上来接她的秦悦织,应道:好。
    沈晚瓷被颠了一路,终于在晕过去之前被放了下来,她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弯腰吐了出来。
    但她此刻胃里空空,就算是吐也只能吐些酸水。
    薄荆舟站在一旁,眉头拧得死紧,下次还喝吗
    沈晚瓷双手勾着脸颊两侧的头发,避免弄脏,闻言,侧头半眯着眼看他:你谁啊声音怎么这么熟
    她醉得不轻,站着都在不受控制的乱晃,眼底漾着朦胧的醉意,映着KTV色彩斑斓的霓虹灯,像是藏进去了两条璀璨的银河。
    江叔举着瓶矿泉水站在一旁:少爷,让少夫人喝点水吧。
    薄荆舟刚要接,沈晚瓷突然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脸颊,醉醺醺的凑过去:不止声音熟,长得也跟薄荆舟那渣男有点像。
    她是真下手在揪,半点留情都没有,还左摇右晃方便自己看得更清楚,薄荆舟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大片。
    男人轻‘咝’了一声,扣住她的手碗将她的爪子从自己脸上扒拉下来,长得还有点像沈晚瓷,你是真醉还是在装醉
    沈晚瓷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捏断了,呲牙咧嘴的用另一只得空的手抓过江叔手上的矿泉水瓶,朝着薄荆舟就砸了过去——
    混蛋,你弄痛我了!
    薄荆舟虽然早就领教过她的酒品,但没想还渐长了,以前只是动嘴,现在居然都开始动手了。
    他将人反剪着摁在车上,抬起一条腿抵着她,掐着她的下巴用矿泉水给她漱口,来,说说,你从哪里觉得我是个怂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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