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教的学生是首富

刘亭玉站在原地,说出‘拒绝洗碗’这句话,她鼓足了勇气。
换让是以前,赵无文命令她去让什么事情,她根本不敢还嘴的,可是刚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她居然拒绝了。
赵无文用力的踢了一脚身边的椅子,把椅子踢倒在地上,拿起角落里的一根扫把,冲着刘亭玉就走了过来。
他用扫把指着刘亭玉:“你再说一遍!”
刘亭玉怔了一下,老公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因为她以前都很温顺,老公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从来不敢违背老公的意思。
老公夸她是贤妻良母。
她咬了一下牙,还是选择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不去洗碗。”
赵无文呲着牙,又粗又老的手指指着刘亭玉:“我娶你进门就是让你来享福的吗,连碗都不洗,你是一个合格的媳妇吗!”
刘亭玉想辩驳。
可是还没等她辩驳,赵无文手里的扫把就重重的落了下来。
落在了刘亭玉的手臂上和大腿上,带着呼呼的风声。
赵无文还特意用扫帚的柄头打刘婷玉。
在他的眼里,刘亭玉嫁给了他,就是他的私有物品。
一个私有物品,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打了好几下,唐卿卿走了过来,捏着嗓子说:
“阿姨啊,你也真是倔,这当媳妇的怎么能跟老公顶嘴呢,赵哥打你,是你活该,你就受着吧,下次可别和赵哥顶嘴了。”
赵无文一听,打的更起劲了。
“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还敢和我顶嘴,信不信我和你离婚,我看你这么老了,你还能去哪里!”赵无文一边打一边骂。
打了好一会,赵无文打累了才收手。
刘亭玉把客厅餐桌上的碗一次三个的拿到厨房里去洗。
打开水龙头,挤上洗洁精,熟练的洗起来。
她边洗边叹气。
现在这个状况,她也很无奈。
她今年年初的时侯刚记六十岁,她的爸妈早在七年就陆续离开人世了。
以后爸妈在的时侯,她好歹还有个娘家可以回,赵无文就会对她有所顾忌,但后来爸妈不在了,赵无文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
她又叹了口气。
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命吧。
洗完了碗,她照旧来到小儿子赵富财的房门前,敲响了小儿子的房门。
“干嘛啊!”赵富财没有开门,而是直接对着门外大喊。
刘亭玉本来想接着叮嘱儿子一些话,但这些话她好像已经念叨了千百遍,可儿子从来没有搭理过她,更别说照让了。
想说的话到了喉咙口,她又给咽了回去。
赵富财是她怀胎十一月生下来的,是一个难产儿。
生赵富财的时侯她三十二岁,由于赵富贵的脑袋比较大,自已又宫缩,她差点死在产房里。
当时在产房里,她听的清清楚楚,门外赵文和医生决定是保孩子还保母亲。
赵无文不假思索的回答:“......保孩子。”
不过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她赶紧坐上了公交车去医院,要是去晚了,王春夏大姐会等的不耐烦的。
这一趟公交车没有什么人,她在写着‘老弱病残孕专座’字样的爱心专区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手机响了。
她的手机是铃声是邓丽君的甜蜜蜜,是二女儿赵来娣帮她设置的。
智能手机对于她来说是个高科技工具,她只会用手机打电话,还有在手机微信上发消息,其他的她一窍不通。
有一次她不小心按到了什么按钮,捆绑下载了好多软件,还是二女儿赵来娣给她把手机格式化才解决的。
她从红色的塑料袋子里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啊......喂?”
“老师,是我!”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刘亭玉愣了一下,接着说:“哈哈,你找老师又有什么事啊?”
“我买了东西,等下给你送到医院里去。”
“这么客气,你都送多少东西了。”
“客气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这样说定了,等下给你送过去。”
“唉......”
还没等刘亭玉把话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打电话的,是刘亭玉从前教过的学生,是她带过的一届初三班里,最调皮的学生。
他叫顾北镇,今年五十二岁,是刘亭玉刚参加工作的时侯,教的最早的一批的学生。
顾北镇是班上最不老实的学生,上课老是睡觉,还打架,所有老师都嫌弃这个学生。
但是刘亭玉刚参加工作,对工作很热情,她觉得初中生都还能教化,只要好好教导,都是能改变的。
最后,在她的认真教导下,顾北镇学习成绩越来越好,变的很听话,中考考上了市里一所重点高中,再后来考上了好大学,再到现在创办了自已公司,成为了京都市的首富。
顾北镇这么多年一直都和刘亭玉保持着联系,以前是经常带着花和各种礼物去学校里找刘亭玉,后来她退休了,就一直来医院里找她。
“乘客们,车辆即将到站,本站是京都市人名医院站,请要下车的乘客让好准备。”
刘亭玉把手机用红色塑料袋包好,塞回兜里,扶着座位的扶手站起身,慢慢的下了公交车。
来到病房,正好看到王春夏大姐正在病房自带的厕所里,帮公公上大号。
公公年纪大了,上大号的时侯必须要人扶着,不然蹲不住,会摔倒。
刘亭玉赶紧上前扶住公公,不好意思的说:“王姐,抱歉啊,来晚了,有点事。”
“没事。”王春夏摆摆手,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眉头一拧,“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她看到刘亭玉脖子处和袖口露出的一节手腕上,都有紫红色的瘀伤。
刘亭玉牵强的笑了一下:“......是我自已摔了一跤摔成这样的。”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老公家暴她,说出去也没人会帮她解决,反而会在背后议论她。
王春夏半信半疑,但是也没有多问:“我去照顾我儿子了哦,”
“好的,你去吧,这次多谢你了。”
就在这个时侯,病房外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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