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冲突

闻人恪和闻人静芳听到自家娘的话,背在后背的小手更不敢拿出来了。要知道他们手里伤倒是没有,只有鸡腿。都是从花落和燕来手中抢来的。万一被小叔看到了,那他们还有好日子过吗?兄妹俩互看一眼,嗖的一下,窜出去好远。
欧阳知悦赶紧说:“他小叔,我去看看。”说完人就溜了,她带来的人也一起走了。
欧阳知语轻声细语道:“闻人哥哥,你瞧恪儿和芳儿才这么大点,就这么懂事了,怕你看到他们的伤而罚花落和燕来,就匆匆跑了。”
说完又看了看零乱的现场,嘴角上扬,又想到不能得意忘了形,赶紧用手帕抵住嘴掩饰自已的失态。幸灾乐祸的眼神显示她的好心情。嘴里还不忘踩一脚:“闻人哥哥,你和嫂子忙,知语先回去了。”
闻人雪现在没有精力去理会这些小事,但还是摆了摆手。
欧阳知语离间了时萦妯娌,心情正飞扬着,一点也没介意闻人雪冷淡的态度。
时萦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丈夫,放掉伤害自已孩子的凶手。虽然抱着孩子在安抚,但瞧那架势是不打算探查真相?失望的收拾好东西,跟着上了马车。
一家人这次没有分开坐车,一家六口一路无言的回到府中。
刚踏进门槛就被自家婆婆的贴身婆子请去,本来还想带几个孩子一起去请安的,被来人拒绝了,夫妻俩把孩子交给奶嬷嬷就去见自家娘(婆婆)。
时萦他们到时,屋子里已经推杯换盏了,热闹极了。
闻人雪自然而然的走到专属位置坐下用餐。
时萦走至她位置,那里已经有人坐了,本想找个空位坐下来。老夫人闻人倩兮道:“老三媳妇,知语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帮她布菜。”
时萦闻言,看了看在座的公爹,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及丈夫,他们像是没听刚刚的话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暴怒。平静的道:“其实婆婆离欧阳小姐也不远,顺手可以帮忙的事,就不需要我来了。我这人粗枝大叶惯了,学不会伺侯人。”说着抬脚走人。
欧阳知语低头掩饰掉眼中的兴奋。
公孙倩兮大怒:“还有没有规矩了,老身让你走了吗?”
时萦压下心中暴躁的情绪,转身,柔柔的道:“婆婆还有什么事吗?”和风细雨的声音,像绒毛般贴慰人心。
公孙倩兮:这小贝戋蹄子怎么还不发脾气,让她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公孙青菲快言快语的道:“表嫂,姑姑让你帮知语姐姐布菜,再怎么说你作为主人应该照顾客人的。”
时萦歪头状若思考,半晌对着公孙青菲才道:“表姑娘不愧是大家出生,规矩学得就是好。不像我这小户家出生,规矩学得不好,不懂得为何丫鬟婆子众多,为啥需要主人来布菜的规矩?哪天碰到公孙夫人,我要请教一下她,教习是从哪里请的?我也好请一个回来学习学习。”
公孙倩兮和公孙青菲闻言气得捏紧了筷子,她这是在讽刺他们公孙家的礼教?
公孙倩兮咬牙道:“今儿个花落和燕来把恪儿和芳儿给欺负了,你是他们的娘,你就替他们去伺堂给老祖宗们抄抄往生经!”
时萦闻言,想到白日里花落和燕来被欺负了没人撑腰的场面,捏紧拳头,双目盯着公孙倩兮:“婆婆你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人在家中坐,我也才到,你事情都了解清楚了?惩罚我,就是支持大嫂继续把恪儿和芳儿养废啰?”
这下子全桌子的人都吃不下去了,齐刷刷盯着时萦,那不善的目光好似在说,不讲清楚就要把她撕碎一样。就连自已的丈夫也盯着她。
时萦扫了一屋子的人,都是自已人,唉!就她一人是外人。
既然如此,还为彼此留什么脸面?于是道:“难道不是吗?十岁的孩子能带着妹…”话还没说完,欧阳知悦就急声打断了。
她眼中闪过狠辣:“弟妹,不是大嫂说你,花落燕来还小,得好好教,不能像今天这样对兄长和姐姐动粗,不然我们闻人家传出兄友弟不恭就不好了。”
众人闻言又朝着时萦看去,时萦弹了一下自已的袖子。才不紧不慢的道:“兄友?我怎么没发现?族学里的先生想必也是通大嫂一样传授学业的?只要求弟恭没要求兄友的?不然都上学几年了,还不知道保护幼小?我想夫子应该不会这么教?那么跟谁学的呢?是大哥吗?
应该不是,大哥还等着长子继成家业呢?
那是公爹还是婆婆?我想你们应该不会这么吭自已的长孙。
那么就只能是大嫂了?
那大嫂为什么这么让呢?
我想想啊!”时萦说着还真思考起来。
欧阳知语温柔道:“嫂子,你…”还不等她说完就听到时萦的声音传来。
“啊!我知道了,公婆现在都不年轻了,再过几年故去后分家。再过几年等大哥也故去,那么你们猜结果会如何?”
两老:劳资还年轻,离故去还远着!
闻人松:劳资正值壮年,谁要故去?
欧阳知悦不悦的道:“三弟妹,你简直大逆…”不道,两字还没嘣出来,又被时萦打断了。
“哦,我想到了,等大哥也故去,那么就是眼前这个小强盗继承闻人府。到那时,一个像我一样的废物继承家业,你们猜会如何?”时萦问。
欧阳知悦咬牙道:“我儿…”
好吧,又没给人家说完的机会,
只听时萦道:“当然是把祖宗八代基业拱手相让呗!到那时四大家就只有三大家,大嫂就是娘家的大功臣。只用了一兵就瓦解了一个大家族,而且还是别人的兵,这步棋下得高明!”说完还不忘给欧阳知悦比个大拇指。
众人:怎么相处几年没发现时萦嘴皮子这么利索的?
欧阳知悦:“公爹婆婆,三弟妹她冤枉我?嘤嘤嘤…”
“闻人哥哥,嫂子她怎么能这么坏,也太太,狠毒了些,居然挑拨你们家人和堂姐的关系!”欧阳知语说完难过的用手帕拭眼周不存在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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